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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释厄》最新免费章节11、二代血宿

大咖小说 http://www.dakaxiaoshuo.com 2021-04-01 19:01 出处:网络 作者:符篆编辑:冷残影
《降魔释厄》11、二代血宿天空,繁星点点。夜晚,这般寂寥!伯璃往下一蹲,将那杵拔出来,拿在手心细细观瞧:下半截埋在土里表面覆着黄泥,上半截长满铜锈泛着森然绿光。忽然耳畔传来了“砰”的一声,十字铜钱链

11、二代血宿

天空,繁星点点。夜晚,这般寂寥!

伯璃往下一蹲,将那杵拔出来,拿在手心细细观瞧:下半截埋在土里表面覆着黄泥,上半截长满铜锈泛着森然绿光。

忽然耳畔传来了“砰”的一声,十字铜钱链爆了,铜钱洒得满地,叮叮当当乱响,三人尖叫一声抱头蹲下。不知过了多久,四围安静下来。洛儿起身拉了拉璃、怡,指了指那口井。顺着她的指向,他二人发现院子当中那口井,盖了个青石板的盖,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得绿苔。月光下,杂草丛中,三根降魔杵依稀可辨,孤零零地分布在井口周围,冰冷的月光下,发出阴森森的寒光。

伯璃头皮一麻,只觉得脑中千百个念头纷至沓来,心乱如麻,颤音道:“这院子周围,似乎隐藏了很多法器,有施过法的痕迹,好古怪,大家小心,不要碰任何东西。”说完话彷佛隐约猜到了什么,脸上的肌肉不住跳动,仔细端详手中的降魔杵,颤音道:“哎呀!不妙,这东西看起来很邪性。”吓得一哆嗦,随手就扔到一边。

秦怡脚下酸软无力,走起道来步履蹒跚,但他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害怕,柔声道:“应该是被人下了禁咒,堤防什么东西从井里跑出来。”

伯璃苦笑一声,道:“只怕没那么简单,我看四周院墙上有更强的禁制,应该是堤防什么东西出这院子。”

秦怡眼尖发现对面房檐下挂着那只风鸢,两条垂尾在微风中轻轻飘荡。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微微一喜,连忙镇定心情,小心翼翼绕着脚下法器,快速移步过去。

这时井口青石板盖微微动了动,轻轻地发出“嚯,嚯,嚯”的摩擦声,随后冒出一阵云气,淡淡飘浮,如纱如烟。云气就这般慢慢漂浮到天空,月华如水,照在这云气上,分外诡异。

他三人心思都是在风鸢上,并未察觉周围的异常。

赵洛儿踮起脚,抬起手够着断线,轻轻一拉,怎么也拉不动,那线似乎嵌入瓦缝里。伯璃上前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竹竿勾了勾,突然“咣当”一声,紧接着“啊……!”尖叫声再起,三人吓的魂飞魄散。伯璃定睛一看,没成想风鸢没勾下来,到屋檐上掉下来几片瓦当摔碎在地,上前安慰道:“别怕,只不过摔了几片瓦而已。”

洛儿和秦怡浑身哆嗦。伯璃有点沉不住气,微怒道:“你们老这样尖叫,没被妖怪吓死,先被你们吓死了,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悔不该答应你们一起进来。”秦怡脸上一红,捂住了嘴。

赵络儿目光呆滞,月光照在她微颤的身影上,带着凄美的温柔,声音发颤道:“小璃,不然算了,出去吧,我好怕。”伯璃又勾了几下,听她这样说,反而有点不高兴,咬牙道:“你要是在大家进门之前说这话还行,祸都已经闯出来了,今天拿不到风鸢,那个都别想回去。”话音刚落,那风鸢飘飘荡荡落了下来。赵洛儿捡起,用牙咬断长线,三人便慌慌张张往外跑。

刚跑到前方大树下,迎面撞上一个白衣女鬼,只见她面色惨白好似多年未见阳光,精神萎靡倦怠,口中吐着红红的芯子,双手抓着树上垂下来的两道白绫,荡来荡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洛儿手里的风鸢痴痴发笑,似乎想起过去无限甜蜜的过往。伯璃惊悚道:“只怕这井已经困不住了,那妖怪……出来了……”话还未说完,洛、怡二人尖叫再起,道:“哇!蛇妖!”

