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待遇
昨晚击毙劫匪，但是被抢劫的金器十多公斤一两也没有找到，姜涛感觉很不圆满。劫匪中枪后几乎不流血，中途又出现神秘女子搅合，这是他从警来没有遇到过的怪异现象。但身为区刑警副大队长只能把满肚子的疑惑藏着，要求昨晚参战的队员保守秘密。
此刻，他正在研究歌厅调取的监控录像。反复查看，越看越觉得站在屋脊的女子，就是伴着劫匪进入歌厅一员，貌似带头的。
是不是要把这些情况向上级汇报？他有点犹豫。大队长已经到退居二线年龄，下半年职位空缺下来必定引起激烈竞争。他衡量一下自己，胜出的可能性约占六成。三十三岁的年纪，如果这次成功晋升为刑警大队长，后面的路将更加宽广。他不是官迷，但深深懂得，不占有一定位置，人轻言微，什么事情都做不来。
正在犹豫不定，洪菲菲电话来了。
什么？和武原在酒店房间里？有急事？姜涛心里一阵嘀咕，武原这小子，粘上表妹了。他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赶往酒店。洪菲菲可是舅舅洪三掌上明珠，要是在他地盘出了差错，就没法交代了。
急匆匆赶到三六八八，他哐当哐当的猛敲起门来。
洪菲菲开了门不满的说：“哥，你敲门这么大声干嘛？”
姜涛有点奇怪：“你不是说有急事吗？是谁欺负你了吗？”说完，姜涛就往里走，看到武原坐在沙发上沉思，不由得愣住了。好像没人欺负洪菲菲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没人欺负我，是我刚才发现了昨晚那个女人！”
洪菲菲把情况说了一遍，姜涛摸了摸头，这也太巧了吧。
“武原，你昨晚真的闻到花香才警觉的？我怎么没有闻到。”姜涛拿出香烟，抽出了一根，又塞了回去。
“不禁有花香，还有尸臭。否则我怎么能在那么黑的猪舍里发现劫匪。”武原叹了口气，“也是奇怪，我突然的嗅觉特别灵敏起来。”
“你怎么知道那个味道是尸臭？”姜涛好奇的问到。
“不说这个了，说了你们也不信。反正刚才我已经闻到三六一四房间有尸臭，还有那个花香。你看下一步怎么办？”武原望着姜涛。
姜涛撸了撸手臂，笑着说：“汗毛都被你说的竖起来了，难道这个世界有这么邪门的事情，还真有尸体能跑能走？”
“我也没有说她们就是尸体，只是说身上有这个味。”武原认真的纠正姜涛话里的错误。
“那个女人也够邪门，从那么高的屋脊上翻下去，眨眼就不见了。”姜涛对昨晚站在屋脊的女人印象深刻，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遇到邪门的事情，按照正常方法操作是行不通的。调一拨人来蹲守抓捕，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况且人家也没有犯罪啊，现在只是被怀疑。
姜涛想了想，对武原说：“我们还是先做好监控，把对方底细摸一摸。特别是昨天被抢的金子还没有发现，那些美军用的枪支来龙去脉也要调查清楚。”
武原点了点头，这群女人太神秘了，必须先查清楚。
他们商量了一会，姜涛的意见是把三六一四房间旁边的房间拿下两间，调集几个精干的队员布控。武原认为不妥，他觉得这个酒店有异。
洪菲菲感觉很奇怪：“这个酒店怎么有异？”
“你们想想啊，那五个女人住一间屋子，酒店一般不会这样安排。还有，这些女人身份不明，行动诡异，怎么敢明目张胆的住台丰区最高档酒店？所以我认为酒店内部有人配合。”
经过武原这么一分析，姜涛也觉得大有道理：“兄弟，你不如就到我们刑警队上班吧，平时好给我做做参谋。”
武原翻了翻眼珠子：“我还是送外卖自由。”
最后，他们决定武原留在三六八八房间继续监视，他鼻子灵，这群女人动静容易掌握。姜涛和洪菲菲离开，安排人在外面监视。
到了吧台，姜涛又把那间房间续了三天费用。
武原的待遇是吃喝全部报销。
他不用看猫眼，只要这几个女子走出电梯，他铁定闻到那两种气味。
中午，武原在酒店餐厅大吃了一顿，然后很满意的回到房间。
白吃白喝真是舒服，他想，不过估计特别容易长肉。吃了午饭，闲着没事，他盘腿坐床上练起心法。遁金术在酒店不敢练，万一隔壁客人金首饰飞起来，还不炸了锅。
心法练了一下午，感觉精力特别旺盛。武原又拿出《驱邪术》抄本看了起来。这些功法应该属于道家法术，直白明了，就是不知道练成了效果如何。不过他有信心，遁金术才练了几天，就能够把自己带着腾空飞升。
