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嫁人
“公子,请下轿,不然误了吉时老爷会怪罪的!”
完了完了,他这派头,准是要嫁人了……
苍天呐!你杀了我吧……
“你们看着到底是谁?是不是吴元宝?”
“不是!”那大汉小声回答。
“那你们老爷是男是女?”
女的还好说,如果说男的,那他岂不是要嫁给一个断袖了……
可他是个正常人啊,他还有他的绵绵,他的三百回合……
啊!啊!
吴金贵生无可恋地躺在木桶里,桶上面漂满了红艳艳的玫瑰花,可他的内心却是绝望的,就在刚才,就在当他得知他要嫁给一个短袖老头子之后,他就想发动他的神功撂倒那几个汉子,然后扬长而去,虽说他和吴元宝是大字不识的粗人,但上天是公平的,没有赐给他们一个识文断字的头脑,却给了他们一副练武的好身子。可,可就在他挥出他力大无比的拳头时,那汉子却动也没动,就像他只是撒娇似地锤了锤他的胸口……
吴金贵看着桶里面漂着的玫瑰花,还有那来来回回不停给他加水,撒花的小童子,束着发,那红头绳垂在肩头,飘来飘去,简直就是个娘门样,真让人看了不爽。
“不要撒了,老子是爷们,又不是大姑娘。”
那两个撒花的小童子闻言互相看着对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妈的,这什么破败地方,说声自己是爷们,反倒成了奇闻轶事,这又不是女儿国,这一屋子的男人,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国吧!
吴金贵气愤地冲着那些玫瑰花就是一甩手,可是……这又是什么情况?刚才那小童子添的水明明是冒着热气的清水,这……这怎么是黑的?还有我的胳膊怎么变的这么白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姑娘家的胳膊啊!不过那胳膊上几道黑乎乎的不明物是什么?莫不是中了什么毒吧!吴金贵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慢慢碰了碰那黑乎乎的地方,那黑乎乎的东西在他碰过之后,就开始慢慢游动,顺着胳膊一直流到手腕,然后说着手指滴入了桶里的玫瑰花上。
天呐,那让习武之人引以为傲的黑溜溜的皮肤呢?怎么现在跟糊了一层面粉似的,难怪刚才怎么抡那汉子的时候没一点反应,就这白面玩意儿,能干个啥啊?
吴金贵站起身来,冲着那玫瑰花就伸手进去捧了水在脸上使劲揉了揉。
“镜子,镜子,快给我镜子!”他跳起来吼着。
那几个小童子吓得啊的一声都转过了身,真她妈矫情,还真一个个当自己是小姑娘了啊。
还是那个刚才给他添水的小童子颤颤巍巍地拿着一面镜子躬身走了过来,双手举过头顶,给他递了过来。
老天啊,这又是开的什么玩笑?
咕咚!
铜镜落入了玫瑰花中,吴金贵整个人脚下一轻,也跌在了这一滩污水中,溅起的水花透过玫瑰花落在他的脸上,嘴里……
吴金贵的脑子里简直一团麻绳,他到底是怎么从吴金贵变成狗剩的?又是怎么去到那么个叫花子的落脚地的?还有这身上的不明物又是什么?他飞速转动着他那不灵光的脑子,可越转越乱,怎么都理不清那根线头到底在哪里!
对了,或许那个不长眼的毛头小子知道些什么,看来他得去找他一趟了,想明白这一切后,吴金贵才闻到一股恶臭,简直都掩盖了花香。
“换水!”
既然洗,那老子就要洗的干干净净的。
这小童子倒也顶的过一个女娇娥,这头发梳的光溜溜的,冠子也是戴的端端正正的,现在通过这面铜镜细细瞧来,这张脸也是俊俏地紧,虽然没有那股子男子汉的健壮气质,但是却也像个识文断字的白面书生,不过一想到这样一个俊小子在今天就要惨遭毒手,归一个短袖所有,还是不免令人作呕,心情烦躁。
“行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出去吧!”
待那些小童子一个个退出去之后,吴金贵仔细打量着这间屋子,这吴府虽然比不得吴“将军”府,不过这派头也是个有钱的主,只是可惜了这家主是个短袖……
对啊,短袖!
吴金贵不免浑身一哆嗦,为今之计,就是逃,赶紧逃,虽说这副身子不是他的,可他也不忍心看着这个俏书生被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头子糟蹋啊!
可是这间屋子前前后后都被五大三粗的汉子包围着,这逃,谈何容易啊!!
整个下午,吴金贵绞尽脑汁想了无数的办法,却还是无济于事,他有骗了小童子进去,偷偷打晕他,和他换了行头,可刚出门口就又被逮回去了,可惜进来那小童子与吴金贵身形相差过大,那群守门的汉子又不是吃干饭的,尽管他已经竭力弯腰驼背,但还是被扔回了那挂满红帐子的床上……
跳窗,窗户都是定死的……
想给守门的汉子下迷药,没有,那些个畏畏缩缩的小童子又不肯帮他的忙,唉,真不知道这大好青年怕一个老头子做甚?
眼看着这天就要黑了,这可怎么办呀,天黑一寸,吴金贵心里就越急,真真像极了那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知这吴老爷是个什么人物?竟叫这一堆小童子吓成这个样子,而且看门守院的都是一些壮实有力的汉子,这可叫人如何是好啊?
肚子不争气的嚎叫已经让吴金贵彻底没了任何思考的力气。算了吧,短袖就短袖,他先睡会儿休息休息再说吧!
迷迷糊糊中他又到了红楼馆,绵绵笑脸盈盈地看着他,手里捂着一条轻纱,和他嬉笑。
“站住,你个小娘们,看老子今晚不……,哈哈哈!”
吴金贵迈着大步子向绵绵冲了过去。
绵绵那柔软地像棉被一样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简直就要把持不住。
“死相,人家可想死你了!”
“宝贝儿,老子也想你!”
说着他就死死地抱住了绵绵,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口。
啊,爽!
征服一个女人,这是身为一个男人的骄傲!
不对,他的绵绵脸上长胡子了?怎么割地他的脸生生地疼,吴金贵将绵绵的脸一推,好家伙,力气挺大,他都推不动了。
“滚开!”吴金贵呵斥一声。
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妈呀!男人?满脸横肉,一脸猥琐,头发花白!
吴金贵再定睛瞧去,他穿着一身绣着龙的红袍子,和他身上所穿的正好相配!
吴金贵撇过脸,死命推这堵墙一样的恶心东西,可奈何他现在寄身的这小子就是个绣花枕头,空有模样,屁大点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
吴金贵冲着脑袋里嗡嗡作响的蜜蜂们求救,难倒他的清白就要被这个老横肉给毁了吗?
不!
“爹啊,我是你的儿,金贵啊,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儿金贵啊!”吴金贵放声哭嚎着。
这个时候不管了,大家都姓吴,总能沾点亲带点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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