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战雪峰，流光和殷希的试炼
“别瞎说。”战雪峰说，看着凌启，眼睛越来越亮。“很好，很好！你果然是个天才！”
这么一说，凌启反倒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就好像是自己欺骗了大家一样。于是，他有些羞涩地说：“其实，这不是因为我很有天赋，也不是因为我很努力地练习。虽然我的确是很努力地练习了。”
“哦，那是因为什么？”战雪峰随口说道，似乎并不认为凌启会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他拿起一个装着酒的高脚杯……
“我靠的是我的精神境界。我的精神境界已经达到第二个境界了。”凌启说。
“噗！”一旁刚刚吃了一口苹果的流光直接把嘴里已经咬碎的果肉喷了出来，凌启甚至能靠着阳光看到果肉的碎屑在空中划过。
战雪峰也是十分惊讶，握着高脚杯的手都松开了，高脚杯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要不是战雪峰反应迅速，马上用波动能“粘”住了高脚杯，恐怕高脚杯就难逃粉身碎骨的命运了。
凌启也是有些傻眼。“怎么，达到境界二很难吗？很让人惊讶吗？”
战雪峰为了保险，连忙把手上的高脚杯放到一旁，以免它再次遭到打碎的威胁。“学弟，你知道为什么尖塔学院的学生都是贵族吗，几乎没有平民？”
流光在一旁咳嗽着抗议了几声。
“为什么？不是因为贵族的天赋更高吗？”凌启想当然地说。
战雪峰顿了顿。“说一句实话，其实，如果真的要较真的话，贵族和平民的天赋几乎是没有区别的。他们的区别在于天赋以外的部分，比如，家境，物质资源的支撑，以及由此而带来的眼见的开阔。”
“哦。”凌启对这个没什么概念，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
战雪峰又解释道：“你知道吗？精神力的强度和境界，提升的方法是完全不同的。强度的提升，需要的是练习，练习你的记忆力、反应速度等等等等。而境界，则是需要……怎么说呢，一种‘刺激’。”
“‘刺激’……”凌启虽然不明所以，但联想到了爷爷死的那天，自己获得了“梦中学习”能力的事实，感觉似乎有些明白了。
“这种刺激，需要的就是眼见，以及丰富的阅历。而一般平民，即使是活下去，就已经很难了，又怎么可能有时间提高自己的眼见呢？而想要入学尖塔学院，精神力的境界却又是必须的。所以，就导致尖塔学院似乎成了‘贵族学院’了。”
“啊。”凌启眼睛发亮。他总算是明白这个一直缠绕在他心头的问题了。
“所以说，我们会这么惊讶。”战雪峰说，靠在桌子旁，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继续拿起那个高脚杯。“你只是一个平民，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地进入第二个境界呢？”
在一旁看书，一直没有说话的殷希似乎有些不高兴他们吵到了自己，冷冷地、干巴巴地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有些人就是天才。”
战雪峰点点头。虽然他们都不能接受这个没什么理由的理由，但目前似乎并没有更好的答案了。
凌启在一边赔笑，用笑容掩盖自己的心虚。他能感觉到，自己如此之快地进入境界二，绝对是和那个“图书馆”脱不开干系的。但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是绝对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某个草菅人命的部门抓去解剖了。
殷希突然收起手中的书，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笨重的中标，淡淡的说：“是时候了。”
“对，的确，是时候了。”战雪峰说，流光则是在一旁发出好逸恶劳的呻吟声。
什么时候？难道说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训练方法一直留着没拿出来？凌启心中泛起了嘀咕。
但看着他们一个个起身，收起懒散的样子，似乎又不是凌启想的那样。于是凌启忍不住好奇地问：“是什么时候？”
战雪峰露出师傅看徒弟一样慈祥的笑容。“是我们的试炼时候。”
“没错！”流光在一旁补充道。“我们现在已经是高年级学生了，该学会的都学会了，所以需要学习一些我们没办法在学院里学会的东西。”
“所以，每过一段时间，学院就会安排我们到荒野去进行生存训练，必须在城市外面待够一个月才能回来。现在是月初，我们大概会到月末的时候才能再次见面。”殷希无精打采的说，但没有一丝畏惧的意思，看来早就习惯了。
战雪峰拍拍凌启的头。“好好修炼！然后去闯关试炼之塔和勇者之塔吧，希望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已经大不一样了。”
凌启在感动之余，又有些疑惑：“为什么要重点强调闯关，那不就是一个练习吗？难倒有什么好处？”
