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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送我》最新免费章节后土娘娘

大咖小说 http://www.dakaxiaoshuo.com 2019-12-05 22:48 出处:网络 作者:无欺山河编辑:倾城决
《长风送我》后土娘娘余岩看着自己的宝鼎有了裂痕,十分痛心,对姜长风的恨意滚得越来越大。憾妖鼎是由他的灵元练成的,憾妖鼎受损,灵元必定有所损伤。 “兄长,你没事吧?”余家坚虽跟余岩说着话,眼睛却一刻没

后土娘娘

余岩看着自己的宝鼎有了裂痕,十分痛心,对姜长风的恨意滚得越来越大。憾妖鼎是由他的灵元练成的,憾妖鼎受损,灵元必定有所损伤。

“兄长,你没事吧?”余家坚虽跟余岩说着话,眼睛却一刻没离开过憾妖鼎。余岩摇了摇头,“聚元修复一下就好了。”

“灵元受损不是小事,都怪我,灵力不够,帮助不了兄长还让兄长受伤了。”“坚弟,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难过。”“兄长,我回去之后一定勤修法术,日后才能保护你,守护余家。”

此言一出,余岩心中更是感动,当下就对这个弟弟的印象好了八分。“坚弟,日后你就跟着我修炼,我会慢慢将心经传授给你的。”余坚一听,眼

睛都亮了。

“真的吗?。。。可是。。。母亲大人。。。”余坚计策得逞之余又担心自己母亲,他的母亲偏爱长子,尽管他是嫡幺,也不许他修高乘术法。“不告诉母亲大人就行了,你今日待我如此,以后你我便如同一人。”“兄长。。。”余岩拍拍他的肩,余坚眼泛泪光搀扶着余岩。

三日后,姜长风姜长风方到云苔岭地界。姜长风跟尤尤踏入城门的那一刻,才真正有了来到现世的感觉。街上的人人来人往,各路商贩在叫卖,仔细一听今天原来是集市日。

“陈记估衣行,尤尤,我们进去看看。”尤尤嗅到了肉包子的味道,正欲前往香味的来源处,冷不丁被人提起了脖子。“小馋鬼,你想去哪儿?”尤尤蹬腿表示不满。姜长风提溜着尤尤就进了估衣铺。

他用余家兄弟的衣服换了些银两,衣服是个好料子,换了不少银两。开心的颠着钱袋子出来了。“走,去吃包子。”尤尤一听眼睛都亮了。

“客官,要什么馅的?”包子铺老板见姜长风过来,知道生意来了,赶紧招呼。“来8个肉包子。”“好嘞。来,您拿好。”

姜长风在不远处找了个台阶坐着,他跟尤尤确实是饿了,也顾不得其他的,将就坐着。他熟练地把包子外面那层皮剥开,把有肉的部分递到尤尤嘴边,低声警告:“不准只吃肉。”尤尤耷拉下耳朵,低头咬了口包子。

“奇了,没见过这样的。”包子铺的老板看着不远处一人一兽的互动惊诧道。

被屋檐遮挡的阳光已经偷偷跑出来了,姜长风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吃饱了吗?好的,我知道你没有,那这样吧,我们看看附近有没有客栈酒楼之类的,再饱餐一顿,你想吃什么,甜食不准吃太多,你要胖了我可抱不动你,要不点些肉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或者你要不要试试吃点素的?你。。。”

“啊啊啊,又开始絮叨了!”姜长风从小就絮絮叨叨的,虽然是间发性的,但也着实烦人。

“尤尤!别个人我还不跟他说呢!”“别,您还是去找别个人吧。”“小没良心的。”姜长风蹲下来,招呼着尤尤的小虎爪。一人一兽拍打着对方的手,一时间谁也不让谁。

最后姜长风还是找了一个酒楼落脚,来的路上听说这里有个说书人,讲的是一些奇闻异事,他觉得有趣,便过来听听。

他来的正是时候,一进门就听到送给说书人的掌声。姜长风和尤尤找了个偏角落的位置,。说书人正巧说到开头,故事的大概就是:

有一村落地处长洲郊地,村民平日里以打猎、种果为生。此处以时流光盛名,晨曦时刻云雾缭绕,人们把此村落唤为云苔岭。有名士赞誉“云苔青山挂琼轮,天女洒下金鳞来”。时流光之意就是只在晚间特定时间段才会出现的流光之景。云苔岭的人们热情好客,引得更多的名人雅士前去观月,引得一时的观月盛况 。

