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弱肉强食无处不在
吕芳修炼资质固然平平,容貌在挂名女弟子当中却属上上之选。
起初孟凡对她挺有好感。但凡吕芳找他指点修炼,从来都是尽心相助,知无不答。
可是交往一段时间过后孟凡渐渐发现吕芳找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偶然几次遇到其他女弟子也来找孟凡请教之时还故意摆出一副与他十分亲近的姿态。
于是乎挂名弟子之间很快就传出来孟凡与吕芳成了情侣关系的风言。
孟凡自己心知肚明他除了私下指点吕芳修炼之外根本就远没到男女之情那种程度。
但是流言已经传遍,孟凡当然明白这种事情本就难于解释清楚。何况挂名弟子均是少年心性,恐怕越解释反倒越黑。
由此孟凡原本对吕芳那点好感随‘风’消散,开始有意疏远,避而不见。
岂知吕芳为此可是闹腾了一阵子大小姐脾气。
她明言当初孟凡‘好心’指点其修炼就是有意想要拉近两人关系。颇有凡是正常男人就应该拜倒在本小姐石榴裙下之意。
好在孟凡那时已对炼丹产生了浓厚兴趣,不久之后更被费老收为亲传弟子。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之后孟凡搬去师尊洞府居住,其实也有这层原因在内。
……
回想起这些,孟凡嘲笑自己当初对于男女之情可还真是‘年少无知’,以至于搞出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结果。
记得小时候上私塾之时接长不短也有女生向自己请教啊,何曾想拜入紫云宗后渐渐长大成人,男女正常交往反倒多了一层顾忌。
整出这糗事之时方才16岁涉世未深,说到底还是对于人心隔肚皮的道理理解的太幼稚了。
‘人不可貌相啊。’
同样都是美女,家世也都不错,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孟凡闭目打坐恢复精神力之际,柳如玉已做好早餐,端回了厢房。
昨夜才刚抵达县城,家中哪有食材预备。
早餐挺清淡,仅有白粥、面饼、咸菜。可孟凡吃的那是一个有滋有味。
佳人在侧陪伴,吃啥不香啊。
用过早膳,算算跟冯平约定的时间已近,孟凡跟柳如玉言明他要去看看四平帮余孽一事处理的如何,以免后患。
盏茶过后,孟凡赶至县府公堂大门口。
一名等候在此的公差山前相迎。
双方打过招呼,这位王捕快告知县尉正在刑堂审理四平帮一案,他在此专候孟凡到来为其领路。此刻天时尚早,公堂附近,路人寥寥。
然而与网捕快交谈间,孟凡却发现公堂门侧鸣冤鼓旁边却有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跪坐在那里,一纸诉状摆在他面前地上。
那青年书生同样也看到了孟凡。
远远打量几眼,见他穿着藏蓝色袍服,顿显疑惑之色。随之他进一步观察到孟凡袖口上绣着的紫色云朵图案,立时脸现鄙夷,轻啐了一声,扭过头去。
书生以为孟凡正跟公差交谈之时注意力根本没在他身上。
岂料孟凡身为修士,感官敏锐怎能以常人度之。
书生这番表情变化,他自是看了个明明白白。
孟凡暗感纳闷,自己与这书生素不相识,为何他见我身着宗门袍服就很是鄙夷呢?
估计可能是对紫云宗有什么成见吧。
虽感疑惑,但心知此时先办四平帮一事要紧,便跟随王捕快步入公堂。
刑堂内,孟凡见那四平帮主已被施过酷刑,满身是血,捕头正在拷问口供。
冯平也已早一步到来,在跟县尉交谈,见孟凡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恭维称谢过后,县尉将四平帮一案已经审出的结果拣重点告知于他。
四平帮匪徒业已尽数缉拿归案,仅有个别在逃。
县府已在城内各种张贴漏网匪徒画像,明令各处城门仔细盘查出城民众。
县尉告知孟凡原来那四平帮主、大当家、奸细三人果然是亲兄弟。
三人本是市井无赖,游手好闲惯了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混到中年仍是一事无成。
经常靠着夜间蒙面打劫路人、抢夺财物维持生计。
老大颇有智谋,认为县城里作案被巡夜捕快遇到的风险太高,且路人大多随身银钱不多,总这样小打小闹发不了大财。
于是三兄弟合计过后成立了四平帮,专门吸纳街头混混、赌徒之流扩充帮众。
三人分工明确,老大名为帮主,身在暗处,专职谋划具体行动细节。
三兄弟中老二身手最好,负责带队打劫。
老三负责四处打探商旅信息,一些定期进出县城的富裕行商动向早被他们所掌握。
这四平帮匪徒平日大都蛰伏在县城中,如若帮匪发展过多反倒容易暴露。
几年下来帮众人数始终维持在三四十人左右,除了外出打劫,极少在县城内聚集。加之犯案隐蔽,因而县府公门始终抓不到他们。
听过县尉叙述,孟凡提醒他旅途之中宏远镖局郑镖头接到假冒其亲人手笔的飞鸽传书,多半有可能长宁县内还藏有四平帮余匪。
县尉闻言赶忙道谢,一时之间他光想着查明枫岭县城内余匪,倒是忽略了这个细节。
称颂孟凡心思细密,不吝赞美之辞。
听完案情进展,孟凡明白四平帮之事基本已算了结。
三名匪首一死二擒,四平帮剩下几个漏网的小鱼小虾只要还没逃出县城,被擒拿归案也是迟早之事。
原本孟凡还对四平帮得以在枫岭县为恶多年,公门负有巡查不利之责的想法也有所改观。
从县府公门接案后一系列雷厉风行的举措来看他们还是尽心值守的。
只是因为那四平帮主太过狡猾,每每跑去城外乡野打劫才使得公门无从抓捕。
此间事已了。
这次行侠仗义实际上已经耽搁了他大半天赶路时间。孟凡正准备就此别过,忽又想起公堂门口那书生面现鄙夷的情景,便向县尉询问缘由。
且不论孟凡这次擒获四平帮匪首有恩于县府,光是他身为紫云宗弟子的身份便须以上宾礼仪待之。
县尉听得此问哪敢隐瞒,一五一十将那书生状告一位紫云宗退隐修士之事告知了孟凡。
那书生名叫李均,是本县秀才,他自小与一位名叫许莹的邻家姑娘青梅竹马,情意相投。
双方家长本已许下秦晋之好,过个一两年就待成亲。
岂料那名为蒋恒的退隐修士有一次在大街上偶遇了许莹,垂涎其美色。
之后他便登门拜访许莹父母言明欲娶许莹为妾,而许莹父母竟收下聘礼,答应了此事。
据李均诉状言称那蒋恒名为聘娶,实则就是以势压人,逼迫许莹父母同意的,无异于强抢民女。
而且据李均说,因为蒋恒是修士,长相不显很老,实则他已年逾五十,比许莹父母都大。
县尉述说完后也向孟凡表明这些都是李均诉状一面之词,他根本拿不出‘强抢’的证据。
言下之意如果他状告的是普通富商乡绅之流倒不难办,公门完全可以彻底调查此事,秉公裁处便是。
可是此案由于涉及到了紫云宗退隐修士这种层面,李俊又拿不出实质证据,县府哪敢受理诉状去调查蒋恒。
尽管公门不敢立案调查,但那李俊仍不死心,接连几日都是大清早就来公堂鸣冤鼓旁长坐,试图让更多民众知晓此事,壮大其伸冤的声势。
从县尉口中了解了此事来龙去脉,孟凡心中已有了大致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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