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钰书首登万佛塔
眼见的无色禅师认输,老道士收回手中墨骨拂尘,依旧斜插在后腰上,信步迈下演武台,笑道:“既然你们大天元寺已经认输了,那就用天元禅功治好我天兆孩儿的寒热之症吧!”
无色面色一变,略微沉吟之后方才摸了摸他的大光头:“方丈大师,这事就劳烦您了!”
法寂捻了捻菩提子念珠,面色上一片慈悲之色:“不敢当师叔敬语,小僧自然以天元寺为重,法相师弟,你将荀少侠请到达摩院,先服下小还丹,请来前院主持法忍大师,我二人一同施救!”
原来天元寺分为前院,后院以及后山三个部分,前院由法忍主持掌管,僧人大部分都是文僧,多修内功,像知客僧之类的,掌香油供奉,吃穿用度。
后院由法寂方丈掌管,多为武僧,修外功煅身,掌四时巡防,保卫寺院。
而后山则是天元寺历代方丈主持,掌院首座,护法长老隐居潜修佛法武学之所在。
而法寂方丈将礼数做足之后,径直往外走去,无色禅师走近戈君身旁,与其小声嘀咕了一阵,眼见戈君一脸不甘不愿的似乎是同意了什么,而无色禅师更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戈君扭身朝少年走来,伸手拉住小天兆的手,面无表情的跟着前面的法相和尚走,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经过少年身旁时诡异的眨了眨眼。
少年了然于心,就听见小天兆问戈君:“太师傅,怎么不带师兄过去啊?”
戈君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你师兄啊,他还有自己的事情,太师傅先陪你去戒律堂治伤,过几天你师兄就过来找咱们俩……”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闻。
少年轻柔的抱着怀里的紫貂,微笑的看着无色禅师:“不知道大师和我太师傅达成了什么协议,需要用到我?”
无色禅师拿出一串念珠把玩,而后才说:“贤侄怎么知道老衲和你太师傅达成了协议?”
少年捏了捏眉心:“以我太师傅雁过拔毛的性子,石龙前辈的事绝不是只为天兆治伤就可以揭过去的,大师我说的对吗?”
无色禅师继续盘着手里的念珠面无表情:“那么贤侄可知道老衲留你所谓何事?”
少年放下捏眉心的手放在紫貂身上,无所谓的说:“根据我对太师傅的了解,或许这次的福利是我的,他最喜欢搞平衡,我想想,应该是让我去天元藏经阁吧!”
无色禅师盘念珠的手一顿,苦笑地摇摇头:“果然不愧是极宗三怪之一,竟然如此聪慧,我天元法、慧字辈弟子三千,竟无一人能及你三分。”
少年不骄不躁,恍若未闻,手上还是轻轻的安抚紫貂:“大师何必自谦,法字辈的诸位大师皆是江湖一流高手,天元人才济济又有慧字辈的高手,何愁不能兴旺。”
无色禅师盘着手里的念珠,脸上一片平淡,嘴里却嗤笑道:“法字辈,法寂重于名利,法相心性直爽却是武痴,只有法明尚可,也仅是尚可而已,本来还有法忍算是一个好苗子,只是可惜……底下那帮慧字辈的,呵呵…一般!至于更小一辈的衍字辈,不提也罢!”
少年一脸尴尬,不好接口,无色禅师一见哂笑:“人老了就好发几句牢骚,贤侄见笑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去藏经阁吧,老叔为你交换了三个月的时间,你可以随意观看,只是不得带出阁。”
少年笑笑称是,随着无色禅师的脚步向外走,因不着急,就没有乘坐软椅,两人一貂就这么慢慢的走去,走到后山藏经阁之时已经过了三个时辰,戈君三人拜山之时午时已过,现在即将夜晚,古人云:过午不食,所以也没人准备斋饭,倒是让少年在心里好一顿埋怨。
这三个时辰,两人基本把大天元寺逛了一圈,有无色这个导游在倒也不显得太闷。
无色禅师指着前面断崖上的七层宝塔言道:“这就是我们天元寺的万佛塔,都是江湖朋友的传诵,到现在也就只有我们几个老家伙才称作万佛塔,其余人都称之为藏经阁。”
少年迷惑的捏了捏眉心,面上尽显疑惑,不等他发问,就听见无色禅师说:“这塔下四层罗列的各类典籍孤本,而这上三层则是寺内历代大德高僧圆寂后的舍利。”
少年放下紫貂,面朝宝塔,双手合抱于腹前,自下而上,微微躬身,行了一个道家礼节以示尊敬。
无色禅师也放下念珠,双手合十胸前回礼,而后两人起身继续向前走,走到断崖前,无色拦下闻人鈺书:“贤侄,这回头崖陡峭无比,难以攀爬,只有一条铁索供往来经过,你可要小心了。”
少年看了看眼前手臂粗的铁链笑道:“天元寺果然不愧禅宗祖庭,这铁索防小人不防君子,晚辈佩服。”
无色信步踏上铁索,缓步向上走去,少年略平复了一下呼吸,双手向两侧平伸用以保持平衡,跟在无色身后慢慢的走上去,而追风却跑到断崖旁伸出小爪子,轻轻松松就插进了石头里,迅速地爬了上去。
无色笑道:“好神异的貂儿,贤侄是人中之龙,养的貂儿都是这般神奇。”少年谦虚一笑,并不说话。
不多时,两人踏上了断崖,眼前就是七层宝塔,而紫貂早早的就爬了上来,噔噔爬到了少年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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