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聊:北疑传说(四)
“上官大人您穿成这样,恐怕有些不妥。”俞寸断问道。那上官雪鸣并没为此胆怯,反而更为嚣张道:“古来巾帼不让须眉,我这般装束也是为了与我夫君般配,何错之有?”上官雪鸣双手抱臂更为盛气凌人。这般回驳也让俞寸断哑口无言,寸断请上官雪鸣上轿,可是雪鸣再三推托始终不上。叫人搬来桌椅倒上茶茗并邀假夜尘下马品茶。
在绿荫之下,惠风日丽的地方品茶倒也惬意。别说一番风味,仅仅这鲜林丛生也是赞誉不绝。假夜尘慌张下马趔趄的走到了那摆着茶具的桌前,整理衣襟鬓冠正要启齿开口便被雪鸣的一句话拦下:“你啊!不要再整理你的鬃毛了,还有躲在树上的家伙快些下来吧!”
“谁!快些下来!”俞寸断众人拔剑齐呼,便只是风吹叶落声“嗞沙沙”就又恢复平静。突然有两人从林中钻出。
一人面容红润走路颠颠,身穿白褙青袍,像似喝醉了酒。另一人也是同样装束双手搀着那人踉跄的走来。
“姜师姐你走慢些,”
上官雪鸣挑眼斜睨道:“原来是姜姑娘和程姑娘,你们也是来喝我和夜尘的婚酒。”姜若辛喝了口酒在嘴里“咕噜”几声便朝上官雪鸣喷去,酒水如满天雪花都喷在上官雪鸣身上。本以为上官雪鸣会因此气忿,不料上官雪鸣依旧笑颜以对:“在下也是出水芙蓉啊!”姜若辛酒后出逊言:“我呸!你这个落汤雪鸟!不!鸟那般可爱…我还高抬你了。是吧!程念?”程念哼哼应声。
“姜若辛没料你竟如此放肆!念你每日关心我家师父今日便饶你,还不速速离去。”姜若辛摔罐道:“这就是你们待宾之道吗?我还偏不走!程念我们就在这候着。”
上官雪鸣笑道:“好啊!那姜姑娘可否留下来喝杯茶。”姜若辛也找把椅子坐,把茶壶抢来便朝嘴里灌,灌了几口便呛到。那假夜尘关心道:“姜姑娘你没事吧!”姜若辛甩开假夜尘的手道:“不用你来假慈悲,当初我也是这样被骗的。如今我做好我自已,不需要你来怜悯!”姜若辛讪笑道:“姜若辛啊!姜若辛你啊!两年前就该死了!”
“师姐,我们走吧!”
“我不走!我若要走了这两年奔波不就白费了吗”程念心道:“说好不捣乱,自己却捣乱了起来。”
“程念你也来喝茶。”姜若辛大声道。“哦!是师姐…来师姐我先给倒一杯。”程念假笑道。上官雪鸣也应喝:“来!夫君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假夜尘接过杯子一口而饮。只见姜若辛杯子快要靠嘴时便又放下茶杯,心里这般不知是喝了多少陈年老醋。
“怎么了?是我的茶不香吗?还是说姜姑娘觉得我这茶有些劣味,不符合姜姑娘口味?”上官雪鸣哂笑道。“茶香是香,不过又烫又酸。”姜若辛靠在椅上道。
“我怎么觉得茶又轻淡又甘甜。”说完上官雪鸣摘下杏袍给假夜尘披上,又抱了假夜尘一下娇声喃喃道:“你看你才一晚不见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假夜尘心道:“看来我倒赚了一笔。哈!”姜若辛脸色凝重心中万般不适。
俞寸断众人也是呆若木鸡,看她们这样品茶享受,自已坐在马上却耐着苦热,汗流夹背,口干舌躁,顿时心中忿然起来。
苦热片刻。上官雪鸣倒上了一杯茶递给了俞寸断,“俞大哥辛苦了,来喝杯水歇息一会在耐心候等。”俞寸断接过茶道:“谢大人!我愿等上官大人回北疑为止。”
“那就辛苦俞大哥了!”上官雪鸣诡异的笑道。当上官雪鸣坐到椅上后,俞寸断便从马背上摔下,昏迷不醒。姜若辛一怔便从椅上站起,心中满是不安道:“你把俞大哥怎么了!”
众人刀光剑影纷纷露现,剑剑相指向上官雪鸣。在这剑拨弩张之际上官雪鸣却安详的坐在椅上不慌不忙道:“怎么?搞的跟劫财的一样!来都把剑放下我饶了你们一条命…不然!”众人道:“大人!此话怎讲?你杀害我们师叔不求我们饶你,反倒我们还求你。想的美!看剑!”
