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峰回路转当如何
当今天下,群雄割据,国力强盛脱颖而出的有五大国,按地域来说,分别为北边的曼陀国,南边的良褚国,西边的初黎国,东边的粢祁国,以及位于四国中间的雍沧国。
严格来说,周围四国的实力难分伯仲,只有中间的雍沧国一骑绝尘,凌驾于他们之上,可惜地理位置特殊,多方受到牵制,不然也许天下早就再次统一了。
现在算是一个相对和平的年代五,大国以绝对的实力,傲世天下,局势稳定。但不代表其他小国家也是如此,有些小国家经历了当年“乱世之战”的洗礼,之后并没有享受多久的和平,很快便又陷入战火。
战火虽没有大面积蔓延开来,也算为其他的小国家敲响了警钟,为了生存,他们都会向大国长年进贡示好,结成同盟,寻求生存。
其实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牵扯到大国与大国之间的争斗,道理很两单,他们是绝不会把战火引到自家土地上来的,所有的利益冲突到头来还是落在这些小国头上。
总的来说,相对和平的年代,也是一个暗流涌动的年代。
天气变得有些凉爽,这倒是让赶路的人们少遭了份罪。
云逸凡跟着月犇一路风尘,几天后才到了粢祁国的都城——鹿城。这里确实要感谢月犇的顶级帮助,不然光靠云逸凡走过来,早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鹿城作为帝都,地势辽阔,宏伟壮观。整座城池的构造极为讲究,分有三道城墙,最外面的叫御敌墙,墙厚五丈,内灌“龙炎晶石”,坚不可摧,墙内的区域供驻守军队驻扎。
往里面一道墙叫军工墙,砌的是方方正正,棱角分明,这里住的就是帝都的百姓,而之所以这样设计,是为了保证即使城外战火纷飞,墙内百姓也能得以保护,维持正常生活。其实说到底,这样的安排,完全说明了鹿城的人对国家,对守军是充满信心,大有身在鹿城,方可高枕无忧的心态。
最后一道墙,里面大部分是一些达官显贵的住处,而它门所包围的便是粢祁国的皇宫。
严格来说,其实这道城墙内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鹿城,最初的鹿城就这么大。它是粢祁国的立国之基,随着初代皇帝的努力,才向外一点一点发展起来,攻城拔寨,最后建立了粢祁国。
云逸凡两人刚进城,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路边的各种招兵告示,琳琅满目,大致写的都是些保国家,争夺荣誉的励志内容。
再往里走,云逸凡被周围威严的气势所震慑住了,城墙上屹立的战士,以及时不时排着整齐队伍从身边走过的卫兵,各个军纪严明,气宇轩昂,云逸凡看后是肃然起敬。
但是看久了,云逸凡心里不自觉的感到一种压迫感,忍不住小声道:“月犇大哥,这是要打仗吗?”
“这倒没有,只是粢祁国的兵向来都是这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轩丘博幕这个人?”
云逸凡怎会不认识,当下心里一紧,克制住情绪说:“听过,是粢祁国的大将军。”
“不错,那问你个问题,正常情况下,这大将军所掌握的只为在外的军队,帝都的守军及护卫都交由总都卫统帅,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害怕他日后一家独大?”
“云小子,说实在的,我真不相信你只有十几岁。”
“没有没有,联想到曾今姑父给我讲的事,感觉这跟我们那的治安官有点像,本来最早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治安官长,后来硬生生搞个副的出来,想必道理差不多。”
“哈哈,是有点像。而且在其他国家,大将军这个职位只有战时才会授任,毕竟掌管兵权,皇家担忧也好,臣子避嫌也罢,在平时的时候,都会把帅印交出来。可在这粢祁国,轩丘博幕不但常年保有大将军之职,而且同时掌管帝都内的所有军事力量。在外人看似疯狂的行为,更加体现出粢祁皇室对他的信任。正如你所见,这里所有的兵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自然与众不同。”
听到这里云逸凡暗自神伤,没想到轩丘博幕的势力到了如此地步,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那月家主介绍的那个大臣厉害吗?”
“嗨,云兄弟,我说你怎么突然愁眉苦脸呢,是不是怕我家家主介绍的人地位不高帮不上忙?哈哈,你就尽管放心吧,你是有所不知,在粢祁国有这么一句话,在外看轩丘,内事靠管渝。”
云逸凡心中一喜,月犇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难处,一路走来,所担心的就是如果最终自己的推测即使是对的,也奈何不了轩丘博幕,现在听了这话,眼前顿时一亮,催促道:“太好了,大哥我们赶紧去找管大臣吧。”
“既然赶到鹿城了,就别急了,你是不知道,越是这种地方,规矩就越多,待会儿跟紧我,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好的,小弟谨记。”
鹿城很大,云逸凡本以为能像来时赶路一样,跟着月犇直接“飞”进去,但毕竟是皇城帝都,有规定,考虑到治安以及怕打扰到老百姓生活,非紧急状态下,城内的人不得擅自使用灵气,于是两人只得步行前往,到傍晚时分才走到管府。
管渝的府宅很普通,但门前有一个大广场,坐落着三座石鹿,围成一圈,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中间放着一座石鼎,一人来高,整座石鼎只有一道小缝,其他地方光滑如玉,在月光下泛着阵阵流光。
“月犇大哥,这是干什么用的。”云逸凡看了有些好奇。
“这叫国事鼎,是管大人自己设置的,不管你是什么阶层的人,都可以把自己对国家的意见看法,以纸笔的形式,投入到鼎里面,管渝大臣每一张都会看。”
“这是好事没错,但应该没多少人敢写吧,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所以这个鼎的保密性很好,唯一的打开方式只有管大臣自己知道,其他人是绝对打不开的。”
“等等,纸投入鼎后是安全了,但如果有人来投纸条,样子不就被人看到了,以后还是有麻烦的吧?”
