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地
进了,更近了。周先感觉眼前似是有一张薄薄紫幕将四望山内外隔成两个世界,而现在正是揭开这张面纱的时候。
“去”
蓝烟从手中掏出一块黑色令牌,令牌如扔进池塘的石子泛起阵阵涟漪,涟漪起,紫幕落,弦月宗的全貌慢慢向着众人打开。
“那是什么?”
周先被眼前的一幕幕惊住了,玉京金阙,深亭玉池,琉璃壁瓦,有三丈大蛇游于银空,时而盘旋山头,桃红色的大蛇顿时将黑色的山头染了颜色,近百修士于银空持器而飞,好不潇洒惬意。
最因人瞩目的是一塔一宫分别屹立在四望山最高的两座山头之上,满天的星光注入那座数十层的高塔,使得高塔熠熠生辉,也不知是天上的星星耀眼,亦或是塔上的辉光夺目。
宫虽不如塔耀眼,淡淡的散发着白光也不那么引人注意,但随着时间的变化,本是满月的宫殿慢慢变成弦月,宫殿的形状随着时间慢慢变化。
“得月宫,接星塔,明...怎么少了一个?”
龟爷的声音在周先的脑海里想起,周先正被眼前的一幕又一幕晃的眼花缭乱,哪里又顾得上他说了些什么。
“小子,你看到地下随处可见的黑色石头了吗?”
“龟爷,你说的是发着光的还是不发光的。”
“都行,当然发光的最好,我更不容易被发现,你一会儿进药园里,在你翻地的时候装模作样拿起一块黑色石头搓两下在放回地上,等你临走的时候再搓两下,我的目的就能达成了。”
“好,多大的石子都可以吗,”
“至少要有你的拳头大小。”
“地里会有那么大的石头?那还怎么种东西?”
“这就是你要想办法的事,别着急,机会总是有的。”
“那我现在就摸石头不行吗?”
“药园另有阵法禁制,以我现在都本事你把我扔在外面我也进不去。”
“好吧,我尽量。”
不得不说龟爷没有直接让他偷药草,只是做几个小动作,总是有机会的。就算是龟爷暴露也不会引火烧他的身。
木舟慢慢落到药园的一角,众人下舟随着二人的脚步进入药园,看着一片片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周先不喜反惊,大部分的药草都被一个又一个的光罩覆盖,他实在想不到这只王八能想到什么办法将这禁制一一破解。
“龟爷,这些发光的你能破开?”
“不用担心,你没问题,我就不会有问题。”
二人给众人分发铁镐,就引着众人来到田地。
“这仙家的棍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吗,棍子和自己那根不差分毫,倒是那呈鸟喙状的玉镐头看着倒值几个钱。”
“这玉镐想必你们众位比我要熟悉的多,一人选一根垄,下手的轻重各位自己掌握,好了,劳作吧。”
周先看着属于自己的一根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老农的命,家里是种地,入了仙家门还是种地,在家种地至少还有一头老牛犁地,这里可就只有一个镐头。
镐头一挥,泥土四溅,他的身上沾满了黑土,也沾满了独属泥土的芬芳,还好,药园凉风习习,身上的臭汗刚落下就被风吹干。
“嗯,这个小孩干的不错,真用实劲儿,不像有几个老油子,看着干的快,地根本就没有翻多深。”
“嗨,孩子小,没心眼,同样挣一份贡献,那么使力气,就是傻。”
“哎,师兄,你给师叔办事是不是也溜奸耍滑,这我要他老人家如实禀报。”
“师弟,你这...”
周先自然听不到蓝烟二人的言语,此时他在辛苦的翻地,越到后面翻的越深,因为他实在是找不到龟爷所谓“拳头大小”的石头,唯有向更深的地方才有更大的可能。
“不是,不是我说龟爷,龟爷爷啊,您老倒是钻啊,我真快刨不动了。”
“再坚持一下,再往深刨,我这半天都没有看到比豆子大的石头,你让我怎么钻?”
“猴子血你还有多少,都给我用上吧,我再挖深点,再挖不到我也就认了,你也别想什么灵草了。”
“好,最后一搏。”
周先手中的镐挥舞如风轮,鸟喙般的镐头深深嵌入田地,却不见任何石头。
“等,等吧,还有以后呢,不差这一次。”
周先手中的镐头恢复了正常的频率,没办法,力竭。
“不是每一次你都能接触药园的任务,我等的及,你呢?”
“老王八,你别激我,没有用。”
“喔,这娘们长的真是,嘿!”
“你又说什么呢,这都是爷们,哪里来的,卧槽。”
周先斜过头,看着蓝烟二人的方向,一个绿衣女子与二人熟稔地交谈着,女子边笑脸上还泛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别说,真是脸是脸,鼻子是鼻子,比李谟的小娘长的都好看。哎,不对,我怎么隔着这么远还能看的这么仔细?”
“我帮你看的,我用灵力刺激你的双眼不是让你看小娘子的,我是让你看她手里那枝花的。”
“花?”
“季师妹这次来药园又是来采漱玉花的吧。”
“师兄言中了,家母所配丹药又缺了些漱玉花,所以又就让我这个大闲人来药园走一趟。”
“好,不过这漱玉花所生之地尽是污秽之物,脏了师妹的衣裙倒是师兄的过错了,师妹歇息片刻,我这就派人去摘。”
“听蓝师兄的便是。”
蓝烟说完不过几个眨眼就来到周先身边,
“你不用翻地了,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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