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迷心窍
这是一扇古意盎然的朱色大门。
水桶粗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朱门两边,以小篆书就的“寿”字在烛光映照下尤显几分邪魅。两只螺狮铺首分别衔着一只金灿灿的镀金铜环,大门两边分别矗立着一头牛和一匹马的石雕,大眼裂嘴,面目狰狞。
“有钱人真是不可理喻!”看着这古怪的大门,秋白忽觉凉意卷袭,心头平添几分寒峭。
秋白正想申手去拍门,“吱呀”一声,数米高的朱门缓缓打开,一个头戴黑色圆冒满脸粉黛的老头缓缓走了出来,他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像极在清明时节烧给祖先的纸人。
一股阴凉至极的扑面而来。
”你找谁?“老头子的声音空旷冰冷。
秋白一个激灵,这是鬼?
“黄伯不要吓坏我的客人,”清脆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自称小兰的少女轻盈盈的走了过来,如同深秋落地的枫树叶,悄无声息。
“吓到你了吧,胆小鬼?黄伯是一个白癜风病人,傻瓜。”少女一口气吹出,秋白顿觉酥酥麻麻,小鹿乱撞。
”原来是个白癜风啊!“秋白舒了口气,“我还以为是鬼呢!”
少女嘻嘻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老头,便领着秋白走向院内一座双层欧式别墅。
“哇,这屁股扭得真有劲,我好想摸摸!”看着少女富有韵律的屁股,秋白想入霏霏。
推开一扇通透的玻璃门,秋白跟着少女走进了他这辈子都不敢奢望的豪宅。
璀璨的的水晶吊灯如同一轮金色的太阳,高悬于堂,莹亮的水晶玻璃坠子鳞次栉比的埃在一起,如同一串串倒垂的麦穗,荧光闪烁。
用天然大理石铺就的地板光滑如镜,星星点点的倒影着水晶吊灯的银光,如同一片朦胧星辰。
“就你一个人在家啊,小兰姐姐?”秋白惬意的半躺在一张由法国进口的柔软沙发上,色咪咪的瞧着正用鸾凤瓷杯冲水泡咖啡的少女,肆无忌惮的在少女身上瞧来瞧去,“真是个极品!”秋白吞了吞口水。
“嗯,我爸妈常年在外做生意,很少回来的……加糖还是牛奶?”少女转过身,对着秋白嫣然一笑。
“奶,当然要奶……”看着少女高高挺起的胸脯,已经用纸巾塞住的鼻子不知不觉又渗出了几滴鲜红色的液体。
少女扑哧一声,往咖啡瓷杯里斟入乳白的牛奶,笑盈盈的端给秋白:“这半夜三更的,你也饿了吧?你等我一下,我给你煮碗面条,就当宵夜咯。”
扑通扑通,秋白心鹿乱跳,他双手接过咖啡,趁机摸了摸了少女的纤手,如遭电击,一股让人酥麻缠绵的春意席卷心头。
“白雪雪,滑捊捊,真是爽!”秋白春色荡漾,不经意间,几滴鲜红液体掉落到咖啡里面去,泛起微弱的涟漪,秋白两眼迷离,开始想入菲菲:
在粉色镂花的床帐内,他和她瞎深情对望,他和她激情拥吻,他用手抚过她颀长的白腿,抚过她莹白的双肩,他扯开她黑色的吊带…秋白正在淫贱的YY着,哈喇子如同泛滥的长江黄河。
“小白,你在想什么,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少女端着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走了过来。
“哦?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坐马桶上方便时忘记脱裤子的事情……”
“是吗?那你怎么还流口水呀?”
“噢,有吗?”,秋白慌忙擦去嘴角的口水,“我那会正在吃我妈煮的面条,那味道,好极香极,现在想起来都会流口水……”
”原来你喜坐在马桶上吃面条啊?小“兰噗嗤一笑,“来试试我煮的面条味道如何吧?”
秋白慌忙接过乳白的瓷碗,抓起漆黑发亮的筷子,夹住香滑饱润的面条,”哇靠,比刚才那只大肥鸡还香!“
小兰嫣然一笑:“你看我混身是汗,我去冲个凉,你等我一下哦。”
秋白两眼一亮,射出猥琐的光,嘿嘿,小姐姐你发育这么好,一定很寂寞吧?
一碗面条很快被秋白吃得干干净净,墙上的产自瑞士的华美挂钟滴滴答答,秋白舔了舔瓷碗,觉得时间过得真慢,不就冲个凉吗,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进来?”
秋白精神一振,蓦地抬头,发现小兰已从浴室里出来,她白皙如玉,围着一条粉色丝绒浴巾,挺拔的双峰半裸半藏;她湿漉漉的秀发上渗出一滴饱润的水珠,滑过她妩媚的脸庞,滚落在她雪白的香肩上,好不风情!
对着秋白微微一笑,小兰一转身,走进了她的闺房中。
哇靠!秋白瞳孔大张,喉咙发干,大口吞了吞口水,似乎丢掉了三魂七魄,痴痴呆呆的跟了过去。
推开虚掩的光滑钢化玻璃门,懒洋洋地躺在丝绒幔帐里的小兰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媚。
“扑通、扑通……”秋白听见自己的小心脏快速跳动,“本美少男今年芳龄十五,血气方刚,正是思春之年,这样香艳的场面,我曾在无数次的春梦中遇到过,难道我现在是在做春梦吗?”秋白不敢相信自己,“啪啪”就给自己来了两巴掌,把自己的脸都给打得浮肿起来。
“操,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床上“含苞待放”的小兰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娇滴滴道:“小傻瓜,还不过来?”
