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岸 画中妖3
章子然实在是受不了老鸨的缠绵,嘴中说着:“全凭老妈妈作主。”
听得客人的话,老鸨刚才还哀怜的脸一下子就眉开眼笑,看得章子然一楞一楞的。
“章公子里面请。”靠在章子然身上的老鸨说道。
醉香楼分楼上楼下,楼上雅间,楼下大厅。大厅里有着二十来张桌子,桌旁坐满了人,好不热闹,一副酒肉春宫图尽显温子然眼中。
老鸨将温子然带到二楼的雅间,雅间门口挂着一小木块,上面写着“春花”二字,雅间中间放着一张檀木桌子,雕龙刻凤的床装饰得红红的,几张春宵秘戏图在灯笼下一清二楚。
“章公子请上座。”说着拿起桌子中央的西施壶,为章子然斟起茶水来。
章子然将手中的刀放在檀木桌上,徐徐坐落在圆木椅上。
坐在章子然的旁边,靠在身上,口中问道:“不知什么姑娘荣幸服侍公子呢?我们醉香楼可是什么样的姑娘都有,肥绿红瘦,小巧玲珑,大家闺秀,应有尽有。”
老鸨含笑的看着章子然的侧脸,章子然含含蓄蓄的说着:“全凭老妈妈作主。”
“好嘞,奴家定为公子选一个满意的。”老鸨笑呵呵的说道:“我们醉香楼的思绡姑娘今晚可是会登台表演的,公子有福了。”
含蓄的一笑,老鸨花姿招展走出春花阁。
章子然心里一阵放松,接着自我嘲笑道:“章子然啊,章子然,枉你自认放浪不羁,今日来这醉香楼,如此的不堪入目。”
一盏茶的时间,桌上摆上了四个小菜,一壶花雕酒,上菜的小厮下去时。门口进来一位双八妙龄的女子,清秀的脸蛋让人赏心悦目,结鬟的发型上饰有几支金钗,一弯细腰浅浅一握,浅绿色的半乳装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女子来到章子然身旁,微微欠身,说道:“奴家碧翠,多谢公子垂怜。”
起身为章子然斟上雕花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为自己到上一杯酒,盈盈小口说道:“公子不嫌弃奴家,奴家敬公子一杯。”
“好啊!”说着俩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章子然放下手中的酒杯,挑逗着碧翠:“小娘子贵庚几何?可否同哥哥我浪迹江湖啊?”
说完邪魅的一笑。
“讨厌啊!”碧翠一脸娇羞,扭扭约约的拿着手中丝巾,遮住自己的脸,娇声说道:“奴家想要同公子去,只怕妈妈不依。”
章子然放浪的说道:“那又何妨,不如今夜就去。”
看着碧翠娇羞的模样,章子然大声的笑着。心里却是在想:本公子依然还是那个放浪不羁的章子然。
“思绡姑娘出来,思绡姑娘出来。”
正和碧翠嬉戏的章子然听得外面一阵惊呼,顿感好奇,抬眼望着碧翠。
“可是我们醉香楼的头牌思绡姑娘上台弹奏琵琶呢?公子何不妨出去一睹秦淮四艳中的思绡芳容。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碧翠瞧着望着自己的公子,先是告明章子然原因,又挑逗章子然前去观看。
“哦,可是一般离思两销魂,楼下销魂,楼上销魂的思绡。”
“那可不是呢?公子是否要出去一观呢?”说着话的碧翠面带笑意,直勾勾的看着温子然俊美的侧脸。
“秦淮四艳,冠绝古今,公子我未能见过,今日有此机会一睹秦淮四艳思绡的容颜,焉能错过。”章子然一只手挑着碧翠的下颚,轻轻的说着,当即一抹碧翠的脸颊,拿上桌上的刀,起身向门口走去。
“公子竟如此绝情,方才同奴家谈笑说清,转眼就把奴家忘记了。”章子然刚打算起身出去,碧翠一脸哀怜的说着,身子却没有落下,跟在章子然的身旁向门口走去。
一蹩一笑,一行一舞,妖艳狐媚,勾人夺魄。
章子然出得门来,看见台上一销魂的女子,樱桃小嘴,肌滑肤白,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吸引着厅内的人们。乌黑茂密的头发盘在头上,金钗银针,宝珠点缀,更显几分耀眼。手抱琵琶,金莲小脚,一步一步走在白玉椅前,那蛇腰慢慢弯曲向下,在大厅里男人赤裸裸的目光下,坐落在白玉椅上,蹩然一笑,万种风情。
一曲《声声思》,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声声销魂,圆润浑厚,不绝与耳。
“一般离思两销魂,楼下销魂,楼上销魂。好一个思绡,好一个秦淮四艳。”
“没有妖气,难道是其她三人中一人。”思绡离开台后,章子然不觉台下的嘈杂声,暗自想着,“剥人皮,食人心,妖物必然是保存寄主的年轻美貌,如此必当是貌美女子。”
“公子以为如何?”碧翠看着闭目沉思的章子然,以为章子然还沉醉在方才的琵琶声中,不由得问道。
“固然是好,秦淮四艳果然名不虚传。”听得碧翠得询问,章子然欣然说好,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抓起碧翠的小手,放在手中,邪魅的说着:“今夜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可不要忘记本公子。”
说着在碧翠的脸颊上抚摸一把。
“公子。”碧翠被章子然调笑,一声娇哀。
“公子有事且去,奴家定不会忘却公子,只望公子记得看望奴家。”
“如此美人,定当常来看望。”在碧翠的哀怜中,章子然哈哈大笑。
下得楼去,离开醉香楼。
秦淮四艳:
醉香楼思绡;一般离思两销魂,楼下销魂,楼上销魂;琵琶一绝勾销魂。
红梦阁流容;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一曲古筝断人肠。
美锦院素秋;看玉做人间,素秋一梦;人间六欲一瑟瑟。
莳花馆红渑;泪痕红渑鲛消透;古笙一场叹七情。
章子然出得醉香楼,独自叹道:“扬州城如此之大,捉妖阁也没有告知具体妖物,如何寻得剥人皮,食人心的妖物。看这样子,还得去红梦阁一趟。”
坐在红梦阁大厅一角的章子然独自喝着小酒,看着厅中的人,“哎!这些儒生,不事生产,未考得功名,求得一官半职,来此烟花柳巷之地,不知寒了多少父母心,可悲,可叹。不过好像和我也没关系。”
想到这里,蹙而一笑,又独自喝起小酒。
一个穿着秀才服饰上楼得胖子进入章子然得眼中。“这胖子真是有钱,刚借了他二十几两银子,未曾想还有银子来喝花酒,下次定要再借一些。”
正在上楼得朱文达不知道自己被温子然盯上了,此时想的是:“今晚实在是晦气,本想涨着自己人多,去斥责那乘坐破舟进入秦淮河的人,未曾想被人说得哑口无言,回去时还被人打晕,幸好只是求财,没有害命。”
想到这里的朱文达一阵害怕,不经意间加快了上楼的步伐。
朱文达上楼,桌上刚上得几个小菜,听见老鸨说流容姑娘将要登台表演,带着身旁得姑娘来到门外,巡视了一周大厅,看见章子然正在角落饮酒,
心中想到:这个家伙,今夜害得自己在同窗面前失了面子,改日定要讨教回来。
刚打算将视线离开章子然得身上,脑里一闪,“不对,这个家伙来这里得钱肯定是我的,只能乘坐破舟的人,身上钱财定然不富裕,这红梦阁一晚至少二两银子,他那里来这么多的银两。莫不是今晚打晕我的是这人,声音是乎有点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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