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梦境之一
“一、二、三、四……好了吗？我要来找咯！
夕阳西下，撒下最后一片光，印在房檐积的雪上，四周的颜色又变了。
“菲茜，菲茜，你在哪里？快点出来！”
一个小男孩到处张望着，夜色笼罩着一切。
菲茜以前就发现了这里一定是一个好的藏身之地，可为什么威尔还没有找到自己。自己仅仅十岁的身躯只能倦缩在垃圾旁。
“喂，小孩，交出钱，不交的话。”一个大个子的流氓抓住菲茜的领口。
“干脆，把她卖了吧！”另外一个人建议道。
“没钱，怎么会？在兜里吧，我们搜！”
三个流氓向菲茜走来，菲茜已被逼到墙角。
微尔，你在哪，快来找我呀！菲茜在心中呼喊。
“不要……。”菲茜一声大叫，惊起了停在房顶的乌鸦。
威尔听见，闻声赶来。
天上第一颗星出现了。
威尔一赶到，就看见呆住的菲茜站立着，脸上沾着血，身旁躺着三个流氓。
他走过去，看到那三个人七窍流血，脸上呈淤青，目光惊恐，地下全是血氺。
“威……威……威……。”菲茜念叨着。
威尔愣住不动，看着菲茜。
“嘿，威尔，天黑了，你怎么还在这。”一个娇嫩的声音打断了威尔的思路。
威尔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望，扎马尾蝴蝶结的少女微笑地看着他，向他走来。
“威……威……威……。”
菲茜依然呆滞着，两眼瞪大着，乌鸦闻到血腥味，在菲茜周围啄食着。
“不要过来，快走，快点走，快走。”威尔催促着那女孩。
“怎么了，威尔。”
咝…咝…咝…扎蝴蝶结的少女，脑海里听见莫名的声音。呜－笛！笛－呜－笛－呜，笛－呜，头痛欲裂。
“快走啊！”威尔大喊。
少女回头看了威尔一眼，跑掉了。
威尔看了天上的星星，闪着异样的光芒，走过去，抱住菲茜。
“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家吧！爸爸妈妈还等着我们吃晚饭呢！”
次日早
新闻播报：今日在东交民巷发现三名未名男子尸体，三名男子均已死亡，并通知了附近居民，有提供线索者，悬赏50万，经法医鉴定，三名男子并不是被凶器所杀，也未有发现有毒物质，但全身血管爆裂，脑浆呈液态，发色呈不明原因变色，州级重案组已封锁现场，多有不便处，请广大居民原谅。
“卉，别在电视前吃早餐，书包准备好了。”
日历显示1958年12月
被称作卉的女孩在马尾上扎上蝴蝶结，背上书包，满腹心事的走出家门。
走在上坡路上，风吹着有些冷。卉一抬头就看见威尔站在她面前。
要闻清楚，为什么？昨天晚上……今天新闻……
“卉卉……”一个大巴掌打在卉的肩上，卉一往后看。
“莎拉，你怎么……？”卉对身旁金发碧眼的女孩说。
“卉，你听见新闻了没有，东交民巷的事。”
“嗯！”卉低下头。
卉转过头，看见菲茜在后面慢慢走着。
莎拉随卉的目光望拉望，极不满意地说：“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他两兄妹的差别还真大，真不明白威尔为什么会有这么差劲的妹妹。”
卉又想起昨晚东交民巷似乎听见菲茜的声音，“从来都没有见到他们一路儿走呢！”
风呼呼地刮，威尔回了一下头。
正巧菲茜一抬头两人的目光相遇。
菲茜又低下头走着。
下课铃一响，莎拉就坐近菲茜，问这问那。
“就算她这么做也不会讨好威尔的，我就从来没见过威尔和菲茜讲过话，菲茜有什么事，威尔都不会关心的。”
“是吗，那也太可怜了，如果我是威尔，菲茜再糟也是自己的妹妹吧！”一男生叹息道。
威尔望了望在说话的两个人。
还有20天。
离那一天来临还有20天。
当天威尔回家以后，菲茜就没有回家。
