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无上大道
曼陀罗小花狠心折断嫩芽递给相思，说道:“相思，白大神醒了没？”
相思点头，白泽的情况不好不坏，还是很虚弱，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曼陀罗小花的嫩芽上。
相思捧着嫩芽走进石头房子，白泽勉强抬头瞥了相思一眼，虚弱地说道:“相思小子，老子和士官可是命都压在你身上了，可别光顾着女人，修炼要紧。”
相思存了许多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嘴唇翕张，又作罢了。
“想问什么就问，上到九重天阙，下到九幽黄泉，老子无所不知。”白泽洞悉了相思的心思，出声说道。
“我想问相叟。”相思说道。
“本来老子不愿提这个蠢货，刚才都夸下海口了，就和你说道说道，”白泽沉默许久，平静地说道，“相叟是人间，我是指神话时代，他是人间最出彩的天骄，可惜生得晚了。许多事和你说太早，我只能告诉你一百个一千个炎帝在他面前都如蝼蚁，天上仙人九万九，见他也需尽折腰。”
相思品味白泽这一番话，白泽说得很平静，也很正经，让相思有些不适应。
“我想知道你的境界。”相思问了第二个问题。
“我以为你要问身世，倒是出乎意料，”白泽轻笑一声，说道，“老子曾是一尊神兽，掳获无数美女神兽、仙女的芳心，神女汪汪也曾……”
白泽顿了顿，再说道:“神女汪汪也曾……”
白泽疑惑地问道:“相思小子，你听见我说神女后面那两个字了吗？”
相思绷着脸，憋住笑意说道:“我不笑。”
“神女汪汪，”白泽破口大骂道，“你才学狗，老子不爽，不答了。”
“哦，你好好休息。”相思把嫩芽放到白泽嘴边，打算退出来。
“继续问，你该问身世了吧？”白泽见到相思点头，讥讽道，“你就是白泽之子，是老子的儿子，老子可是高如九天不可攀，深似九幽不可测的白泽。”
相思叹息一声，知晓白泽不愿说，只好说道:“我想问问黑与白，我很困扰，黑与白是对立的，正如黑夜和白昼，男人与女人，善与恶。”
白泽用古怪的神情打量着相思，相思茫然问道:“怎么了？我很奇怪？”
白泽笑了，它欣慰地笑道:“你和相叟一样。”
相思不言，白泽继续说道:“世间法则三千，五行和阴阳法则出自人间。”
“相叟修炼的什么？”相思询问道。
“相叟，他开辟了无上大道，只给你透露这么多。”白泽说道。
这些法则太过于晦涩，相思理解不了，回过神才发觉白泽跑偏了，于是问道:“我问的黑白。”
白泽温和笑道:“黑白便是阴阳法则，可惜有大能篡改了人间，于是凡人修炼始于阴阳，终于五行，轻阴阳而重五行，如同种下的是糜子，指望它结出果子，彻底紊乱，人间极致不过是六品，也就是人皇境。”
“唉，看来活到天荒地老是没可能了。”相思懊恼地说道。
白泽嗤笑道:“人才是万灵之长，只是被无耻的仙魔联手打压。”
“不用安慰我，我只想知道人皇境能活多少年？”相思说道。
“相思小子，老子给你透露个天机，”白泽高深莫测地说道，“人是神族后裔，或者说神曾是人，人的尽头是神，神只要不陨落亘古不灭。”
相思惊讶得嘴里可以塞进一根萝卜，他艰难地吞咽口水说道:“白大神，我要成神，我要活到天荒地老。”
“可惜，神垂死。”白泽一言，相思刚刚生出来的念头如篝火遭雨，只剩死灰。
“你也不必气馁，人的尽头就是神，既然神垂死，我们可以造神嘛，比如你，就是后手，我和士官都把宝压在你身上了。”白泽眨着眼睛，傲慢地说道。
“造神？”相思费了许多力气才念出这个不可思议的词。
“对，重走相叟无上大道，造神，”白泽用近乎疯狂的语气说道，“迟早有一天，老子要杀个鬼哭仙嚎。”
相思不言，他觉得脑子不太够用。白泽冷静下来，继续说道:“当然了，你只是后手之一，或许还有别的后手，我也不知晓，甚至你都险些被抛弃。”
相思白了白泽一言，不满地说道:“我觉得我有成神的资质。”
“你在想屁吃，”白泽瞪着相思说道，“本来士官打算让你多生几个孩子，把他们当成苗子培养，你就是个弃子，士官还打算掳来炎帝之女青鸟给你生孩子。”
相思一脸哀怨，委屈地说道:“我可以，我可以成神。”
“是老子咬断双翼威胁士官，他才舍得把温养六年的竹笛山气运全部送给你，否则你也就只能苟活个几十年。”白泽说到这留意相思的表情，见到他一脸惭愧才满意。
“你一丝巫力也没有，”白泽摇头，相思一脸懊恼，白泽又欣慰说道，“似乎还行，就像一张白纸，没被糟蹋。”
相思一脸茫然，到底是好是坏？
白泽正色说道:“相叟开辟的无上大道修五行，也修阴阳，这里的五行可不单单是炎帝姜执那种废物修炼的一种，是五行兼修。”
“修五行倒是简单，”白泽说道，“看见士官身上的巫石没？五属性都有，吃出一身五行之力来。”
相思心里打鼓，问道:“会不会爆体而亡？”
“会，”白泽点头，严肃地说道，“所以你得兼修阴阳，所谓阴阳，便是阴阳对立、阴阳互根、阴阳消长、阴阳转换，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
“我还是怕死。”相思犹犹豫豫，万一成不了神，连几十年都活不了。
“或者你再修体魄？”白泽兴奋地说道，“对，体魄也修，这样才是无上大道嘛。”
“体魄？”相思想起炎帝部落狩猎首领公牛终结者伏蒙，他没有巫力，单单练体。
“三千法则半数出自人间，现在嘛，只剩下练体、阴阳和五行，都残缺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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