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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殇》最新免费章节第二章:地灵人杰

大咖小说 http://www.dakaxiaoshuo.com 2019-06-08 06:00 出处:网络 作者:东愁客编辑:画卿晚
《阙殇》第二章:地灵人杰第二章:地灵人杰“何处觅仙踪?风华尽放流波东。万古争雄迭金阙,尘事悠悠。笑傲沧海醉碧穹。俊杰天资绝,纵横寰宇战不休。天下枭汉谁敌手?玉京巍巍。独啸千界化惊鸿。”作这一首《三千

第二章:地灵人杰

第二章:地灵人杰

“何处觅仙踪?风华尽放流波东。万古争雄迭金阙,尘事悠悠。笑傲沧海醉碧穹。

俊杰天资绝,纵横寰宇战不休。天下枭汉谁敌手?玉京巍巍。独啸千界化惊鸿。”

作这一首《三千界·争锋》词的,乃流波山道宗的一位修真名宿。此人姓瞿,名承冥,道号空冥山人,名列道宗七阁之一的参天阁执掌,是道宗门内出类拔萃的人物。

空冥山人这首词赞颂的是道宗的某个绝代宗师,说他“芳华尽放流波东,笑傲沧海醉碧穹”,又说他“俊杰天资绝”,“纵横寰宇战不休,天下枭汉谁敌手”。

而真正知道参天阁阁主这词中所颂的修真名宿的人,心里都清楚那词中所赞誉的,便是道宗的创派宗师无名子。他一生天资纵才,智勇无双,风华绝代,当真如“纵横寰宇战不休,天下枭汉谁敌手”的形容,以“争锋三千界”五字赠之,可以说是十分贴切。而空冥山人年轻时的很长一段时期曾有幸跟随过无名子老道出生入死,数百年前,他便写下这首词来,随手剑刻于流波山,参天阁的峰脉山门石壁上。

这时已近辰时,海风依旧,流波岛外,碧波万顷,一轮红日,昂然跃出。

叶青依旧纹丝不动地盘坐在无名子老道的竹轩门前,闭合着的双眼,身心静止的模样,显然已经入定多时。

而在流波山,参天峰的石壁之下,却有一个半脸遮罩的少女,仰首逐目于石壁,正在低低地念诵着壁上所刻的《三千界·争锋》古词。

这少女约莫双十年岁,头遮白色轻纱,身穿淡紫霓裳,腰间悬着黑红俩件花型器物,正缓缓地沿着山道姗姗而上,心中默想:“也只有如此经天纬地、震古烁今的人物,才能够开创出这万古长存的传承基业。”她不知道这词中所赞颂之人到底何指,但心里却没来头的这般想当然。

她信步而行,高挑的身姿不时散发着窈窕与朝气,一路拾梯上山。过了良久,她又低声吟道:“大道万千象,独酌取一瓢,未经生死天,不叹修真苦。”

她腰挎黑红双色奇花,脸上颇有风尘之色,显然已是远游许久;她韶华若花,朝气蓬勃,正当欢乐忘忧之龄,可是面容眸间却隐隐带有丝丝似倦似愁之色,旁人看去,心里不禁会问:“这是哪大家的名门闺修?”。

这少女姓柔,名唤千嫦,名义上是此届道宗内比邀约前来观比的海外散宗“邀月谷”的门下弟子,其实她乃魔宗宗主上官君豪和海外散仙柔慧馨的独女,魔宗门人子弟都尊称她为“圣女”。

她单人携花,孑身云游,除了要寻得那“北冥玄液”——为她娘亲治愈十余年前因练功竞境不慎走火入魔的苦痛魔障,谁曾想,出来许久终是一无所获;一路希望,伴随着却是一路的失望;到如今,她也渐渐地心灰意冷,不再强迫自己定要寻得那唯一能治愈她娘亲入魔障的灵液了。她努力想排遣一路失意的心中愁倦,岂知漫漫的寻药旅途却又了无事物能令她觉得新奇,心里当真不是滋味。

流波山脉,周围千里,分七峰挺拔于若星盘环绕的岛屿之上,而这七峰之一的参天峰,山体雄俊,石崖林立,相接于岛边海岸,外触碧波浪潮,上衔白云飞卷,其中覆盖着雄浑的天地灵气,当真是气象万千,别有一番意境!参天峰山道则是一长列恢弘的玉石阶梯,规模浩大,也不知那些的道宗先辈花费了多少心血。

柔千嫦单手提着裳裙,依着石梯环折而上,走至几个小峰接口处,只见对面峰上三、五道大小瀑布至上而下奔泻,其上偶有云鹤三两只飞翔欢鸣,再俯视周遭旁峰,随着飘渺云气扑面而来,那个心旷神怡的瞬间,令人直感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化之玄奇!

