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狗血的球场
朋友们惊奇地发现，柯伏竟然开始向女生献殷勤了。
一个身材不错，模样耐看，远观有些清冷的女生，秦云今。
在校园里遇到秦云今时，他总是不要脸地凑过去聊几句，有时甚至直接将身边的同学甩开。
朋友们知道，他大一时曾经有个女朋友，高中时隔壁班的同学。不过恋情短暂，对方大学考上外地，像许多异地恋一样，后来就无疾而终了。过程柯伏并未细说，朋友们也不清楚。
之后他并未再与其他女生勾搭，只道是伤了心，受了恋爱创伤后遗症。
也有人打趣说他被这次打击掰弯了。
对于被认为是“走出伤痛的再次出击”，柯伏也不辩解。他其实一直想找机会跟秦云今再过几招，可惜她没兴趣，都是直接拒绝。
她的话直接又伤人——“你弱得跟刚孵出来小鸡一样。”
因此从场面上看来，尽管柯伏热情如火，频频不要脸地入前贴，却融化不了女方的冷冰冰，于是又被当成咸鱼复出泡妞未遂的范例。
柯伏身高模样都还不错，身形更佳，这一结果令一些人有些意外。但后来据情报说，秦云今在校内行情更佳，追求者众。而她本人则心高气傲，不为心动，柯伏被拒也不奇怪。
同班的夏丰兴还提起，有时在篮球场上遇到的王孝强就是追求者之一。
夏丰兴的八卦消息也不少，“听说中学就是校友，近水楼台得月不成，追到大学里来了，以他的条件，倒也算痴情。”
王孝强身高超过一米八，酷爱健身，身上的肌肉块按夏丰兴的形容，“再不懂风情的妞也会兴奋。”这样的肌肉男都失败了，只能说明秦云今眼高于顶。
这一日刚出校门，旁边的夏丰兴撞柯伏肩膀，指着校门西边，“看，你的妞。”
秦云今站在小店铺的一排抓娃娃机前，战果累累。她左手腋下夹着两三只玩偶，背包里塞得鼓鼓的，看样也是战利品。
乍一看，这种萝莉风与入日的清冷大相径庭。
柯伏看着她的背影念叨起来，“牛仔裤，蓝衬衣，萝莉爱玩娃娃机。”——倒也押韵。但柯伏越看越不懂，当恶魔收起獠牙扮淑女，竟然毫无违和感。
此时她又得手，夹出一只排球般大小的黄色狮子。她比划了一下，可能再也拿不了，这才收获满满地离开。
另一台娃娃机前，方才眼神定定地盯着她的两个小女生赶紧行动，占了那台机器，想沾沾手气。
夏丰兴道：“娃娃机老板看你的妞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又气愤又猥琐，我要是你就给他来记双龙抢珠。”
“抢珠？”柯伏怪笑，“上面的珠还是下面的珠？”
“也可以上下其手，让他对女生彻底断了念想。”夏丰兴笑起来，“你不去帮秦云今拿吗，是表现你男友力的时候了。”
秦云走向公交站，看样子是回家，脚步走得快。柯伏叹口气，“还是算了，低调点吧。”
柯伏不爱出风头，诚如他跟乔远山所说，因为太强平时很少打篮球。不过夏丰兴和赖道已经约他数次，又说没有他打三对三连庄都坐不了，把他捧上了天。作为同班同学兼好友，考虑到第二天下午只有一节选修课，柯伏答应选修课后玩一下。
第二日，踏上同一半场的有四支队伍，认识不认识的都有。他像往常一样收着打，出工不出力，更多时都将球传出去了。两名同伴水平还不错，上场后他们这一队连赢了两场。
第三场上来的对手有些实力，柯伏认得其中一个叫王孝强的，不知学的什么专业，英语和高数都是一起上的。球也一起打过几次，技术不错，听说中学还是校队成员。
柯伏想起夏丰兴曾经提到过，此人是秦云今的粉丝之一。看着外在条件确实不错，帅气又壮硕，柯伏对厦丰兴道：“如果我真的弯了，我都可能对他都动心。”
5球一场，这一场打到3：4，对方领先一分时，王孝强持球与柯伏对位。
王孝强做了两下试探步，左肩轻微晃动，突然从右侧突破，直接杀下篮下得分。这样一来，柯伏队便被淘汰下场。
柯伏原本就有意放水，配合着叫了一声好球，往场下走时，王孝强迎了过来：“兄弟，离秦云今远一点吧。”他身材高大，膀大腰圆，挡住面前就像堵墙一样。
柯伏楞了一下。他在校园里与秦云今的数次碰面，秦云今对他说不上热情，连暧昧的场景都未出现过，不想还是被人误会，竟然就碰上这种老套剧情，不免哑然失笑：“拜托……”
