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晨兴理荒秽 带月荷锄???
时间正值卯时,天气较好,启阳县又将迎来一次的大放光明,虽然还未见到旭日,到家家户户都已经做事,不一会儿便一缕炊烟升起,袅袅而上。好似带头的一样,渐渐的整个启阳县便在阳光来临之前就已经热闹起来,炊烟正浓。吃过早饭之后,就要做这些年末要做的事了,商贾家开始结算一年盈亏,学子做早课,官差点卯,,农民正在准备即将要下地的种子,虽还未过年,但是一些庄稼已经可以下地了,现在就是趁天气好松松土以及准备一些农家肥。本来这些事情以前都是没有的,但是自从县城里私塾的先生换了以后,年末是让孩子给家里带话,说可以试着这样做试一下,也没有强迫什么。做不做随意,。虽然好奇为什么一个老夫子会对农活感兴趣,但也没去问什么,相信的自然可以做,只是很少,因为以前都没有这样,都是开春不会下雪以后才开始播种,一些趁着没有农忙去做做小工,补贴家用。当然也有一些惫懒汉子会聚一起啥都不做,就玩玩,唠唠家常,都有。
虽说现在看起来惫懒,但也是相对而言。平时农忙时半点不会偷懒,不然现在可没有家常可唠,而是现在如何过冬了。所以对于为明年做准备的还是努力做好当下的,亦或者是享受着一年辛勤果实的。陶帆都没有什么意见,觉得都好,就是一些更好而已。等到来年惊蛰至,万物生,自己应该就可以趁天时开始修炼,只要开了头,后面就很好说了。所以心情挺不错的陶帆就早早的来给老师晨省,而看到早早而来的陶帆,赵老夫子看起来也挺高兴,礼毕问了一下陶帆有没有吃早饭,没有的话就在他这里吃饭好了,本来打算行礼完后就去找一些家底富实的人家做点买卖,他写春联,而人家给报酬就好,当然了吃个便饭什么的陶帆相信县上人家还是会很热情的,自己当然不能拂了人家面子。至于读书人的脸面?饿着饿着面子就慢慢跑肚子里了。而且陶帆也不打算致富什么的,熬到开春就好了,修行以后再往自己写的春联上集运一下就好。做完买卖再回来老师这里做功课。不过既然老师都留下来吃饭了,更不能拂老师面子。而老人也不管他怎么想,说了句“饭菜在里面房里,热乎的,吃好了就到私塾后面来”后就缓缓走出去,貌似手上拿了一个什么东西。不过想来也是戒尺什么的,陶帆也没多想。
而赵老在刚出来不久就看到陶帆也出来了。和蔼地问了一下“吃饱了没”虽然不明就里,但陶帆也老老实实回答“已经吃饱了”听到回答的赵老笑着说“吃饱了就好,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接着递给陶帆一个 锄头,然后指着私塾后面的空地说“这个就是你今天的课业”边说边笑“放心,念你第一次,有什么不懂可以问老师,老师也会一一做答”说完也不管没回过神的陶帆,到田边一个摇椅上躺着,看样子准备得很充分。躺下去的时候看到陶帆没什么动作,就问到“可是有什么疑惑或是不愿?”前面还没啥,听到后面陶帆下意识的说到“没有”,“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哇”看着一边说话一边躺下的老人,陶帆差点没忍住给自己两巴掌,然后躺下的老人一脸开怀的说了声“舒服”,陶帆还是没忍住,听到声音的老人看了一眼,问了下“怎么了”,陶帆回答“没什么老师,有蚊子”,“习惯就好,马上开春了蚊子更多,好了,做功课吧。”
然后就有了这样一幕,一个老人在田边歇息,一个年轻人在奋力松土,像是为来年做准备,看样子年轻人很少甚至有可能都没有做过。显得有些别扭,所幸老人看起来经验丰富,偶尔指点一下。至于有没有用,只有年轻人知道了。
很多事情只有自己动手了以后才会知道难不难,就像现在陶帆松土一样,才动手不到一刻钟,手上渐渐有了水泡,气喘吁吁,更要命的是每次听从老师的话纠正姿势后更废体力,只能歇会儿干一会儿,整整一个上午,在县里给老人配的烧饭嬷嬷呼喊声中一老一少才回到私塾。
吃饭时在接过嬷嬷盛的饭时道了声谢,全程就没有声音了。食不言。
