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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阙 》最新免费章节凌天阙第二十一章旁观者清

大咖小说 http://www.dakaxiaoshuo.com 2019-08-02 17:27 出处:网络 作者:山不再高高编辑:陌浮生
《凌天阙》凌天阙 第二十一章 旁观者清石哥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索求行程,然而苦于现时实属青黄不接的季节,仅有一些腊梅报春等花草踊跃地一展芬芳与妖娆,以及一些向阳之处的譬如桃李柳树梨花之类,也不过稍稍

凌天阙 第二十一章 旁观者清

石哥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索求行程,然而苦于现时实属青黄不接的季节,仅有一些腊梅报春等花草踊跃地一展芬芳与妖娆,以及一些向阳之处的譬如桃李柳树梨花之类,也不过稍稍有些萌动姿态,多数树木尚且沉睡未醒。

石哥不禁挠头苦笑,心想那上古大神神农氏一开始不知是如何进行遍尝百草的?

幸好他石哥略微知识一些药草形状药性,但凡是对跌打损伤的便予以收集,如此一来那镇元大仙赠与的袖袋便显得有莫大的好处了,要不然仅是那小圣真君给准备的行礼就足以让他不胜重荷,这袖袋虽然装不得河流山川,但装些行礼药草也绰绰有余,连那镇元大仙送的道剑也一并装在里面,不知玄妙的哪曾想得他一瘦弱个子,袖里居然藏了体积大过人的物件?几日下来他就收集到许多草根树枝等药草一大堆,那清风明月送来的仙丹果然只能暂时生效,已经陆续被他吃得差不多了,也感觉身体有变化,辟谷时间也越来越短,但有几日不进饮食便会饥饿,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现象,人也逐渐易疲倦,嗜睡眠,石哥知道这是道体受伤严重的后遗症,但他又能怎样?既然急不来,何不随遇而安?石哥自己安慰自己,自己现在是寻仙不着,学艺不成,一般神仙对自己那是如逢瘟疫,能躲则躲,心想真是神仙也是势利眼,但逢失势落魄之人,唯恐他人将那晦气传染上身,这神仙比起凡俗之人又高尚到哪里去了?

这日,忽然行到一处高山脚下,石哥抬头看去,依稀觉得熟悉,仔细看时,原来是那真武荡魔大帝早年修行得道的地方,均州武当山,那真武大帝他是不抱希望了,说不定早已离此上界。

传闻此地有一凡人仙修张真人,在此间修炼得道,人言这张道人自大宋年间至今,经历三个皇朝更迭,可谓奇迹,不知这位人间活仙可还在世?石哥倒是很有些诚意要去拜见一番,这武当山石哥之前来过,对上山路途倒也熟悉,只是这人流如织,全然不是那北岳恒山的冷清光景,也不知道是真武大帝的神迹灵验,还是那张真人的名头响亮?估计其中也有人是冲着这“亘古无双胜景,天下第一仙山”而来,不过来的人群多是虔诚的道教信徒,因为那种虔诚几乎是写在脸上的,很好认。

石哥路熟,也不跟着人群行走,自觅一偏僻小径上山,他现在跟一凡人差别不大,只是身子灵活一些罢了,寻常陡鞘山崖倒也去得,这一来便比那些信徒香客快了不少,毕竟人家还是会被一路上的风景吸引流连驻足,他却是无心赏阅,一路向大殿而去,来到人家的地盘,礼敬一番是必须的,也向其他神像都团拜一圈,那王灵官也是之前不打不相识的旧识,石哥也额外举手行了个平辈之礼。然后便一双眼睛骨碌乱转,别人都在那磕头祈祷许愿什么的,他是要找那看起来当得了家的探问张真人的消息。

果然有个青年道者在大殿内侧的柱子后面向他招手示意,石哥心想这仙地果然有高人,自己心念一动就有人知晓来意,他装着一副信步闲庭的模样往那边渡去。

“道友请了。”那道士相貌清瘦,衣着整洁,却表情淡泊,无忧无喜,与他的本身年纪有些不合拍。

“道友请了。”石哥也还了一礼,想他既然招呼自己过来,必定有所言语,便不主动问询。

“道友相貌不俗,必非常人,又是一副真人穿着,请问道友来自哪处名山?来到敝处,可有指教?”

