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趟拘魂殿
躺在床上的吴赐仁,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吴赐仁、吴赐仁……’“唉。”吴赐仁毫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就见哐啷一声一条铁链子套在自己脖子上,然后吴赐仁只觉耳旁狂风呼过,紧接着吴赐仁眼前一亮,自己正被2个阴差用铁链锁着,一个阴差脸瘦长瘦长的,另外一个脸方方正正的。吴赐仁顿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开口:“你们2个是什么人,胆子不小啊,带我到这里干什么?”长脸阴差冷笑:“你仗着自己有些修为,尽然阻挠拘魂使者办公,到了我们拘魂殿居然还敢嚣张?”吴赐仁:“拘魂殿?你们拘我魂魄到阴间了?难道你们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方脸阴差:“你不要以为自己有些修为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拘你的魂魄虽说费点事,但还不需劳烦谢、范二位神君,我牛扭拗和马麻祃兄弟二人就够了”吴赐仁一听乐了:“哈哈,什么牛牛牛、马马马的,笑死我了,你们就是牛头马面?看你们没有一点长得像牛像马的啊!”
牛扭拗和马麻祃这2个阴差脸色一变正准备有所动作,只听大殿之上传来一声威严的呵斥声:“大胆生魂,不得对我拘魂殿牛司、马司无理,还不给我跪下。”只见拘魂殿正中的堂桌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面色威严的中年阴差,那阴差右手一挥一道青色的光泽射向吴赐仁的双腿,吴赐仁只觉双腿一麻不自觉的跪在地上了。
这时吴赐仁恼火万分,想进入意识海运攻击法诀,不知为何始终运不起元气,也沉不进意识海,吴赐仁心中一惊,自从踏入修行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不由得心里有些慌乱了,但是被人逼着下跪,吴赐仁也不会给他脸色,恶狠狠道:“我管你什么拘魂殿,无缘无故的把我魂魄拘来,总不能不给我个说法吧,否则这官司从地府到天庭我都要跟你们打到底。”
正坐在殿中央的中年人毫无情感波动的说道:“好,我问你,今日你可曾出手阻挠我拘魂殿使者正常公干?”吴赐仁昂首:“没有!”中年人朗声道:“带人证。”这时一个瘦小的阴差被带上殿来,吴赐仁定眼一看,正是自己今天下午驱走的阴差,顿时心中苦笑不已。中年人身体微微前倾:“王小二,我且来问你,今日你在阳间拘魂之时,是何人将你击伤阻挠办差?你可还记得。可是眼前之人?”只见站在一旁的王小二歪着头朝吴赐仁望去,谨慎道:“应该就是他。”中年人不由得有些恼怒:“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说应该是啊,你可要想仔细了再说!”王小二这时期期艾艾的说:“当时事发突然,小人确实没有看清长相,不过想来是没错的,牛司、马司二位上司去小王村拘魂的时候就只有此人有道行。”中年人心中大怒,这群糊涂蛋办事如此不牢靠,此时在一旁的牛扭拗和马麻祃也是一脸的无语。正当中年人准备处罚王小二之时,只听见王小二恍然大悟道:“启禀焦副殿主,小人想起来了,那人胸前有一个红色的玉蝉纹身,到底是不是此人,拉开衣服一看便知。”说罢王小二亲自上前掀开吴赐仁的衣服,一指吴赐仁胸前的纹身道:“就是他!”
吴赐仁眼睁睁的看着局势朝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索性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什么是我啊?我阻挠什么阴差正常公干了?我当时只不过是救人而已,何错之有?”这时中年人见己方得理了,理直气壮道:“大胆,阳间有阳间的法度,阴间有阴间的法度,阴间使者正常拘魂就是阴间之法度,你身为阳间人纵你稍有些道行也不可干预阴间执法。这个道理你师傅难道没教过你么?”吴赐仁心想,不提自己师傅还好,提起自己师傅就极度无语,貌似他老人家除了交代自己不可用道法、逞私欲、敛财、为恶以外,没特别提到什么法度问题啊,于是硬气说道:“没有教过。”这时中年人郁闷不已心道‘这不知道是哪个门派教出来的糊涂蛋,不教法度忌讳,倒是先培养出了登堂入室的凤初境’于是:“哦?你师傅没教过?你出自何门何派?”吴赐仁仔细回想了一下,貌似自己师傅也没有说过不能向人提及师门于是朗声:“我出自觉晓门,怎么了?”