直到吃完饭以后老人才笑着问一下“感觉如何”,陶帆就连吃饭时手还是抖的,不过这时候还是逞强的回了一下“老师,弟子觉得还好”,然后老人还是笑着宣布了陶帆的任务,“你的课业不多,一共三亩而已”,想起早上的地,陶帆眼皮一跳,难得的反问了一句:“先生所言属实?当真只有三亩?”赵老被这样一问,有稍许的不自然,回到:“当然,读书人怎会骗人,再说了你是我弟子,我住下时他们报上来的就是三亩,不会记错的”。陶帆记得当初启阳县令来请先生担任学塾教书先生时,许诺的诸多便利中便有一个好像是五亩多的良田。
看到陶帆还想说什么,老人脸上立马转阴,一脸暗淡地说到:“是不是不想做这个课业了,没事的,不想就不用做,虽然老师已经一把年纪了,但身子还算硬朗,后面的老师自己来吧!什么弟子服其劳什么的狗屁道理,让他老老实实的躺书上好了”,看着这个一边说话一边摇头,偶尔看看他希望他有点表示的老师,陶帆也只是微微叹气。无奈说到:“此课业学生定会做好,老师放心便是”然后老人便恢复了儒雅的样子“如此甚好,可还有其他疑惑”,陶帆:“……~……并无”
然后一直到黄昏时刻,陶帆才在烧饭嬷嬷的呼喊中回去,这次就他一个。赵老在下午时分就已经感觉躺不住,说是去找李家家主拉家常去了,不知道一个老夫子和一个商人会有什么家常可以拉小半天,直到吃晚饭都没回来。而且走的时候不忘伸伸懒腰,看着汗流浃背的陶帆说了句“不用等我回来吃晚饭了”便离开了。所以晚饭就两个人,除了陶帆的道谢声外,整顿饭没有其他声音,比老人在时更为安静。
直到吃完饭以后陶帆才说话“祥婶儿,辛苦你了,老师这里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您说,我会做的”而和大多数妇女一样的祥婶也笑着说:“哪有什么要你做的,小伙子第一次做这些肯定不容易,平时都没有,今天更没有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作为岁末学塾里少有的人气,祥婶也是众多便利中的一个,但他老师只接受了两个而已,种地纯粹是老人打发时间,享受耕耘的,而祥婶呢就只是烧饭嬷嬷,也是启阳县人,老先生毕竟是读书人,君子远庖厨,所以就让祥婶做饭了,不过改了和县令的约定,不是送他,相当于雇用的。
好不容易回到房子的陶帆本想写写春联的,但实在是太累,而且手也有伤,也不好写,所以到头就睡,和农忙时的农家人一样,毫无读书人的风度度。照这样下去来年的春试陶帆是不能参加了,开垦出了田,自然不能再荒废它,接下来的事估计还得他来,至于考试什么的陶帆现在也顾不上,毕竟来年主抓修炼呀。至于说老先生会不会怀着什么目的,陶帆不会有这样的思想,既对不起老人,更对不起自己,他是人。
而陶帆因为劳累睡过去的时候,月明星稀,李府大门打开,李家主亲自送一个老人出府,两人脸上都有些笑容,看来是所谈之事双方都挺满意,末了李世宗就吩咐下人送老先生回去。而作为商人的李世宗和书院退下来桃李满天下的老夫子身份相差极大,说天壤之别半点不过分,不过诸多原因在一起才会有这样一幕。
而护送老人回去的几个下人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老人的碎碎念,“是个好女孩,虽在商家,但家底清白,无妨”“月照人,越是赶路人越需要,比什么灯笼都好使,照心更是”
马上成年礼了,春试什么的不急,先成家,再立业”。说是碎碎念不合适了,像是炫耀,像一个小孩炫耀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更想一个老父亲炫耀自己有个多出息的孩子,
,,, 很小声,碎碎念
嘉庆三十九年末,带领大奉南征北战的老皇帝高崇跑不动了,躺在病床上。大尧三,五两位皇子之争,三皇子逐渐势微。北方第一位即将入小宗师的女子将军羌笛随师尊拟桥岩,一个很少的复姓。坐镇于羌族南方的雄关“扬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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