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藏雪藏雪
一行来到校理阁。正在认真工作的上等命阁看到藏雪又提着刀来了，赶紧跑去后院找贤谱。
“哎呀，雪神，命理之事错综复杂...”
只见一个白须拖地的老头拄着拐杖跑出来，看到幽笙，连忙行礼。
“神尊，老朽这厢有礼了。还望您劝说劝说雪神，饶过老朽吧。”
普秃书、市妆女和莲心也在上等命阁的带领急忙跑来。
“卓老三，别来无恙。”普秃书与卓源打了个招呼。
藏雪看到贤谱出来，瞬间脸气得通红。“贤谱老头，23天前我来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你自己跟神尊说吧。”
“是呀是呀，23天前这里发生了什么？”幽笙问道。
“神尊，23天前中午，老朽刚刚吃完续仙丹，准备在屋内小休一会儿。雪神就提着刀来，架在老朽脖子上，质问她在人间的命理。”贤谱边说边捂着心口。
“这个我可以作证。”莲心抢着回答，普秃书、市妆女与上等命阁同时点头，卓源与卓三娘在一旁仔细听着，藏雪皱着眉头不语。
“老朽当时被吓得老命都快没了，幸亏普秃书、市妆女和莲心来拉开了雪神。”贤谱委屈地说道。
“哦，那你把她的命理弄成什么了？她这么气愤？”三娘插话。
“你让这个老头自己说。”藏雪捏着拳头。
“雪神在人世时，是赤丹国振国大将军。从小习武，10岁参战，15岁取得战功，19岁在赤丹灭霞旦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振国大将军，25岁便飞升天界。如此命理，多少神仙都求不来的，老朽实在不知为何雪神要如此气愤？”贤谱介绍到。
上等命阁在一旁点头认同，普秃书、市妆女与上等命沉默不语，卓三娘与卓源对藏雪刮目。
“我宁可不要这功名、飞升，也不要霞旦灭国。”藏雪忍住痛苦，瞪了贤谱一眼。
“秃子，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霞旦灭国？”卓源搂了一下普秃书的肩头，问道。
“老三，是这样的。雪儿是赤丹国开国将军藏利之女。出生那日漫天雪花突然消失不见，故取名藏雪。”
“雪儿三岁便开始学习武义还有兵法。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各类兵法倒背如流，简直就是奇才呀”普秃书一脸崇拜。
“哥们，说正经的。”卓源像是懂了什么，打岔到。
“哦，扯远了。雪儿10岁便被藏利将军带进军营做护卫，15岁在铁鹰犯境时，率一万人马击退铁鹰30万敌人，一战成名。成为当时多少文人墨客心目中的巾帼红衣。”
“18岁时，赤丹进攻霞旦，藏雪任前锋大将军，在19岁攻克并血洗霞旦都城朝城，灭了霞旦国，被封为振国大将军。20岁时请求退隐山林，被赤丹国皇帝拒绝，并以抗旨为由，贬为京兆城卫。”普秃书一脸可惜。
“在她24岁，也就是铁鹰再次犯我边境时，藏利将军突然身染重病，过了没半年就离世了。雪儿也就在同年25岁生日时被胤哲老大提升为雪神的。”普秃书介绍完。
“你怎么叫她雪儿呀？”卓三娘问道。
“因为我们都是赤丹国民呀。算算的话，我比她还大两岁。”
“攻克朝城后，士兵们疯了般烧杀抢掠，就在我眼前，一个18岁的农家姑娘被活活蹂躏死。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姑娘看着我的眼神，无助、哀求、愤怒，仿佛在跟我说，杀了我吧，让我留有最后一丝尊严。”藏雪突然开口说道，眼尾泛红。
普秃书、市妆女、莲心、卓源还有卓三娘都震惊了，他们想不到眼前战功赫赫，手染不知多少人鲜血的神界第一武神，居然对这种事情还有一丝怜悯。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下令禁止士兵屠城？”三娘首先开口。
藏雪握紧拳头，“我有下令，可是没人听从我。赤丹皇帝在城破之时就下令，入城者无论做出什么事，他都支持。我就一个人站在街道，看着老人孩子被他们挑在长毛上，妇人被扒光衣服蹂躏至死...至今每每睡着，都会梦见他们的绝望、无助。”
“回来之后，我就向皇帝请辞。但他不许我离开，百般猜疑，还命人偷偷给父亲下毒。什么身染重病，不过是他们累年毒药突然发作罢了。后来皇帝又命边关假装铁鹰犯境，想要以此为由灭掉铁鹰。”
藏雪一拳砸在校理阁正殿柱子上，正殿抖了一下。
“我不同意，皇帝便以父亲作为要挟。父亲得知真相，想要偷偷带我逃走，被皇帝发现，抓进大牢。后来父亲去世，25日生辰那夜，我想要自行了断，被胤哲带走了。”
“这么看来，的确是惨了些。”幽笙看着藏雪，感慨万千：人祸呀。
“而这一切，都是这个老头弄的。23天前偶然得知，找他也是为了讨个说法。为父亲，为霞旦百姓、为了那个姑娘，讨一个说法罢了。”藏雪红着眼睛看着贤谱，手攥紧了刀。
“的确很不公平。”一旁的莲心也红着眼睛。
“那现在这个提刀之事已经说清楚了，咱们再说说竹道国雪灾一事吧。”时间紧迫，幽笙不想多加耽搁。
“23天前我提着刀来，刀柄上挂着傲霜铃，不曾丢失，诸位也是在场的，请帮藏雪向神尊做个见证。”藏雪拱手行礼。
“我可以作证。”普秃书第一个举手。
“我也是”其余在场神仙也纷纷回答。
“可是，神尊所提竹道国雪灾，老朽不曾在命理之中做此安排。”贤谱皱着眉头，细细思考着，命理中有规定，一百年内天灾人祸不可同时发生在一个国家。竹道国之前已经有人祸了，又怎会安排天灾？
幽笙一听，心中寻思：看来这雪灾之事应该是偶然为之。“藏雪，你离开校理阁之后，又去了哪里？”
“当时心中有气，便找了一块空地练武。”藏雪恍然大悟。“莫非那块空地下方就是竹道国？”
“咱们去看看那空地吧！”幽笙提议。
众神与两妖在藏雪的带领下，来到空地，只见空地下方正好是竹道国。
“藏雪，你在此练武有多久？”幽笙问道。
“半日。”藏雪皱着眉头。
“半日，正好是竹道国雪灾半年！”幽笙气愤。
“神尊，神尊，子青身体有恙！”耳中突然传来旋影急切的叫声。
“雪神，雪灾之事是你所致，你自行找胤哲领罪，给三界一个交代。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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