其后,她顺着梯道转过几个小曲弯,远远便瞧见一片片的竹轩楼台,好大的一处修真福地!

她望着延绵的竹轩楼台,当下着实出了一会神,心想:“道宗向来为天下道术功法之源,但近千年来的修真界内,主事执话的领袖怎无道宗的群阁名宿?难道这岛上群峰的道宗门人自忖没有那等的执事能力,生怕堕了威名,诸般盛会索性便不去参与了么?又难道修士的修为精湛,名利心尘已尽去,道术功法虽绝强,却无心和其他修真宗门争强斗胜了么?”

她收回心内疑窦,缓步走向主阁前的广场上,只见一眼难尽的是白玉砌成之地砖,边缘有曲曲回廊相连相成,偶有几株万年常青的古柏被强植其间,也不知是它们由哪儿移植而来的。古柏下时不时冒出大小不一的玉石碑块,玉石碑块大半已显古旧,每块玉碑上的文字皆用天纂云书所刻绘,其上的字迹,似刻似凿,大有笔走龙蛇之势,形意非常。只是不知都写着些甚么,也不知是什么人,用什么器物所书写。

她正一边瞧,一边暗自作想,但隐隐中已然察觉到自己神魂的不对,开始倒无甚感觉,越瞧到后面,心神似乎不知觉中已被玉石碑块上的字迹所牵引,她大惊之下,赶忙收摄住心神,如此才堪堪免受字迹所含射的道韵惑心!

瞥眼广场正中,只见一块最大石碑上,也一样刻着蝌蚪般的天纂云书。碑文中载,万年前的道宗先辈如何开创基业,如何教化生灵,如何功德圆满的诸般丰功伟业。

她心神不禁又是一阵驰漾:“当万年之前,道宗的道术功法便已名扬天下,数万年来地精益求精,这流波山的道宗当真是卧虎藏龙,眼下又不知有多少修真高人隐藏其中呢?”

柔千嫦自拜别上官君豪、柔慧馨夫妇于魔宗总坛后,数年来一直力求寻觅到“北冥玄夜”,虽无所获,但她心中长记挂父母,也时常用魔宗秘法与父母联讯,此次与其说要到流波山道宗的内比观礼,实则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打听那玄液灵药的所在,她倒不一定强求自己必有斩获,但只须能听到一丝北冥玄夜的相关讯息,也便心满意足了。

只因前一日她到了东海,猛然想起流波岛参天阁阁中有一位道宗的名宿——空冥山人是父亲的至交好友,自己十五岁生日之时,空冥瞧在上官君豪的面上,曾托人送来一件礼物,虽然从未和他见过面,但不妨去问他一问,说不定他会知道关于北冥玄液的一些讯息,想到这些,她这才上流波山来。

她正兀自出神之间,忽听得广场外围的回廊处,一人作诗吟唱:“青祖其孟,俟我于台。邀而未见,搔首踟蹰。青祖其夸,贻我斗心。斗心炙盛,好怿圣术。天下法道,大美且异。非祖赠美,俊才之贻。”柔千嫦听了这六句古词,不经意间猛得怔了,心中默默念道:“青祖其孟,俟我于台。青祖其夸,贻我斗心......”只见那吟词之人和着词调尾声已渐渐远去。

柔千嫦低声道:“此人是谁?他这词调好似说的就是今日道宗两位名宿斗法之事......可我对他为何有些许相熟之感?不行,我得问个清楚。”她轻盈地飘入回廊,追了过去。

只见回廊后是一条直上峰顶的小径,一个道人背斜长剑,正缓缓往峰顶走去。柔千嫦快步跟上,奔到距那道人约莫五、六丈处,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那道人身材高挑,而令人觉得怪异的是其背后长剑,居然比他身势还长,指半宽的剑鞘,乌黑黝实,偶闪日出耀芒,随着他行走时剑鞘的一头触地,两者之间,不停发出“嗤嗤”弱响。

柔千嫦遥遥叫道:“这位道兄,请留步,小女子有事请教!”

那道人回过头来,两人相对,都是一愣。原来这道人便是在柔千嫦十五岁生日时,空冥山人托礼之人,那时她还年少,但的确算得上曾有一面之缘。

柔千嫦见他神采丰俊,虽举止有些怪异,但听闻其道行深湛,不在当世任何高手之下,便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陆海三仙的钧寒剑仙。”

陆钧寒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单掌掐诀作了个道揖,并不答话,转身便走。

柔千嫦叫道:“牛鼻子,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柔千嫦啊。”

陆钧寒又是回首微笑,再次点了点头,只是这次断无停步驻足的意思。

柔千嫦又道:“之前你作唱的古词是何解?是不是跟今日与你斗法的事有关呀?”

