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远山高剑意沉
第二章 路远山高剑意沉
第二日,项天行离了客栈,漫无目的的闲逛在石头城中,一来看看有没有卖剑的剑铺和铁匠铺,二来想买匹用来代步的马骡。
逛了很久也不见马骡市场,更别提剑铺了,实在没法,只得出了城来,向东往此行的目的地进发。
行了一天,已经是日渐西斜,路越来越往山里走,不见城镇与人家,只觉腹饿难忍,口渴不已。
项天行强忍饥饿又漫行了几里路,突见不远处高山半腰好像青烟漫绕,红墙青瓦似有人家。项天行忙打气精神向那屋所走去,到了一看原来是所道观。
只见观门匾额上书“寻真观”三个烫金大字,字体苍劲有力,隐有道韵流转,大门上的朱漆虽已半落,但仍让人觉得真灵有迹,道威不坠。
项天行走过去敲了敲门,不多时即有一个鹤发束髻、长髯垂胸、仙尘满身的道人来开门。
道人微微开启一道门缝,只露出半身,向项天行道:“善信何事?”
项天行忙行礼道:“敢问真人道号?晚辈这边有礼了。”
道人道:“老道乃这‘寻真观’中修行之人,道号‘寻元子’。”
项天行道:“晚辈项天行,今欲东往,现已日落西山,想叨扰前辈一晚,恳请道长大发慈悲,让晚辈留宿一晚,不胜感激。”
寻元子点点头,道:“进来吧。”
说完开了门让项天行进去。
寻元子引项天行至偏殿,道:“请在此休息片刻,等会儿会有小童送斋饭过来,只是山野僻陋,没什么可口饭菜,万望见谅。”
项天行道:“在下冒昧打扰,实在抱歉之至,道长能收留让在下借宿一晚,实在感激不尽,岂敢再有要求。”
寻元子道:“老道还有琐事在身,就不在相陪了,有什么事请呼小童即可,请自便。”
项天行行了一礼,道:“是。”
寻元子转身出了偏殿客房,项天行无所事事,白天赶路又累,只得在客房中休息,等待小童送斋饭过来。
不多久,果然有小童送斋饭过来,虽不是特别丰盛,但能填饱肚子。
吃过斋饭,项天行想明日还要赶路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日,项天行洗漱过后,去向寻元子告别,项天行问过小童,得知道长在后院打坐。项天行穿过后门,一到后院就见寻元子在一石上打坐。
项天行不知他在冥想还是练功,只好在巨石旁站定相候,等他结束打坐。
不一会儿寻元子悠悠睁开眼睛,长舒一气,向项天行道:“老道每天早晨都要向初阳呼吸吐纳,打坐练身,是雷打不动的课业,适才让你久等了。”
项天行道:“在下也才刚到不久,打扰道长早课实在不好意思,承蒙道长收留一宿,现在是来向道长告辞的。”
寻元子道:“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昨晚睡的好安好么。”
项天行道:“在下昨晚睡得很好,有劳道长费心了,打扰道长多时,现在要赶路了。”
寻元子道:“不吃过早饭再走吗?”
