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进发陷滩
“杨爷爷,您休息一下吧!”我看到他额头漏出了汗珠,慌忙递上一杯茶。
“我没事的,孩子。”他喝了一口茶,重新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那飘起的烟云,像极了未知的故事,在房间里缠绕,分离,飘散。杨自勇皱起了眉头,仿佛顷刻陷入到曾经,“就让我讲完这个故事吧。”
我们众人决定了要去北山陷滩,可是谁都没有提及陷滩中的金银财宝,似乎大家都在逃避这个话题,又或者没人知道这件事,没人知道?这绝对不可能,那些个市井流言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至少你爷爷诸葛尚知道,那他绝对是有意逃避这个话题了,我几次想问,终究还是没出声,毕竟,我们来这里的初衷,就是为了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财。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被早早的喊了起来,前前后后,忙个不停,终于在太阳快升起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庄主从庄间借了四匹快马,那些马,个个精壮,还有几杆军用步枪,说是打仗的年代,庄间人用几个馒头从逃兵那里换回来的,至于怎么来的,这当然不重要,有就是最大的好处,虽说是饥荒的年代,可是石头庄的人确实衣食无忧,所以,路上的口粮自然是绰绰有余,足足装了四大包,和行李帐篷一起,被架在四匹快马的身上,随着太阳的升起,我们一行人雄壮的出发了,谁也没有说话,一切都很庄严,好似一支奔赴前线的军队。
留在庄间的人,一个劲的挥手送别,全都嚷嚷着,“放心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出了庄子,又是一片杨树林,这些杨树和我们先前来时在村口碰见的杨树一样,都是高大笔直的钻天杨,好似整个石头庄都被高大的钻天杨围绕着,形成了一个世外桃源,的确,除了那些诡异的事,这里的民风淳朴,又丰衣足食,确是一片人间天堂。
出了杨树林,便到了北山的山脚,此时阳光没有了杨树的遮挡,显得异常温暖,你爷爷依旧裹着他那件宝贝似得羊皮褂子,庄主和随风流老先生走在最前面,我和诸葛老兄随后,后面是庄间的年轻人,再看看张大胆,走了这么久,仍然大气不喘,他这身体确实有的夸,我都自叹不如,累坏了的是庄主,年纪又大,身体不好,此时他喘着大气,在随风流的搀扶下为众人带路。
“小心!”人群里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我们立即回头,看见一条胳膊粗的大蛇蠢蠢欲动,张大胆立刻抓起一块石头,却被随风流制止,“莫要打它,它只是在沐浴阳光,大家注意脚下,附近可能不止这一条蟒蛇,千万别踩到这些大家伙,否则很麻烦的。”
果不其然,在山脚下我们总共发现好几条这样的大蟒蛇,幸亏山间物种丰富,不然指不定这些大蟒蛇不会攻击人,要知道,它们可是肉食动物,谁说她们一定是在沐浴阳光。
我们和太阳一起,爬到了北山的山腰,山前的地形还算规则,在半山腰有一块洼地,洼地的东侧有一块高地,面积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我们便在那里“安了家”,众人七手八脚搭起了帐篷,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在帐篷的周围立起了木桩,主要防止夜晚时分,山间野兽的攻击,这会儿,大家担心的还是这些大型食肉动物。
“老杨,过来一起帮忙,我们该吃午饭了。”诸葛兄挥手喊着我。
“这才几点,就要吃午饭?”我还在纳闷呢,只听随风流说道,“赶了这么长时间的山路,一刻都没有停,想必也饿了吧,我们吃一点稍微休息片刻,得继续赶路,接下来的路还要艰险十分。”
我们架起了锅炉,山间有好多枯枝野草,就地取材煮了一大锅羊肉,美美的吃了一顿,最是张大胆吃得多,最后他连羊汤都喝了个尽光。太阳暖暖的照向山间,大家索性躺在了帐篷外,和山脚那几条大蟒蛇一样,淋起了日光浴。
没过多久,庄主便急切的催促,“你们该起行了,最好在白日里赶到陷滩,看前面的山路,夜间绝对没法行走。”
于是我们和随风流老前辈,张大胆四个人,开始了接下来的行程,老庄主和负责接应的人留在了山腰的帐篷里,先前准备的烈马,除了拖东西再无用处,被一起拴在了帐篷外的柱子上,我们带上了些许干粮,枪支,还有攀岩用的锥子和绳子。
这山林果然如庄主说的,越走越崎岖,有几处甚至趴着也很难走过,再看看随风流老前辈,虽说身子骨硬朗,但毕竟也是上了年纪,此时他也喘着大气,我和诸葛兄分别左右搀扶着他,空气越来越稀薄,我们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所幸前路除了艰辛,并没有遇到其他的危险,这让我们赶到意外,但是谁都没有放松警惕。
就这样走走爬爬,足足走了五六个小时,我们便看到了陷滩,说是陷滩,倒像是个巨大的火山喷口,陷滩外壁都是悬崖峭壁,此时我突然觉得好失落,谁会把金银财宝偷偷藏在这里,又有哪个后代会发了疯的把自己的祖先葬在火山里,这会儿倒不像是偷财的,真真切切变成了探险。
“两位老弟,我想请教一件事。”随风流突然开口,冷不丁一句话。
“老前辈,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诸葛兄像是猜到了随风流的想法。
“据说这陷滩里全是金银财宝,两位此次前来,可否有心思?”
“没错,实话说,我们来石头庄之前家乡闹饥荒,食不果腹,听到过这个传言才来了石头庄。”诸葛兄说道,“但是在石头庄经历了一些事,现在来陷滩,求财事小,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虽说我并不贪财,但也不想被活生生饿死。”
“恩,我相信两位。”随风流沉思了片刻,他继续说道,“奉劝两位,里面的东西一个也不能动,就算是一抔土。”
“难道你曾经到过陷滩?”听了他的话,我慌忙发问。
“没……没有”随风流好像犯了错一样支支吾吾说道,“我只是说……如果,里面有阴人的财物,我们绝对不能碰。”
我刚想说点啥,却被诸葛兄制止,“我们没有这个心思,请老前辈安心。”
“这就好,这就好……”随风流一个劲的点头,这让我更加怀疑,这个随风流心里有鬼,这次他和我们一起来到北山陷滩,绝对是有二心,有目的的,或许他留在石头庄的起初,都是有目的性的,亏得老庄主和他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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