第四章 异度空间
因周围建筑的原因，缘灭无法直行。他走出美食街，上了大道，远远看到黑鸦鸦的人群。
成分复杂、荷枪实弹的人民战士、身着道袍的道士、披袈裟的和尚、穿黑衣的神父，人数成百上千，混杂在一起。
“集结大巴，运来一百辆和尚。”
“开专列，送去五十节车皮的道士。”
“包十架飞机，清空‘教皇国’。”
规模即力量，妖魔鬼怪好不容易出来作恶，随即被排山倒海的除魔师吞没，这是何等的恐怖！何等的绝望！
缘灭认为他是红衣女鬼的“救世主”，让女鬼不再经历被绝望支配的恐怖。
随着距离拉近，一位军官模样的人越众而出。随后一个老道、一名和尚和穿红衣的主教走出人群，形成第二梯队。
缘灭感觉他想岔了，军官前面似乎有一条死亡之线，他们无人敢越界。这场异变之中，人类处于下风。
距离拉近到几十米，缘灭真看到一条红线，就画在军官前方几米处的路面上。
无魔时代，道士、和尚、神父远没有战士钢铁一般的意志。随着缘灭的步伐，他们慌乱起来。
走到红线处，缘灭骤然止步。宗教人士的恐慌情绪达到顶点，红衣主教手上的圣水都洒了出来。
“红线有什么用？”缘灭问道。
“红衣女鬼今天过不了红线。”军官说道，与无人机中的声音相同。看他顶多三十几岁，肩上却已是将星显耀——他是一名将军。
缘灭笑了笑，走过红线。说道：“只是厉鬼横行吗？”
“一只红衣厉鬼，已将人类逼到灭亡的边缘。”将军自报姓名道：“我是楚辕。”
“楚轩是不是你哥。”
“不是。”
“你官职很大。”缘灭又道。
楚辕道：“新晋升的，不然镇不住。其实我不只官大，权力更大，这里我负责，我能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先回答我的问题。”缘灭说道。
楚辕道：“四天前的上午七点，警局接到十元小店老板的报案，说他被鬼迷了心窍，借高利贷让人白吃，警方没有理他。上午八点十分，又打110，说钱箱突然消失不见了，接线员口头警告了他。九点零三分，又打电话，说钱箱变成了红衣女鬼，并且发出非人的惨叫声。接线员怕他有事，安排出警，然后在十元小店就看到红衣女鬼。层层上报到中央，数百人的专家组当天赶到，对红衣女鬼展开研究。”
“等等，红衣女鬼就任你们研究。”缘灭打断楚辕。
楚辕道；“四天前，红衣女鬼的活动范围只限于钱箱之内，长度为九十厘米。第二天早上九点，女鬼突然突破限制，活动范围增加九倍，当时我正好在店外，店内的人员几乎没人生还。”
“今天你们在七百米外，红衣女鬼每天的活动范围每天都以九的倍数增加？”缘灭说道。
楚辕道：“上午九点准时扩张。凡是被它触碰到的活物都会化为齑粉，同时分身无数，会瞬间移动到范围内每一个活物的身边，一秒内灭绝范围内的一切生灵。”
“地球撑不了多久。”缘灭笑道：“这么说我拯救了地球。”
“对，你是英雄。”楚辕道。
“希望英雄不要流血又流泪。”缘灭意有所指。
“你不相信国家。”楚辕道。
“没办法，网上、影视中狂轰乱炸，思想阵地，你不占领，敌人就会钻空子。国外是财团当道，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削弱政府权威。你们偏偏跟着学，也不做正面宣传。”
“怎么没有，国家有专项资金的，每年都会有大批的宣扬正能量作品问世。”
“太假、太烂，没人看的。”
楚辕没有继续争辩，说道：“昨天，我接到命令，消灭红衣女鬼。火焰喷射、柳枝、黑狗血、道士画符、僧人念咒、神父驱魔，一点用也没有。道家紧急带来龙虎山天师府的斩邪剑、佛门请出法门寺中的佛骨舍利、‘教皇国’枢机主教送来‘圣堂’供奉的圣水。在十几分钟前的行动中，又是一败涂地。”
这是给缘灭吃定心丸。能困住红衣女鬼的缘灭独一无二，没人敢动他。
没到到轻易锁入动物园的红衣女鬼会这么凶猛，缘灭想到牌子上的介绍。鬼不可能这么厉害，它不是鬼，或者说不是纯粹的鬼。
楚辕又道：“一切事物都是相对的。参谋本部调出缘灭的所有信息，发现在异变的前两天，缘灭的饮食习惯、行为模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像是变了一个人。两天时间，缘灭查阅了大量的神秘类资料，并主动与变异之源的十元小店产生交集，请问事前你怎么知道十元小店有问题？”
回答之后，楚辕提问，这是两人间仅的的默契。
“你关注的重点应该是，为什么是十元小店。”双方间没有任何的信任，缘灭紧守秘密。
楚辕道：“十元小店连通着一个异度空间，坐标就是钱箱的位置，红衣发鬼就来自异度空间。红衣女鬼会杀死所有活物，人过不去。机械电子产物却不受限制。但是里面有强烈的干扰，电子设备无法传回有用的信息。”
“在十元小店吃白食的人有没有出问题？”缘灭突然问道。
“没事，都已经安全疏散。”楚辕答道。
缘灭玩崩了魔物，被扣留的灵魂又回归本体，他无意中救了这些人。无所谓，地球都救了，不在乎多救几个。
缘灭不关心他们，他不知道异度空间的事，只是想打断楚辕的节奏。
“我要确认红衣女鬼的情况。”楚辕道。
缘灭道：“给我点时间，宝物刚刚认主，我还不太会用。对了，变异只发生在神州吗？”
楚辕道：“地球同时出现三个异度空间。灯塔里最繁华的哥潭市，北面毛熊的切尔诺贝利，和神州的‘药都’。”
不同于缘灭出生的地球，这个位面的草药世界驰名，缘灭的前身上的就是草药大学。
楚辕继续道：“哥潭出现丧尸，切尔诺贝利发现被核能污染的怪兽。不过都很弱，一般的枪械就能杀死。北面毛熊同我国信息共享，他们进入了异度空间。发现是被核弹摧毁的废墟，辐射值超标，根本无法停留。”
停了停，又道：“消灭红衣女鬼的行动失败后，已通知了灯塔国，灯塔国的远光政府没有任何回应。”
“灯塔国想看着神州灭亡。”缘灭说道。
楚辕道：“远光政府不是蠢蛋，他们自信有办法对付红衣女鬼。相斗了几十年，双方知根知底。灯塔国的办法，只能来自丧尸背后的异度空间。昨天委员会已下达最高指令，灯塔国守的很严，特工们无法靠近。”
无法直接命令，楚辕循循善诱，缘灭的确心动了。
“只有这三个异度空间吗？”缘灭问道。
楚辕道：“你也知道现在的网络有多发达，神州、灯塔、毛熊，是世界前三的国家，都做不到保守秘密。别的国家更不可能做到。真的有，也远离人类世界，”
深海、溶洞、原始森林……，地球上有太多未知之地。在爆发之前，根本不可能发现。。
缘灭跟楚辕回到临时基地，楚辕背后有众多大佬，缘灭与之视频会面，友好交谈，接受任命，成为“实权人物”。
搬迁继续。异度空间肯定要进，但不是现在。专家的意见是，即然上午九点是时间节点，进入时间定在明天上午九点之后，在没有新的厉鬼出现的情况下进入。以防万一，今天他们要退到六千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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