中年人惊呼到“觉晓门?”,中年人心里顿觉麻烦不已,因为这个门派在修行界比较特殊虽然人丁不旺,但是就没出几个正常人,不是‘狂人’就是‘疯子’偏偏门内几千年以来出来的都是牛人,虽说有个护短的祖师,但是几千年以来从未发生过门派内斗内耗,这在修行界简直就是一个奇葩的存在,中年人正在暗自思量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牛扭拗朗声道:“觉晓门的人又如何,觉晓门的门人从古到今也不能立于法度之外,在阳间守阳法,在阴间就要守阴法!”中年人还未说话,吴赐仁不服道:“所谓不知者不罪,我本来就不知道你们所说的阴法、阳法,况且,我还有一事不明,还望殿主赐教!”
中年人疑惑道:“哦?何事,你且说来!”吴赐仁此刻感觉有些疲惫了便顺坐在地上:“抛开我是否阻挠阴差一事对错先不说,我只问,阴间既然有拘魂使者,为何放着拉替身的水鬼不拘,偏要拘一个无辜的孩子?”此时在一旁的王小二脸色一变。中年人朝王小二望去:“王小二,怎么回事?”只见王小二期期艾艾的说道:“回焦副殿主,这替身鬼属于枉死本就属于酆都和枉死城之事,按往例我拘魂殿都是可管可不管。”吴赐仁喝道:“强词夺理,你为何早不去晚不去拘魂,偏偏是等我灭了替身鬼要将那孩子魂魄归位时,你就去拘魂了?难道这就是你们阴间的法度?”一旁的牛扭拗大声喝道:“大胆,我阴间如何执法,难道还需要你指教不成?不要以为你是觉晓门就可以随意放肆,早就听闻你们觉晓门人歪理邪说不少。”
中年人被吴赐仁问得不知如何回答。忽然一声怒喝:“哪个不怕死的胡言乱语,肆意诋毁我觉晓门人?”只见从殿外走来一个一身古代将军打扮男子,顿时大殿之上除了吴赐仁以外的众人(鬼)脸色一紧。这时大殿正中的中年人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什么风把你屠殿主吹来了啊,屠兄,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来我拘魂殿了。”其他众阴差纷纷躬身:“见过巡司殿屠副殿主”将军打扮的男子没有搭理众人面挂寒色的扫视众人:“我再问一遍,刚才是哪个不怕死的诋毁我觉晓门人?”
吴赐仁心中仿佛瞬间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听眼前这位拉风的男子的口气好像跟自己是同门?顿时一种找到了组织的亲切感油然而生。面对男子的质问,大殿之上安静得怕人。还是拘魂殿的中年人打破了这场面:“屠雎兄,没有人诋毁你们觉晓门,我们这里正在查案子呢。”原来此人叫屠雎啊,只听屠雎道:“哦?查案?那好,焦俊雄,诋毁我觉晓门的事过一会儿再跟你计较。我先听听你们怎么查案的。”焦俊雄尴尬了一下:“来屠兄里边请,还不快给屠殿主看座,都站这里挺尸啊?”屠雎微笑的望向坐在地上的吴赐仁:“想必这位就是我觉晓门的小师弟了。你们拘魂殿规矩真大,待客之道到也很特别,嘿嘿。哪天有机会让各位到我巡司殿也体验一下我巡司殿的待客之道。哦,扯远了,刚才不是说查案么?来,来来,你们继续”大殿众人心中暗叫不好。
这时大殿之上又无人开口了,屠雎骤然说道:“既然你们不说,那小师弟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啊。”这时吴赐仁一五一十没有任何添盐加醋的大致说了一下事情始末,最后补了一句怀疑王小二有徇私的嫌疑。屠雎大致明白了转头对焦俊雄说道:“不知焦副殿主有什么评判没有啊”焦俊雄尴尬的笑笑:“此事吴赐仁自然无大错,应该让其返阳。”屠雎起身将吴赐仁扶起来安坐在椅子上,突然一个转身一手捏住王小二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灵、镖、统、洽、解、心、裂、齐、蝉- -拷神。王小二你回答我你与替身鬼到底有无关系?”只见王小二眼神逐渐变得呆滞了起来,毫无意识的回答到:“她是我新纳的小妾,准备今日找到替身之后便迎娶过门。”待他说完之后,屠雎手上用力一拧,王小二就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了。
焦俊雄完全没想到屠雎居然会在自己眼皮底下暴起杀人,就算自己手下有错也应该按照拘魂殿的规矩处置,没想到这屠雎如此大胆在拘魂殿当自己面问讯抹杀干得这么溜,不由得大怒道:“屠雎,你太放肆了,不要以为谢范二位神君殿主不在,你就可以肆意胡来!”屠雎似笑非笑玩味的看着焦俊雄:“怎么?想找我练练手?,莫说你现在只是晖阳境,就算你突破到乾元境也不是我对手,你信不信?”牛扭拗看到顶头上司被羞辱顿时犟嘴:“屠副殿主,莫要欺人太甚了,纵使你道法精深也不要太嚣张了,这阴间是有法度的地方,待到谢范二位神君归来,怕是你也不好交代”屠雎嘿嘿一笑:“你不提无常神君,倒还罢了,要是我把今日之事上报帝君,别说你们焦副殿主最轻也要被治个御下不严罪,就是你们2位神君殿主也免不了要在帝君面前吃挂落,你要不要试试?”
