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诉说心事
“还在想呢?”霍康文拍拍云天赐的肩膀说,然后与云天赐并排坐在门槛前。
“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说可笑不可笑?”云天赐苦笑着说。
“你能是谁啊!你是我兄弟呀!”霍康文说道。
“康文帮我一个忙。”
“你说,兄弟我绝对给你办到。”
“你下山之后,去帮我翻阅一些书籍,查一查有没有关于黑色石头和极光的内容,如果有你就拿给我,我一定要知道我到底来自哪里。”
“没问题,虽然我不爱学习,但翻找一些资料还是可以的,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这就下山帮你去找。”
“这么着急啊?”云天赐问道。
“我能等,你能等吗?”霍康文反问道。
“还是你了解我!”云天赐说道。
“对了,玉佩还没找到怎么办?”霍康文突然想到说。
“没事,父亲和奶奶那里我来说!”
“还是你够义气。走了!”
“等一下,把奶奶的药带上。”云天赐边说边起身去拿。
云天赐把奶奶的药递给了霍康文,然后霍康文就下山而去了。云天赐看着霍康文的背影,心里有着无尽的畅想。不知道能不能找回自己的身世。
“十八年了,筱晴啊,我已经多活了十八年。你怪我吗?这十八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真的让你等久了。那年上天送我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更可笑的是,我终于研究出了治你固疾的办法了!可是一切都太晚了!”云德生摸着一个木制的碑文哭笑地说着。那上面清晰的刻着“爱妻孙筱晴之墓”下面还注着时间“民国二年”。
云德生擦擦泪目,继续的说着:“筱晴啊!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我就去陪你了!我感觉自己的身心越来越累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天赐身上的寒气在我的体内其实一直都没有散去。在不停地侵蚀着我的生命。我一直都没告诉他,我怕他心中内疚。他是个好孩子,我不想让他一辈子有阴影。”
云德生站在云溪山上最美丽的一处,抬头望望天空,再看看墓碑。然后说道:“筱晴,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就像我们当年刚来的时候一样,万里无云,清新透澈。昨天我看到一个孩子和你特别像,差点把她当成了你。如果你还在,该多好啊!好了,我该走了。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吧!现在孩子那边还需要我,等天赐成家了,我也该去陪陪你了。”
云德生的背影在山路上移动,万物有灵的太阳,也从早晨的东方移到了午后的西方。是的,时间不早了,云德生也踏上了回去的路。
此时,昏睡许久的美丽姑娘,也渐渐地张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了满眼陌生的小木屋,不由得用自己胳膊肘撑起了上半身。她用着好奇的眼光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男人衣物,心中难免有些慌乱。
她似乎记不清自己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总在心底发问自己,“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身上的衣服又是谁的?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看了看四下里无人,便慢慢地下了床去,她看了看木屋里的陈设与物件,就知道了这是一位郎中的家。她走到了一扇窗台下,窗下有一个小木桌,小木桌上规规矩矩的陈列着笔和墨,还有两本书和一沓纸。
一本是鲁迅的《呐喊》另一本是胡适的《尝试集》,旁边的纸上似乎写了些什么。她拿了最上面一张,上面写着“我与这世界相异,可我却热爱这片土地;养育我的水土,芬芳我生命的气息;还有父亲那流逝的岁月,这一切的恩徳都没齿难忘。我感伤于这片土地的支离破碎,我无奈于那些庸人的愚昧无知。我也想改变,可我总被别人孤立。所以,有一天我可能会离去,找寻真正的自己。但我绝对不会忘记这个世界、这些年、这些事和这些人。”
她不由得心中赞叹,写得真好!可她不知道写这些句子的人,到底有什么异于常人。她心中满含着对这位作者的好奇,她在脑子里不断的幻想着这个人是如何的与众不同。
“姑娘你醒了?”突然有一个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吓得她一激灵,写着字的那张纸飘飘洒洒的从她手中滑落在地上。
“先生,我这是在哪里?”
