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府
夏去秋来，转眼间张寒入府已四月有余，东宁和东晋的战事以东晋的灭亡而结束，只知因为东晋大将黄元化叛变，大开要塞平阳城，导致东晋国都东安城直接暴露在东宁的铁蹄之下，东晋大天人熊十力守于东安城门之上，十日内使得东宁大军不得进一步，后东宁出第五楼与李秋池两位大天人，合力击杀熊十力于城内，东安城当日便破，东晋灭国，所有皇族被清杀无一幸免，东宁能用四个多月灭掉东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在战争打响的半个月后，西晋准备派出大军支援东晋，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西朝撕毁了与西晋的和平协约，五十万大军兵份三路攻进西晋，东晋等不到援军，大将黄元化的叛变更是加快了战争脚步，后就算熊十力守了东安城十日也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终究是以性命了结。虽说西朝与西晋战事还未结束，但天下人都知道，西晋现已是请途末路，步东晋的后尘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从此这片天下就只有东宁，西朝二国。
在此战中，西征大元帅赵慎独的声望在东宁国内达到了顶峰，上到朝中大臣，下到贩夫走卒无一不是称道，虽然目前赵慎独带着两位儿子还在前线清消余党，但宫中已经下了好几道圣旨去大将军府，赏赐也是一次比一次多，东西也是越来越贵重，明眼人都知道这些不过是饭前的茶点，等大元帅赵慎独回到东都时才是正餐。最近几日大将军府内欢喜一片，下人们各个欢喜，在府中有夫人赏赐，出了府，在东都城内只要说是大将军府的，投来的可都是羡慕的目光，好不享受。
张寒这段时间一直在大将军府内，每日看看赵自在练剑，然后吃饭，看书写字，才短短的四个月，就已经把常用的字差不多学会了，只是一些词句的意思还没理解透彻，赵自在也是惊讶，梨花虽是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现在她已经不用再去教张寒写字了，反倒是自己识字已经没有张寒多了，梨花也想争口气，最近几日也是非常用功，只要张寒还在书房她就在，张寒走她才走，这可苦了赵自在，平日早该洗漱睡觉了，现在是天天陪着丫鬟书童熬夜，这算什么事，但他并未说什么，张寒进步的速度连他都觉得，如果他不更用功些也会被张寒追上，所以这三人及有默契的继续挑灯夜读。
隔日早晨，赵自在在院中练剑，张寒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旁边看着，收了剑，赵自在看着坐在那里的张寒忽然想到一事。
“你想学吗”赵自在上前问道。
“你说这是你师傅传给你，而且特意交代过你不能外传，原来和你说你不愿意，怎么今日又想教我了？”张寒不解的问到，这件事情他自然是问过赵自在的。
“我的练气法和剑法自然是不能传你的，但还有一种方法也许可以让你学练气”赵自在神秘的说到。
“什么方法”张寒的兴趣一下被提了起来。
“听师傅说，这城内有贩卖练气法的人，虽说未经允许抄录倒卖练气法，一般都会被师门清理门户，但习武之人也是人，人终究是要吃喝拉撒的，所以还是有人背弃道义铤而走险，抄录下来换银子，当然也有些是前人流传下来的”赵自在说道。
“那能有什么好练气法”张寒自然不觉得能买到什么好货。
“这可不一定，听师傅说，当年李西凉就是从一个人手中买了本练气法，练成了如今天下皆知的西凉掌”赵自在是相信他师傅说的话。
“真的假的，那你师傅有没有告诉你，在城内地方能买到”张寒激动道。
“在何地方师傅并未说，只是告诉我，看到这样的图案便是卖练气法的”赵自在用手指在石桌上写了个三，但每一横都是弯曲的，像是流动的水。
“我看还是算了把，便宜的看不上，好的又卖不起”张寒倒也直白，他现在是穷得叮当响，身上就二百文，估摸着怕是什么练气法都买不到。
张寒这么一说赵自在也是顿了一下。
“给你”赵自在从身上摸出两张银票。
“二...二百两？”张寒眼睛都直了，他可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多钱，二百两都能在东都买一套宅子了。
“借你的，以后记得还”赵自在说道。
“拿什么还，我一个月才五十文”张寒苦笑道。
“现在还不起，那以后呢，放心我不给你算利息”赵自在笑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张寒一把抢过赵自在手中的银票，生怕他反悔，能买到练气法对张寒来说，这个诱惑太大了。
吃过早饭张寒便直接从后院溜了出去，门房还是第一次见他出府，不禁好奇。
“张小书痴，今日为何不去读书写字了”门房笑道。
张寒认字读书的进步速度，在府里早就传开了，在加上他天天都是泡在书房里看书，现在大伙见到他都叫他张小书痴。
“发才叔，我这几日有事要外出，回来要给我开门哦”张寒对这个后门房印象挺深的，发才叔名叫李发才，原本是在正门当门房，后来因为爱喝酒耽误了事，才被调来当这后门门房，平日里大家也都在一张桌上吃饭，时不时的也会闲聊几句，张寒觉着他的名字取得很有意思，李发才，你发财...
“放心吧，只要你不是半夜回来，敲门我都听得到的”李发才笑着挥了挥手，把张寒赶了出去。
出了府张寒从怀里掏出张地图，这是他在赵自在书房里拿的，他对东都还很陌生，从来到这里，唯一的一次出门就是从大理寺坐马车到大将军府，后来就在也没出来过。张寒看了看地图，认准了方向，他准备先到东市，然后以东市为点，向周边找去，既然不知道在何处，那就只能耐心的找，一处都不能放过。
到了东市张寒就顺着大路小巷子挨着找，他不知道那个“三”到底在何处，只能用笨方法顺着找了。转眼便到了午间，转了半天并未找到什么线索，张寒又累又渴，走到一家铺子外的石阶上一屁股坐下，解开衣服上口两颗扣子，扇了扇风，没想今日竟还有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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