陆钧寒还是伸掌到脑后摇了数下,示意她不必再追问。

柔千嫦见了这等怪事,哪里能不弄个明白?当下便御空追赶,想抢在前头拦住他,岂料陆钧寒虽然身背怪剑,哪怕柔千嫦的御空直追,却始终进不得他身前。

柔千嫦玩心大起,展开魔宗的秘传身法《天魔纵》,几息之间,已然接近,她伸手往陆钧寒肩肘抓去,眼见这一下必能抓中,不料落手尽处,双眼一花,也未见得陆钧寒有何动作,终究还是差了半尺之距。

柔千嫦叫道:“好你个牛鼻子,当真好本事,我偏偏非要追上你不可。”

但见陆钧寒依旧不疾不徐地迈步而行,剑鞘触地的嗤声恍若那嘲讽之音,越走越高,直至峰顶。

柔千嫦身化飞鸿,天魔纵身法中的《天命魔踪》已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但仍和他相距丈余,心头不由得暗暗佩服:“爹娘时常说天下术法,尽出道宗,当时我还不大相信,今日一试,爹娘的话果然不错!这陆海三仙的名头绝对不是来得虚妄!此人道行高绝,也不知精修了多少年月?”

其实,她又哪里知道,陆钧寒使得乃是道宗的内阁秘传,《缩地成寸》之术。

只见陆钧寒转身走入一间庭院之内,便再无声息,眼看就不出来了。

柔千嫦飞身近前,还未到庭院的拱门入口,瞬间的直觉告诉她,危险正悬在眼前,那是种万千剑势汇聚成的冷冽杀意!她赶忙收住刹那就要进入庭院的身子,微微喘息间,一抬眼便瞧见头上拱门处,只见其上龙飞凤舞写着的“试剑台”。

所谓的试剑台,其实就是五个剑阵组成的阵界。

五个剑阵,五柄硕大巨长的古剑,五种彩色光华,随着五柄古剑烁烁生辉,而五柄古剑剑身以一种难明的奇特韵律在运转,每一柄古剑的运行轨迹却又俱不相同,剑身迴旋,剑芒毕现!

陆钧寒便遥坐在五个剑阵的运转空隙之间,五柄泛着彩光的古剑,释放出令人无比惊怖的剑气,却连他的道袍袂角都未曾沾到。

柔千嫦大奇,叫道:“牛鼻子,你莫非疯了,坐在剑阵中做甚么?”

陆钧寒神色平和,只晃了晃头。

柔千嫦忽有所悟,突然笑道:“啊,是了!你定是在修习一门高深的剑诀!”

陆钧寒又晃了晃头。

柔千嫦见他次次对自己不言不语,心内霎时着恼,说道:“牛鼻子,你好手段,方才我还明明听得你在作词吟对,现在怎么就成哑巴了,怎么不答我的话?”

陆钧寒这次干脆毫无动作,当下里更是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入玄去了一般。

柔千嫦探头往庭院里望去,只见除了五柄巨剑欢快鸣转之外,也无什么特异之处,怔怔望着陆钧寒端坐的模样,脑子里满是星星,心间更是充满疑窦。

她适才一阵御空追赶,现下已微感心浮气躁,于是坐在庭院外方的石栏上,远眺观望四方的风物,这时的置身处,已高于参天峰所有竹轩楼台,但见参天峰上下层崖密布,陡峭奇险,崖下海雾飘渺,而峰腰主殿内的钟鼎声清越,随着海风徐徐送上,闻之令人清心脱尘。

柔千嫦心想:“这参天阁的弟子不知在哪儿,牛鼻子既不肯说,我随便找个峰中门人问问便了。”

当下里,她信步下山,想去找参天阁的弟子来问。走了一程,忽听得遥遥的碧空上有猎猎衣袂飘响,仰头远远的朝发声处望去,只见空宇间有道流光闪过,一个高挑的身影,在消逝后的流光中,刚巧自试剑台庭院前御剑落下。

柔千嫦吃惊得吐了吐舌头:“老天,这又是谁?怎地有如此逆天的御剑术?不是说这道宗群峰山门内禁止御剑飞行么?怎地那人......?”

她停步怔了怔,想了想后,又抽身回头往庭院移步而上,心想:“我暗中跟着去瞧瞧你们到底在捣甚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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