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怎么还发烧了呢?阿湘啊,你去烧锅热水,再让小宝去把春生大夫喊来,快点啊!”
李桂花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他家那口子之前的衣服,听到外边有人喊她,一看是春生大夫背着他的药箱子过来了。
“嫂子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切菜把手切的血都止不住”王春生仔细一看,“不是啊,这咋回事?嫂子你手没事啊,这小宝怎么骗人呢?这小屁孩!”
李桂花听到云里雾里的,秦大姑娘赶紧说道:“抱歉啊,春生叔,是我让小宝那样说的,情况有点复杂,进屋里你就知道了。”
听到这李桂花明白了,还是她闺女想的周到。
一进屋王春生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气,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了,感情是让他给人缝伤口的。
“嫂子,这……这人是?”
李桂花愁眉苦脸的说道:“唉,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傍晚阿湘看见他在柴火垛那躺着,我俩就把他弄进屋了。”
王春生一脸震惊的说道:“你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救?”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也害怕招惹祸端,但这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不说我不说,这不就没事了吗?”
秦大姑娘心知她娘是铁了心要救人,赶紧说道:“春生叔,他是我远房表哥,今天来我家做客的,我娘为了给他做好吃的切到了手。”
王春生无奈的摆了摆手,“唉,行吧,服了你们娘俩了,以后可不敢这样干了哈,我去看看他怎么样了,要是发热了就难办了。”
王春生拿起把剪刀把伤口处的衣物剪掉,把刀口清理后,从他的药箱里掏出针和羊肠线给他缝合。
秦湘在旁边帮忙时看的一愣一愣的,她真没想到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伤口缝合技术,可真是神奇,这么微弱的烛光春生叔还那么有准头,这更神奇!
本来在一旁打下手本来是李桂花,但她看见刀口子怵得手抖个不停,秦湘以前在医院做过义工,这个工作还是能够胜任的。
王春生处理完伤口,给风山煜换了外衣,“嫂子啊,这孩子有点发烧,你们晚上看着点,这些药煎水给他喝,过两天我再来看看,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秦湘看着外边那又圆又大的月亮已经升了起来,也不留他了,塞给他一吊钱,说道:“春生叔,我表哥真是麻烦你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风山煜躺那看的目瞪口呆,这小姑娘不止胆子大,还心眼多。他哪知道秦湘体内是个从小在孤儿院摸爬滚打,浸泡在社会大染缸里的灵魂。
秦大姑娘心疼李桂花,年纪大了熬夜会受不了,“娘,你放心吧,我明天白天可以补觉,你赶紧去睡吧。”小宝和小汐也在催李桂花,让她早点休息。
“那行吧,有啥事儿赶紧叫醒我哈。”
于是乎只留下秦湘一个人照顾风山煜。
秦大姑娘眼一直往风山煜脸上瞅,嘶,这小子是真帅啊,眉清目朗,皓齿朱唇,如墨的青丝披散下来,肆意而又洒脱,破旧的粗布短衫也没能消减掉他身上的清贵之气。
风山煜早都清醒了,面对秦大姑娘的目光面不改色,微笑着说道:“姑娘,看清楚了吗?是否需要在下把脸伸过去?”
秦大姑娘老娘一红,自己早都不是年少不知事双目怀春的少女了,竟然犯花痴了,丢人!她一秒变脸,故作严肃道:“谁看你了,跟你长得多好看似的,赶紧喝药!”
风山煜接过药碗,眉头微微一皱,一饮而尽,“姑娘药里莫不是放了黄连?怎会如此之苦,嘶~”
秦湘送他俩白眼儿,“你以为黄连不要银子啊?黄连可清火气,你还想的怪美呢,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的,先说说你叫什么?”
风山煜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的说道:“在下李煜,家住东北松花江畔的老渡口,直至上个月,番人进了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一路逃命至此地,家里本有良田……”
秦大姑娘激动的站了起来,“打住!这位仁兄你是不是穿越过来的?”
风山煜甚是懵逼,“穿越?是指川渝省吗?”
秦大姑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是,我以为松花江在穿越省呢,看来我记错了……你其实不用绞尽脑汁编瞎话骗我,我不用知道你身份,我也不想知道,知道你叫什么不用喂喂喂的喊你就行了,养好伤赶紧离开我家。”
风山煜说:“姑娘在侮辱谁?”
秦湘感觉莫名其妙的,有点跟不上风山煜的思路,“嗯???我没侮辱你啊……”
风山煜一本正经的说道:“编瞎话用不着让我绞尽脑汁,在下脑子没那么笨。”
秦湘:“……”
秦大姑娘翻了个白眼,“小女子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读不起书,不知道这话还能侮辱人,一不小心戳到公子的玻璃心,实在是抱歉了。”
“我相信姑娘的话。”
秦湘:谁都别拦我,让我弄死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本姑娘用的是反讽!是反讽啊!
秦大姑娘觉得跟这个男人再多说一句话,她就得吐血而亡。她从风山煜手里接过药碗,转身打算离开。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喂,给你治伤花了一吊钱,你可不能赖账啊。”
“放心吧姑娘,肯定不会的,我如果赖账就留在你家做苦工,近日来多谢姑娘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可算说了一句人话,秦湘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道谢,正走着听到风山煜又喊她。
“姑娘,可否问一下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喊你吧。”
秦大姑娘狡黠的扭头一笑,“我觉得喊我姑娘就很好,就这样一直喊吧。”
秦湘甚是开心的迈着轻快的步伐进了厨房,总算是扳回了一局,真开心!
秦湘走后风山煜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幼稚,故意逗人家小姑娘,大概是她炸毛的时候太可爱了吧,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等秦湘从厨房回来,摸了摸风山煜的额头,温度降了不少。
秦大姑娘给他掖了掖被角,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也是,那么重的刀伤,还发着烧,早该睡着了。她搬了个小凳子做到了床边,省的他半夜烧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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