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来袭
知秋叶从床上站起,打开窗户,秋风伴着凉意吹进房内,吹起鬓角的两缕黑丝,他眺望了眼远处高耸的城墙,收回视线扫了眼城内的街道,与昨日不同,街道旁的房屋上插着一个个黑色小旗,黑棋上画有异兽图案,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酒楼中几无宾客,三大宗门的门人早已经离开酒楼不知前往何处。
知秋叶深知其中缘由,他叫来店小二吩咐小二在一楼备齐餐食,在房间内收拾完毕,离开房间走下楼梯,这时店内正无人用餐,知秋叶独自一人也乐得清静。
与此同时,袁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人身披黑袍高坐黑马背上,神情肃然。身后数骑紧随其后,不疾不徐从大门内走出,当身后军卒皆走出大门,昂首挺胸站立在门外时,袁左拨转马头,正面对着这支黑色军伍,这支规模不大的军伍凝聚了袁家的精英,他们皆是能够为袁家奋战到底的将士。
“诸位将士今日能追随本王,待到功成之时,本王定会让你们同享富贵。”袁王朗声道。
“愿为袁王赴汤蹈火。”吼声震耳欲聋,气势荡漾心神。
袁左大声说道:“出发。” 军卒随着一声令下,紧随高坐黑马上的袁左将王,他们的前方目标是四王中最难啃的一块骨头一一狮子眼旗焕。
闿峰城中四王相互制衡,实力上虽然有些许差距,但谁都无法确定能凭借一己之力对抗其余三王,谁都不希望自己是这把负责冲锋陷阵的长枪,袁左的实力在四王中不算翘楚,如能单对单对抗其余三王,他自信能胜能平且不败,而如今他将自己推到了最前方,需要仅靠一方的实力去对抗三方,心中难免有些旁人难以觉察的惘然。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说是仅凭一腔热血是不能够的,只是不走到这一步,心中又像多了块疙瘩无法平复,这时听着身后军队没有犹豫的踏步声,如果自己还在思索是否前进,也未免太过娇柔了,这个王也可以退位让贤了。
狮子眼旗焕乃是四王中底蕴最为雄厚的一方,本身的实力就达到了将王中阶,魂元更是兽魂元中的珍稀魂元龙鳞冰晶兽,据传闻此兽全身水晶龙鳞覆盖,长有一双红眸,当出现时四周立即天寒地冻,话虽如此,真正见识过本体的却少之又少。
四王中最喜为非作歹的是西城的达黄将王,最喜好在府邸养兽逗雀的是东城林东将王,两王平日虽少有见面,手下势力冲突却越显激烈,小斗常有,大战却无,两位将王平日冲突不断,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东西两位将王关系绝非平民百姓所看到的那般。
军伍向着闿峰城南笔直前行,于此同时,与袁左将王立下盟约的两大宗门,噩轮宗与流风宗已经各自带领人马同时出发,与流风宗汇合的是一名身形佝偻的老妪,初见时见面色红润,气息却淡薄难以感知,流风宗众人便知这位老妪身居将王行列。噩轮宗一行人那边,一匹高头大马与众人齐头并进,雄健的马背上坐着个刀疤中年男人,左手持着缰绳,右手握有一把漆黑如墨的弯刀,刀身程亮闪着白芒。
闿峰城东侧的城墙上一袭白衣随风飘扬,白衣男子独立在墙头望着三股朝着不同方向前进的军伍,他注视了一会儿,然后席地而坐,静静等候着。
骤然间,三道光亮分别由东、南、西上方亮起,三道亮光消散时,三王府邸大门大开,府内不见一人出现,过了一会儿,三王的府邸里皆有一人徐徐走出大门,走出大门三两步后,站定在门口石阶上。
在城内奔驰前进的众人都已看到了那三道出现在天空中的耀眼光亮,那三道光亮没有让一人的步伐有所滞缓,皆是目光坚毅注视前方。
袁左心中冷笑不止,你们三人摆出的这等阵仗是打算吓唬谁呢?本王走出的这一步是你们三人都不敢走的,本王今天就教你们如何称王,如何当一个名副其实的将王,众人皆为臣,唯吾一人王。
墙上白袍取出雕花白杯,倒入的不是醉人的烈酒,是从深巷中的一间茶馆中得来的清茶,时间还未太久,清茶倒入杯中还留有丝丝热气,只是面前这丝丝热气却丝毫没法融化远处的皑皑坚冰。
东、西、南城门外,一支黑甲骑兵长驱直入,守门士兵见来势汹汹,抵挡不住便撒腿就跑,顿时桌翻酒撒,场面混乱不堪,黑甲骑兵冲入城中后便被拦截住了,黑甲骑兵的将领挥动手中利器,身后数名将士显现魂元,虽然队伍中拥有魂元的将士仅有半数,气势却陡然上升,对方也丝毫不是任人鱼肉的货色,数个魂元浮现在军队之中,将领一声令下,双方皆以势不可挡的威势冲锋而去。
冲锋过后,两边将领皆是无碍,手下兵卒死伤惨重,两支皆是三百来人的军伍只有一百多人仍在马上,有些兵卒被冲击撞落下马,有些则被钝器顶伤摔下马来,兵卒只要觉得还能扛得住,就起身握紧兵器对身边的敌人发动进攻。
三方士兵对抗激烈,袁左与流云宗更是身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众人口吐寒气,袁左和流云宗高手虽有魂元加身,身体也直逼体内,身后将士更是寒气透骨,袁左早已预料有此情况,立即下令服下派发下去的抗寒抗阴丹药。服下丹药后身体有股暖流充溢全身。
袁左身旁黑雾缭绕,伸手冲着伫立在不远处的挺拔男人重重一压,男人头顶黑雾突显,如有一座黑色大山压下一般。穿着墨黑长袍的旗焕不为所动,单手一伸,磅礴的寒气宛如龙息与黑雾对撞过去。流风宗长老流子余找准时机,双脚屈膝一蹬,将要跃到旗焕面前时,手掌一翻,一把白骨扇出现在手中,对着旗焕横腰一扫,白骨扇犹如再生,白骨顷刻间化为七道骨刺,向旗焕直刺而去。
旗焕身体巍然不动,单手一摆,一道冰墙由脚下升起,挡住了直刺过来的白骨刺。正当这时,流子余也已达身旁,见他白骨扇挥向冰墙,相撞之下,冰墙即刻被拍的粉碎,流子余手型一变,手中的白骨扇聚合成棒,奋力一挥而下,无数道白骨刺犹如竹笋发芽射向旗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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