那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
一直笑到凌启都有些羞愧了，战雪峰才解释道：“你是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好处！知道吗，每闯过整十数字的塔，就能随机获得一些神术或者气术的秘籍。”
凌启眼睛亮了一下。“真的？”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了。只要能获得某个重要秘籍的一部分，他就可以靠着“图书馆”力量，把那一整部的秘籍都得手。
“当然，这不是重点。”战雪峰微笑着说。“学院会把你的试炼之塔、勇者之塔，以及出力的幅值进行一个综合统计，然后在学院里进行实时的排名，名次越高，得到的好处就越多，在全学院300多人里面，如果排到前10名左右，甚至可以直接指派学院的某个老师来给你进行一对一的指导。”
凌启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些能在学院当老师的，都是一些闻名的强者。而强者都是要面子的，遇到自己中意的学生，怎么可能只是指导，而不赠送一些礼物呢？那些礼物对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一些小东西，但对凌启这种人来说，却是天降的宝物！
“我会努力的！”凌启激动得双眼发红。
“好好努力。”战雪峰拍拍凌启的肩膀，披上外套，就和流光还有殷希离开了。
目送着那三个人离开，玻璃工这才从凌启的大脑里出来，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是不是心动了？”
“是。”凌启直接承认道。他现在是完全明白了玻璃工的行为方式。越是在她面前遮遮掩掩，就越是容易被她捉弄。
果然，听到凌启直接的回答，玻璃工索然无味地叹了口气，说：“你现在怎么这么无趣？”
凌启想要说几句回敬玻璃工，但玻璃工马上就又说道：“行了，我不和你玩小孩子的游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地进行闯关？”
“现在。”凌启说。他现在心里干劲正浓，正是冲刺的好时机。
“不去看看秦忍冬吗？”玻璃工说。
凌启顿时感觉自己心中的干劲倾泻干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微的愧疚。自从发生了“决斗”事件以后，他就和那三个相处得很是融洽，甚至一直住在骑士团总部的一个宿舍中，都没有回到自己的宿舍，也没有和秦忍冬见过面。
“那，还是先见一见她吧，顺便说一下试炼之塔和勇者之塔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应该也不知道。”凌启说。
“这才对嘛！”玻璃工嬉皮笑脸地说。
明明我们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她会在这种时候对我起哄？凌启有些郁闷地想道。
……
“咚咚咚！”凌启敲了敲秦忍冬的门。
“谁啊？”屋里传来秦忍冬懒散的声音。
“我啊。”凌启说。
“凌启？”屋里传来秦忍冬慌乱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混乱的声音，似乎秦忍冬把自己的衣柜打翻了。
过了好久，房门这才打开，秦忍冬红着脸站在门口，看到凌启，露出喜悦的表情。“还真的是你！快进来坐！”
说罢，秦忍冬就像是做贼一样把凌启拉进来，最后关门的时候还鬼鬼祟祟地在外面视察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人看到她的一系列动作。
“随便坐。”秦忍冬说。
凌启小心翼翼地走在秦忍冬的房间里，只感觉难以下脚。虽然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不是很整洁的男生，没有资格说，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你的房间好乱啊。”
的确很乱，无论是对一个男生，还是对于一个女生。地上到处都是小零食的纸屑，墙角则是一团更大的纸屑。衣服到处都是，地上的那些就像是抹布一样肮脏。
看着墙角那一堆混合着各种包装袋的衣服和床单什么的，凌启顿悟。秦忍冬用了那么长时间才开门，恐怕是在进行匆忙的打扫。
秦忍冬的脸更红了。喃喃自语一样地说：“一个人住吗，没人检查什么的，当然就会邋遢喽。”
让凌启欣慰地是，她这次可没有说什么“嫁不出去了”之类的话，虽然凌启认为她这样下去的确会嫁不出去。
“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看我，今天怎么突然来了？”秦忍冬忍住羞耻，拉着凌启坐到一张勉强算是干净的桌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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