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锻打
听见傲天的话，只见老人瞳孔紧缩，双拳握紧。转而哈哈大笑说道：″崽子，我是谁？天纵奇才，传说中留下境的强者，就那本破功法，我翻看了两页我就知道应该怎么修炼了。想当初我还没有被抓来这里，闯荡天阳大陆之时，也是风靡一个时代的人物，那时多少年轻俊彦，就因为见到了我，自愧不如，而道心崩坏。又有多少红粉佳人，对我日思夜想，夜不能寐。那时的我可以说是，我立泰山颠，世间纵山小啊。……″
″行了，别吹牛了。我就不懂了，为何女人跟你说话，你就能扭捏的像个娘们似的，脸皮那么薄。为何男人一跟你说话，你就能两嘴一张，能把天都吹破的架势，脸皮这么厚呢？你说你追女孩之时能有你吹牛之时这么厚的脸皮，现在还用天天做那手握长枪之事吗？″看见老人对自己鼓吹不停，傲天无奈的说道。同时他也明白了，之前傲天所问之事，老人不想说，所以他也跟着打个哈哈，没有逼迫老人，谁心底还没有个秘密呢。
老人听了傲天的话，老脸一红，确实如傲天所说，吹牛之时他脸皮之厚都可以用来抵挡雷劫了，而追女孩之时他脸皮之薄，可以说是风吹即破。
老人连忙叉开话题，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在深讨下去了。说道：″你这把剑与你手上黑雾一起出现的话，特征太过明显。过些世间我会为你找来一把利刃，你手中的剑就让它归于你的心脏内，暂时沉寂下来。而左手的黑雾，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你可以使用它，但是也要慎用，能不用则不用。″
傲天心念一动左手黑雾隐去，伸出左手摸了摸右手的长剑，有些不舍。自己的第一把剑便不能使用，这让傲天的心里有些郁闷，只是在郁闷也无可奈何，傲天又看了看长剑对着老人说道：″你说这把剑入了‘天兵谱’，它的排名如何，我想知道。″
老人看了看白虎对着傲天说道：″它排名如何，以后的你自然会知道。你现在只需要明白，不要轻易地在人前显露它，就连左手的黑雾也不要轻易使用。我会为你找来一柄利刃，来替代它。″
″好吧，我要长剑，这些年在角斗场对付大型的猛兽用惯了长剑，总觉得三尺剑耍的有些不快意。″
″好，我会尽快找来。现在的你有什么打算。″
傲天低头想了想，说道：″我想敲打自己体内的灵力，可是你之前说的敲打，我还是不懂。如果第二境我敲打了九次，灵气尽化紫色。为何到了第三境时，灵气又会化为无色，只能在次敲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为何不先跳过前面几镜，只在最后的一境或者两境在敲打呢？″
老人对傲天翻了个白眼，说道：″第一，你怎么知道你能走到几镜。第二，敲打如同建造一座大桥，每一境的敲打如同平整而坚固的巨石。你每一境都敲打了九次，巨石自然坚不可摧，用这种巨石造桥，是不是便安稳平整。而你如果一境都不敲打，那你这座桥便如同朽木所造一般，碰之即碎。而境界便如同一辆马车要过桥一般，你的桥是用巨石建造，马车自然畅通无阻。可如果你的桥是用朽木所造，那么你就不怕连桥带车一起坠毁吗？″
听了老人所说，傲天点了点说道：″我明白了，想要自己境界走的长远，就要先把自己的那座桥打造的坚不可摧，这样境界的这辆马车便可一路前行畅通无阻。″
″对，却是如此。可这世间也有例外，会有那天赋异禀的怪胎，即使一次都不敲打，也可以使自己的境界走的很远，甚至是那混沌镜。可是这种混沌镜却是在同境的攻伐中如同字糊的一般，一戳便破。″
″同时天阳大陆浩瀚无限，有些天材地宝也可让你一次都不敲打，却可如同敲打九次一般，神奇无比。也有会人主修肉身、辅修灵力，肉身之强如金石，即使刀斧加身也无痛无痒。更有修灵力之人，不修功法与武技，修行灵阵，战斗时，用灵力刻画灵阵以灵阵攻伐杀敌。
″而‘天兵谱’中也有一兵，便是以阵法著称于世，那怕是世间寻常之人得到此物，也可瞬间跻身世间至强高手之列的一把奇兵。世人称之为‘阵灵’。对于‘阵灵’，‘天兵谱’中如此记载：″心念所到之处，大阵起始之地。一念所至，万阵并起。″因为动用此物是从外界吸食灵力，只是需要心念一动大阵便起，所以此物在‘天兵谱’中排名极高，现居第八位。总之一句话天阳大陆能人异士无数，等以后有机会你离开这片沙漠，走出去了，自己去看一看。″
