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山中有虎
杜眉和莫殇打起了拉扯战，他想要把莫殇引到外面，因为外面有很多马戏团用到的表演设施，有利于他的战斗，老虎可没有灵长类那么有机动性。观众刚好又都离场了，正是合了他的意。
杜眉摇身一变，成了只鬼面狒狒，依靠长长的手臂荡上了钢丝，莫殇也幻变成了老虎，咆哮着，从阶梯上爬了上去，不过刚爬上去，杜眉就又荡到了另一个高台上，拿起还燃着的火圈的支架，把燃烧着的部分扔向莫殇，莫殇赶紧躲了过，从高台上掉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鬼脸狒狒狰狞地笑着，跟魔鬼一样可怕，他停下了嘲笑，飞速爬向了莫殇，把爪子伸向了莫殇，想用那锋利且修长的爪子扎进莫殇的嘴里。
莫殇躲过了他如同银针一样的指甲，一把咬住了杜眉的手：“我看你还怎么荡秋千……”
杜眉大叫了起来，疯了一样疯狂用指甲扎着莫殇的后背，把莫殇后背扎出了几个洞，不过好在没扎到脊椎，不然莫殇就无法再站起来了。
莫殇往后跳开，他知道，如果再继续咬住他的手，恐怕就不清楚到底哪方是自损八百了，他变回人形，拿起了驯兽师扔在地上的鞭子，阴险地笑了：“小猴子，乖乖表演咯。”
杜眉拖着只受伤的手，用一只手飞荡在上面，躲过了莫殇多次鞭打。本以为站在高台上就安全了，却没料到莫殇又拿起了地上的回旋镖扔过去，他赶紧跳开，靠着一只手荡在铁丝上，但很明显地让人看出，一只手确实有点乏力了，回旋镖飞回来时，他也躲开了，但是从钢丝上掉了下来。
莫殇等的就是这一刻，趁着杜眉还在调整落地姿势时，他拿起鞭子，甩向杜眉，把他打倒在地，猴毛都盖不住他身上的红印，莫殇接着又是几鞭子过去，把杜眉打到疼得在地上打滚。
杜眉用一只手迅速爬得远远的，喘着气，变回了人形：“你这个人苟得很，说好了猛兽互博，还跟我玩这一套。”
莫殇扔下鞭子，摆好了像是要体术对决的阵势，脸上写满了自信：“谁跟你说好了，再说你也不敢跟我互博啊，不然你在那跳来跳去干嘛，小猴子。”
杜眉越来越生气了，他咬牙切齿，开始摩拳擦掌，凶狠的眼神就像是要把莫殇生吞了一样：“小猴子？我会证明，你就是只纸老虎！”
两人开始了体术对决，虽然莫殇的体力本就不充足，但眼前的杜眉可是比他更劣势。
既然是体术对决，那么莫殇早年跟着师傅所学的五禽戏就派上了用场，虽然他只会用五禽戏里虎部分的武术，但因为只练这个，所以质量比较高。
杜眉的体术也丝毫不弱，一只手就能跟莫殇打得有来有回，腿法虽然是莫殇占了一点优势，可杜眉的猴拳每次都是让莫殇挡下去的而不是接住，因为他的出拳速度极快，让莫殇找不到机会进攻，如果他是两只手都完完整整的，那这场体术对决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打了很久，两个人都感到了疲惫，他们打得越来越敷衍了，就像是跟做戏一样。
莫殇撸起袖子，一拳过去，扑了个空，杜眉举起脚，一个回旋腿，也扑了个空，还把自己弄摔倒了。
见到杜眉倒在地上，找不着北的蠢样，莫殇又是放声大笑，笑得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自尊心备受打击，恼羞成怒的杜眉疯了一样地死死抓住他的手，用头撞向了莫殇的头，气势上越来越凶狠了，他似乎感受不到头疼，只顾着愤怒：“今天我必须要整死你！”
说完，杜眉咬住了莫殇的脖子，两颗硕大的虎牙上沾满了血，莫殇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拼命地想甩开他，可是他的手抓得死死的，再这样下去，喉咙都得被咬破了，于是乎，莫殇再次变回了老虎。
一巴掌拍退了杜眉，杜眉巡视了一番四周，跑到一个木箱子前，从里面拿出马戏团平时会用到的飞刀，一刀又一刀地飞过去。莫殇为了躲避这些危险，只能东躲西藏，他刚露出了头，直接就迎来了鬼面狒狒的一脚飞踢，把他重重地踢倒在地上。
