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的修炼
随着精神力的不断增强，高岳对空间虫门的操控倒是越发自如了，只需意念即可。
至于许夫子，高岳相信，对他应该没有恶意，虽然依据也只有直觉两个字，但他却无比相信这份直觉。
不过，在这个修为恐怖的师傅面前，高岳总有种被剥光的感觉，毫无秘密可言，就像是自己的每时每刻都暴露在师傅眼前一样。
这就让人讨厌了，高岳心道：难道这个便宜师傅还会天眼通不成？
但转念一想，师傅的本事当然还是越高越好，至少，仇人们再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他下手了。
欣慰的笑了笑，高岳没有在继续往下想，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久违的睡意来袭，他反而有了安心的感觉。
自从来到天武大陆，高岳还不曾睡过觉，疲劳的消除和神经的修复都完全被修炼给替代了。
却也不得不承认，运功冥想的时候，精神上还是挺享受的，尤其是在系统的辅助下，他完全不费一点力气。
所有的武道修为都用来点了技能，所以天赋不高修行效率低的高岳，没有用修炼来修复疲劳的想法，况且他在心态上也有些倦怠，所以这里还是睡一觉吧……这样想着，高岳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
一觉醒来，已是黑夜，夜色正浓，月光如水，高岳睁眼却是一怔，竟然有人守在床边。
不是别人，还是他的师傅，许夫子。
月色的辉映下，师傅他老人家显得有些祥和，又不失威严，颇有高人风范。
想起师傅的鬼魅身法，还有那飞天遁地的本事，可不正是货真价实的高人吗。
高岳不敢失礼，连忙起床行礼，许夫子却将其拦住，道：“走，为师带你飞一遭。”
“嗯？”
高岳却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失去控制，紧接着横飞出去，当他回过神来，已然在夜空之上。
他一只手被师傅拉着，而脚下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感觉却踩在了实处，稳稳当当。
“什么感觉？”许夫子问道。
“视野很好，就是有点冷，难道这就是高处不胜寒？”高岳故作严肃的感慨说道，但声音略有一丝俏皮。
“哎哟，疼！”跟着，高岳就痛呼道。
原来是许夫子一个板栗砸在他的额头上。
“高处不胜寒，要说这话，你至少还差几百年。为师问的也不是你站在高处的感觉，而是问你飞起来觉得如何。”
“哦，那就没什么感觉了，您飞的太快了。”高岳无奈道。
“你的身体有那么迟钝吗，之前真是白夸你那么多。再飞一次，这次你要用心体会。”
话音刚落，许夫子也不管高岳答不答应，直接起飞，速度之快，如星坠落。
极速的下沉后，又是极速的升空，夜空之下，被师傅带飞乱舞于空的高岳，越发的凌乱了，饶是他体魄强横也禁不住胃海翻腾。
身体的不适之感属于生理的反应，摆脱不掉，但高岳的一颗心还是镇定的，这就是精神力强盛的表现了。
如今，高岳越发觉得精神力是妙用无穷的好东西了，他甚至不需要睁眼也能感受周遭世界的变化。
看见徒弟略有所悟的神情，许夫子的嘴角拉起一丝略微上扬的弧度，这个徒弟还是很有悟性的。
飞过两座山峰后，在一幕瀑布前，许夫子停了下来。
往下看，瀑布的尽头，一些平整的岩石接受着瀑布的冲刷。
而岩石上，是一些少女，她们盘正坐在岩石上，运功冥想，一边淬体，一边修炼。
高岳生怕被发现，小声说道：“师傅，她们都是书院弟子吗？”
许夫子道：“自然是。”
高岳了然，想必这就是为何书院不见女子的原因了。
许夫子叹息一声道：“女子天生体弱，修炼不易，淬体这一关就很不好过。”
淬体的艰难，高岳深有体会，不仅在他识海的记忆里，同样铭刻在他的身体中。
许夫子继续道：“所以，女弟子都是很宝贵的，不要随便祸害人家，除非你动了真情。”
高岳略有所思，随后得出结论：讨老婆很难！
莫非……？
“师傅，徒儿的婚姻和感情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吧。”想到师傅有可能是带他来挑老婆的，高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呀，疼！”