“你最好别坐过去。”王孝强说完，转身冲着场边挥了挥手，敛去了恶人面相，笑容挂在脸上。
场边有位少女微笑着挥手回应，柯伏有些意外。
她坐在场边看台最顶上一层，一身过膝黑色长裙配白衬衣，坐在阶梯最上层，恬静温顺，有些民国仕女的韵味，那竟是秦云今。
与抓娃娃时的萝莉风不同，与当日暴力女的形象反差也太大，柯伏看得发楞，一时无法接受。场边还有些女生观众，而此时男生目光大都被她被吸引过去，柯伏也明白为什么王孝强荷尔蒙爆发了。
但以秦云今的水平，其实男生打篮球的水平在她眼里无异于战五渣，她竟然会有兴趣。
“我们中学就有感情，青梅竹马，明白吗？”王孝强信心满满，声音虽然不算大，但显然有意让场上诸人都听清了。他的兄弟自然不用隐瞒，对方柯伏的朋友听到也没关系，更能下他的面子。
而秦云今的位置离得有些远，倒是不担心被她听到。
而且更令他高兴的是，秦云今也很给他捧场，双手作喇叭状放在嘴边，悦耳的嗓音全场人都听到了：“加油，你可以打倒他的，我相信你。”后面的字用了加粗拉长无比醒目的黑体字：“柯--伏---”
名字一出来，仿佛全场都是“啪啪啪啪”的暴力打脸，王孝强的表情顿时凝固了，还在空中挥着的手像被冰冻了一样。
但同样惊讶的柯伏拷贝了他的脸。
王孝强的队友显然对争风吃醋的剧情有所了解，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将他拉走安慰。夏丰兴则嘻嘻哈哈地搂着柯伏往场下走：“被威胁了呦，不过王孝强真可怜，哈哈哈。”
赖道平也说道：“怪不得刚才看他特别卖力，原来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一会对上你要小心了，人家以前毕竟还是校队的。”
柯伏无奈道：“要不我先撤？”
赖道平忙拉着他：“别啊，这么有趣的场面，别让观众失望好不好？”
夏丰兴说：“我看也不用怕他，柯伏平时太就是懒散，如果不放水肯定干他娘的。”
柯伏道：“你错了，我确实打不过他。”他嘴上这样说，转身却将王孝强的警告扔进垃圾筒，走上台阶去跟秦云今打招呼。“这是闹的哪一出啊，云今姐？”
“我像不像个温顺的女友？”秦云今递了瓶宝矿力过来，又取出一片干净纸巾为他擦汗，一副对男友充满崇拜的小女人模样。柯伏受宠若惊，脑袋本能地往后缩，“这……到底什么情况？”
“王孝强啊。”
“他骚扰你啊？”
“他太烦了，仗着是老乡和中学同学，总来献殷勤，叽叽喳喳地，赶都赶不走，你帮我把他灭了吧。看，他看过来了，来来来，你看着我笑。他眼睛都要炸出火星了耶，如果等会他要坐过来，我就让他滚，因为我不是来看他打球的。”
“不带这么玩的吧，借刀杀人……”柯伏苦笑，“你自己把他打断腿不就得了？不然一会你顶替我上场吧。”
“不行，你不明白，我不可以随便打人的，这是规矩。”
“哪来的规矩啊？你们峨嵋派的？”
“这你不用管。”
“我看看，你手臂上的守宫砂有没有掉。”
“去去去。”秦云今说着这话，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让人远远地看到，就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一样。“这样比较有趣啊，你下一场展示一下超强男友力，给他来几下什么in your face的扣篮，把他打老实了。不但灭了他的幻想，最好让他以后都对篮球有阴影。”
“……果然，最毒妇人心……”
往球场走回时，王孝强刚投中一个球，在这余裕中目光狠狠地剜过来，赤裸裸的杀意更浓了。这也难怪，他刚刚发出警告，秦云今就当众打脸，柯伏就跑上去与秦云今亲密聊天，秦云今接二连三的补刀，一副“你浓我浓”的样子，球都要被他打爆了。
下一场，他要好好蹂躏一番柯伏，将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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