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艰难形势
直到丘月跑远，丘福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的看向叶凡：“让叶巡天见笑了！”
刘长明则是适时的来到叶凡的身边，大声宣布结果道:“既然胜负已分，那今天的胜者便是叶巡天，也是我们新任的副总兵！”
众人这才回过身来，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少年不仅是先天高手，而且还是新任副总兵，不由爆发出阵阵欢呼。不过也有一些不太开心的，王忠在角落里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的离开了。
叶凡则是淡然的面对这一切。
......
军营大帐，叶凡和丘福围桌而坐。
丘福打开话头，兴致勃勃地道： “叶巡天既然你有先天实力，那军中的问题也可以和你敞开说了！之前因为有许多疑虑，希望不要见谅！”
叶凡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一脸谦卑地拱手：“大将军为整个军营考虑，叶某当然可以谅解，毕竟叶某如果是个无能之辈又得知了重要的情报，那才危险！”
丘福点点头，很是欣赏地打量着叶凡：“你能谅解，我就放心，叶巡天年纪虽轻，却给我一种沉稳老练的感觉！真是难得！”叶凡的态度令丘福十分的满意，觉得面前这少年亦有几分气概，心中也不由信任了几分。
“其实此次北伐的过程中，发生了许多事，让我颇为忧心。”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丘福脸色不由愁燥起来： “一月前，北伐军一支运输军备的队伍却是在阴山二十里外的一条官道上集体失踪，连带消失的还有一百门火炮！这一百门火炮在这里北伐之中可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叶凡也被丘福所说的消息狠狠地震惊了一下：“ 一百门火炮和押运的士兵集体失踪？这可是好大的手笔，大将军可否找人调查过！”
仿佛知道叶凡有此一问，丘福长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当然是调查过，可是派出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杳无音信！除此之外，此次北伐共九万兵士，在阴山下东西中三方分为三股部队，互相照应，中军由我领军，东军则由武城候王聪领，西军由同安候火真领，三股部队以斥候互通消息，可是近一月以来派出的斥候却是皆无消息，派兵调查也是没有任何痕迹。“
叶凡没想到北伐之战还没开始，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也是思考了起来：“ 这所有的事发生的如此突然而且缜密，说明这些事一定是事先有预谋的！而且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是一两人可以完成了。阴山附近可有什么比较庞大的势力？”
丘福摇头：“这阴山之下靠近边关，除了一些偏野的村子，哪里还有什么势力，最近的城关据此也有三十里！”
“那会不会是元兵所为！”
“叶巡天似乎并不知道，于今的元兵都是瓦刺，鞑靼的一些旧部，均是游牧民族，行事极为野蛮，断不可如此缜密，让人无从所知！” 丘福苦笑道：“叶巡天所想到的，此前我都有考虑过，不然也不会像如今这样毫无头绪！”
一连提出的几个可能都被否决，叶凡也是没有头绪。脑海中偏偏又想起了，狸子精口中血妖丹和夜大人一事。心间此刻却是疑云重重。
将军中的这些秘事吐露完之后，丘福则是一脸慎重的盯着叶凡：“如今，北伐已是迫在眉睫，我更是抽不开身来，还望叶巡天尽快查清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北伐大事亦要仰仗叶巡天了！！在这件事上你尽管调派军中的人力物力，我已经吩咐了下去，军中的将士都会配合你的！”
叶凡信誓旦旦地道：“多谢大将军信赖，这件事我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查清！”
和丘福谈过之后，叶凡对这次北伐的形势又有了新的看法了。回到自己军帐之中，立刻修书一封。 将信件写完，立刻封好：“来人！”
帐外等候吩咐的士兵闻声立刻赶了进来：“大人！何事传唤！”
“着人将这封信速速送至华州巡天府！另外给我被两匹快马！再找一位对这附近地形熟悉的人过来。”叶凡吩咐下去，事情办得极快，立刻就着人安排去送信了，也很快按要求找来了一名士兵。
“小的赵三，见过副总兵大人！”一位面色蜡黄的青年士兵走进军帐，见到叶凡立刻栖身上前下跪。
“哦！来的真快，这位兄台快快请起！”叶凡立刻热情地上前将赵三扶起。
赵三一脸受宠若惊，被叶凡扶起一脸不知所措：“大人，小的受不起您这大礼！”
