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练我练还不行嘛
想完之后,萧程贵索性把修行扔在一边,此刻心中实在烦闷,倒头便睡了过去。
若是外门弟子和山门外的散修们知晓了萧程贵所谓的苦楚,恐怕都会纷纷愤怒的把他锤死,多少拥有灵根之人此生无缘筑基,又有多少炼气期修士因为缺乏灵脉修炼,而徒耗光阴,不过即便是曾经人格的萧程贵其实修行也不怎么积极,否则同样与他年级相仿,本性火灵根的李朝阳早已经数年之前就进入筑基中期,其他各峰真传弟子无一不是筑基修为,曾经萧程贵私下里在想,这些人怕不是除了吃喝拉撒睡,估计都在没日没夜的修行!
几天后,完全没有半点修行觉悟的萧程贵带着刘天,开始在山门内转悠,几次想要跑出门,就看见身后的刘天好似随时要拔腿跑去告密,加上萧天健临行前的嘱咐,也算放弃了,不过这扇门之内可就不在禁令之内,他索性瞎逛起来。
“诶诶诶,你看那几个女修,真是不错啊,嘿嘿嘿,你说这修士就是不同啊,连修真的女人都比凡人女子长得好看,加上吸纳灵气洗精伐髓,皮肤更是弱同婴孩一般水嫩,身材更是妖娆动人,小六子,你说是也不是?”
此刻御空在法器之上萧程贵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刘天说道。
身后的刘天听着萧程贵的话语,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总感觉这次少爷痊愈之后性情好像变了不少,以前的时候多是与人争斗,如今这淫贼模样,跟随萧程贵几年的刘天也是从未见过,毕竟虽然作为掌教独子,但是萧程贵很早就和清霄派的卫楠烟定下亲事,再加上当时萧程贵对卫楠烟几乎可以说是梦寐以求,这调戏其他女修,留念凡间女子,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想到了此处,刘天开口说道:“咳咳,少爷,这些女修不过是细枝绿叶罢了,哪里比得上未来少奶奶半点风貌,少爷你不是曾和小的说过,你若筑基之后就让掌门把你和卫小姐的婚事办了吗?”
“嗯?有这事?”,萧程贵扭头问道。
“少爷忘了?小的记得您当初可以一日口中也不离卫小姐的啊!”
“哼,那女人冷冰冰的有什么好!?现在想起,当初去清霄派时竟然次次给我脸色看,我堂堂......,哎,记得她也筑基了,真是可恨啊。”
想到这里,萧程贵不由得砸了一下拳头,脸色有些不快。
“以少爷的资质,筑基岂不是轻而易举,小的估计那卫小姐,是怕少爷沉迷情欲,耽误修行,所以才会如此,毕竟这婚事也算咱们南离宗和清霄派的大事,少爷难道忘了,你小时候和卫小姐可是十分要好,小的想这卫小姐最近几年对少爷爱理不理,多半是因为此了。”
刘天说完一脸肯定的望着萧程贵。
听到刘天说起,萧程贵不由得细细想起,还真是,犹记得当年卫楠烟还是个小丫头是,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每次萧程贵同萧天健去往清霄派,卫楠烟都贵哥哥的叫着,像个跟屁虫一般的跟在萧程贵身后,而且当时治疗自己的那个余扶阳也是自己未来便宜老丈人卫长风给请来的,这余扶阳可是元婴中期高功修士,一般人可是请不动的,老丈人如此待他,想起过往,萧程贵便觉得刘天这话颇有几分道理,可是一想到接下来十年都枯坐屋中打坐修炼,就觉得头大如斗。
叹了一口气,萧程贵对着刘天挥手道:“也罢,此番权当少爷我大病初愈后散心,回去后我也得加紧修炼,毕竟可不能丢了我爹的颜面。”
说完,便带着刘天往下方的广场上飞去。
