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瘟疫来袭
半月后。
小白和九华来到白苍术的家里后，九华就自告奋勇的承担起了几乎所有的家务，还顺便跟着茯苓学习药草的知识，只是九华并不识字，茯苓慢慢的教一些简单的文字给九华，九华学的很是认真。
小白还是会偶尔出去，带回来一些猎物，以前都是野兔居多，近来还带回来了一些鱼，茯苓一直觉得小白很是神秘，对于之前乌龟的事情仍是耿耿于怀，她曾偷偷地跟着小白出去过，可是没走多远就被发现了。
这一日下午时分，上游的大山即将遮挡住这片民居的阳光。九华在院子里一笔一划的学习写着自己的名字，对于常年捕鱼种地的九华来说，写字很难，起初她连笔都拿不稳，常常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废掉整张纸。纸对于贫民来说还是很昂贵的，好在白老爷子似乎有不少，看着废掉的纸张，九华很是心疼。
眼看阳光就要走掉了，小白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是两只野兔，微笑着走到九华的身后，看着她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着“九华、小白”。“原来都差不多啊”小白轻声道。九华些的很是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身后的小白，小白把兔子放在一边来到九华身后，一只手轻轻的握住九华执笔的手，九华一颤，随即脸上一抹霞红，偷偷的抬头看着被阳光洒落在那洁白的脸上，煞是好看。
“执笔要稳，心要静。”小白说着握住九华的手在纸上慢慢的动了起来。
【九华】两个字跃然纸上，小白似乎很满意，对着九华笑了笑：“照着写。”
九华看着纸上端庄沉稳的两个字，感觉比白老爷子写的还要漂亮许多，很是高兴。小白话很少，写完就到一旁晒太阳去了。九华等着纸上的字墨迹干了，将纸折了起来，偷偷的望了一眼正在眯着眼的小白，将纸收进胸口。又接着写了几遍，还是觉得自己的字连自己都看不下去，道了一声“我去做饭了。”便收拾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和小白说的，还是和在药柜前忙活的茯苓说的。
茯苓在对待医药上很是庄重，有着大家闺秀的温婉又有着掌柜一般的大气，和平时小白看到的茯苓迥然不同，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身后，更是显出一份恬静。
晚饭刚好，老爷子就回来了，闻到香味先叫了一声茯苓“去打些酒回来。”看着爷爷很是高兴，茯苓乖巧的跑了出去，临出门前看着依旧躺在躺椅上小白做了个鬼脸。
晚上老爷子没有喝多少，就盯着小白喝了不少，仿佛是他自己喝的，满面红光。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急切的喊声“白先生，白先生”。
老爷子出门和外面的人嘀咕了一会，便回来了，对着茯苓说道：“茯苓，你去把药箱拿上，我们去看一下驼子李，说是好像得了风寒。”茯苓赶紧嚼完嘴里的一块肉，顺便喝了一口汤，擦了擦嘴跑到药柜拿东西出门去了。
屋里就剩下九华和小白了，茯苓在这里两人还有说有笑的，这一走剩下一个不说话的小白，气氛一下子变的尴尬了起来。
九华看了一眼还在喝酒的小白，端起酒壶给自己也满满的倒上了一杯，学着白老叶子的样子对着九华说到：“来，干杯。”小白笑了笑，依旧不急不缓的喝着。
小白喝酒很是文雅，不发出一点声音，自顾自的慢慢品尝。九华就很有山民的特点，喝完一口酒辣的赶紧吃菜。半响，小白也不喝了，起身回屋。九华赶紧收拾了一下去厨房忙活了。
天越来越黑了，九华头有些晕晕的，茯苓不在家她没有人说话了，站在院子里像外看了看，却是有些看不清。一阵凉风吹过，九华赶紧有些冷，准备回屋，她自从来到这里就是和茯苓睡一屋的。看了一眼小白的房间，门关着，九华犹豫了一下来到小白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她知道小白不喜说话。
借着院里的灯光，隐隐能看见小白和衣躺在床上正看着她，九华怔怔的望着他半天没有张嘴。
许久之后似乎鼓起了勇气，又似乎为了打破这份沉默，九华问道：“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完九华盯着小白想要看出小白又什么反应。小白没有动，也没有任何反应，九华心里一喜又连忙说道：“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九华来到小白旁边坐在床沿上说到：“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跑到我家去？”九华问完就俯头盯着小白。良久，小白轻声笑了笑，摇了摇头。九华有些失落，随即又问道：“那天的乌龟.......”九华有些紧张，她觉得这似乎碰触到了小白的秘密。没想到的是接着小白便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九华愣了一下，握住小白的手有些紧张的说道“不可能！”小白摇了摇头没有吱声。九华连忙松开小白的手，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可是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块石头......”