只可惜有件怪事渐渐传出,云苔岭的流光虽负盛名但近两年却鲜有去赏月之人,连风流雅士都鲜有人去,相对于盛景自是性命更为重要。云苔岭的人们经久不出,大家都说云苔岭有魔障,引来了邪祟作怪,觉得云苔岭的人被邪祟侵袭了。当时的官府将此事压了下来,不许外传,只是日久渐渐瞒不住。

云庆四十一年,玄月夜的流光洒满了云苔岭,衬得山间树林都似覆盖上了一层白霞。流光洒下来一层一层的,衬得山涧的水鳞波闪闪,流光浅覆着云苔岭,甚是好看。只是此岭少了些鲜活之气,不见兽影不闻鸟声,又显得妖冶异常。

这晚有个喝的半醉的隔村猎户路过云苔岭背地,见云苔岭的村民齐齐上山,一行人动作迟缓,肢体不调,排着队在山间小径移动,猎户刘成晃了晃脖子上挂的酒壶喃喃低语:“难道今日的酒太烈?咱家见人怎得如此晃悠,看来是壶后劲足的烈酒。”

猎户本就比寻常人要大胆些,好奇心驱使着他悄悄的跟了上去,他揉了揉眼睛,发现队伍前头有三个穿着白色斗篷衣的人提着青色灯笼在领路…….青色?

又走了许久,他突然眼前亮了不少,看的东西更清楚了,刘成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要想要打声招呼,几欲脱口而出“朱。。。。。。勇?”勇字未落,便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的样子,当下捂住嘴不敢声张。

他借着更为明亮的夜色看见了自以为的青色灯笼…是三个人头怪,这哪是什么灯芯发出的青光,分明是燃烧着的人头!

以发为芯以蜡铸肤,这就是三个人头蜡烛,透过蜡层依稀能见一张怖人的脸,眼球突出,还有血迹流到了脸上,但这张脸太熟悉了,因为他已经见过太多次了,这。。。这是朱大嫂的脸啊!猎户刘身体开始发抖,饶是个壮汉此时也被吓得不轻。

猎户刘抖着身子却不敢移动半步,眼睛往旁边瞥了眼,看见的是一个个的坟头,心里像是明了了什么事一样,复又看了云苔岭的人们,发现他们竟完全一动不动,这太不正常了!

心里咯噔一下,酒瞬间醒了大半。猎户刘复看见两个个尸傀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其中一个尸傀拿起了什么东西,因为背对着所以猎户刘只能看见吹奏动作,“wu…………wu………………..”之声忽的传来,十分瘆人,让人忍不住汗毛竖起。

突然之间,云苔岭的人们就开始动了起来,他们开始缓慢的移动自己的身体,走得扭扭歪歪,渐渐的爬向坟头,他这才看见一个男人被绑在一个墓碑上,这个男人穿着官服,想是一名官老爷,像是失了力气,头耷拉着,依稀只能看到瘫坐的样子。

不由多刻,它们便来到男子身边,附身张嘴便开始啃咬这个男子,皮肤被啃咬的疼痛使男子醒了过来,看了周边一眼,此时肩部正好被死死咬住,将将要扯下肉来,瞬间又被疼痛覆盖,忍不住大喊出声“啊------”惨烈之声响彻天际。

撕碎肉体的声音与视觉上的血腥令人作呕,场面太过震撼以至于站在暗处的猎户刘双脚竟站不稳缓缓跪倒在地。

此时为首的尸傀已经听到了动静,它站在原地只是转了个身,静静的站在那看着刘成的方向,冒着绿光的眼睛与猎户刘瞪大的眼睛对了个正着,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喊出声,祈求着周边的遮挡物能掩护到自己。

猎户刘在心里千八百遍地祈祷着,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等了一会儿,他抖了抖眼睛,心惊胆颤的慢慢打开眼睛缝,两道邪异红光注视着他,当下就吓晕了过去。

说书人边说边做个大幅度的手势,手中的扇子也随着升落。“李大官,今天这故事也忒没意思了吧,你这讲的不就是刘疯子疯言疯语改编的吗!”突然有人中断了说书人的话,姜长风正听到兴起处呢,突然间有点无奈。不过后续他也能猜到了,大概。。。变成了疯子?

