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挺厉害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燕非看着院落外面高竹,随口说到。
这次剑仙换了个地方,不再躺到大门口。而是进了他精致的大大院落。躺在一张竹椅上,懒洋洋晒着太阳。
小孩黄老七站在院子中一个梯子上,梯子搭在一个俩丈高瓷缸上。瓷缸上盖着厚厚几层棉被捂的严严实实。
黄老七拿着一根长竹竿小心翼翼的把棉被挑开一极小缝隙,拿鼻子使劲闻了闻。一股谷物经过发酵特殊的香气慢慢悠悠飘出。
丫鬟蹲在地上,白皙的手指一粒一粒捻着晒在地上的谷米。谷米颗颗粒大饱满,阳光下发出金黄色泽。
“小绿这个月干的不错,加三吊工钱。”
剑侠燕非没话找话。
“哼”
梯子上的黄老七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
燕非拿白眼看了看他。
“谢谢老爷!”
丫鬟小绿甜甜的说。
“小绿乖”
燕非又看了一眼小孩。赶紧又补上一句
“啊,当然。黄老七更乖。哈哈哈”
他咧嘴干笑。
小孩不稀罕搭理他,忙着鼓捣自己的大缸里酒曲。
燕非百无聊赖,躺在竹椅摇头晃脑。
“过江千尺浪,入竹万杆斜,……千尺浪,浪!有竹子有风没有水。喂,黄老七!”
他朝小孩喊到。
“又咋啦?”
黄老七不厌其烦。
“黄老七你给我变个大河出来。”
“有病!”
小孩回馈道。
剑仙燕非也不着恼。嘴里小声嘟囔着
“你不给我弄,我自己弄”
“这熊孩纸,枉给他加了那么多工钱”
他在竹椅上坐起来;
“浪、浪、浪!浪起!”
他一句浪起,右手仰天滑过。
“呼啦啦”一声大响,顺他手掌滑过方向,半天空赫然出现一条大江!茫茫沧沧横无涯际;后浪紧推前浪;波涛翻滚奔腾不息;向前流去!正值风起,长风过大江;卷起浪涛何止千尺。一时间惊涛怕岸,如雪山崩裂!
“哈哈哈,过江千尺浪!”
燕非孩童一样欣赏着着半天空流过的大江。兴高采烈。
黄老七和小绿见怪不怪,俩人继续忙自己的活计。
“老爷,来人了。”
小绿忽然低低的说道。
一个黑衣少年带一团紫雾慢慢走进庭院。
燕非熟视无睹,看也不看那少年一眼,兀自欣赏他幻化而出的千里长江。
小绿匆忙收拾起晾在地上谷物回屋,黄老七更不在意,全神贯注的爬上缸顶,用一柄长长木勺去舀沉淀下来的酒曲。
“喝杯酒吧”
燕非手一伸,掌中多了一只盛满美酒的琉璃盏。他右臂平伸,端到站在他右侧的黑衣辛苦面前;酒香四溢沁入肺腑。
“哼”
辛苦冷哼一声,伸手去接。
琉璃酒杯在阳光下闪出夺目光华,倏然变成一柄雪亮利剑;剑锋炸开一点寒芒,寒芒上有嘶嘶剑气鸣响直刺辛苦咽喉。
辛苦不躲不闪,剑锋穿喉而过。喉咙上一个窟窿透明但没有鲜血流出。
辛苦屹立不倒,俩手抓住剑身。使劲一拗,长剑被他劈手夺下。他张开口将三尺长剑塞进嘴里,嘎巴巴嚼个稀碎咽下。但喉咙有个透明窟窿。然后从窟窿里露出来一只琉璃玉盏。
小孩黄老七
“……什么玩意儿,这是。”
他大失所望,本来准备好看一场仙魔大战。看着看着成了戏法。
他在梯子上坐下,喊道
“杂耍吗,忒没劲了。”
辛苦赤眼一翻,喉咙愈合。
燕非哈哈大笑飘身后退。
“也许世间只有我知道你的本身,来来来。咱们天上一战!”
他仰视天上奔流长江,纵身跃上高空;站在滔滔江水之上向下俯视。
“呀”
辛苦一声怪叫,跳在半空。双手横举那汪洋之水,狠狠望地下一摔。
观战的黄老七眼睛一闭
“完喽完喽,戏法看不成喽”
江水倾泻而下,落在地上竟是一片小小水洼。
燕非水不湿靴,呵呵笑道
“莫急莫急,刚才只是小小玩笑。热身结束,现在才是好戏登场”
他向后退了几步站定,
“黄老七,一会要下大雨。把酒缸盖子盖好喽”
黄老七
“……”
辛苦俩脚踏前一步,身上紫气更重,他没有花哨招式;双臂握拳高高抬起刺向天空;硌硌硌手臂骨结移动暴涨。
“啊”
他仰天一声嘶吼,俩眼中一道金光一道红光射向天宇。
天空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瞬间风起云涌。黑云把太阳挤走,黑压压积云快速在天空堆砌的重重叠叠。
“轰隆隆”天空炸雷巨响,立时有无数紫色闪电在积云里灵蛇一样乱窜,辛苦将双手十指张开。千道闪电认祖归宗般齐齐射向他的掌中。
闪电由手掌到双臂,顺他的五经六脉身体骨骼迅速游走,由内而外身体变得透明。五脏六腑毕现;俱是被闪电引燃,看见光亮闪闪,听闻嗤嗤有声。
炸雷继续头顶轰鸣,仍有无数紫色闪电自高天迅捷击在少年身上。
辛苦现在宛若一个即将要爆炸的星球相似。
“啊啊啊,这也行?
小孩黄老七算是开了眼界。他大眼睛瞪的溜圆。看看积蓄苍穹能量的魔头辛苦,又看看好喝酒的一字绝情剑仙燕非。
燕非似乎一愣,终于不玩世不恭
“我以为你最多到了幽暗,谁曾想近乎直达不灭!”
“不灭境究竟多厉害,今日!就由我来领教!”
燕非语音带出万丈豪情!
“好好好,这几句台词太好了!”
黄老七鼓掌喝彩。
燕非差一点泄了气,。
他稳一稳心神,手伸出,一把上古神器赫然握在手中,但见剑身苍黄古朴,隐隐有幽绿松文篆字闪烁;剑锋藏拙;光华隐隐。
“此剑三百年前曾屠龙,名诛意!”
黄老七
“你又来……”
小孩黄老七再不喝彩,稳稳坐在梯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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