“捡来的。”小白淡淡的说到：“你想要就拿去。”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块青石递了过来。
九华有些惊讶，她记得小白对这块石头很是看重的，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给了她，随即又想起小白上次的离开，也是将石头留给了她，便释然了。只是后来九华昏倒了，青色的石头又被小白拿了回去。想了想，九华接过石头：“我帮你保管着，这是你唯一的家产。”说着笑了起来，随即又觉得有些尴尬，便赶紧溜出门去了。
回到院子九华见茯苓还没有回来的迹象，便回到屋里，搬出自己的箱子，左右看了看，取下脖子里的半月项链将项链部分一节一节的塞进箱子的钥匙孔，只留一个半月在外面，用力一拉箱子便发出咔的一声轻响。打开箱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箱子，一样带着钥匙孔，九华把石头放在第一个箱子里，想了想，又拿出来对着油灯认真的看了起来。按照茯苓所教，这上面有十一个字，可惜她只认识一个“不”字。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脚步声，九华赶紧将石头放入箱子，轻轻一盖，咔的一声箱子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九华将箱子推入床底下戴上项链理了理衣服往院子里走去。
“白爷爷回来了啊”九华笑着迎接老爷子，可是老爷子并没有回应她，九华有些诧异。平时老爷子都是很慈祥的和她说话。九华走向跟在后面的茯苓，轻声询问着什么，只见茯苓轻轻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白老叶子一回来就坐在药柜旁沉思着什么，眉毛似乎拧成了疙瘩。九华给老爷子泡了一杯茶就和茯苓回房间了。
“到底什么回事？病人很棘手吗？”九华关切的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按照爷爷平时教的，驼子李应该是肺痨，又有些不一样；像是风寒，有风寒部分症状，却也不对劲。”茯苓有些沉闷的解释道：“回来的路上听爷爷嘀咕说什么莫非是瘟疫。如果是瘟疫那麻烦就大了。”
“瘟疫？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瘟疫呢？”九华连忙问道。
“本来春季就是瘟疫的高发期，没想到这刚过完年兽节就有类似瘟疫的病人了。听驼子李家人说，他年兽节曾去给镇上罗家管家伺候过几天，管家就是这个症状，回来后不久就慢慢感觉不舒服了，现在看来和罗家管家一样的症状。”茯苓有些泄气：“我跟爷爷学了几年的药理，现在却一点办法都拿不出来。”
“没事的，有白爷爷在肯定药到病除。让白爷爷好好想一想，肯定能治好。”九华宽慰到。
“茯苓，你们都过来。”白老爷子喊到。
“我们出去吧。”茯苓带着九华来到正屋，见白老爷子端着一个脸盆，里面打了半盆水，桌上放着一些药草。
“你们去把这些药草煮开，放在盆里，再撒些米醋，等会都好好的洗洗手和脸。尤其是茯苓你刚刚和我接触了驼子李。”老爷子说到。
“难道.......”
“快去！”
九华赶紧去煮药草，茯苓跑过去帮忙。
两刻钟以后一盆看起来淡褐色的水放在药柜上，里面有着酸酸的味道。
三人拿毛巾蘸过水后仔仔细细的擦了手和脸。
“还有小白。”九华赶忙说到。
“去把他也叫过来洗洗。”老爷子神情显得更加阴郁了。
“我去”九华正准备去叫小白，只见茯苓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茯苓拖着小白的手走了进来，见几人都在，递给老爷子一个询问的目光。
“可能有瘟疫了，驼子李和罗家的管家都染上了病，目前我还没有很好的办法去治疗，这是我调的药水，以后每天晚上都用这个洗手洗脸”老爷子沉重的说到。
小白上前看了看盆子里的药水，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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