“我说这故事怎么越听越耳熟呢!”酒楼的人开始起哄。

“换一个,换一个!”“就是啊,我们不要听这个!”吵吵闹闹,姜长风摇摇头,专心吃菜。

不论事实与否,云苔岭的事惹得云苔岭周边村落城镇人心惶惶,已经不是官府可以压下来的了。因为得知云苔岭的人在夜间出没,怕传染了瘴气,黄昏时刻便开始市门紧闭,甚至有人开始搬离长洲往北迁徙。

酒饱饭足,姜长风准备离开的时候,见新进来的四人队伍中有一人手持卜卦,缓缓步入。看他们的行头,想来是一众道友。想来盯上云苔岭之物的还不少,三日前茶馆一事也疑点重重。

一出酒楼,又是热热闹闹的场面。日头已不似正午那般炽烈,姜长风抬手遮了下额头,天空澄净的很,收回视线,见那角落里的大爷一下一下扇着蒲扇,好一个偷得浮生半日闲,竟生出些许羡慕的情愫。

“三日后会有时流光,这次一定要把握住机会!”随风飘来的一句话,引起了姜长风的注意,将伸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尤尤注意到姜长风的动静,也站在原地静静地坐着。

“三日后?你怎么知道的?”蓝衣旁边的小公子疑惑。

“来之前你都不打听打听吗?”“你向谁打听的啊?云苔岭的人不是都。。。”“当然是这里的本地人啊!我今天就教教你,用钱买的消息真实性更高。”说着还甩了下钱袋子又看向远处的乞儿。“。。。。。。”

“三日后是十五,是每月中流光最盛的日子之一。听说在州镇高处能见到云苔岭上的余光。虽是一抹金光,但也足够让人遐想了。待我除了那云苔岭上的祸害,我就要躺下来沐浴在金鳞中,恣意快活。”

“这次来的仙门可不少,邪物又异常凶险,被人夺了风头可就。。。”“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来之前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失不了手。”他十分得意的说。

姜长风听到这里已无甚兴趣,得到有用的信息之后便迈开了腿,尤尤紧跟其后。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交流声不断萦绕在耳边,余光见到了路边的乞讨浪人,姜长风忽的想起刚刚蓝衣男子说的话,从怀里掏出了碎银向那几个人走去。

从乞讨浪人处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只是多日奔波实在是有些疲惫,姜长风带着尤尤进了间名叫“有客来”的客栈宿一个晚上,决定明日再启程。

傍晚时分,太阳已渐渐落下,只剩晚霞辉映在天空,透过木窗看落日余晖,本应是一件雅事,奈何床上的一人一兽睡得太沉,无缘观赏,倒是外面的客人分外有闲情逸致,走到廊上看天边斜阳落下。

直到夜幕降临,姜长风才转醒,这一睡倒是把精神劲睡回来了,窸窸窣窣打理了一下自己后叫醒尤尤出门。

“本少爷饿了,我要吃东西。”“想吃什么,今天都依你了。”

“醉鸡!我要吃醉鸡!我今天在酒楼听到他们说那里的醉鸡不如春香楼的醉鸡美味。”

“你这耳朵只能听得进吃的是吧,倒是会享受哈。”“那是,本少爷是谁啊。”尤尤仰起头,十分得意。

“我可没在夸你。”姜长风无奈的轻敲尤尤的头。

“嗷~”姜长风听到,猛地揉尤尤的头,嘴角不知不觉中渐渐上扬。“走,去春香楼。”

春香楼前行人来来往往,比白天还要热闹,且不说别的,地段倒是挺好的。

“喂,你在干什么啊!”“天,这疯子怎么跑出来了!”“快让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了来了。。。”后方吵吵闹闹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乱子。

姜长风回过身看得时候,有五六个人围在来时那个街口,不过不多时就散开了,只是人一散开就有新的人凑上前看,奇怪的是他们只稍看了一会就又走开了,复来往始。

感觉到了姜长风的动作,尤尤忍不住嘲他一句:“你又想多管闲事了吧。”姜长风被说中,倒也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姜长风一步步往回走,与刚刚围观的几个人擦肩而过,从嘈杂的言语中听到了他们不屑的言语。“怎么让他给跑出来了,刘大娘又不好好看住他!”“就是,疯疯癫癫的,还总说些渗人的话。”“云苔岭一定有什么东西不干净。”“唉,他们家也是可怜,老母年纪大了,自己还疯了。”“真是邪门,快走吧。”