莫殇又变回了人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我苟，你也是够卑鄙，声东击西啊。”
杜眉满脸凶相，跟个亡命之徒无异，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大吼大叫：“无论怎么样都好，你惹怒我了，所以不择手段，你也要死在这里！”
杜眉打开了铁笼牵出了上次和莫殇对决的狮子。
“虽然它打不赢你，但它再加上我呢？”
莫殇咽了口口水，开始慌乱起来了，眨眼的频率变得越来越快：“你这有点过了啊，不带这么玩的。”
莫殇大致地扫视了一遍面前的所有东西，发现也就还有根长铁棍可以用，拿起铁棍就是一个横扫，将杜眉打倒在地，狮子冲了上来，莫殇又是一棍过去，但打不倒它，反而被压在了地上。他只能马上变回老虎，用强有力的后腿踹开了狮子。
莫殇犹豫了一会，跳上了高台，狮子也跟了上去，但刚跟上去就被莫殇用后腿给踹了下去，倒在地上，望着莫殇咆哮。
接着莫殇又是迎来了一个飞踢。
“臭猴子！”
倒在地上的莫殇用尽了吃奶的劲愤怒地咆哮了起来，直接就把狮子给吓跑了。
看到这一幕的杜眉傻眼了：“养你这么大，就这样就被吓跑了？好歹你也是头狮子啊，野兽之王啊不是吗？”
莫殇嘲笑着杜眉，十分不屑：“可是，你们所谓的马戏团，先是把野兽的獠牙给拔掉，再把它们的兽性给扼杀了，现在怎么又要逼回它再做一只猛兽了？你是不会懂它们的痛苦的，堂堂野兽中的王者，被你们每天囚禁，束缚着，每天迎接大量的棍棒，不知道过了多少个饥寒交迫的日子，当你成为马戏团里的人那一刻起，你就不是一个好人了，你这种不了解动物内心的人，不配在这摆着个恶臭嘴脸来恶心人！”
杜眉很不服气地大吼：“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这样！野兽就是野兽！只有人！才是这个世界的支配者！把野兽当做赚钱工具又怎么样？凭什么让你来评价我！”
两人的战斗越来越激进，莫殇的五禽戏-虎也开始更换成了另一种体术战斗，两人的决斗从分庭抗礼变成了一方的压倒性。先是莫殇用虎掌拍飞杜眉，又是杜眉一个飞踢踢飞莫殇，两人心中的怒火都燃到了极点，开始不再防御，直接硬碰硬，就比谁先倒下了。
莫殇跑到了杜眉面前，突然变成老虎，一招猛虎下山，将杜眉压倒在地，压断了它那本来就受伤的手，杜眉咬住牙，强忍着疼痛，一口咬住莫殇的爪子，又一爪子扎进了他的喉咙，两人都被疼痛逼得开始妥协了，都后退了几米，变回人形，坐在地上大声喘气，身上都是血，体力也都所剩无几了。
莫殇擦了擦脖子的血，愤怒的眼神就像是有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着：“你不改变，就只有死路一条……呵……呵……”
杜眉看了眼断掉的那只手：“呵……谁死还不一定呢，在你这种货色上浪费了一条手臂……呵……真的不值。”
两人都又站了起来，他们都清楚，体力都所剩无几了，看来双方都是要准备最后一击了，莫殇和杜眉，都冲向了对方……
杜眉的爪子刺进了莫殇的胸部深处，差点就扎中了莫殇的心脏，莫殇也松开了口，吐出了杜眉的血，和自己所吐出来的血，有气无力地说道：“猴子当大王的时代，只有等山中没有老虎才会来到。”
杜眉倒下去了，带着他的罪恶一同消失在了这世上。
而莫殇，变回了人形，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睁不开了，直接向前倒在了地上，也晕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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