叶凡丝毫没有摆出官威：“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况且我还有事让你帮忙呢！”叶凡将赵三带至桌边，然后摊开一卷地图，这是一幅周围简易的地形图。
叶凡指着地图问道：“你可看的懂这副地图？”
赵三一眼便认了出来：“大人，这是阴山包括河套平原的简示图，不过这份地图不太详细很多地方都没有标注出来！”
看到赵三一眼认出了这幅地图叶凡脸色大喜：“哦，你能为我详细的解释一下吗！”
赵三信誓旦旦道：“当然可以，大人且让我指给你看，这一部分由黄河几字形所囊括的区域正是河套平原，也正是我们北伐军驻扎之地，河套平原三面环山，北方是阴山山脉，东边是吕梁山和管涔山，西边则是贺兰山！”
赵三将地图上没有说明的地方给叶凡一一指明，叶凡听完之后也对周围的地形有所了解，看着河套平原临近黄河，好奇道：“如此比邻黄河的地方，可有大明城关或是城镇！”
赵三见叶凡有些误解，立刻解释道：“大人，河套平原又称河南地，虽然临近黄河，但是只有高原部分适合养殖，降水量却是极为稀少，农桑难以灌溉，而且河套内还有沙漠，并不适合人居住！太祖击退元军收复河套地区之后，曾遣了大量人口，不过因为这里的环境实在恶劣，大部分人又偷偷逃回了，只剩下少部分人在这里建立了村落，并没有设立城关。”
叶凡眉头一皱：“那最近的一个城关又是哪里？”
赵三思索了下，顿了顿才道：“最近的则是榆林城延绥镇，在河套平原东南方向！不过据此有三十里！”
延绥镇！叶凡的脑海中掠过这三个字眼，再次把地图端详了一遍。这个延绥镇叶凡可不陌生，乃是大明赫赫有名的军事重镇之一，正是太祖为了防止元军南下所设立的。
叶凡眼前一亮：“这延绥镇你可以为我带路吗？”
赵三唯唯诺诺拱手道：“大人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
陕西，榆林卫，横山县。
半晚时分，一条集镇的小路上，两人架着骏马缓缓而行。
在前头一个青年看了看天色：“少爷，我们已经到了横山县境内，距离延绥镇也不远了，不过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在这里过一晚上吧！”
后面一个带着银白面具的少年看了看天色，便是点头：“也好，马儿赶路也累了，就休息一晚上吧！”
这两人正是叶凡和赵三，赶了二十多里路，才来到了这横山县。
两人寻了一家客栈，让客栈小二带着马匹去休息，然后点了两碗清汤面围坐在客厅的桌子上吃了起来。
“少爷，你这么大的官职，每天却只吃这种东西？”赵三扒拉了两口面条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同样在吃面的叶凡。
叶凡则是轻笑道：“怎么，官职高，每天就要山珍海味啊！还说这清汤不对您的胃口。”
赵三嘿嘿笑道：“不是，不是，我这种贱骨头生的，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那还会挑剔。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您这样的大人，既没有官威，平日里吃的又是如此简朴！”
被赵三这么一说，叶凡突然想起记忆中一道严厉的声音，心动神往，感慨道： “曾经有一位老师教导我，为官一任，一口一粒皆是民脂民膏！”
赵三连连竖起大拇指：“少爷，那您的老师一定是大大的好官，是青天大老爷！”
“行了！别拍马屁了，赶快吃吧，小心面凉了！”叶凡笑骂道，两人则是大口大口的将整晚面条吃了下去。
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客栈外面的街道上还是热闹非凡。
赵三看到外面攒动的人影，不由感慨：“这横山县真是热闹，这到了晚上还这么活跃！”
客栈的伙计正端茶过来，听到这话，立刻自嘲笑道：“这那是热闹啊！这是催命！”
听到这话叶凡和赵三面面相觑，赵三则是不解地道：“这位小哥！你这话又是怎么说的，这到了大晚上的，外面人还那么多，不是热闹是什么？怎么到你那儿就是催命了！”
伙计打量了叶凡和赵三一眼：“你们两个是外地来的吧！”伙计点点头，咂舌道：“不知道也算正常，现在这外面这么吵，是因为官兵在抓人呢！”
“抓人？！是抓贼寇？”叶凡追问道。
“什么贼寇！那都是普通老百姓！是官府抓去给洛神娘娘做生祭的！”伙计说罢一脸的愤懑，但又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生祭！”听到这个字眼叶凡心神一动：“什么生祭？！”
伙计继续给叶凡解释道：”就像用牲畜祭拜天地一样，用活人去祭拜那洛神娘娘！“
“用活人祭祀！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叶凡听后则是一脸的震惊，震惊过后则是无边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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