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渊的神秘
第十章 深渊的神秘
你把我刚才的同情还来啊，喂！
小男孩还有什么感受吗？
没有了，他只是感觉心里在滴血，他好后悔跟这个粗鲁的女人说这些她不懂的话，他想和她拼命，让谣言止于源头，但奈何……
“诶，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哦豁，孩子我救不了你了。
“悲剧？”
确实是个悲剧。
“杯具？杯具！”
他停止挣扎了。
女骑士一掌拍在茶杯上，杯子和托盘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赫尔仿佛是听到了哀嚎，但他还是无能为力。
神啊！救救这可怜的孩子吧。
然而，神才不管他这点屁事。
“这个杯子是他喝过的？”
“没有！”这是善意的谎言，他说得问心无愧。
啪，杯子被捏碎了。
……
抱歉！
“你说谎。”
……
“你喝过的我也喝了啊。”
“别人喝我的口水是他的事，但老娘坚决不能喝别人的口水。”
“这……这什么逻辑？”
茶杯的碎片飞射，尸体来复仇了。
小男孩面前出现一道气墙，但杯子碎片上的力道太强，小男孩被连带着掀翻在地，浑身酸痛，赫尔声含怒意的说道：“我现在还只是个孩子，你出手注意点。”
女骑士一脚踩在他脸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出来”。
小男孩一脸漠然的说道：“出不来，这是代价。”
女骑士见他真生气了，有些势弱，
“算了，看在这孩子的份上，这次原谅你。”
……
我……
我做错了什么？！！！
……
半个月后，苏伦大陆开启了神秘世界的第一次舆论战争，天堂首胜。
在香草国边境有一个安静小城镇，一名行脚商人在贩卖一种名为“茶”的饮料，据说只有真正的贵族才知道如何品尝，即使不懂品尝，也能给清淡的生活增添些许不一样的味道。
并且它是一种药材，经常喝可以强身健体，还能预防一种名为“癌”绝症。
原本所有贵族都对此付之一笑，实在是这种噱头经历得太多，不厌其烦。但随后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教会出面证实并翻译出茶这个字，又为人们解释了什么是癌。一时间，茶叶受到了无数人的追捧，供不应求，价格一番再番，正当贵族们商量着对那个行脚商人动手时，那人却在几天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据说茶是连魔鬼都心动的东西，那商人被魔鬼带走了，茶的传说也开始广为流传。
直到有一天，教会开始贩卖起茶叶，所有人才后知后觉的喝起了茶。
在这个小城镇边缘的一个山坡上，一个手背上有半个红色圆圈的农夫正在移栽一株植物，他的田里净是一排排品种一样的植株。
他小心翼翼的培好土，随意的用衣袖抹一把汗水，把手高举，看着手背上的半圈，回忆起那些当时出现在他心底的话语，
“你现在勉强算是我的信徒，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在这里老实的做茶农，平淡的度过余生；第二，领悟什么是圆，用知识把半圈补满，然后来找我。”
他放下手，喃喃自语道：“茶是要种的，但我的人生绝不能平淡。”
……
深渊地狱第一层第三号门，小恶魔第一次打猎圆满结束，满载而归，浓烈的负面情绪帮助他消化了大量魔性，又获得两个充满恐惧的次品金豆，最重要的是与天使的交易，应该说是别人半卖半送的。
是个很大的人情，不过估计祂也不在意这个，虽然没说，但都把彼此当作朋友了，祂是个很有想法的天使，很难得，值得深交。
朋友的帮助要毫无顾虑的收下，而他也要加紧努力，争取下次喝茶不让对方有所担忧。
3号门区域没有安静得能把人逼到自杀，但也差不多，一个能说话的都没有，只有刻骨虫啃食大陆骨架的声音。
人只有在繁忙的时候才能把孤独抛之脑后，小恶魔一边学习着脑中知识，对这个世界搭建起大概的架构，一边挖洞乱逛，研究刻骨虫，研究阴影献祭，消磨时间。
他要等到魔力回满，才能开始下一次位面干涉。
在地狱，所谓的门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门，而是穿越各大位面的空间节点。这与深渊空间的不稳定性有关，其偶尔会与物质位面发生接触和碰撞，深渊会在这一瞬间制造空间节点，不成功，对面便是无尽虚空，成功，对面便是美味佳肴，主要看运气。