秋白一听,混身酥麻如醉,一股热流直冲丹田,连鞋子也顾不得脱掉,就向少女扑去。
”小兰姐姐,你的皮肤好滑啊!“
秋白一双咸猪手不停地在小兰身上摸来摸去。
“这感觉,好舒服!”这一刻,秋白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只是,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困?”秋白渐沉四肢无力,昏昏欲睡,有一种革命尚未成功,壮士就要驾鹤西去的感觉。
“小兰姐姐,”秋白无力地推少女,一翻亲吻后他已了无兴致,昏昏沉沉,“我感觉好困,好想睡觉,我们下次再来好吗……”
“呱——呱”无数的黑鸦突然从小兰身后蹿出,在房间里飞舞盘旋,双眼幽幽,又有无数凄惨的哭喊声在周围回荡萦绕,宛如地狱的呼唤。
“不行哟,我的小宝贝,今晚,我就要了你!”少女的莹嫩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皱巴巴的如同一块老树皮;鲜艳的血液从她的眼睛、鼻孔、嘴巴缓缓渗出,阴森狰狞;一块枯皮从她嘴巴脱落,露出森然的牙齿,可怖至极。
“我撞鬼了!”秋白头皮发麻,他奋力地挣扎,想要逃离出去,却发现四肢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动弹不得。只见“她”轻轻地朝自己吹了口气,他就混身酥醉,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一股暖气袅袅流出,被她吸入腹中。
“怎么会这样?”秋白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本能的抗拒着,然而,这并没什么卵用。
“我真的要死了么?可是,我不甘心!”秋白感觉,自己的生机正在迅速地流逝,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吸成干尸。
飞扬飞扬,臭水沟里,他们的眼神是如此冷漠;老槐树下,父亲的嘴唇是如此的苍白!
垃圾堆里,那一只小手是如此的暖润;孤儿院里,那一场大火又是如此的残忍!
飞扬飞扬,一只想飞向天空的雄鹰,翱翔的翅膀还没有来得及张开,就要折断在无情的悬崖……
尘世匆匆,十五年化一梦,秋白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流出两行不甘的眼泪。
“孽障!休得放肆!”就在秋白万念俱灭的时候,一声惊喝犹如惊雷滚滚而至,直把女鬼震飞,狠狠地撞在墙上!
柳暗花明又一村,秋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没有死,秋白睁开双眼,只见在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身着材伛偻的神秘老头,他身着灰色斗篷,手拄一桃木拐杖,透过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他一脸的麻子,红肿的酒糟鼻,枯裂的嘴唇,深凹的双眼,奇丑无比。
“是他!那个十字路口祭鬼的老头子!”秋白动了一下手臂,发现灵活自如,他慌忙提起裤子,连滚带爬逃到老头跟前,激动道:“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阿伯你不简单!不过大恩不言谢,大师的救命之恩,我有空再报!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千万要帮我顶住啊,大师!”秋白说完撒腿就跑。
老头子对秋白视如空气,双眼只死死盯着被她震飞的女鬼。
“老巫头!”女鬼从地上缓缓爬起,乱发狂舞,七孔流血,双眼怨毒,“我跟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要来坏我好事?”
“哼,孽障,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奇怪,你区区一孤魂野鬼,为何会拥有如此深厚的修为,原来是你利用阳间的灵煤,在不断吸食纯阴童子的阳气!”
“哼,是又怎样?为了在这世界上苟延残喘,你这个老巫头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和你比起来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孽障,看来你知道的不少,那我今日便留你不得!”
“是吗?老不死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日我们便来做个了断!”
女鬼长啸一声,无数黑鸦从四面八方涌现,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整个房子,双眼幽红,扑腾双翅,纷纷袭向神秘老头。
“雕虫小技!”格格巫探出枯瘦的右手,轻喝一声,往地上猛地一按,泛起一阵浅淡的光华,一只丑陋凶煞的巨型篇幅呼啸着凭地而起,张开那獠牙森林的嘴巴,将黑鸦尽数吞噬。
女鬼见状,双眼愈发变得怨毒,凄鸣一声,双手深深钳进墙壁:“阴笼!”
“轰隆轰隆”,整个房子开始震动起来,紧接着,一根根木柱从天而降,纵横交错,围成一个方型的牢笼,正好把老神秘头困在里面。
神秘老头眉头轻皱:“想把我锁到阴间?”
女鬼冷哼一声:“昼尽夜来,阴阳有别!只要我把你带到阴间,就算你本事再大,也敌不过这天地秩序,你必死无疑!”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格格巫声音沙哑,咬破自己的拇指,把鲜红的血滴到滴到自己桃木拐杖上,“枯木逢春!”老巫头大喝一声,将拐杖插入地板,拐杖便立即开始生根发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讯速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咔嚓咔嚓”桃树在不断成长,终于撑破了房子,一道道月光轻轻地洒进来,整个房子开始坍塌消失,阴气漫漫,渐渐露出了一片坟场。
“大师救命!”就在这时,秋白去而复返,一个踉跄,摔倒在老巫头脚下,来了个狗啃屎,十分狼狈——在他身后,犹大双眼通红,面目狰狞咆哮着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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