“我有那么老吗?”云天赐怀疑的看看自己的衣着,再摸摸自己的脸,满脸疑惑的问着。
“不是,我在西洋留过学,在西洋那边都是这么叫的!”
“你还留过学?”云天赐边弯下身子捡起那张纸,边说着。
“当然了,我在西洋学了三年经济学呢。对了,那是你写的吗先生?”
“你说这个?”云天赐拿着手中的纸问她。
“是的先生,没错就是那个。”
“首先这个是我所写,其次请不要再叫我先生了?Ok?”
“那我怎么称呼你啊?喂吗?”姑娘俏皮的说道。
“你叫我天赐就行。”云天赐回答道。
“那好,请问天赐先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还是去不了先生两个字,行吧,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云天赐很无奈的说着。
“首先这是哪?其次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最后就是你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她学着云天赐的说话方式问着。
“这里呢,是云溪山,接下来至于你身上的衣服它~它~它……哎呀!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好,身上的衣服我可以不问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不同。还有就是我怎么会来到这里?”他用着清澈的眼神和可爱的表情说着。
“你~真想知道?”云天赐拉长着嗓音问道。
“是的是的,快讲快讲!”她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但是我只能告诉你一点,就这一点就够你吃惊的了。”
“好,哪一点,你快说你快说!”她越来越好奇了。
“昨天你上山是不是特别特别冷?整座山都被寒气所笼罩?”
“对啊,没错,可这大夏天的怎么会有那么重的寒气?”姑娘疑惑不解的问道。
“那寒气就是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
“你身上?”姑娘惊讶道。
“对呀,就是我身上的,所以我说我异于常人嘛!”
“好吧好吧,还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都说了,只能告诉你一点,我怕你知道太多,以后对你不利。还有啊,昨天是我救了你,正好你被我的寒气所侵,咱俩算扯平了。还是说说你吧!你昨天为什么上山?还有你是镇上的哪家小姐?”
姑娘的眼神突然变得很伤感,表情也没有了笑容,仿佛藏了许多心事。
“姑娘不愿说,那我就不问了。”云天赐说道。
“没关系的,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山下孙府的孙小姐,我叫孙露涵。你以后叫我露涵就可以。”
“你是山下孙府的孙小姐?”云天赐惊异的问道。
“对啊,怎么了?”孙露涵疑惑的反问道。
“额~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你继续!”
“我之所以上山呢,是为了两件事。”
“两件事?哪两件?”
“对两件,第一呢我要逃婚;第二呢我要在云溪山上找寒冰雪莲给我娘治病。”
“你都有婚约了?你在躲的是哪家公子呢?还有这大夏天的你在这找雪莲,你这不是逗我吗?”
“婚约还没有,就是我爹非要我嫁给苏有恒那个大坏蛋,你说我怎么能嫁呢?至于那个雪莲,我听说就是因为你的寒气所生。”
“苏有恒这个人我听说过,是云溪镇里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平时不少干坏事。你爹怎么能让你嫁给他呢?”
“所以,我一直在抗争,一直想找个地方躲着他们。正好我听说这里每年的七月初七都会有一朵昙花一现的寒冰雪莲,能治百病。所以我就跑到云溪山上了。既能躲又能来碰碰运气,何乐而不为呢?”
“不对呀!”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按理说以人的天性,会有很多人来找寒冰雪莲才对啊!为什么我只见到你一个人?”
“那是因为本小姐在上山之前就把所有的人都打发走了!成功取到寒冰雪莲的只有一人,因为它实在是太难找,所以我就给他们每人十块大洋,与其冒着严寒去找几率很低的寒冰雪莲,不如拿着十块大洋回家,你说他们谁能不干?”
“孙小姐财气浑然,牛,实在是牛!那你找到了吗?”
“承认承让。那倒没有!连花的影子都没见到!亏大发了!唉~”孙姑娘叹着气说。
木屋外的不远处一直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在鬼鬼祟祟地注视着小木屋,不知这来人是何许人派来的。只见他仔细看了几眼孙露涵,便又偷偷的遛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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