侧眼看了一下他们,神色中带了些许厌恶,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就愈发引起姜长风的好奇心了。

“来了来了,她来了,快走!”姜长风看向说话的男子,眼前的这个人蓬头垢面的,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还带了微微的臭味,羸弱的样子让觉得他下一刻就要倒了。

跌坐在地上的人一脸惊恐,神色慌张,嘴里还神神叨叨的,看他这个样子,一定没有被好好对待。“娘娘,娘娘来了。”

“你没事。。。”姜长风手刚伸出去,旁边有个布衣男子打断了他的关心。“别管他了,他已经疯了。准是刘大娘没看好他,又让他给跑出来了。”

“刘大娘?”姓刘?不会是那个猎户吧。

“你是外来的吧,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刘大娘一会儿就来寻他了。”“就是,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躲远点就行了,这疯子发起疯来可不好整。”“走吧,小伙子。”劝诫之声不断响起。

姜长风想起昔日师傅的教诲,又觉得自己非生性冷漠之人,倾了倾身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感觉到这个人在轻轻颤抖。就在这时有个妇人冲了过来,大声唤着“成儿”,很着急的样子。

来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粗布麻衣,青丝中已现华发。她紧张的挽着这个中年男子,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格外珍爱的样子。姜长风想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刘大娘’了吧。“不要杀我,娘娘,娘娘。”男子嘴颤,絮絮叨叨地说着喊着,姜长风想他可能是收到了很大的惊吓,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有劳这位公子了,我这就带他回去。”“不。。。娘娘来了,参见娘娘。”说着就又要跪下。“成儿,别闹了。我们回家,啊。”看着自己儿子这个样子,话语中不觉多了些哽咽。姜长风吃力地扶住猎户刘,脑中却想着他口中的‘娘娘’是什么。

“我陪您一起送他回家吧。”姜长风觉得上了年纪的老人若是自己一个人送一个没有神志的男子回家,想必会很吃力,既然已经出手相帮,断没有帮一半的道理。

“真的吗?公子真是个好人,不仅不嫌弃我们娘俩儿,还送我们回家。”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还真不一定能搞定一个成年男子,尽管他很瘦弱。看着妇人激动的样子,姜长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天色已晚,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就送你们一程。”尤尤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醉鸡。”只不过谁也没听见就是了。

姜长风把男子往自己这边靠了靠,让他能倚着自己,但男子十分不安地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挣脱。老妇人见状连忙抓住自己儿子的手,防止他过激逃跑。姜长风怕神志不清的儿子伤到他母亲,遂施了法术,让男子安静。

兜转了几条街三人一兽才在一处巷子里停住脚步,眼前的房子虽有些老旧,好在门是好的,普通贼人是进不去的,他也就不用担心了。

“这就是老朽的寒舍了,公子进来吧。”老妇人推开门让姜长风和她的儿子进去。

扶着猎户刘到床上后,姜长风才开始打量这间屋子,衣用物品大多兽皮制成。单看兽皮而言,这刘猎户以前猎杀过不少大型猛兽,倒是个英勇的汉子。

感觉到门外有人,姜长风抬眼望去,见是那个妇人,心中稍定。刘大娘手上捧着一捆绳子进来了,似是注意到了姜长风的疑惑,刘大娘解释说:“我得给他先绑起来,免得犯了疯病跑出去伤害别人。”

姜长风点了点头。“娘,救我。”躺在床上的男子,微弱的哭喊着。妇人心疼的给他绑上绳索,眼泪将将欲出,又想到还有外人在,硬是憋了回去。“娘在,娘在啊。不怕,不怕。”

待老妇人给他的儿子绑好之后,才送上来茶水。“我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幸好今日有公子的相助,不然我不知道得折腾多久才能到家。”“您客气了。”

“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不嫌弃的话今日就在寒舍用些家常便饭吧。”“不必麻烦了,我一会就走了。”姜长风婉拒。“不麻烦不麻烦,很快就做好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话音刚落,老妇人就急匆匆往厨房走去。