对于天阳大陆如何，傲天儿时的记忆很多都已模糊，听得老人说完，心里也是有些向往的，只是现在身困角斗场中，不知何时才能挣脱牢笼。想到此处便自嘲一笑，说道：″在这里能否活到明天都不知道，更别说以后了，那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是一种奢望。″
老人摇了摇头，神色有些落寞的说道：″不急，快了，就快到了。到时天高地阔，鱼归大海，可以任你小子遨游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厮杀不停了。″
老人话落站起身来，白虎也跟着起身，与老人又去训练了。
而傲天也闭上了眼睛，心神沉浸于身体和灵魂之内，按照老人所说：″心神化大锤，聚两气于锤下，猛力击之。″
‘咚’的一声，在傲天体内响起，随着响声，傲天眉头微皱，确实如老人所说很是疼痛。仿佛一把铁锤直接敲打在没有皮肤保护的血肉之上，这种疼痛比敲打在人身之上有皮肤保护的血肉来的更加疼痛，但却还在傲天意志的承受之内。比起当初大天地的灵力与浊气强行入体，身体险些碎裂的痛苦比起来，显得轻微许多。更不要说前些时间，傲天被雷柱包裹，雷电如利刃千万柄，把把割裂在身体之上的那种凌迟酷刑了。
虽然比不上，可疼痛依然在，傲天眉头不时紧皱，体内‘咚、咚’的声响，接连传出。心神化成的大锤不停的敲打两气，内视傲天的体内可以看见灵气随着敲打有一些东西飞出，转而融入浊气之中，而浊气之中也会有一些东西飞出，进入灵气之中。宛如一个循环一般，首尾相连，周而复始。
而这也是傲天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旁人只修灵气，灵气之中混杂的浊气，随着锻打而出，消散于体外。就如同打铁一般，打出铁内的杂质，留下精粹。
傲天却是修两气，一灵一浊，灵气散出浊气，浊气散出灵气，两者互相排出，又互相吸收。虽然不浪费一丝，可是锻打的时间也变得比常人多出一倍，受到的痛苦也多出了一倍。
连续不停的锻打所带来的疼痛，让傲天的身体都有些抽搐了。傲天还是小看了锻打灵气所带来的疼痛了，如果只是一锤两锤的锻打，对傲天来说完全可以忍受，且相对来说还会比较轻松的完成。可是现在却是千百锤连续不停的锻打，疼痛如同海浪一般，一浪连接一浪，连续不停的叠加袭来。
现在的傲天脑海中浮现最多次数的想法便是，‘要不放弃吧，好好修整一下，明日在来锻打体内的灵气’。这个想法如同魔鬼的低语一般，不停的在诱惑这傲天，想让傲天半途而废，可傲天依然咬牙坚持，不肯屈服，他知道自己一旦顺从自己的想法，那么他以后都别想在锻打灵力的路上，在前进一步了。
可锻打仿佛永无止境一般，随着每一锤的落下，灵气中都会有浊气飘出，浊气中也会有灵气飘出。老人说过，每次锻打必须使的灵气与浊气纯正无瑕，巨锤落下，灵气中在也不会飘出浊气，浊气中也不会飘出灵气，才算一次成功的锻打。如果锻打只是进行到一半，便放弃了，那此次锻打便是前功尽弃。
可是对于现在的傲天来说，锻打便如同走在一条布满尖刀的小路上。每一步落下，尖刀都会刺穿脚面，前路茫茫，一眼望不见尽头，可回头便是出路。
如果是旁人也许会选择回头吧，可是他是傲天，他宁愿脚踩尖刀，痛死在这条小路上，也不会屈服认输，转而回头。
随着又是一锤落下，灵气中散发出来的浊气变得少了很多，只有极其细小的一缕，这让傲天精神一震，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傲天在次要紧牙关，牙齿摩擦这牙齿响起一阵‘咯，咯’声。而傲天体内心神狂舞，巨锤敲打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咚、咚。’声如同乐章一般，连续且极快的响个不停。傲天额头上的汗水，也跟随这锻打的加快，如同一条小河一般，连续不停的滴落在黄沙之上。
‘咚’的一声在响，灵气之中在无浊气溢出，浊气之中也无灵气飘出。见此傲天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下来，身体向后摔倒，仰面躺在沙地之上，嘴角翘起，喃喃自语的说道：″这滋味太他妈酸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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