众人一阵惊叫连连,叫苦不迭,片刻之后,疾转过身往后就跑。没跑几步,猛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青面獠牙怪,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缓缓走来。

伯璃大惊失色,嘴里似乎动了一下,大叫一声:“危险!”拉住洛、怡便往院门口跑,此刻她二人早已惊吓过度浑身瘫软,脚底像是生了根,想跑却迈不开步。

那怪狞笑着,向她二人扑来,众人耳中听得那怪得意之极的狞笑:“哈哈,哈哈!”

洛儿和秦怡惊呼了一声,闭起了眼睛,伸手蒙住了自己的脸。

伯璃赶忙上前挡住她二人,那怪伸出铁钩一般的爪子,奔他脖子袭来,眼前寒光一闪,心想“完了,小命交代这里了。”父母慈祥的面孔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不由得暗自流泪。他修炼道法尚处初阶,但也已有半年根基,这时自知性命将尽,全身力气都凝聚于双臂之上,猛扑过去紧紧抱住敌人的腰,有如一双铁箍。那怪只感呼吸急促,巨力一挣。伯璃脖子上白森森的火麒麟獠牙忽然爆闪起来,发出一团诡异的红光,那怪胸口被红光射中,登时感到一阵剧痛,惨叫一声弹飞两丈多远,全身陷入一团红色的火焰之中,那怪疼得龇牙咧嘴,不停地在地上翻滚,惨叫连连,随后现出原形:一身王府武士套衫。随后爬起来带着一团火,扑向那口井,只听噗通一声,那怪跳进井中消失不见。院里焦臭味弥漫,众人无不掩鼻。不知何时井盖开了一半,三人竟全然不知,顾不上害怕,全都愣在当场。

突然的变局让那蛇妖惊慌失措,只见那武士浑身冒火跳进井里,那蛇妖眼泪婆娑,喃喃自语道:“汉卿!汉卿!”绝望地呼喊着,面目越发狰狞,奔他三人飞来,突然麒麟牙红芒再现,刺目欲裂,妖眸之中,闪动起诡异幽秘的红光,红光闪过汇聚成一个光圈,慢慢消散。那怪抬手一遮,转身欲逃。

院子当空传来一声大吼,“妖孽,现出原形吧!”伯璃连忙喊道:“五叔,快来救我!”

那妇人收了幻术,砰的一声,白云腾起,现出一美艳的中年妇人,面色惨白,带着凄凉的柔情,求饶道:“大师,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困在井底这些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难道还不够吗。你告诉王妃,我们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伯隅愣了半晌,冷冷地说道:“杀人可恕,情理难容,受死吧!”手指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灵符,寒光闪闪直奔那妇人面门。那妇人疾转过身,咬着牙,向那个灵符相反的方向跑去,慌不择路,翻身落入井里,传来噗通一声。灵符追入深井“轰”的一声炸响,腾起一道数十丈高的水柱,水花四处溅射,那开了一半的井盖弹起多高,碎成几块散落,轰隆几声碎块落地,铜钱叮铛作响四处乱飞。从袖中祭出九龙神火罩,陡然变大,悬在井口,道道金光锁住出口,井底传来一声沉闷声音:“不好!”井底二人催动五行遁发,闪出两道白光,一道擦边飞走,一道被神火罩的金光挡住,坠入井内。

“哎呦,不好!逃了一个。”伯隅捶足顿胸,这时进来一队轻甲精卫,灯球火把照亮了整个院子。

伯璃惊魂未定,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哭道:“五叔,你晚来一步可就见不到侄儿了。”

伯隅冷冷说道:“你胆子不小,放走了妖邪,闯了弥天大祸知道吗。”

伯璃带着哭腔,喊道:“五叔救我。”洛、怡二人嘴里似乎动了一下,始终说不出话来。

伯隅停了下来,抬头看天,只见一轮弯月,挂在天边,喊道:“赶紧走,跑,跑,跑!我就当你们没来过。”

伯璃忽然害怕起来,一种他自己也说不出的害怕,喊道:“我不走,那怪出来若要寻了来,如何是好。”