当空间节点被打开后就会固定，节点对面如果是物质位面或者小世界之类的，除非有天堂的庇护，否则只有被拖入深渊，被深渊崩溃毁灭的下场。
然而，3号门是个例外，对面好死不死偏偏就是天堂圣山，深渊不停的抹除这个节点，避免和天堂正面冲突，但众神不是那么好回避的，门消失了可坐标还在。每隔3天这个空间节点就会被天堂的人给挖出来，知道此地是地狱，那边也不会派人送死，只是用无限的圣光洗礼覆盖整座大陆，不为别的，能恶心到对手就行。
恶魔使魔是恶魔的奴仆，也就是一些特别深渊魔物，无论你使用的是什么手段，只要能与魔物签订精神契约，其就能供你随意支使。大多数恶魔在这一点上都会十分慎重的精挑细选，使魔与恶魔心灵相通，在战斗中能大幅度提升战力，甚至有些恶魔自己本事不咋地，但奈何人家有个强大的奴仆，其中最著名的事例是王座大君梦貘，靠着和使魔的生命共享契约，硬是挤进王座排名第七。
有一点必须说明，深渊出品，必须精品。小恶魔手上各种各样的位面献祭咒文和法阵都是十足的高级货，能避开各种干扰不说，还能附带有各种辅助功能。但是，每个咒文法阵都有一句避不开的祈祷语：祈求吾主伟大深渊的赐予。
md！
凡是有这句话的法阵和咒文全部被他排除，最后就只剩下一个法阵能用，代价是付出十成魔力会被克扣五成，精神力消耗番十倍，这些他都勉强能接受，需要使魔作为中转他也能接受，但所有精神契约都要附加祈祷语就真的恶心了，当你把这些林林总总的总结起来就会发现，所有法阵和咒文全部都是在向深渊索取力量。
在地狱，任何神秘学都绕不开深渊，想要变得强大，想要生存，最直观的方式就是向深渊臣服。
小恶魔还是那句话，臣服是不可能臣服的这辈子就没臣服过，上辈子最困难的时候都没给别人打过工的人，这辈子也不可能放弃自由。他情愿耽搁大量时间去研究精神契约，也不会去说那句“吾主深渊”。
小恶魔的精神力被10个金豆强化过，达到什么级别他不清楚，只知道范围半径有5公里，入微程度达到0.5毫米，跨界依然能影响人类的心智，查看并修改他们的记忆，应该算是强吧？没对比不好估计，没人交流修炼心得更不知道何为捷径，走岔道了也没人斧正，愁啊。
与深渊交换的知识就真只是满足生存所需，提升位格和实力的知识是半分没留下，全被深渊针对性删除，那些大段空白也是明摆着恶心他的。深渊为了满足等价交换的需要，情愿大量拓展偏门的深渊地理和杂七杂八魔物图鉴，也不愿意透露半点与修炼有关的东西。然而，最令人卧槽的是，深渊能有个什么地理，高位恶魔都用低位恶魔的厮杀来当消遣了，那些以千数为年龄单位的大君会干什么？
下棋！或者盆景！
但只要是知识就不会毫无价值，现在无用只能说没到用的时候，等他离开这种囚笼，这些看似无用的知识才会真正的展现自身价值。
小恶魔开始探索精神契约，实验对象有刻骨虫、刻骨虫和刻骨虫。
第3号门也只有这玩意儿，被所有魔嫌弃的使魔之一，因为刻骨虫没有深渊的允许，不能进化。深渊的祝福让它们遍布地狱的每一个角落，但也断绝了它们的上升渠道，子子孙孙永为食粮，这与其说是祝福，不如说是诅咒。
他探出精神感触，接触刻骨虫如星点般的薄弱意识，然后他有些好笑的发现――控制刻骨虫不需要契约。操作异常简单，抹掉它原本那点可怜的意识，将它们的意识点用小恶魔的精神力注满，就能像分身一样驱使，如同随处可见的意识器皿，小恶魔为其感到一阵悲哀，并发誓永远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上万只刻骨虫首连尾组成一座大型法阵，为小恶魔提供魔力中转，运转通畅，没有半分晦涩。由此可见，刻骨虫也是一种“难得”的施法材料。
小恶魔却不知道，它的地底有2个更大的刻骨虫法阵，一组能辅助恶魔跨界干涉，一组能屏蔽规则的感知，古老而原始。上亿的刻骨虫为此而出生，为此而死，3号门所在的大陆骨架在一点一点的沉降。他还不知道的是，深渊不可能留下任何生机，他能跨界收集负面情绪，源自另一个追求自由的魔物的投资，是有成本的。
一天的时间，魔力回满，小恶魔开启了第二次跨位面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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