威尔做完作业，7点，天要黑了，菲茜还没有回家。
“少爷，小姐还没回来，是不是派人去找一下！”仆人恭敬地问威尔。
“没用的，你们找不到她，我的红茶要浓点的。”
月如钩，菲茜端坐在教堂顶的檐边上，夜越来越静寂。
教堂周围穿梭着夜食动物，猫和蝙蝠在活跃着。
咝，教堂大门张开了，琉璃的色彩在月光下张扬着。
教父在耶稣像下祈祷着。
被月光打长的影子映在光亮的地板上，教父听见了声音，但继续祷着。
“痛苦过后，你有勇气承担幸福吗？”菲茜问教父。
教父不语。
“我可以认为你是善意的谎言执行者吗？”
教父不语。
“他能回应你的愿望吗？”菲茜爬上檐台。
“我是在祈求自己能回应自己的愿望！”
菲茜抚摸着十字架。
“你在那干什么？”
你被束缚了吧！
被信仰。
若是拯救与被拯救。
你会履行幸福吗？会吗？
会吗？
会吗？
菲茜左边的眼睛流出了泪水，接着右边才缓缓流出一滴。
而此时威尔搅动着琥珀色的红茶，把牛奶倒进去。放下茶杯，走向书架，取下了《匈牙利名曲》这本书。
教父望着菲茜：“你是在要求我回答吗？”
菲茜对教父微微一笑：“我不是在问你，我至今都没有寻觅到我所追寻的东西。”菲茜抬头望着天花板：“他们要去哪儿？”
教父吃惊地望着菲茜：“你看得见？”
“仅仅只是……感得到。”我代他回答你的问题：“只要你存在，他就要永受此苦，兆殿下。”一个约十八九岁的女子从黑幕处走出，月光映在她的脸上，映出闭月羞花的面容，她对菲茜行礼。
威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菲茜的身边了，打量着这女子。
“尊敬的教父，我来接你了。女子向教父走去
“威尔，菲茜，你们难道要杀我爷爷。”卉赶过来，挡在教父前面。
“不是他们，而是我，亡灵的引导者，编号491444146，阿离。”女子嫣然一笑，平静祥和，无限宁静。
卉的脸由于难于接受事实而变得扭曲，眼泪从无神而又惊愕的眼睛里狂溢而出，肆意奔流在脸上。
“兆殿下，让你见笑了。”这样的情况很多呢！”阿离没有启齿，思想传进了众人的脑海中，
威尔与菲茜逐渐变得透明合二为一，缓缓启开眼帘，呈淡色的眼睛慢慢有了神彩。
卉被爷爷抱着，渐渐缓过来，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兆。
“妾这一次又失败了呢，阿离。”
阿离恭敬而谦和地讲：“只是离成功越近一步，不过再次入世，不定项又会增多，关系网又会重新变化，但能扭转那结果的是兆的意志。”
兆开始变得忧伤：“她还好吗？”
阿离笑：“在梵蒂冈，很想见您，兆殿下。”
“没想到竟然在这么近的地方！”
卉站起来对兆说：“威尔和菲茜呢？把他们还回来，您是神吧！求求您，放过我爷爷，威尔和菲茜。”
兆凝神望着卉：“摩西十诫第一条‘除我之外，没有别的神’伊弗卉。”
“那么，请问你是？”
“这世界的守护神，混沌之律•兆。”
“那么威尔和菲茜呢？”
“正是妾。”
“为什么世上有这么多的痛苦和悲伤呢？请回答我。”
兆低下头：“对不起！”
阿离双眼瞪着卉：“那么，你是否自我反省，你的过错！”
“卉吃惊：“我的过错。”
“人生来有罪，无尽的掠夺，你听得见吗？万物的悲鸣，神怜爱世人，亲自作为人来历世，承受苦难，你感觉到吗？你所贱踏大地的呼叫，我族以及众多非人类种族为人类所作的努力。”
“走吧！阿离，要不然再隔二十多天，妾就要被找到了呢！”
阿离重新变得宁静与安祥，跟着兆走了。
第二天，执教三十九年的教父静静地在耶稣像下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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