“道友高看小道矣,小道并非中原人士,一向在外游历,心中仰慕中华道教,意欲遍访名山,拜得名师,学习中华道术,在我那化外之地传承,造福后人,以后称祖称宗,也能扬名立万,传名千古哩!”石哥见这人年轻,便浑不着调的胡诌一通。

“道友欲学习中华道法,本是大好作为,要在道友家乡弘扬道法,更是无上功德,只是道友这一心只为称祖称宗,扬名立万,未免功利心切,若是道友心系能造福后人,传承道法,日后自会名传千古。贫道看道友颇具道根,这道心嘛?”那道士听说他想拜师,立刻兴致昂然,心想自己果然眼光独到,一看这人便不大一样,果然是个向道之人,便有荐引之意:“也很坚定,若是得遇名师导引,日后必有大成,不若如此,贫道为道友引见贫道师尊如何?”

“甚好甚好!小道正要拜得名师,师兄年纪轻轻,便已具大师风范,师兄尊师,必定高明,还请师兄引见。”石哥正巴不得有人荐引,心想正愁找不到门路,这才有了睡意就有人送上枕头,自然乐不可支,至于拜不拜师,还得看看对方道行再说,反正先占好座位总比临时插队要好些。

“如此便请道友随贫道去见吾师。”那道士说行便行,一边走才一边继续了解对方:“尚未请教道友,如何称呼。”

“不敢请尔,小道姓石名哥,叫石哥就可,也未曾请教师兄高姓?”

“不敢不敢,免贵姓黄,单名是一个复字,反复重复的复。”

那黄道人将石哥引到一处门前,小声跟石哥交代这是门中负责招收弟子门人的夏定行夏师叔,是观中现有的二代弟子之一,为人最是正直无私,一直负责下面弟子的德行言操,和新收弟子的入门前品行考校,凡是要入武当门下,他这一关是必过之卡,因这夏定行为人刚正不阿,也是最为严格的考校关口,武当山一直收徒严格,尤其注重人品德行,秉承宁缺勿泛的先辈传承制度,是以一直人丁不旺,但却鲜有叛教之徒,故素有天下道家第一仙山之誉。

黄道人让石哥在外面暂侯,他先行进去禀报夏师叔,毕竟这夏师叔也不是每天都在家等着人上门,譬如今日,除了黄道人引来这石哥外,就不曾有其他人要上门拜师的。

石哥独自一人在接待室等候,他虽然经历这诸多变故,性子沉稳不少,但毕竟天性犹在,不大一会就觉得枯燥无聊,于是四处走动,不知不觉走到一道房门前,但见房门虚掩,并无一人出入,门上也无额匾文字,石哥心中好奇,探头进去张望,也不曾看见内中有人,石哥伸手敲敲门,口中说道:“不速之客,冒昧造访,还望莫怪鲁莽。”

又敲敲门,不见应答,便抬足入内,顿觉眼前一空,视界大开,石哥心中好奇不减反增,全然不知这是所在何处,但见房间巨大,墙上挂着一幅幅图画,仔细看去,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形态逼真。画纸亦有新旧,且大小各异,画风不一,显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亦非同一时期画作,画中人物亦有多寡,有盘腿打坐者,有舞枪弄剑者,亦有开坛布道者,数量惊人,石哥本非文雅之客,如何会有观赏雅致,心中只道这武当山却也另类,人家的惯例是以文字记事,这里莫非是以画轴记事?

他把这些画轴当成人家记录流水账的记事本了,既然看不出其中玄机,也就无心参详,石哥继续往前行走,一面心下嘀咕:这地方倒也奇怪,这等整洁干净,却如何不见一个护理人员?偶一回头却心下吃惊不小,原来他一直是循着光亮而走,身后却随着他离开而暗黑下来,使得他要想回头也无路径。

石哥只能是继续前行,反正这里墙上的画也没几幅是他看得懂的,逗留得太久只怕那黄复找不着他人,他加快步伐追着那前面有亮光的出口而去,那里有一道开着的对开门。

“道友何来?”石哥一出房门,冷不防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放眼望去,只见右侧前方有一凉亭,一位须发皆白,很像天庭神仙的老道坐在那亭子中央,正慈眉善目的朝他笑着。

