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壮
人生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
可杨浩的命运似乎每一天都是单曲循环。
依旧是那个早晨依旧是那个角落，他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变化的仅仅是外在的环境与人。
此时的广场之上热闹非凡，难得连一向不合群的向阳也在广场上。
不过，此刻的向阳在广场上风姿勃发，站在广场的中央，所有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
而向阳自己也是非常享受这种目光，这种羡慕的目光，全都是因为他已经将《碎石掌》练的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这也是他能心安理得享受他们羡慕加崇拜的原因，向阳有他的骄傲，也有骄傲的资本，毕竟一天之内可以将一套黄阶低级命技熟练的，连风大叔都说，他也没见过。
向阳之所以卖弄，就是要看他们羡慕的眼神，这让他非常舒服。
今天是自己练习，谢天风有事不来，所以他才毫不掩饰的卖弄，场上别的少年，将向阳团团围住，这让向阳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听着一群人对他的羡慕与讨好，向阳感觉浑身舒坦，听着那些曾经的玩伴带着恭敬的语气对着自己说话，这是种十分美妙的享受啊！
“向阳哥哥，你就说说，你是怎么练的，教教我好麽？”这时一个平时和向阳关系不错的小伙伴说道，其他少年听到这话也是符合着。
向阳听到后就是一脸傲气地说道：“这是天赋，没得教，就像某些人明明不能修炼，摆明就是一个废物，还不认命，每天跑来学，在那里碍眼，哼，要是他能修炼除非他妈再把他从生一遍，哦，忘了，他连妈都没有，哈哈哈哈。”说完大笑了起来，在他看来他能取笑杨浩，都是给杨浩天大的面子，不然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因此说话也没有遮拦，还不屑的看了眼杨浩。
杨浩听到向阳的话，心里虽然十分气愤，却也不去顶撞争吵。只是低下了头，在杨浩眼里，这是事实，他不能修炼，是个废物。这是属于他的自卑与懦弱。
而前两天，杨浩之所以去争执，因为他们说了他的爷爷，而这就是他的底线，弱者也有底线，爷爷是他不愿意舍弃的底线。至于其它的事，或许他心里不甘，却也不会去争什么。杨浩不争，但不代表有人不争，有人在的地方，永远不差攀比与争斗。大壮，杨浩唯一的的朋友，也是村里天赋仅次与向阳的，大壮为人仗义，他一向看不惯向阳，而且向阳说谁不好，非得说杨浩。大壮一向以杨浩唯一的朋友自居，朋友受辱，这让大壮无法忍受，你天赋好怎么滴，我就是不喜欢你装的样子，便开口道：“人家不能修炼来看看怎么了，碍着你啥事了，让你在着瞎哔哔，就是和你有关系，也用不着你在这里狗拿耗子瞎操心。”
“李大壮，你欠揍是吧？”向阳听到有人在讽刺他看都不看便知道是谁，这李大壮一直不服气自己，和他有间隙不是一天两天了，听到李大壮的话，向阳直接冷冷的回应道。
“我就是欠揍，怎么滴，就是看不惯你牛逼轰轰的样子，鼻子朝天长，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李大壮也是没好气的反击道。
这时让向阳教他《碎石掌》的少年插口道：“李大壮，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向阳大哥说别人怎么啦？你又是从哪个裤裆里钻出来的，有你什么鸟事，人家当事人都没说什么，要你在这装好人瞎操心。”
向阳本来要说什么，听到有人开口帮他说话，变沉默了起来，他喜欢这种感觉，什么事都有人替自己解决，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实力，所以此刻向阳对实力充满了向往。
“哼，总比某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吧。”
“不就是向阳大哥比你厉害，抢了你的风头吗？还在这装好人，你假不假。”这时又有人帮向阳说话道。
李大壮为人仗义，平常也是有一些好友，听到这也是开口怼了起来，“人生就是这样，总会遇到几条疯狗乱吠，吵的人头都疼，无奈啊！你说是不是啊，大壮。”
李大壮听到哈哈大笑道：“正是，瘦猴啊！你怎么看的这么清楚了，难得啊！”
那个开口的人原名郭宇，由于太瘦被大壮一直叫瘦猴，瘦猴听到大壮的话摸了摸头道：“哈哈，我也不清楚，不过是看到狗乱叫，自然而然的就看明白了。”两人一唱一和的直接将向阳几人给气的恼羞成怒，向阳一项高傲自负，怎么能忍受这种讽刺，向阳直接大叫道：“李大壮，有种今天我们干一仗，今天若我输了，以后见到你绕着走，若是你输了，我也不让你做什么，给我磕三个头，道个歉，怎么样？”
大壮听到向阳的话点头道：“好啊，谁怕谁啊！别以为就你把《碎石掌》练的炉火纯青了。”说完一式掌中生风便毫不留情的打了过去，大伙看到大壮的掌式有人顿时惊呼道：“熟练级别的《碎石掌》”顿时一群人闪到了一旁，给两人留出了地方施展。