焦俊雄此时心里大惊:“巡司殿的职责可是帝君管理阴间的利器,有闻风奏请职权。”顿时对屠雎柔声道:“屠兄有话直说,只要小弟能办到的一定全力去办。”这时屠雎摸着下巴说:“老焦啊,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这师弟一身正气,你也觉得他人品、心性都是上上之选对吧?”焦俊雄有点摸不着屠雎的套路只得附和:“是,是,是”屠雎“那我觉晓门的修为能力自然也是能入你法眼的咯?”焦俊雄又习惯性的附和:“是,是,是”屠雎又接着道:“那这样的人才你觉得是不是不应该浪费了,直接举荐给我巡司殿做巡司使啊?”焦俊雄又习惯性的附和:“是,是,是”牛扭拗看到顶头上司貌似要被坑了,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殿主不可”,但是牛扭拗还是慢了一步,只见屠雎顺着焦俊雄的话抓起吴赐仁的左手45度角仰天大喝:“今由拘魂殿举荐,屠雎代巡司殿批复,阳间人吴赐仁为我巡司使,天地共鉴,印出、结、成。”转头阴狠狠的忘了一眼牛扭拗:“你这大方脸,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我心情不错,要不不会留你喘气到现在的,吴赐仁,你上去用左手替给扇他一耳光让他长长记性。”
焦俊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屠雎,你别太过分了,你别忘了你虽然是觉晓门的人,但你更是堂堂阴间巡司殿的副殿主,你指使一个生魂打的可不仅仅牛扭拗的脸,他牛扭拗也是我拘魂殿有神位的正使,你这是要打整个阴间的脸。”屠雎不屑笑了一下转头对吴赐仁道:“扬起你的左手给我们焦副殿主瞧瞧”吴赐仁依言扬起自己的左手,顿时自己也吓了一跳,只见左手掌心一个青色的‘巡’字熠熠生彩,屠雎冷笑到:“我可不是叫我师弟抽的,我是叫我属下巡司使抽的。愣着干嘛,给我用力的抽他一下。”“啪!”这一巴掌不仅仅抽的响亮,而且在牛扭拗的右脸上印出来一个‘巡’字,格外的显眼。屠雎接着道:“牛扭拗别说我没警告你,三天之内,你要是敢自己或者是找人用道法消除脸上的字,倒霉的绝对不仅仅你一个人,三天之后自然就会消失了”转头对吴赐仁:“走,跟我去巡司殿喝酒去”说完2人头也不回的走了,牛扭拗哭丧着脸对焦俊雄:“殿主,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焦俊雄没好气的说道:“不算了你还想怎么样?这次是人家占理,咱们打又打不过他,理上也论不过他,要找回场子也只有下次找机会了,你们先下去吧”说完自己开始琢磨起今天的事来,这事的经过里外里都透的古怪,按照焦俊雄对屠雎和觉晓门人的了解,今天牛扭拗肯定是要被抹杀的,难道仅仅是为了个小小的巡司使?还是说觉晓门的人都变得如此好说话了?看着牛扭拗正要出门出言提醒道:“牛扭拗,你记得三天之内别干蠢事啊。”
吴赐仁跟着屠雎来到巡司殿,刚坐下,吴赐仁正准备将满肚子的疑问抛出来,只见屠雎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噤声,然后朗声道:“来来来,难得能在此间遇见小师弟,咱们干一杯,喝完酒我就送你回去”吴赐仁疑惑不解的正看到,屠雎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子上写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明夜子时,我自会入梦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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