姜长风无奈地看着门口,他只是想问些事情的。“他身上有非人之气。”姜长风此前还未注意到,乍一听尤尤一说,好像是有不少奇怪的地方。

他又回到床前,注视着床上的人,捻出几滴水,送入男子的口中。越厉害的妖或怪的气息越不容易被探查,尽管探查方法有很多,但唯有探入体内的方式最为严谨可靠。

姜长风与常人不同,修的是自然系的水行,使得得心应手的东西也只与水有关的。片刻后,他从男子体内将水珠引出,手上浮起的水珠带有红黑色的雾气萦绕。

“颜色竟如此之深,这股霸道的劲必然不是什么小妖小怪!”尤尤看着暗黑色还带点红的水珠,眼睛微眯。“有点意思。”尤尤淡淡的说。

姜长风见尤尤貌似胸有成竹,问道:“你有把握?”尤尤非常正经的答他,“不,完全没有。”“。。。。。。”姜长风想,以他这十九年的灵力与修来的术法,也不知能否与他一战。况且他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呢。

床上的人不舒服的发出嘤咛,姜长风回过神,解了静行术。“不,不要过来,娘,救我!”刚一解开静行术,他又开始不安的呼喊着。“你怎么了?”姜长风担忧的看着他。

“救我!别过来。”

“谁不要过来?”姜长风问床上皱着眉,不停流着冷汗的男子。“娘娘,是娘娘。”娘娘?什么玩意?“不,别过来。。。”

“什么娘娘?谁是娘娘”姜长风追问道。“不,不。”床上的男子不停摇头。姜长风见他不答,很是着急,手抓住男子摇晃的身体,脸色都变了。“什么娘娘,你在说什么?”

“姜小子,他可是病人。”尤尤提醒道,姜长风一僵,放开了他,也是,自己跟一个病人急什么。

“尤尤,去打点水。”“。。。。。。”姜长风话一说完就后悔了。才想起来尤尤是妖兽,还没有化形。尤尤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姜长风。

细汗从猎户刘的脸上渐渐冒出,像是梦魇,又像是癔症,时而害怕的闭上眼,时而又惊恐的睁着眼睛,时而又轻轻颤抖,时而又挣扎大叫。

床上之人吵吵闹闹,引来了正在厨房准备饭食的老妇人。她匆匆赶来,“怎么了?怎么了?”她惯知自己孩子犯起病来很是癫狂,谁都认不得,不是伤着别人就是伤着自己,很是担心一人在房内的姜长风,又焦虑自己儿子是不是又伤到了自己。

“老夫人,他没事的,我刚刚解了静行术,他现在比较激动,不用太担心。”老妇人探头看了下被绑在床上的儿子,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才松了口气。

“公子莫怪,他时常不能克制自己,以前也常伤到别人,所以有点担心公子。”

“无碍。他时常这样吗?”“嗯,天天都处于惊恐的状态,还神神叨叨的。找了很多大夫看,吃了很多地药也不见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说着说着便开始哽咽。想是这几年的日子过得不尽人意。

“能跟我说说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吗?”妇人看着姜长风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坐下来谈谈。

“前几年,成儿还不似这般瘦弱,是一个很壮实的人。我儿强壮到可与猛虎搏斗,房间那张虎皮就是我儿猎给我的,说要给我做个皮袄。”想到自己的孝顺儿子,成了这幅模样,眼睛微红。

“直到那天,他说约了人吃酒,等至深夜他才伤痕累累倒在家门口,那时候就已经神志不清了。我找过很多大夫,也给他灌了不少猛药,就是不见好转。日子久了,渐渐的开始神神叨叨起来,嘴里爱说胡话,时常又感觉他受到了惊吓,明明没有人吓他。”

“那他平时都念叨些什么?”

老妇人想了想道:“看着年节时候的蜡烛会惊恐的指着蜡烛说,人头蜡烛,朱大嫂什么的,怪渗人的。有时候还会WUWU的叫,张口闭口娘娘的,还经常突然的下跪。”

“我刚才也听到他说娘娘了,娘娘是什么?”

老妇人思付片刻,“我也不是很清楚,嗯。。。偶尔听见过好像是。。。后土?年纪大了,记不太清了呢。”妇人苦笑。

后土?姜长风想起了在藏书阁看过的《神祗录》,后土原是总司土地的主神,与苍天对举,世人常称“皇天后土”。后土是先天神魔,是世间最早的圣灵之一,天阳地阴,后土被奉为女神,世人尊称“土地娘娘”或“后土娘娘”。

只是后土娘娘曾掌管着世间所有的山川大地,是一位极其善良的女神,怎会?不对,后土娘娘已然陨落,这绝不是什么后土娘娘!

“老夫人,你可知云苔岭可有供奉着什么神仙吗?”