向阳看到大壮施展的《碎石掌》其掌式不下于自己，脸色阴沉了下来道：“原来将《碎石掌》也练到了熟练，难怪这么嚣张，也好，今天让你见识见识炼血后期的威力。”说完一式掌中生风也是挥了出去，两人掌中都伴随着风声，气势顿生，双掌相接，大壮顿时感到一股大力向自己袭来，大壮强提一口气，换招。向阳虽然感觉到大壮的力道让自己难受可是在承受范围以内，不由地开口讽刺道：“李大壮，你就是到这个层次麽？好像不咋的啊！”
大壮听到向阳的话，沉默不语，大壮知道自己在等级上输了一筹，但这并不能让他认输，一股不服输的气势顿时升起，大壮双眼一瞪，向阳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向阳不服气的也是全力攻击，两人你来我往的竟然不相上下，大壮越打越顺畅，向阳确是越打越急躁，有几次差点都让大壮打倒，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声呵斥声穿来，“怎么，没人管你们，都反天了是不，要不和我打打。”
听到这话两人却也知道今天是打不成了，彼此都是冷哼一声，不约而同的停下来了。
谢天风看到停下来的两人没有开口就骂，先是看向向阳道：“知道自己为什么等级高却是打不过大壮麽？”
向阳听到谢天风的话不由地摇了摇头，对于这点向阳也是十分疑惑，明明自己等级比他高，却老感觉到憋屈，很不顺畅。
“对战，首重气势，你未战气势便已经输了三分，这导致你在后来的战斗中处处受制，越战越急，越急越容易出错，而大壮能把握住机会，反而越战越勇，越打越顺，弥补了你等级的不足，不错。我希望通过这一次你们能够看到自己的不足，努力练习，别让我失望，知道麽？”
“是，知道了。”顿时很多人都响应道。
“嗯，不错，今天都散了吧！回家去好好练习练习《碎石掌》，明天我来检查你们的成果。”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离开时嘴角上扬，好像有什么很开心的事，能不开心麽，无论向阳，还是大壮都是妖孽啊！太妖孽了，谢天风都开始怀疑人生了，不过还好，都是他徒弟。
向阳看到谢天风离开了，对着大壮冷哼一声之后也是转身就走了。
大壮看了一眼向阳啥话也没说拉起杨浩挤出人群，扬浩低着头，任由李大壮拉着自己往外走，两人一路无话，东拐西拐走到一处山丘后，李大壮才松开手说道：“怎么说你才好了，你就受得了别人这样挤兑你？”
杨浩这才抬起头看了眼李大壮沉默了半会才开口道：“那样解决不了问题，何况他说的是事实，我有什么好争辩的？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这些年过来了，还有什么不习惯的了。”
“唉，我又何尝不知道你的性格，可是看到他们这样说你就是替你着火，要是能回到以前多好啊！大家不用修炼，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哪有那么多的比较，我们开开心心的一起玩，一起淘鸟蛋，摘野果，大伙们在一起该多好啊！可是现在他们变得好陌生，好陌生。”大壮有点感慨的说着。
“爷爷说：‘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去说如果，这世界没有如果，这世间如果有了如果，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断肠人了。’”
“你爷爷总是神神叨叨的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对了，你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总是喝那些苦的不能再苦的药。”说完还带着一种苦到极致的表情，显然是尝过那个味道。
“还没有，不过爷爷说：‘会好的。’”
“又是你爷爷说的，药喝了十几年了，两年前你不能修炼的时候，你爷爷这样说，现在还这样说，你也信。”
“即便爷爷说是假的，我也宁愿相信那是真的，至少让我还有希望，不至于在深渊里爬不出来。”
“你这是自欺欺人。”
“至少我还有梦，依然可以追逐，不曾停止，你们在修炼我也在修炼，只不过你们先走了而已。”
“你修炼，就你这样还修炼，我一拳都能打死你。”
“我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李大壮听到这话，一把抓住杨浩激动道：“你好啦，是不是？”不过又看到杨浩因为他用力过猛而痛苦的表情，才意识到什么，连忙放开手道：“就你这样还叫修炼。”
“至少，我比以前厉害了，虽然不明显，但不也是进步，对我来说这就是希望，就是修炼。”
“好吧，不管你能不能修炼，都是我大壮的好兄弟，以后我来保护你。”
“风大叔说要保护人，首先自己得强大。”
“我会努力的。”
“我等你强大了再来保护我。”
“好，我要练习了，向阳那个怪物不知怎么练的，虽然不服他，可是他确实有天赋，我可不能差太多。”
“好，我着你，不过是你练，我看。”
李大壮听到这话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闪在一旁修炼了起来。两个少年懵懵懂懂，却也不肯负了那流年，留下的是那若干年后美好的记忆，又或者是心酸，岁月而过，剩下的又会是什么？谁又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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