伯隅转过头,目光盯着伯璃,透着满目慈爱。狠了狠心,向那口井走去,同时对他道:“这院子里有高人施了法,那怪暂时出不来,我自有办法收拾它。”就这般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低声对他三人说:“切莫对外人提起此事,你们放心回去吧,我敢保证你们没事。”月光照在伯隅身上,显得分外孤单。低头看了一眼井底,水中泛起微微涟漪,倒映着井口的金光,清冷诡异。

伯璃一听赶忙伸手来扶洛、怡,哆嗦一声道:“你的手好冰凉,吓成这般模样。”

洛儿抽手脸一红,却并无丝毫生气的意思,反而心中有丝丝甜蜜,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说我,刚才是谁见到五叔吓哭了。”她疾转过身,一扭头不再说话。

伯璃见她生起气来,急忙解释道:“我是担心你,也是一片好心。”洛儿全然不听,拿上风鸢,只是用力奔跑。月光照在她奔跑的身影上,投来一道长长的身影。秦怡吓傻了,呆呆地看着井口,一句话都不说。

只一会工夫,洛儿身影便已消失在阴影之中,伯璃看也不看其它地方,向着她消失的方向,一直跑去。

三人先后逃出了这个诡异的院子。

伯隅在院中检查了一番不住皱眉,令卫兵封锁院子,严把出口,不得泄露消息。一会几个卫兵抬来方案,摆上法器,伯隅换上青衣道袍开始作法。

念念有词,身体四周被一团淡蓝色真气泡包裹,那是法盾。随后腾身而起,头朝下倒入井中。那深井之中无边暗寂,但井底却别有洞天,空间很大。距离水面不足一丈高,有一个方圆数丈的平台,其上悬挂一颗萤石。荧荧火光下床铺,被褥,锅碗瓢盆,依稀可见,一切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墙壁上还有晾干了的鱼干。伯隅凝望着井中的一切,怔怔出神,心中忽然一阵惘然,不知是谁暗中放置了这些物品。

伯隅寻遍井底不见人影,咬破手指在左手心划出一道血符,覆盖双目,须臾双目放出冰冷的寒光四处扫射,那女怪躲在深水之中,见两道寒光照射自己,心知再也无处藏身了。暴怒而出,伯隅见她飞来大喊一声:“呔,邪祟,来的正好,还认得我吗?”空气中十指金光耀目,又划出一道金色灵符祭出,至上而下形成一道冲击波,奔她头顶轰来。

那女怪一看不好,忽然害怕起来,立刻祭起法盾防护。冲击波击穿法盾已是强弩之末,未形成有效伤害。女怪再一念咒变成人头蛇身,吐着长长的芯子,披散着长发,一个电光闪过,将伯隅紧紧缠绕,冷冷说道:“你是那肃老太婆什么人,都是修道之人,何苦赶尽杀绝。”

伯隅感到一阵窒息,法盾承压到了极限,暗暗赞叹:这耆教净衣派法术阴损毒辣邪门的很,辛亏将其打伤,不然这么深暗的井中真不好得手。

厉声道:“你这邪祟,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如今变成这般鬼脸,岂能唬的了我。”说完一念咒,法盾外又形成一道冰霜漩涡,顿时将其冻住。那女怪支撑不住变回了本来面容,五官扭曲狰狞,到有几分姿色。

伯隅再划出一道符祭出,四周形成一道冰凌漩涡,道“今天我非剐了你不可。”那邪祟一看抵挡不了,“哎哟!”一声惨叫,化做一道白光遁走,井水瞬间染红,但见冰凌之上残留着一层皮肉。

伯隅心中一丝不忍,任凭她飞出井口。那女怪落入神火罩当中,见飞不出去,不断撞击,惨叫连连,现出了原形。五官扭曲,仍不失美艳。披着长发白衣破碎血染,浑身血肉模糊,露着几根森森白骨,发出凄厉绝望的哀嚎。

众卫兵直看的汗毛倒竖无不惊悚。伯隅出井收了法盾,厉声喝道:“你这邪祟,作恶多端,死期到了。”

这时节走来一位老妇人拄着凤拐,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飞起,说不出的妩媚与凌厉。体态纤秾合度,肌肤细腻有皱纹,身穿淡紫色凤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衣饰华贵端庄,傲骨风霜鬓角雪白,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可比拟的气质。来人正是王妃肃琈儿,众家将摒息止声,低垂着头,不敢直视。

王妃缓缓说道:“彤儿,还认得我吗?这么多年你都不显老!”