好东西啊，他想。
《驱邪术》分为六大法：定法，火法，水法，雷法，剑法，阵法。根据竹简文字介绍，一个比一个牛叉。特别是阵法，又称万仙阵。说是练成功了，能够借用到仙人的力量。强大无比，遇到群魔也能困住对方。
只是启动阵法的器物竟然是万年龟甲。把万年龟甲磨成粉末，和好银粉、千年杏树纸浆，制成道符。使用的时候点燃，配合咒语布阵。
武原每次看到这里，就摇头不止。民间虽然有千年王八万年龟的说法，但也是民间谚语啊，哪里真的可能有呢？即使有，也不认得这只乌龟活了一万年啊。还好，银粉常见，千年杏树也有。
先把咒语熟记心中吧，武原嘚瑟嘚瑟嘚瑟的念叨起来。咒语晦涩难懂，极其拗口。他想到了电子产品的驱动程序，一段代码，小到能控制红绿灯运行。大到能控制火箭上天。咒语，岂不和程序相似？整个世界，整个宇宙充满着未知。量子纠缠，暗物质，暗能量。而作为人类，又能理解多少，了解多少呢？
民间叫魂、占卜、笔仙等奇门八卦，又怎么解释呢？
一直到吃过晚饭，那五名年轻女子都没有出现。
姜涛已经带着歌厅监控录像向大队长作了汇报，大队长今年已经五十五周岁，姜涛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听完姜涛汇报，大队长沉思了一会。
“小姜，我看这样，你立刻把监控拿着，向曹局长汇报。”关键时刻，他不想占这份功劳，让姜涛独自去，当然他会和局长打个招呼。
曹越西第一时间就见了姜涛，虽然劫匪全部被击毙，但是这个案子疑点甚多。特别是涉及到美军用的枪支，高层关注的是这些。至于劫匪，都是大江里的小虾米，翻不起波浪。
听完姜涛汇报，曹越西感到深深担忧，神秘的女人，而且一群神秘的女人。
曹越西决定成立专案小组，进行秘密调查。从目前掌握的情报分析，枪支大有可能和这些女人有关。能量既然如此之大，就不得不多考虑啊。
“姜涛同志。”曹越西严肃的说到，姜涛挺直了腰板。“我宣布成立专案小组，秘密调查此事。因为事关机密，我就不召开局党委班子会议宣布了。相关领导我会个别通知。专案领导小组组长由我亲自担任，你担任副组长。当然，一线工作需要你去完成，有任何进展及时向我汇报。”
姜涛很激动，看来局座对他是绝对信任啊。
“相关资源，你可以随时使用。工作组成员由你亲自挑选。”曹越西又给了姜涛一块大饼。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姜涛感觉春风扑面。这个案子一定要做好，事关前程。他想到了武原，这个家伙有点水平，也很奇特。今天早上，他已经通过公安网查看了武原资料，良民一个。虽然有点债务纠纷，算不上大事，创业么，总是有起有落，有成功有失败。
武原正坐在沙发上叽叽歪歪的念叨着驱邪诀，外面有人敲门。他以为是洪菲菲来了，直犯嘀咕，大晚上的到酒店房间来，说不清啊。他不知洪菲菲今天一天都在京城电视台弄她拍摄的养猪场破案现场呢，晚上新闻要播。
武原开门一看，原来是姜涛。
“还习惯吗？”姜涛问。
“一个字，爽！”武原得意的笑到。
“看来这个房间我们要长期使用了。局里成立了专案小组，我今天下午一直招募队员，一结束就到你这里来了。”
武原倒了杯茶给姜涛，烟在桌子上，姜涛自己点了一根。
姜涛把专案小组情况和武原讲了讲，然后说：“我准备把你聘为特别顾问，你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出来。”
武原嘴裂开一笑：“待遇呢？”
“一天三百。”
“行，不过外加一包好烟，吃住免费。”武原笑着说到。
“我怎么感觉聘请了一个民工？还要香烟。”姜涛哈哈大笑。
不管怎样，武原还是要收入的，否则天天白忙，没人愿意干的。眼下最紧迫的任务是调查清楚这些年轻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和金店劫案有何关联，和那批枪支有何关联。她们是否有进一步行动。
通过酒店外监控追踪，专案小组已经发现这五名女子上午上了地铁。但是奇怪的是只看到进入了地铁，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地铁口出来。
五个女人神秘的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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