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下山
“无须操控。”游奏：“他就是龙脉上的一条附骨之蛆。他这条蛆与龙脉不死不休，两者只能存一。要么蛆吞下龙脉，自身取代龙脉，化身成龙；要么龙脉反击，将这条吸食自己龙气的蛆击杀。”
天氏：“那他胜算几何？”
游奏自信满满道：“只要按我曾祖师留在天册内的内容去完成，那么胜算就有十成。”
天氏：“如此说来，此次翻天覆地之举能成了。”
“能成。”游奏：“我寓宗祖师和师父都完美的完成天册留下的任务。最后的几步我也完成的很好，逆天改命之举已成大势。”
游奏自信满满的说着，他却不知龙头“临渊湖”的逆天改命之举还未曾开始，寓宗全体皆亡，所以才没有人返回在天册上留下完善龙头处的小细节和步骤。
游奏推算能力在强，可时间也有两百好几年了，且天册上也没有过多留下龙头信息，他理所当然的就以为龙头处，曾祖师已经布置完成，无需后辈去完善。同样，他也不知道朱厚财对他也起了防范之心，并没有按他说的那样，将祖地全部迁至云上仙峰顶，且又将龙脉附近的龙气分摊给别人，现龙气已遮盖天机，游奏纵使算术高超，也抵不过天地龙气 ，除非又返回，站在云上仙的峰顶再看看地势布置。
两人在草芦前盘膝对坐到日落，天氏抬眼看向远黑影，游奏也微微伸长脖子：“突破到二品二级了。”黑影快速向草芦靠近，几个起落间，天氏和游奏隐隐约约看到黑影变成人形。
少年身轻如燕，片刻间就至草芦前：“老骗子，你起开。那寒玉台岂是你能坐的。”
游奏不理会少年的粗鲁，捋捋胡须：“我与你师父是至交好友，我为何坐不得？”
少年霸道道：“这寒玉台是我的专坐，我需要时，任何人都不可占用。”
游奏：“这寒玉台当真是好宝贝，夏天坐在玉台上，玉台清凉如冰，让人神清气爽，感受不到一丝暑气；冬天温润如阳，坐在玉台上面，一股股暖流贯通全身，不受冰雪刺骨，不让寒气入体。”
“不过……”游奏话锋一转：“借寒玉台在上面打坐，对修炼玄体多有益处。那你可曾听你师父提起过这玉台是谁告诉他的？”
“莫不是你不成？”朱则琦反问道。
“不错！”游奏得意道：“就是我给你师父指明地方，你师父才得此块美玉。”游奏得意道：“你说我可坐得？”
功夫又精进一步，朱则琦内心也有些小膨胀，有心试试手，他大喝一声：“你给我起来吧，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想要是，谁也不能从我手里夺走。”体内真气涌到手臂，一整只手臂隐隐透明气体在流动。拳劲直捣游奏面门而去，吹的他头发向后飘去，那干瘪的脸皮有稍微的波动。
二品和一品还是有区别的，不然一品高手怎会稀少。面对朱则琦凌厉的拳风和拳势，他抬起袖袍接住拳头，随后画了一个圆，用巧劲化去拳劲。游奏笑咪•咪的看向重心不稳，身形晃晃悠悠一屁-股坐在地面朱则琦，一招四两拨千斤的手法使出来，颇有大家风范：“别把一品高手不当高手，虽你达二品二级，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达一品，终不得大道。”
朱则琦站稳身子，有点恼羞成怒，一脸怒意道：“你在教我做事？”
游奏不客气的端起长辈的架子：“我是在教你做人。你马上就要入京都参加文魁殿的考试，京都人才济济，不是你肆意放肆的地方，是龙是虎都得收敛。”
天氏在一旁一脸微笑的看着两人扯皮，朱则琦见此冷哼一声走了，临走时嘴里嘟囔道：“吃着萝卜淡操心。”
待朱则琦不见人影后，天氏看向游奏的袖袍：“将功散起去。”
“姜还是老的辣，眼光就是犀利。”游奏哈哈一笑，随着他的笑声结束，他的袖袍也化成碎渣，一直延生到肩膀处：“那小犊子还真是了不得，如果同等级，他的玄体恐怕比你要强上三分。”游奏一边说，一边毫无神仙风范的甩着胳膊：“胳膊震的有些发麻了。”
天氏点头同意道：“是啊，玄体仿佛就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他有天人之资。”
游奏在草芦停留了四日，待朱则琦借助寒玉台稳固境界后，天氏就让朱则琦去京都参加文魁殿大比。
天氏：“则琦，此次去京都，我有几句话要叮嘱你。”
将自己养大，且又教授他武艺的师父，朱则琦还是带有些许的尊敬，他盘膝坐在天氏对面：“师父你说。”
天氏从袖口里拿出一本泛黄有些年头的书：“你先看看里面的内容吧。”
书封面只有“诛天”二字。翻开第一页，里面是画的一位身披龙纹铠甲，手持天子剑的皇帝，皇帝脚下踩着一名无脚无手无面的残疾人。看向画下的文字，朱则琦才明白，这是三百年前，踏天圣皇诛杀铸天派天人时的场面，朱则琦好的的问道：“我派天人被诛杀前就是这幅场景吗，这也太没有天人风范了吧。”言语里没一丝对先人和对天人的尊敬。