那怪转眼四看见了王妃,发出厉声尖叫,道:“老太婆,你化成灰我也认识,这些年将我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王妃看着她带着几分哀愁,道:“当年我待你不薄,情同母女,我的就是你的。你若安分守己,一生荣华富贵,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般田地。”那怪凄厉绝望惨叫道:“王爷呢,我要见王爷,……”。

伯隅呵斥道:“王爷金尊,岂是你这妖祟能见,等着受死吧。”

王妃忽然抬头,道:“彤儿,你若安心待在井中,两厢无事对谁都好,可你偏要出井,还要作恶害人,不知悔改。如今更别妄想出去,今晚你是自寻死路,只可惜就差一点点,你们就自由了,就可以天涯海角,双宿双飞了。我十分好奇,这些年没人给你送吃的,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怪惨笑一声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有本事自己找原因,要不是一时大意被你们打伤,这么轻松抓住我,休想!”

王妃沉吟道:“你的道行这些年又有精进,不花点心思怎么拿的住你。早年弄的王府鸡犬不宁也就算了,如今又让我那可怜的小孙儿无辜受牵连,你已恶贯满盈,我们王府岂能容你。”

那怪一阵惨笑,直笑的前仰后合道:“我虽作恶多端,可是你却把一个豆蔻年华的佳人逼成妖,你又能好道哪里去,还假惺惺地说什么容不容的,我呸!”

伯隅瞪了她一眼,道:“大胆妖祟竟敢辱没王妃,死到临头不知忏悔,定要叫你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王妃依旧满面冰霜,道:“闭起你的臭嘴!随你怎么说,我来的目的就是送送你,也不枉咱们曾婆媳一场,我定会让人超度你早日轮回,但愿你来世,生的富贵,切莫再入帝王家。”……

王妃一挥手,伯隅会意,最后看了看彤儿扭曲的脸,双眼一闭念动了咒语,刹那间那九龙神火罩,飞速旋转伴着风雷,火光四起,烈焰吞噬着残躯,凄厉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粉骨残躯血染衣,香消玉碎佳人绝,须臾化为灰烬,随晚风消散。有歌曰:“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飞灰。”

伯隅收了九龙神火罩,整个心里一片空空荡荡。王妃偷偷抬眼看他,缓缓说道:“心里不落忍了吧,人总是会变,她已经不是你当年的大嫂了。我交代你的事办的不错,了了我一桩心病。你到是能抓住人的弱点,这点随了我。可惜逃了一人,以后要严加防范,提防此人回来复仇。”

伯隅心中一痛,低头道:“是我做事不密,一时疏忽,还请母亲责罚!”

王妃倒不在意,手一摆道:“没关系,他们在暗,咱们在明,日后需严加防范。”伯隅点点头,随后垂下头。

这时天刚蒙蒙亮,管家带来几个丫鬟、小厮进来收拾。

伯隅心中奇怪,问:“院里这口井如何处置?”

王妃微微一笑,道:“留着吧,那可是你老祖宗辛苦传下来的。”一伸手,珠儿赶忙过来搀扶回寝,走了几步又道:“元宝斋的东西就是好呀!”说完目光瞟了眼伯隅。

伯隅赶忙附和道:“好!是好!大嫂最喜风鸢,小时候常带我在院子里耍。”

王妃摆了摆手,笑道:“隅儿你可真会打岔,不是吗?锋芒要内敛,但世故要通达,六七年前你就吃亏在这上面,怨不得别人。”

伯隅心中登时涌起一阵悲哀。一阵诡异的阴风刮来,起着旋儿,卷起地上的骨灰往夜空中盘旋,一道幽蓝的灵光从骨灰中飞出,一直往北奔着镐京飞去。伯隅心头一颤,暗叫不好,她莫非是二代血宿门人!额头冷汗直冒,再追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好先护送王妃离开院子,偷偷用衣袖试去了额头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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