“很多啊,灶君,玉帝,天后,观音,财神。。。”“有没有一个叫后土的?”

“后土?你不知道什么是后土吗?”老妇人疑惑。

姜长风更是疑惑,难道不是总司土地的神祗吗?

老妇人见姜长风面有疑惑,想他是不清楚的,只是觉得奇怪,难道他家人没有教过他祭拜先祖的仪式吗。

“先人辞世下葬时,我们会在坟墓的左侧置一块勒石竖碑,像小坟一样的,这块神位象征着‘土地之神’或‘福神’。”

姜长风微微抬头,这说法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想是世事变化太快,俯天城的人久未出世,未曾记录在册。

“既是福神,又怎会吓唬自己的信徒呢。真是坏心眼啊。”还吓得这么狠。

“我不知道,许是那孩子的疯言疯语吧。”老妇人无奈,想笑又笑不出来,起了身,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继续做饭。“说着说着,竟忘了厨房的饭食,我去看看。”

姜长风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只觉沧桑,又到床边看了下不安分的男子,运用自己的灵力炼了几颗丹珠,看了看房间四处,拿柜子上的白瓶装了起来,放在了茶桌上,转身离开了。

“就算你拿自己的灵力给他吃,他也不会好吧。”

“至少可保他不再发癫狂之症,老人家可折腾不过来。”姜长风悠悠道。

尤尤虽一言不发,心里想的却是,傻,真傻。

夜,已深了。

姜长风转回春香楼时,大门紧闭,不见烛光。街上也不如来时明亮,又了无几人,看着头上的红灯笼在微风中拂动,心中感慨万千。仔细想想好像一路过来也没遇见几个人。

“。。。现在尚是亥时吧。”姜长风觉得自己不仅身上有点凉,心中也十分无奈。

尤尤苦着个脸,撇着嘴,他的醉鸡啊。。。

姜长风走没几步,忽的停了下来。

“阁下何必躲躲藏藏,出来一见如何?”

暗中之人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惊讶之余却弯起了嘴角。不过他可没想现身,提气轻轻越过低矮楼房。

“追吗?”尤尤刚才未曾察觉有人,心中尤为不满,此时只想抓到那个人看看是个什么样的,怎么躲过自己的吐息的。只是看姜长风不动,就有所犹疑,若是此时一个人,他想他就随心所欲了。

“不必了,他并无恶意。我们还是回客栈吧,啧,饿死了。”

“哦,我的醉鸡。。。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再笑我就咬死你。”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一人一兽荡在大街上,出奇的安静。“尤尤。”

“嗯?”

“尤尤。”

“嗯。”

“尤尤,”

“干嘛?”

“说句话吧,好安静啊。”

“你是害怕了吧。”

“开玩笑,怎么可能,像我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英姿飒爽、品貌非凡、逸群之才、世间无二的人,怎么可能会害怕。”说着还桀骜不驯的撩了下头发。

“你也好意思。”尤尤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以他兽类的角度来说,他的品貌至多算得上不凡,算不得天人之资吧。

“我不好看吗?”

“不算难看。”

“就这么平庸?”

“。。。比平庸好一点吧。”

“那就是好看了。”

“。。。。。。”说不过你。

一路上都大门都紧闭,好在一路上灯火倒也不是全熄。好不容易回到客栈,发现客栈的门也关了,烛光倒是还亮着。

姜长风敲了敲门,听见门后有人问:“谁啊?”

“是我,姜疾。”

“是姜公子啊,快些进来。”店小二赶紧把门打开,催促着他进来。

“姜公子这是去哪了?白日里不是说好了要在亥时前回来的嘛。”小二口中有些许抱怨,姜长风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心中有些愧疚,塞了些碎银子给他。“这不是有事耽搁了嘛”

“公子可千万记住了,以后要早些回来。”“知道了,现在还劳烦小二给我们上些吃的吧。”

“好嘞,您稍等。”小二欢欢喜喜的下去了。

姜长风见客栈里还坐落着几桌人,这也没有很晚就闭了门,想是传言也不尽是假的。

用完晚膳姜长风带着尤尤上了二楼,准备就寝,想着明日就去那云苔岭瞧瞧。

到了二楼,姜长风听到梁顶有动静,片刻后又听到翻窗而入的声音。姜长风缓了步伐,尤尤见他不走,想着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撅着屁股就往前走了。

待姜长风快走到自己暂居客房时,那个门的人终于打开了门,拍了拍自己衣袍,接着就冲着楼下喊:“小二,拿点吃的上来。”

姜长风盯着自己推门的手,他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从正门进来的,心下做了个决定,此法可学。

一开门尤尤就往床上跑,眼看着就要扑上了床,冷不丁被人提了后脖子,尤尤蹬着个腿:“你干嘛呀,我要就寝了。”

“你这浑身毛,四只爪子到处蹦跶,不洗洗就想入眠?”“你以前睡我身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嫌弃啊!”