南离宗背靠太衡山脉南坡,外山不提,内门之中,紫金峰,纯阳峰,青木峰,磐石峰和天瀑峰将内门围成一个环形,各峰之外则是灵田兽栏星罗密布,而中间琼楼玉宇之间开辟了一块硕大的广场或者说是高台,宗门盛会,论道大典,新晋弟子入门都是在这里举行,不过平日里除了有宗内任务外,几乎看不到几个人,毕竟修士大都不会像萧程贵这样整天瞎逛,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闭关修炼上,所以门内即便是你想惹事生非也几乎找不到几个合适的目标,再则南离宗严禁内斗,即便真有什么矛盾,也可以去刑堂申请,在不伤性命的情况下,来一场会武论道,当然一般都憋着劲在宗门论道大会上比试,毕竟那个赢了还有不凡的奖励,不过五十年一次的论道大会前些年已经结束了,萧程贵在宗门竟然靠着练气修为拿了个宗门第六,嗯,这里面有多少水分恐怕萧程贵自己心中清楚,南离宗五峰各自门下的首座弟子都是前五,而萧程贵的老爹坐下大弟子却不是萧程贵本人,而是罗道成,这位师兄跟随他爹萧天健很早,据说那时候萧天健还未遇见萧程贵的娘亲,所以上次论道大会上以筑基后期修为拿下宗门弟子轮到大会第一,不过现在这位罗大师兄此刻不在宗内,已经远游去寻找自己突破金丹的契机了。
而紫金峰其他几位师兄弟萧程贵痊愈后也没遇见过,其中二师兄易斌和三师兄何明远带着几位记名弟子还在山外寻找那个害了萧程贵的魔修,而四师兄萧天志则跟着老爹出门了,据说萧天志还和萧程贵家是同宗亲戚,出自依附于南离宗山外的一处修真家族,萧程贵没有去过,不甚清楚,五师兄冯奎在山下的坊市内处理宗门生意,这位五师兄记忆里算得上萧程贵关系最好的,毕竟萧程贵时常下山厮混,少不得要劳烦冯奎,而六师弟此番正在闭关突破筑基,没错,连六师弟范小虎也快筑基了!萧程贵这次受伤他们都来看望过,不过那时候萧程贵还半昏半迷,几人见萧程贵无恙也就各自忙去了,毕竟修真者时间不容虚耗啊。
两人下了广场,此刻日头不高,论道台之上烟雾弥漫,一幅仙家大宗气派,不时有宗内弟子御着法器破云而出前往各自的目的地,云雾深处,还能听闻隐约有几人在远处的亭台内高声论道,又有女弟子从雾中传来阵阵嫣然笑语,随后消失不闻,路上遇见了几位弟子,都纷纷对萧程贵行礼,萧程贵不太认识,也都一一点头。
“六子,咱们宗内有多少人啊?”萧程贵欣赏着南离宗风光,对着刘天问道。
“嗯......,少爷,若是内门的话,长老真传加上记名弟子不过三百人左右,若算上外门的巡视长老,弟子,力士的话,小的估计也有五千人,这还不算听令于南离宗的那些小宗和修真家族!”
刘天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什么?!光外门都有四千多人?”萧程贵不由得有些吃惊。
“少爷,你想啊,这宗内数百里之广,那些灵田出产,总需要人照看,这些东西劳心劳力,内门弟子怎么可能耗费时间去做这些,嘿嘿,话说也是少爷仁厚,小的若不是跟着少爷您,估计这会儿也在外面锄地呢。”
刘天说完,又拍起了萧程贵的马屁。
萧程贵若有所思,继续问道:“对了,咱们南离宗有几位元婴高功修士?”
刘天听到萧程贵的提问开口回道:“这个小的真不清楚,这种秘闻,都是各个宗派隐秘,光咱们宗门,明面上的元婴真人五峰各有一位大长老,除此之外,小人听说还有一两位不是出自本宗而是山外请来的元婴真人,至于具体是一位还是两位小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这么说来,咱们南离宗还是不弱嘛。”萧程贵露出一丝得意,开口道。
“嘿嘿,那还用说,整个南天之地,除了天玄宗的元婴真人比咱们多,据说只有那久不现于人间的琼华派和老远的天刀谷能和本宗论个高低,光这太衡四周,咱们南离宗也算是第一得了。”
“托少爷的福,小的才能有幸拜在南离宗。”刘天说完,还不忘拍一记马屁。
“哈哈,那是,谁让小爷天生就是乐善好施呢,对了,我家老太爷在南天的元婴修士中排名几何?”