“老神仙安乐,小道这厢有礼。”石哥走上前,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必定是一无所有,那门窗,那画室也断然是消失不见的,这种经历对于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了,眼前这老神仙若不是那真武大帝化身,也必定是他的好友幻化无疑,而且身旁仅有一柄拂尘和一并无有剑鞘的松纹木剑,身着蓝色道袍,甚是简朴,却注定不是凡人,因为石哥就算是睁大了那双法眼,也看不出老道的元神。心道他既然在此专门等候,那自己就不用跟他绕弯子了。

“小道现时姓石,单名叫一个哥字,来自北地河间府,到此意欲寻访一位张真人。”

“哦!”那老道淡然一笑,道:“这里曾有过许多张姓道人,不知道友所寻哪位张真人?”

“小道所寻的便是那位少年时期便为文武状元,做过博陵县令,后来被本朝成祖皇帝封作‘虚微普度天尊’,英宗皇帝封作‘通微显化真人’的张三丰张真人。”

“哈哈,道友倒也有趣,那位张真人早已羽化登仙去也,道友如何寻得着?”老道笑容可掬,似乎石哥的话语很对他胃口,举杯邀请道:“贫道亦姓张,俗家名字唤作全一,与那张真人原是本家,只是这道行却不及那张真人之万一。道友若不嫌弃,贫道便与道友一道品茶一味可好?”

“老师既有邀请,小道便恭敬不如从命。”石哥恭恭敬敬的坐在老道对面。

对面老道有一瞬间目光灼灼,眼神犀利,看得石哥心中发毛,但立刻就恢复如常,石哥心里却还是突突不安,不知老道有何见教。

“道友可知此刻身在何处否?”老道端起面前淡青细瓷盖碗,浅酌一口,淡然问道。石哥见他也不质疑自己来历身份,想必他是心知肚明的了,也就不敢敷衍,全然打消那些虚以委蛇的念头。

“不瞒老师,小道确实不知。”

“那道友又所为何来?”

“小道此来,正欲寻访高人,拜师学艺。”

“学艺何为?”

“。。。。。。”石哥不由一下子给问住了,他确实未曾深思,自己百般求艺所为何来,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说是为天下苍生么?自己都不大相信;为求长生不老?也不完全是;为开山立派,扬名立万?倒是可以搪塞诸如黄复之流;为报仇雪恨?这理由似乎不是很妥当。

“道友未曾思考过么?”老道冷声问道。

这一比较严厉的语气反倒让石哥有了点儿碰到了师傅的意思,不由心中一动:莫非今番拜师有戏?

“老师在上,小道不敢欺心,小道此番求访名师,实为强健己身,不受人欺凌。”石哥说罢,便欲下拜,老道只略一伸手,他便拜不下去,搞得他尴尬不已。

“道友休要行礼,你且坐下,贫道这点微末道行,原也做不得你师傅,不过贫道倒是闲时也曾习得些杂学功课,说不定能帮道友解答疑难,也算是不枉与道友结识一场矣,道友以为如何?”

石哥无奈,听得老道如此说来,知道拜师无望,但若能解释些自己心中疑惑,却也是不虚此行了。

“小道正恨自己愚昧冥顽,若是老师能拨云见日,使我稍开茅塞,也是莫大的收获了。”

“道友非是自菲的冥顽,只是身在毂中,贫道只能以置身局外者身份为道友按章解答,至于对与不对,道友权当噪音污耳,怪风扰人罢了。”

“老师此言差矣,小道此时正如那‘牛犊子深陷泥淖,小畜生不知出蹄’呢,还望老师解惑答疑,不吝赐教。”石哥谦逊道,逗得老道哈哈大笑,气氛便缓和许多。

“人道尔。。。。。。这个,玲珑剔透,今日见了,果然不凡,请茶,请茶。”

“老师莫客气。”

“不瞒石道友说,敝处自开山立派以来,石道友是第二个从那里走出来的。”老道指指石哥身后,石哥亦随着望去,只见方才走出的那道门,正自行关闭,然后逐渐消失,直至毫无痕迹,仿佛从未有过似的。

“内中所有,道友自然知之,贫道原以为,道友正是那与我门派有缘之人,正在思索以后该如何处置善后,却见道友并未对其中内容予以丝毫留念,原来道友也只是一匆匆过客而已。”

石哥越听越不是滋味,方才的那一番经历,自己究竟错过多大的机缘了?