“这就是管大人的高明之处了,听说每天会有四五百个假人混在里面。”
“假人?”云逸凡有点惊讶。
“对,每个几天还会轮换,通往广场上的路一共有八条,这些‘假人’每天都以黑布蒙面,在规定的时辰来这里徘徊,同样也有投纸的动作,最后再离开。如果真有想要提意见的,自己也准备一个黑布,找机会混进来。刚才也说了来这里的时间也是有规定的,是晚上的亥时。”
“被人跟踪怎么办?”
没想到云逸凡这么多问题,大有刨根问底的意思,求知欲太强,无奈道:“这里是帝都,怎么可能组织那么多人去一一跟踪,反倒是把自己暴露了?而且那也是投纸之后的事情了,来这的,大多是真正心系国家,至生死于度外的人,还会担心这些吗。”
“是啊,瞧我这脑子。”云逸凡挠挠头。
还好平时听别人讲了不少,不然月犇今天真有可能被一个少年问住了,生怕他再有问题,赶紧催促他加快步伐。
同时,远处管府大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花白头发的大爷,衣着朴实,正提着灯笼,向外张望。他远远的就“锁定”目标,急匆匆的走了来。
这时月犇也看清楚来人,也急忙迎了上去,云逸凡见状不敢怠慢,紧紧跟上。
“哈哈,月老弟,好久不见。”
月犇赶紧拱手回应道:“榕伯,怎敢让您亲自出来迎接。”
“不打紧,跟我就不要拘谨了。刚才一听有月家的人要过来,又说是个大胡子,我就猜到是你,走走走,快些随我进去,咱们喝两盅。”榕伯脸上满是笑容,牵着月犇就往府里走。
月犇也是哈哈大笑道:“那我就不客气啦,说实话,许久不喝榕伯的酒,还真是嘴馋了。不过此次前来,有要是在身,还望榕伯帮帮忙。”
榕伯其实早留意到一旁的云逸凡,也猜的八九不离十,说道:“放心,是老爷吩咐的,他正在会客,所以你们还是先进府用膳吧。”
“那就全听榕伯的。”
进了管府,直到坐下来,云逸凡才想起来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见到满桌的美食,没忍住,一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旁边的月犇正跟榕伯喝着酒,偶然看到,赶紧偷偷用脚踢了踢他,给了个眼色。
云逸凡顿时一阵脸红,不好意思的擦擦嘴,但由于吃的太急,忍不住一阵咳嗽。
榕伯哈哈大笑,吩咐旁边的侍女送上一杯水。
云逸凡一饮而尽,赶紧赔礼道:“我不懂规律,还望爷爷见谅。”
“什么爷爷,叫榕总管。”月犇纠正道。
“爷爷。。。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啦。不打紧,就这么叫我,我乐意听。”
榕伯脸露忧伤之色,但很快恢复平静,和蔼的说:“饿了吃的快些也是人之常情,跟我不必拘谨,再吃点,吃饱了。”
云逸凡则不好意思摇摇头,说已经饱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位侍女,矮身道:“榕总管,老爷召见二位客人去议事厅会面。”
“好的,我知道了。”榕总管挥挥手,让侍女退下,随机对月犇说:“看来这酒暂时喝不完了,既然有要事,还是赶紧去见老爷吧,人老啦,腿脚越来越不好了,就让侍女指引你们去的。”
月犇一抹嘴,眼神看向榕伯,不禁有些感慨,眨眨眼,向榕伯行了个礼,便带着云逸凡出发了。
一路上弯弯绕绕的,花费的时间有点长,云逸凡借机问:“月犇大哥,我见你跟榕爷爷交情如此深厚,都以兄弟相称了,但从年纪来看,差挺多的。”
“是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你跟我相处下来,应该也看得出来,我是个粗人,平时对一些花里胡哨徒有虚名的人根本看不上眼。但对榕伯是极其敬重的。不过估计你跟我当时一样,看到他的模样跟性格,一定以为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吧。”
云逸凡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月犇仰起头,缓缓道来:“榕伯最开始并不是府宅总管,而是为管渝大臣的爹做事的亲信,那个时候他可是位练气的高手,闻名遐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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