这是高岳今晚第二次惊呼喊痛，下手的当然还是许夫子。
许夫子道：“为师可没那么闲，你的婚事早就有人在操心了，带你来这里是因为，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在这里修炼了。”
高岳眼珠一转，笑容略藏一丝猥琐，说道：“师傅，不太好吧！”
许夫子冷笑说道：“你可以尽管敢乱来。”
高岳听出师傅的话里有话，但他也注意到刚才似乎有更重要的内容被他忽略了，他急问道：“师傅，谁在操心徒儿的婚事，我是孤儿，长辈就您一个，除了您，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你要是这么说，我那捡你回来的老伙计可要伤心了。”
“捡我回来？”
高岳轻声地疑惑着，然后他想起一个人，那就是白云书院的院长。
“有些事，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时候，总之你先考进内院再说吧。”
之后，许夫子就不愿意再多说这个话题了。
许夫子取出一本武技，说道：“这是舞空术，是最基础的御空武技，拿去修炼吧。”
高岳疑惑道：“在武王境真气未成之前，不是不能御空飞行吗？”
许夫子不悦说道：“不是见过小血和小情吗，不都在飞吗，她们虽然天赋异禀，但你以为她们已经是武王了吗？”
高岳恍然道：“是啊，近在眼前的事实都被我忽略了！”
许夫子道：“带你提前熟悉御空的感觉，对你修炼舞空术也有好处。其实舞空术外院的藏书阁就有，只不过甚少有外院弟子可以练成，不仅是因为修炼难度……算了，为师也不多废唇舌，修炼中自行体会即可。”
高岳点头应是，想必舞空术和他相性甚好，他相信许夫子的眼光。
不过……
高岳说道：“师傅，如果只是修炼舞空术的话，您大可不必带徒儿来此吧。”
“说的没错，舞空术只是课业之一，但也是必修之课，外院大比之日，你得自己飞回去参赛。不过报名的事你就不必担心了，为师会关照一声的。”
“徒儿记下了。”
“除此之外，你还要借助这幕瀑布淬炼身体。”
“淬体？”这就念高岳非常困惑了。
“修行者的基础，永远都是肉身，淬体当然也是永无止境的。为师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淬体境把身体修炼到无限接近完美的状态，但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请师傅解惑！”高岳恭声道。
“都说修行者理性自律，其实是放屁，适用这句话的人并不是修行者，而是本就理性自律的人本身，无关于任何身份。为了成为武者，有的人可以咬着牙，靠过人的毅力完成淬体境成为武者，但是之后呢？”
许夫子呵呵一笑，继续说：书院第一课，也是成为武者第一课，就是淬体永无止境！但是这些人才脱离淬体的苦海，又有好玩的功法武技修炼，哪还愿意淬体。”
“……是这个道理。”高岳的声音有些苦涩。
淬体是枯燥且痛苦的，而且进度极为缓慢，没前进一步留下的都是带着血的汗水。前世高岳过惯了安逸舒适的日子，最极限的也只是业余的马拉松长跑而已，就算是现在，叫他出去打架拼命都可以，但无止境的淬体……
“人的身体，潜能无限，是一座永远也开发不完的宝藏，你还记得和沈浩的对练吗？想想看，那种神秘境界在清醒的意识下支配，你会变得有多强大？而那种强大的代价，就是淬炼身体挥洒的血汗。”
“徒儿受……啊……”
话没说完，高岳就被师傅从高空扔了下来，只留下一声很长的惨叫。
“既然受教，现在就用身体去切身体会吧，为师在山顶等你。”
掉进瀑布的高岳，身体贴着岩石，感受到瀑布那超越他想象的冲击力，他倍感压力，恐怕心神稍有失守他就会掉下去。
还好的是，瀑布的落脚点很多，容易攀爬。
“千万别掉下去，别以为那些女孩是善类，你弱被她们欺负，为师也不救你，实在丢不起那人。对了，为师还忘了说，瀑布的名字就是淬体瀑布，身体越强，水的冲力也越强，只要置身于其中，就不会得到丝毫缓冲的机会。”
师傅的声音钻进耳朵，高岳叫苦连天，以他的位置到峰顶，至少也得攀爬数千米，只是立稳脚跟，他都已经拼尽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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