老道见他愣住,微微一笑,石哥从他的笑容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心中只剩下懊恼和后悔,但那又如何?谁让自己就是个祸患根源呢?

“老师慈悲,弟子愚顽,错失机缘,还望老师指点出路。”石哥趴在地上便行大礼,嗫嚅一阵,方才说道:“老师若使弟子重来一遍,道者必定用心参详,决不错失良机。”

那老道闪身避开不及,仍然受他半礼,无奈说道:

“道友差矣,吾辈修道,本是逆天行事,然纵有精奇法力,也是有难为之事,譬如道友要回去昨日,是可为乎?道友经历奇特,能入此门中已是道运非常,与之失之交臂,亦是命中注定,有道是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得失相辅,得之是福,失之是命。若得不应得,焉敢遑论祸福?亦如道友四处求师而不得,道友道运奇特,非大能耐者不足为汝师也,若为汝师,必将承担部分业力,非具巨大德行者亦不足担负,或在此世间也难有其人,道友天生玲珑,应知万事随缘,凡事因果循环,得失由命,又何必强求?”

石哥听罢,沉思良久,将这些时候的所有经历一一过脑,忽然若有所悟,对这老道深施一礼,说道:“多谢老师点化,容弟子日后渐行参悟,必有醒悟之时。”

“道友不必客气,贫道不敢托大,与道友平辈称呼可也。”老道见石哥有告辞之意,便开口挽留:“道友若有难解之结,可与贫道共同参详,或能共同进步,岂不是两全其美?”

石哥听了,暗道这些老怪物真是老滑头,说话行事都是这么两面光光,问题是你还得求他。于是也不客气,把心中一些疑惑疙瘩都拿来请教,一面加以留心,因为这些老滑头都是习惯性的云里雾里,藏头露尾的大搞神秘。

老道果然有非常手段,石哥将那从恒山求得的签文拿出来参详,被他鼓捣一番,那张似纸非纸似布非布的签文上除了四句谶语外,居然还出现了若隐若现的暗纹,石哥已是神经麻木,对此视若寻常,既然是老道弄出来的,他要说便说不说问了也是枉然。

“签文已是如此明了清晰,道友如何因此纠结?”张老道见那石哥脸上有羞愧之色,知他识字不多,而这签文一直贴身收藏,想是未曾与人看过,也不与深究,即以他言轻松避过:“道友身在局中,自然当局者迷,贫道是局外之人,自然是旁观者清。”

“老师也无须替弟子掩饰,弟子一直是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并未正经求学,识字不多,所以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多是半懂不明的,老师多多劳神,为弟子解疑答惑。”

张老道见他一下子变得如此憨厚耿直,也是哈哈大笑,说话不再遮遮掩掩。

“道友且看,这签上说的其实明白透彻,是在告诫世人,要做牢外鹤,莫作笼中鸟,世人一生,多为名利所困,欲望驱使,便不得自由,这名利欲望,皆是困固人心之牢笼,若是抛开此等困固,何愁不得一飞冲天,遨游四海?”

“老师指点,果然道理明白,弟子受教了。”

“道友且慢恭维,还有这画中之意,道友可有参详?”

石哥细看,那上面隐约可见,是一只凤凰持风雷之势,朝着一座火山飞去,这次石哥倒不用张老道解释了,这分明是说的凤凰浴火重生的典故。

老道见他神色,知他心中已明了,便借品茶之机,略过此节。

“尚有一事,烦请老师解惑。”石哥说出心中老大的疑问:“那老道明明就是恒山帝君了,何以又向着自己的石像虔诚礼拜?此节困扰弟子良久,却始终不明所以,老师可有别样见识否?”

“你这孽障,吾道汝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么?”老头哈哈大乐:“此为‘求人不如求己’,如此浅显明白的道理,居然困扰尔许久?真可谓顽固不化哉!”

“哦?原来如此。”石哥一经点破,心想果应如此。立刻羞愧无比,不禁老脸通红,委实尴尬之极,原来自己竟蠢笨至此。

石哥扭捏一阵,又说及“楚地木子”之语,倒让张老道沉思起来,老头在袖里掐指轮算半天,终于眉头渐见舒展。石哥心里高兴,连忙索问:“老师必定知之矣!”