萧程贵得意之后,突然问起。
刘天思索良久,然后回道:“这个小的也只有耳闻,说是整个南天仅有四位元婴后期真人,琼华派,天玄宗,天刀谷,还有隔壁的清霄派的广成真人,之后元婴中期真人之中本宗的太甫真人不敢说第五,前十之内也是肯定的,毕竟咱们宗门也算得上是剑修一脉,以攻为最,论实力比同辈要高出许多,特别是咱们紫金峰的剑修在整个天南也是有名的,掌门真人的“诛邪”一出,群魔退散。”
这个萧程贵倒是知道,南离宗虽然以修五行道法为主,但是按照宗内典籍上说许久之前开山祖师南离道人乃是一位剑修,而紫金峰一脉就是他的嫡传,这也是为何纯阳峰的峰主袁延虽然不服气自己老爹担任掌门一职,但却不敢明说,有传闻,当时为了这掌教职位,袁延还和萧天健斗了一场,身为金丹后期修为,竟然还输给了萧天健金丹中期,紫金峰实力可见一斑。
而萧程贵除了修行《善缘本心五行诀》,也同时修习《青金锋锐秘术》还有几乎大宗都有的《御剑诀》,可是炼气期灵力本就单薄,而剑修初始所用法器飞剑还必须特制,散修之间快人一刻便可分出胜负,然而大宗之内,弟子们无不是身怀绝学,同阶之内不斗个数百回合,一般难分高低,过多依靠外物反而会加剧灵力的消耗,得不偿失,而剑修直到金丹使用法宝之后,才能真正发威,寻常法宝,面对仙剑,若是防具还可,其他宝兵如果仅是普通货色,容易被一击而断,进而损伤自身,当然萧程贵知道在筑基后期也可以使用法宝,这需要元婴修士将法宝重新祭炼,但是以筑基修为肯定发挥不出法宝原本的威能,比如大师兄罗道成就一件“凌风剑”的法宝,而且和他的风属亲金灵根十分契合,但是对上真正的金丹修士他也只有逃命的份,所以这次才出门远走,以求结成金丹。
“少爷,要不咱们也回去吧?”
刘天见萧程贵逛得差不多了,而且此时日头高照,炼气期还无法通过自身隔绝烈日阳光的照射,此刻他额头已经微微泛起细汗,而萧程贵则不同,虽然上次被抢了个精光,可是毕竟是掌门儿子,又从宗门内拿到一件上品法衣,区区寒暑气候他是一点儿也感受不到。
“哎,本以为宗内至少热闹,现在一看真是冷清,这修行真是清苦。”
萧程贵望着四周,轻叹道。
“少爷,这修真门派又不是坊市,谁会整天没事瞎......,咳咳,少爷您上次受伤其实也是修为不高,若是您筑基有成了,上次哪个魔修早就被您给灭了,而且掌门说了,您不到筑基不得踏出山门半步,小的想,按少爷您的资质这筑基还不是手到擒来,小的这种杂灵根即便是受了少爷的福,在紫金峰修炼,那也是拍马比不上您。”
“话说,你也快练气四重了吧。”
萧程贵对着刘天问道。
“托少爷的福,当初和我同事进门的外门弟子,现在最高的不过练气三重,小的受了这么大的恩惠,那能给少爷丢脸啊。”
“哈哈,你小子,倒是挺勤快,诶,你说你修行这么勤奋为了什么?”
萧程贵突然新奇的问道。
面对萧程贵的文化,刘天想了半天回道:“不瞒少爷,小的以前不过是凡尘中的一个跑堂,若没有遇上少爷,我如今弄不好还在为吃饭奔波,自从入了这仙门,宛如重活一世,既然能追寻仙道,又能替少爷保驾护卫,小的我可不敢有半点懈怠,否则岂不是要遭了天谴!况且若是上次小的修为高一点也不至于让少爷遭此大难。”
说完,刘天竟然已经轻声抽泣起来。
“好啦,好啦,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有些抱负嘛,连小爷的随从都这么道心坚固,小爷我也不能懈怠啊,况且这练气期实在短命,想着本宗的长老们那个不是数百年的阳寿,即便是为了今后有更多时间享.....嗯,除魔卫道,游历天下,小爷也要把这筑基给炼成了!”
“走,回吧!”
萧程贵当先御起法器飞剑,对着还在抹泪的刘天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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