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变天
正在白若渊拉着白辰月往地牢飞速赶去时，此时的白家大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什么？！”白天震怒，“快！通知所有灵将，去往各个院门迎战敌人，务必死守白家内院！！”
说完白天就是第一个冲出大堂奔向北院门。
长老们面面相觑，刚刚进来报信的白家弟子更是连滚带爬的离开大堂，估计是逃命去了。
“族长走得匆忙，未及下达战略部署，大家先听我作临时安排。”大长老白柯站了出来，大声讲道，安抚着慌乱的长老们，“九长老速去请老族长，二长老与我一同去北院门协助族长，三长老镇守南院门，四长老东院门，五长老西院门，六长老、八长老去各部召集灵将，十长老拿我的大长老令去地牢放出七长老白歌，快！行动！左家的杂碎妄想灭我白家，我们就把他们做的这个梦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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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月一路被白若渊拉着手狂奔，还一头雾水，不知道白若渊嘴里一直念叨着的“白家完了”是怎么回事。
“若渊哥哥？”白辰月忍不住又发问道，“怎么了？就算左家倾巢而出也不一定动得了我白家真正的根基啊。你不会脑子摔糊涂了吧？？”
“不，月儿，”白若渊说，“我不是怕左家，我是怕左家所倚靠的东西。”
就在几分钟前，白若渊忽然想起，一个灵法能给一个家族带来的远不止单单一个灵法战力的增加，还有一座左家可以依靠的大山。
灵将到灵法，散练凝魄以成魄练，魄练有形而立神魂。其间的跨越的那道天堑，名为“精神力”。
但这并不是说灵法的精神力就远远凌驾灵将之上，更准确的说法是：灵法跨越了及格线，而灵将没有。
白家老族长白龙与左家老族长左中刑，也许只是59分与60分的差别。但就是60分这条线，决定了左中行可以参悟魄法，而白龙不能。
魄法得道，是为“魄境灵法”。而所谓魄法，便是对魄练更高深的使用方法。
一个人一旦晋入灵法，基本上都能进一步成为魄境灵法，而灵素师一旦晋入“魄”境，便像鹰磨去老化的喙与爪，获得新生一般，开启修炼路上更为艰辛也让自己更加强大的征程。
正因为如此，世界上许多强大的势力，都愿意为灵法提供适当的帮助以招揽人才。
左家应该就是已经攀附上了一方强大的势力，才敢肆无忌惮地在白家动手。
“希望左家所倚靠的东西不要太变态，否则……”白若渊不敢往下想，拉着白辰月的手又握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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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长老在去往地牢的路上狂奔着，忽然瞥见不远处同样狂奔而来的白若渊和白辰月。
“大小姐，你们这是？”
“十长老。”白辰月说，“十长老这么急是要做什么？”
“不瞒小姐，”十长老神色焦急地说道，“左家的畜生暗度陈仓，已经打入白府，各位长老都在院门死守，我这是去地牢暂时放出七长老，好为我白家再添战力。”
白辰月惊讶地看了看白若渊，没想到左家真打进来了。
“我父亲和爷爷呢？”白辰月也有些慌乱起来。
“路上说吧，我们也去地牢接七长老。”白若渊说。
十长老看了看白若渊，心下惊讶白若渊的痊愈速度，但时间紧急也没有多问。
一路上，十长老便是把大长老的临时部署讲给了白辰月二人，倒是让白辰月镇定了不少。不过白若渊却越发着急，派实力最强的长老们分守各门，无疑是分散了兵力，大大削弱了整体实力，最容易被单向攻破！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让长老们抱团为一个整体，左中刑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如此一来，剩下的便是中层战力间的比拼，左家总部与各分部都必会有灵将留守，白家就占尽人数的优势，轻松便能击退左家。
当然，现在无论多好的战术都没用了，一旦左家的靠山出手，白家顷刻间便会灰飞烟灭。但大长老的布局无疑是加速了白家的灭亡，而白若渊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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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中刑！！”白天第一个赶到北院门，大喝道，“你左家疯了？！今天在此拼个两败俱伤，得利的只会是周家！”
“两败俱伤？周家？白天，你真是人如其名，只会白日做梦啊。你错了，今天的战斗，应该叫——碾压！！”
左家的一干灵素师在北院门前好整以暇地站着，似乎并不急于进攻，左中刑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丝毫没有把偌大的白家放在眼里。
“不过你放心，白家亡后，周家也会很快下来陪你们的。”
片刻后，大长老与二长老也来到了北院门，一众白家弟子的士气顿时又涨了几分。然而左家还是按兵不动，白家也不敢贸然出击。
“轰——”忽然，一道晶蓝色的散练从天而降，劈向左中刑头顶，一个人影也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阵烟尘，正是白龙。
左中刑神色一凝，巅峰灵将的攻击，饶是灵法也不能大意。一道火红的长枪自左中刑双手中凝出。左中刑挥舞着凝出的魄练枪，从下往上狠厉地劈向散练。
水火相接，那晶蓝色的散练与火红色的魄练枪都是在一声轰然巨响中湮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气浪。左中刑首当其冲，被气流推得倒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反观一旁的白龙，气浪过去时早已衰减了三分，所以白龙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看来你这灵法的含金量不怎么高啊。”白龙说，语气戏谑。
白家的众人见到老族长面对灵法也能占据上风，不由得热血沸腾——不用怕左家的杂碎们了！
左中刑没有搭理白龙，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眼睛忽然看向白家众人的后方：“看来人差不多齐了。
“既然人齐了，我这个做屠夫的，也该给你们白府整点儿血腥味儿闻闻了。”
“左老族长，我白家之人，可闻不得你左家之人的血腥味儿。你若非得让我们闻，不用多，你一个人的血，那腥味就够受的了。”
白歌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正是十长老与白歌赶到。
白歌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不过这次的笑容，却着实瘆人。
“也罢也罢！”左中刑转身就向自家队伍后方走去，边走边摆手，“我素来不喜废话，这次本想破例过过口舌之瘾，没想到遇上白歌长老，我自知说不过你。”
左中刑走到队伍后面径直坐在了地上，摆出一副观战的姿态：“既然如此，直接开打吧。”
白歌的神色大变，叫道：“不好！左家有帮手！！”
话音刚落，左家队伍中的几位灵将已是朝天空中打出了数条火红的灵素练。
“白歌长老果然机智过人，可惜，晚了。不过就算你一开始就知道，也没用。你们闻不了多久血腥味儿的，因为你们会死得很快。”左中刑从队伍缝隙中看向白龙，“白龙，放心，我会让你最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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