“原来如此,若非此人,便不足分汝业力也。”老道故作神秘,但又十足认真道:“此为玄机,不可明示,道友若能把住这等机缘,未尝不能成就一场大功德,至于道友是否能得天垂怜,贫道亦是无能为力矣。”

“哦?”石哥一听,顿时感觉希望渺茫,但尚不致绝望,于是继续央求道:“原来这木子不是草木果实,而是一个人?不知这人在何方位,还望老师指点得明白些。”

“贫道今日碰到你这无赖货也?”张老道被逼得有些恼火了:“你已身处楚地,问题已经解决一半,另一半我亦不知所在,岂不知万事随缘,你若与之有缘,自会得遇,你若与之无缘,便是终日陪伴在你身旁又如何,刻意求之,或者适得其反,况且人是活的,自会行走不定,你当是如你袖中那些死物,停在那里等你去随意摘取的么,那位何以赠你‘凌波飞渡’,不正是方便你四处山水之间寻找这有缘之人,你竟然惜其珍贵,不肯当作寻常代步之脚力,殊不知使其为善,造福万姓,方为得其所哉,实在可笑之极,枉你昔日也曾上天入地,凭借凶顽胡闹背上‘闹天小鬼’的恶名,今日如何便蠢笨拙劣至此也?”

石哥见老头发火,只好嬉皮笑脸的赔小心,许诺日后但有丝毫发迹,必定以厚酬以报,老头也不是真恼,笑骂谁个敢要你的厚报,除非是老寿星缺耗子药了,见他赔礼便也作罢,只叫他尽速离去,不要在此多留,临了还送他那柄松纹古剑和一块记录着《太极剑谱》的玉片,要他勤而习之,以作防身之用,亦可强身健体,另外秘授一祭剑之法,让其牢记,说是日后若遇劲敌难克,或可一用,退敌保身。

武当素来精于炼丹一道,张老道一眼就看到石哥身上的暗疾,知他必定心里紧张,一些固本培元之类的丹药,自然是少不了的。

石哥心下欢喜不尽,连忙磕头相谢,抬头看时,那老道却早已不知所终,石哥正欲寻找他离去踪迹,只见身旁事物尽皆更换,唯有自己一人手持一诀一剑,站在那发愣,到得回过神来,认得这是在那金顶殿后山。

他辗转半日,想与那黄复告辞,问了几个道士都说不认识此人,最后拉住一个年纪较大的打听,那人却很是有些咤异,说道武当山在十数年前确实有一前辈叫黄复的,不过早已羽化多年,后来外出云游,甚少在山上居住。这道者倒是对石哥身上所背的松纹古剑颇为关注,连连打听此物是否阁下得自他处,石哥假称这是故人赠与,那道者立刻肃然起敬,拉着他便要往观中见掌门,石哥自是不想与他啰嗦,就问起这张全一真人的一些事迹,那人本就惊奇石哥长相奇特,这一说与张真人有旧,更加礼敬有加,甚至要对石哥行磕拜大礼,说道张真人便是张三丰祖师,又名张君宝,石哥也吓了一跳,搞半天是这老头,怪不得会传他太极功夫的?不过这份人情可得记着了。

石哥不欲久留,便支吾着另有要事,那道者自然不敢过多纠缠,恭敬之极的将他送出路口,等到石哥身影消失许久,还在那里不住的念叼无量寿佛。

有了张真人的固本培元丹,石哥也不用急着寻找利于自己救命方子了,不过既然这‘木子’应在‘人’的身上,他便往人群中靠近,暗暗留意这李姓之人,然而天下之大,李姓又是大姓,那张真人曾言,自己道运有悖常人,此事不可刻意为之,只能等到随缘而遇。因自己长相奇特,也不敢在闹市中长此流连,怕引起民众好奇,惹得官府猜忌,卷入无端纷争,只得做起半隐居之闲散野人,因其久病需自医,时日一久,居然也能治些跌打损伤,风湿骨痛之类杂病,只是他是游医,居无定所,受益者亦不众多,故此名气不大,但也在所经之地留些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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