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十年画天，一朝悟道
慕莲笙看着夜惊魂坐着四翼灵鹫离开，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龙渊谷有着强悍的妖虎兵团镇守竟还有人能够进入到谷中来，也知道了小九为何说那人是飞着进来的。
“可是惊艳了？”
风道子在秦霸的陪同下缓缓地走出屋来。
“嗯，没想到此人竟能够驾驭如此庞大的灵兽。”
四翼灵鹫展开翅膀足有百米之巨，而夜惊魂竟然凭借一声口哨就可以将其唤来，那得需要怎样的实力才能做到啊？慕莲笙此刻竟是突然想要去天宫皇院了。
“小九，先带笙儿回房休息，我有要事需和三弟商量。”
风道子看着夜惊魂离去的方向，隐隐觉得不安。
“是！”
小九三步作两步地走到慕莲笙身前，轻唤一声：“少主！”
“那我和小九先退了。”
慕莲笙对着风道子和秦霸说道。
“没想到，笙儿竟然是星帝子，我们要等的人居然就在身边。”
风道子看着慕莲笙和小九的背影喃喃地说道，而后转身向着屋里走去。
“二哥，刚才你为何阻止我？就这样让夜惊魂离开，我担心......”
秦霸欲言又止，生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担心的也是我担心的，但夜惊魂说的没错，如果笙儿不入天宫皇院，那么非但笙儿会性命不保，连龙渊谷可能都要面临灭谷之灾，再说纵是你我二人合力也不一定是夜惊魂的对手。”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速传书给四弟和五弟，就说帝子已现，独欠东风。让他们做好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是！那笙儿......”
“是时候让他开始接触武道了，十六年，他一定也压抑了很久。”
风道子像是做了巨大的决定一样，脸上的表情瞬间都变得僵硬了些许。
“可大哥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让笙儿接触武道，我们这样做大哥会不会怪罪我们？”
秦霸有些担心。
“大哥不在，一切由我做主，再说，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那就听二哥的，笙儿那小子极其聪慧，对武道的领悟能力也一定很强。”
秦霸竟是有些激动地说道。
一座独立的小院，由紫竹构建而成的吊脚小屋中，慕莲笙坐在竹窗前，手里捧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罐子，里面装着大量漂亮的贝壳，在贝壳的正中央处一颗像石头似的黑色东西静静地躺在上边。
“莲子啊莲子，都十年了，你什么时候才破壳发芽啊？”
慕莲笙对着那黑色石头说道。而那颗黑色石头正是一颗种子—-莲子。只是慕莲笙栽种的形式比较奇葩。所以它是以贝壳为土壤栽种。而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罐子表面还有一道一阶灵阵保护着。
“笙儿可是又在想念你钟伯伯了？“
风道子缓缓地走进竹屋来，朗声道。
“义父！”
风道子看起来速度极慢，但慕莲笙仅是眨了一次眼，风道子却已是近了他的身，且已坐在了慕莲笙一侧。
“好快的速度！”
慕莲笙不禁心为之一叹。
“你的画，画的怎样了？”
风道子看着摆在角落里的画板浅浅地问。
“马马虎虎！”
十年，画了整整十年，他就只画了一幅，但却总是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已经很好了呢。”
风道子站起身来，眨眼间便是到了画板之前，而后细细地观摩起来。
“嗯？”
风道子越看，脸色变得越是凝重，那画虽只有一层厚厚的白色颜料，但所画的每一笔却是明晰可见，十年的画迹鳞次栉比的罗列在那层颜料之上。
在那画上隐隐约约地像是看到了一只眼，而那些画迹就是眼丝，眼丝之间闪着一股无形的耀眼白光，仿佛只要一看灵魂便是入了画境，而且是从那些画迹的极致缝隙之中进入的。
“笙儿，你，你的画，竟是已入道了！”
风道子突然间激动地难以平复心中的震撼，脚往后微微一倾，险些后倒。
“义父！”
慕莲笙赶忙站起身来，顶住风道子背，他这才堪堪稳住身子。
“入道？”
慕莲笙完全听不懂风道子的话。
“笙儿，快，快说，你这画，画的是何物？”
“我画的，是天！”
慕莲笙轻轻地，不自信地道，好像有些惭愧一般。
“天？这世间天的颜色是蓝的，但你画中的天为何是白色的？”
风道子一脸茫然地看着慕莲笙，他这个义子的思维实在是过于常人，总是能够从不同的角度去想问题，就连他这个义父都不知道他的脑子每天都在想着什么。
他之前就听小九向他提起过，说慕莲笙这么久以来就只在画一幅画，但他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就是想着他喜欢就好，但今日一见他的画，心中的震撼早已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他似是看到了一个亘古最为荒诞的想法，但却又像看到一抹末世最初的希望。
“天，本是无色的，人们之所以看到它蓝，是因为心里落了太多的尘念，有了牵绊，欲望，贪婪，久而久之便是改变了自己的视觉，然后将所有的一切幻化为了蓝，但我的天，是无色的，所以，我只能用白色来描绘我心中的天。它可包罗万象，亦可低入尘埃，只是终不会迷失它无色的本性。”
慕莲笙浅浅地说着他对天颜色的理解，像是将十年的绘画经历都说了一遍，十年，沧海没有化桑田，而他慕莲笙，也没有变，依旧是那最初的少年。
“笙儿，这就是你的画道啊，你的画道，是天，是包罗万象的天，是反应自我心中的天，这画道，将是有史以来最强的道。没想到你十年画天，竟是画出了自己的道来。”
“十年画天，一朝悟道！”
风道子看着慕莲笙，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但眼前的少年却要比当年的自己越加地光芒万丈，因为他的心中，可包罗万象。
“义父，何为画道？”
慕莲笙一直听风道子嘴中说出画道二字，但他长这么大从未听过这个词，所以他不能理解自己的义父为何会如此的激动。
“笙儿，来，义父给你慢慢地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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