只见四面树林飞出暗物刺向迎娶的队伍,简直势如破竹“嗖嗖”声未止。那一车人马便倒地不起中毒身亡。假夜尘也被刺伤了左脸,那假夜尘道眼里一片模糊半蹲于地,心道:“还好有皮面具戴着不然我这条命难保,这上官雪鸣真是可恨。”
假夜尘性命暂保,可是毒还是侵入体内。若是一个时辰不解便可毒发身亡,姜程二人也是被此景惊愕。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上官雪鸣杀人便是眨眼的功夫。程念叫嚣道:“你怎么如此心恨毒辣!”姜若辛又接问道:“解药在哪?”上官雪鸣笑道:“他与我生死与共,我想救就救!轮不到你来关心。”
上官雪鸣伸手便将假夜尘拽起就是个轻功攀叶,姜程二人也是轻功踩枝追击。姜若辛拔剑扔鞘朝上官雪鸣挥去,雪鸣袖甩银针。那银针细韧硬刺,与普通暗针相比,这针是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两枚银针用麻脂玉磨成粉粘在一块的。这种玉并非真玉,是刺信会为暗器特殊制造的东西。遇些温度则可融化再用真气发出便可达到一针二发,一箭双雕的地步,当然一枚针上可以涂两种毒药。
“不好!是子母针!”
姜若辛出剑的模样与那日洛溪山铁索舞姿如出一辙,只是多了几分刚硬。柔感也如影随形。姜若辛使的便是怀绵宫的功夫“柔羽三剑”。不过姜若辛功法不精,只习得“柔羽一剑”要拿来对付上官雪鸣这样的敌手倒有些棘手。只见若辛用剑格挡,那针头辣眼,若辛剑面挡眼减慢了步伐。不料上官雪鸣攥手运气,步子越来越快。那针便随上官雪鸣意念而动。
“是元灵,没想到这上官雪鸣己达到修真镜界,不但可以运行真气还可以启用法术,这下麻烦了。”
子母针在上官雪鸣手中好生欺蛮。纵使高手来此也估计会被此消耗体力,只见姜若辛推剑便来个“顺水推舟”朝上官雪鸣手背推去。那剑随即“咻咻”如海中旗鱼般一头便扎进上官雪鸣的手背,上官雪鸣耐不得手痛一分心那假夜尘就从她手中落下。因为毒气浸身太过于虚弱掉下的那一瞬就昏了过去。
姜程二人倏地而接便双手搀着假夜尘,想要挑选近路折返怀绵宫。忽然鬼风四生有暗器飞出让姜程假尘三人踯躅不前,程念也便心生跼蹐,转身又向上官雪鸣睥睨瞪眼,反倒姜若辛不渝前行想要硬冲。
蹲在地上的上官雪鸣脸上有多了几分狡黠,笑道:“走投无路吧?姜姑娘快来求我啊!对了把夜斩尘交出来!我便可以大发慈悲…不然的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上官家一向心狠手辣。你让夜尘跟你通婚就是为了练凌脉功,好平分的修为…这样一来你便可轻轻松的羽化登仙,去做你的白日梦!夜斩尘你休想带走。”姜若辛将假夜尘搀在程念手中,独自面对上官雪鸣的暗器阵。
那暗器如猛兽一般突如其来。那暗针如“蜻蜓点水”一般在风中游行却稳而不乱。那姜若辛轻功一跃便来了一个“马踏飞燕”甚是行云流水般轻松。若辛空中辗转身姿宛若满天飞舞,见风就散的蒲公英,那动作便是见招拆招很快就迎刃而解。姜若辛趁机挟着程念与假夜尘朝怀绵宫奔去。上官雪鸣带了些人想要追击,不料从半空突然劈来掌气将上官雪鸣等人拦截。上官雪鸣心道:“掌气中和充足,气中弥漫寒气这并非常人所有。莫非是末寒阁的人,当年北疑也曾恩惠于末寒阁…先试探一下再说。”
“阁下可是末寒阁派来的人。”
黑衣人心道:“我只不过是练了内功才寒气浸身,运气难免会带些寒气。这也便好那就将计就计。”
上官雪鸣问道:“阁下怎么不说话了。”
黑衣人一愣便沉下嗓子道:“在下正是末寒阁派来阻止你杀害夜斩尘,此人杀不得!当年北疑曾恩惠于末寒阁,我们末寒阁不可忘恩负义。”上官雪鸣笑道:“那夜斩尘是我夫君,我怎忍心杀害。”黑衣人一怔:“我怎不知那夜斩尘有了夫人,莫非你在骗我…说!你是谁!”
黑衣人凝气于掌想要出手。那上官雪鸣拉下脸道:“怎么可能…今日就是我与夫君婚宜之日。只是并没邀请末寒阁参与罢了!不过阁下来了就来留下喝一杯喜酒。”
只见黑衣人好似收敛了掌气,不料上官雪鸣反应迅速趁机点了黑衣人的巨骨穴和腰肚任脉将黑衣人暂时麻痹住。
“我倒想知道你是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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