天氏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淡淡道：“你继续向后看去。”
朱则琦一页一页的翻看，看完全书后，他明白了，这本书全本讲的是踏天圣皇的文治武功，以及天子撑管天下所有人的生死，只要你是活在这片苍天之下，天子都可以诛杀。
朱则琦还给自己的师父：“看完了。”
天氏：“有什么体会？”
“没有。”朱则琦漫不经心道。
天氏看了看没有被书中内容触及，一脸无所谓的游奏，只见游奏半睡半醒的眯着眼睛打盹。都一品高手了，纵使几天几夜不睡觉，一样可以做到神精抖擞。见他没有要插嘴的意思，天氏只好道：“此书是二百多年前发行的，发行时间大约十五年，随后皇朝就没在发行。此书是祖师传下来的，而祖师的师父正是画中的天人，也就是我的曾祖师爷。”
天氏停了停道：“我铸天派与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
天氏话说到此，朱则琦不赞同的打断道：“事情都过去几百了，尘归尘土归土，前人的事，为何要加下后辈身上，徒增烦恼。皇朝也没有对我铸天派下过死手，且我派也无力去对抗皇朝这庞然大物，何必如此去计较。”
天氏沉默了一会儿改口道：“为师的意思你恐是理会错了。你此次入京都，文魁非你莫属，届时隆开必定要召百官携家中未出阁和未娶妻的后辈一起参加琼林宴，那时你是宴会的焦点。为师我让你发一个誓。”
朱则琦：“何誓？”
天氏：“你不得与皇室结亲，做皇朝驸马。”
朱则琦不在意道：“然来是这事，好办，我发一个誓便是。”说完当即发誓道：“我朱则琦身为铸天派唯一传人，绝不负师门娶皇室宗亲为妻，若有违此誓言，让我经脉尽断，武功全废，在铸天派所学的一切皆还给门派。”
朱则琦发完誓，天氏又道：“还有一件事，你也必须发誓。”
朱则琦：“师父你说。”
天氏：“我派玄体不得私自传授他人，尤其是皇朝宗室。”
朱则琦：“我派都是一脉相传，那我如果想传给下一任，该如何办，难不成还要回来请示你不成。”
天氏想了想道：“如碰到天资聪颖，合适修炼玄体的，你可收入门下，若不合适修炼玄体的，你不可传授与他人。”
朱则琦翻了翻白眼：“师父你也知道玄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修炼的啊。你让我发这个誓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天氏让他发这誓肯定有其深意，他也不点破道：“玄体乃是我派立派之本，也是立足之基，不可外传他人。现我让你发誓也是一防万一。”
“好吧！”朱则琦又发誓道：“玄体乃我派之根本，没得师门允许不得外传，若违此誓，当……”朱则琦停下问道：“师父，当如何。”
天氏：“此次发誓属文收，若违此誓，为师我当行武收之举。”
朱则琦不解问道：“何为文收，何为武收？”
天氏：“门派传功与弟子，若弟子私自将门派功法私传与他人，武林各门派都有文收与武收两种，名叫收功。文收既你现在所发誓一样，而且你还要去废掉你传那人的武功；武收手段则要血腥和冷酷，门派会派门中长老将弟子处决，并将所传之人一并处决，此乃武收。”
“哦，明白了。”朱则琦接着道：“我如违背誓言，不必劳烦师父来收功，就让天降天雷将我击成齑粉.天来收。”
誓发完了，天氏道：“这十三年来，我不止教你习武，也教你习文，此去文魁殿莫要辜负为师一片苦心。”
朱则琦拱手行一礼，自信满满道：“这届文魁我必夺之。”
天氏点点头：“此次入京都武学同样不能落下，这寒玉台你也一同带去，误被京都都繁华消磨心志，误沉沦京都都花红柳绿……”
天氏的一番告诫，朱则琦一一听着，至于听进去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朱则琦接过包裹瞧了瞧，伸手抓出几两银子：“师父，虽平日都不怎么用到银钱，可你这不到十两的银子够我到京都吗？”
天氏：“八两银子自然不够你到京都，不过，你到临渊湖自有你家家仆接应，到那时你自有银钱花了。”
朱则琦一脸苦笑道：“让我就这八两到卫郡，这不是在为难我吗？”卫郡和中郡乃是中心皇朝的经济文化的中心，同样也是皇朝的京都所在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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