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无兽
再次背着晞染回到山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小村庄还有零稀的烛火，江天欣喜不已加快了脚步。
有人在么，咚咚咚的敲门声传出去很远，村里又多亮了几家烛火，显然江天的到来打破了村里的宁静。
“小哥你有事么”一个黄发老头从隔壁木屋里探出了头，“小翠家你就别敲了，她不会开门的，她男人……唉进来吧，屋里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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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琳赤着脚缩在一处瓦房下，她已经一天没吃没喝了，本来就食不果腹的她现在更加雪上加霜，本来绝美的容颜经过昨夜一番波折以后脏兮兮，头发凌乱，草鞋早已不知丢哪去了。玉足叠交收了收，晞琳紧了紧衣服靠在瓦檐下，半睡半昏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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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啊，你这是什么衣服这般丝滑，您是?您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么，不对，城主府的老爷好像都没穿过像你这么奇怪的衣服”说着黄发老头赶忙拜跪下来。
“老伯赶快起来，我不是什么公子”江天赶忙搀扶起黄发老人。“老伯您家里有什么么吃的没？我和家妹已经一天没吃了，家妹好像也病了，至今昏迷不醒”
“好好好，小老儿这就去准备”
“老伯这是?”看着桌上小半碗稻米饭，还有旁边一小碟不知名的野菜，江天愣了许久。
“公子，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哪能吃上大米，面食?平时也只有瘪稻谷粥喝，山上能吃的野菜也不多，大多是毒物，这已是家里能拿出来的最好的稻米了，望公子治罪”
“老伯言重了，我岂敢怪罪于你，说来你也不信，我……失忆了，好多事都忘了，还望老伯为我解惑”江天胡诌道。
“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昨日在黑瞳森林中为何连鸟兽都未看见?”
“鸟兽?”听到这句，黄发老人突然跪了下来面朝东方连着跪拜三次，“公子爷千万在外面别这么说，会招来杀生大祸的，但凡出现一只小兽那都是神，有通天彻底之能……”
慢吞吞吃下那半碗稻米，强忍着腹中的不适，江天和老人畅聊了一夜终于弄清了大概，这片地域老人祖辈相传为森域，据传整片地域被无尽的黑瞳森林所围，根本不是晞染所说的方圆几百里，具体多大老人也说不清楚，只知像黑瞳城这样的城市星罗棋布遍布在其中，大多数不知彼此的存在，距离太远，修者也难以一探究竟！
森林中光怪陆离，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植物精怪肆虐，就是没有动物，或者说很少很少几乎不可见，有大能者将所处地界称为无兽大陆，但凡出现一只小兽都有通天彻地之能。就连蚁虫都能横扫大批修士，自立为神，修建城池护佑一方人族，当然城中之人也要提供其食物，修炼所需。
“有的兽神待人谦和，城中子民安居乐业，互利共生，有的剥削城中百姓，民不聊生”老人说完竟掩面哭泣了起来。
“那人族不能自立门户自己修建城池么，非要请个什么兽神压迫？”江天不解的问道。
“那可不行，人族羸弱，若不寻求庇护，会被黑瞳森林里面的植物精怪侵袭的，那些东西，吸人气血，屠戮城池，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来骚扰一次，如果没有兽神坐镇，后果不堪设想啊！”老人说到这里又精神起来。
“那您怎么说，黑瞳城也有一位……嗯……兽神?”江天试探问道。
“哼！那只蚯蚓精?自称什么真龙神，整日在城主府享受，挥霍资源也不见修为精进，不知廉耻！”老人冷斥到。
江天笑了笑，想到刚刚说鸟兽时候，老人惶恐的样子，和现在大相径庭，不由问道：“老人家这么骂那只蚯蚓不怕它责罚?”
“怕什么反正早晚也是死”
“啊?”
“你不知道吧，那只蚯蚓无耻至极，把一些老弱分在四个村庄里驻扎在黑瞳城四方，就是把我们当做牺牲品，哪天精怪来袭，我们这些人都是炮灰！还忽悠我们过好日子，不过隔一段时间遣人送些稻谷，还算给了我们一条活路，不然我们才不会帮它看门护院！”老人愤然道。
“那有精怪侵袭么?都长什么样子?”江天好奇问道。
“哼，你这小子好像很期盼精怪来?”聊了一宿后，老人已经不再惧怕江天反而快打成了一片。“前年秋天有过一次，有数只长相奇特的精怪从黑瞳森林里面跑出来，不过奇怪的是没有冲进村子就被那只蚯蚓精抓走了，一只是树精几个根须像腿一样跑动，一个是在地上扭动的藤蔓，还有的没看清就被那只蚯蚓一道匹练卷走了”
“看来那只蚯蚓城主不像你说的那么坏啊”江天笑嘻嘻道。
“也难怪，它能提前得知精怪侵袭”老人突然拍了拍头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总之啊城外很危险，你没遇到算你万幸吧”
此时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衣服也洗净在灶边烘干了。江天回头看着还在熟睡的晞染，灶火的光映照在晞染的脸上，显得那么安详，纸窗外微微的光随意撒在屋内，与灶火光芒交相辉映，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惊扰了江天，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江天循声望去。老人朝江天点了点头起身开门去了。
“洪老伯，这是令公子写给你的信还给你捎了有半斤小米”门外站着的小生作揖道。
“哎呀，这孩子长身体呢，怎能如此?烦劳你给他带去告诉孙儿就说老头子吃穿不愁！让他好好修道将来给他父亲报仇！”
“话可以给你带到！这小米洪老伯还是拿着吧，还有这稻谷。我还得派发城主交代的稻谷给各家，时间紧的很，告辞了。”门外的小生抱了抱拳快步离开了。
“待我向城主问好！”洪老道。
“只要你别再骂城主就好，给他听见了来找你就麻烦了”远处传来那小生的笑声。
“哼，那只蚯蚓精还敢来见我吗”洪老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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