“你那不是泗水总泡着嘛,不干净也干净了。”提溜着尤尤就往浴盆走去。

“啊,我不要,我不喜欢浴身。你快放开我。我讨厌水!”

“不洗不准入侵!”

“那我不睡床了。”

“那不成,床要睡你。”“。。。。。。”你有病?

“嗷~”尤尤大叫,以致楼下的人都听到了。

“这什么声音?怎得如此奇怪?”楼下饮酒的蓝衣男子发问。

“我。。。我也不知啊。”小二见他是个修道之人,不敢不敬,颤颤巍巍的嘀咕。那人也不是个泼的,只是好奇问了一句。

朝阳东升,姜长风收拾了行当,按着昨日乞儿描述的路线前往云苔岭,惦着尤尤怕它肚子饿,还买了些吃食。

走了约莫有小半日,穿过密林,终于在一处山脚下见着一块石碑,石碑底爬上了青苔,看着石碑上‘云苔岭’三个字,心中才有了底,终于到了这里。

“好像有人来过这里。”尤尤盯着旁边的杂草堆,明显是有人来过的痕迹,只是不知何时来过此处而已。

“对此事有兴趣的不止我们俩,也不奇怪。走吧,也许今天有奇遇呢。”姜长风跃跃欲试,毕竟是少年郎,意气风发的,想着要做什么事都是由心而发。“遇妖杀妖,遇魔杀魔。”

“我也是妖。”

“你不是。”

“我是。”

“那也是好妖。”

“我也觉得我是。”尤尤得意的说。

“倒是一点不害臊。”

“跟你学的。”

“。。。。。。”

走着走着发现前边没有路了,倒是出现烟瘴林子,姜长风反应过来,想来这就是传言里的魔障林子吧。他瞧着也没啥不同的啊,只是个普通的烟瘴林子,至多会在里面走丢了去,估摸着是云苔岭的人借着这林子设的迷障而已,被传的神乎了。

“姜疾。”尤尤叫他。他回头看了它一眼。

“若是有什么法器把这烟雾扇开或吹开就好了。”

姜长风犹疑着,这烟瘴林子一进去,搞不好就会迷路,得想个法子。

“我一口气就能将这烟瘴吹散了去。”这点事根本难不倒他。

姜长风一听,眼睛都亮了。“不愧是大荒妖兽。”他由衷赞叹。

“救命啊!救命啊!”说话间突然有求救之声传来,仔细听来不止一人。

他们对视一眼,尤尤立刻变回了原身,对着烟瘴林子吐了一口气。“蠪的吐息。”片刻之间,眼前的烟雾就消散开来,吹飞了不少细枝树叶,诺大的烟瘴林子被吹出一条道一般的感觉,这一片清明,倒是让视野瞬间敞亮了。

“厉害。”姜长风评语。

林子里的捕快们一阵哆嗦,突如其来的大风让他们感觉更惶恐不安了,赶紧抓住离自己最近的支撑物。这阵风来的诡异,去的又快,风过之后,一阵寂静,捕快们诧异的看着周围,发现追着他们的东西不见了,就是树好像比原来秃了点……

“怎么回事?”萦绕着紧张的气氛,没有人知道下一刻还会出现什么吓人的东西。刚刚那些追着人跑的诡异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附近,每个人都高度警惕着。

姜长风一赶过来看见的就是一堆人拿着刀,高度警惕的盯着周围的情况。听到姜长风的脚步声立刻齐刷刷把刀举在胸前,做保护状。

“什么人?”其中一人盯着姜长风发问,又向左右看了下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在。收回移动的视线,紧盯着姜长风,以防他有什么动作好做防范。

“沙----”

踩到脆树叶的声音,惊醒众人,一致扭头看向声源,尤尤一只爪子放在枯叶,抬头迷茫地看着众人,一时间这只爪子不知道是收回好还是不收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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