项天行道:“在下有急事在身,就不多留驻了。”
寻元子也不强留,只说路途小心之类的便继续打坐去了。
项天行出了“寻真观”继续一路向东而行,走了几里路,即到一小镇,名曰“青石镇”。
小镇人流涌动,熙熙攘攘,热闹不凡。
项天行找了个客栈,吃过早饭后,即出门去找剑铺解决自己兵器问题。
项天行走在街上正慢条斯理的找着兵器行,突见一匹健马疾驰而来,那马四肢健硕,通体黑色,只有额头有一片白毛,长得甚是威风凛凛。
马的主人是一个妙龄女子,只见她一袭淡绿衣裳,一双秋水妙目灵光满蕴,鹅蛋脸庞嫩红白皙,两弯娥眉似青烟罥挂,缕缕青丝飘逸飞扬,长得实在美丽灵动。
马已行得极快,她还在挥舞马鞭打马急行,惹得街上行人纷纷两边避让,项天行也只好跟着让至一边。
项天行逛了一会儿,就找到了兵器行,随手挑了把青钢长剑,即去找找镇上有没有骡马市。
他必须早早回去休息,已应付明天可能会有的恶战。
项天行逛了一会儿即回到客栈,他要进行充分休息,养足精神。
刚进客栈即见刚才街上遇到的那匹健马正拴在院里,店小二正在喂它马料,项天行料想那女子跟他住了同一客栈。
项天行也不甚在意,只匆匆吩咐店小二晚饭酒菜送他房里,他不下来吃了,等店小二应了,即回房休息去了。
项天行吃完晚饭,正在房里休息,养精蓄锐,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此时天已经黑了,项天行想不出谁会现在找自己。
项天行只得起身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美丽女子,只见她身上笼着一袭轻纱,袖中嫩藕隐约可见,一双玉腿笔直修长,只把充满神秘而又诱惑的地方裹住,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项天行道:“姑娘何事?”
那女子也不管主人是否同意,即进了门中,轻轻关上门,道:“公子,晚上清冷夜永,难道不想找个姑娘打发这寂寞时光吗?”
项天行脸色一红,知道她意,道:“不需要,姑娘请离开吧。”
那女子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莫要辜负这美好时光。”
说完,便褪去了身上仅有的轻纱,露出了只在关键部位略有遮挡的美丽身体,然后扭动着妖娆的腰肢慢慢向项天行走去。
项天行只觉得整个身体似被火烧一样,热血沸腾,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直红到耳根。
项天行道:“姑娘请自重,在下不需人陪。”
说完忙捡起地上的轻纱,往她身上一扔,即把她推出门外,然后关上房门。
回到床上坐下,犹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忙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内息。
项天行想着自己明日即将有恶战,应该保存体力,养精蓄锐,但又听说江湖中有的人在大战前会找女人放松自己,这样还会发挥出更好的实力。
项天行也不知道这两种方法究竟那种能让人精神气足,在大战中能气贯长虹,出色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
项天行收起心思,不再多想,匆匆睡去。
第二天,项天行起来洗漱过后,即去退房,他走到院子,忍不住打量了眼昨天拴那匹健马的地方,只见马已经不见了,想是那女子也退房走了,那绿衣女子实在长得漂亮可爱,让他也忍不住关注了下。
项天行出来客栈,即快步向青石镇的骡马市场走去,挑了匹健马后就出城而来。
马虽品种一般,但脚力尚可,不几个时辰就到看到远处山中有一所巨大山庄,庄园院落绵延,庄外绿树在植。
项天行打马近看,只见门上巨大匾额刀削斧凿写有“紫气山庄”四个大字,知是已达此行目的地。
但见朱漆大门闪闪发亮,大门上金铺兽首,怒睛含威,龇牙衔环。门口一对汉白玉狮子更是威风凛凛,彰显山庄非凡气派,门口更有健仆执刀站岗,更添武林世家不世风范。
项天行把马拴在不远处,打算去叫门,但又觉得对方虚实未明,还是不贸然前去叫阵,等天黑后再夜探虚实比较稳妥。
项天行打定主意,只得再骑了健马再在山路道上闲逛一番,好在他出城时带了干粮,等饿时候即放马让他吃草,自己则取出干粮充饥。
好不容易挨到天色变暗,项天行胡乱把马拴在树上,提上青钢长剑即向“紫气山庄”而来。
只见“紫气山庄”灯火通明,门口健仆仍执刀把关,庄外也有小队提刀执火把绕庄巡逻。
项天行避开巡逻小队,走到后墙根,轻轻一跃就跃到房上,他伏在房上,只见庄内也有小队在不断巡逻。
项天行只得避开巡卫,小心翼翼行在屋瓦之上打探山庄虚实。
项天行走到一座院落,只见灯火辉煌,射出窗来,隐隐有笑声传来。
项天行飞身过去,伏在瓦上,不多时只听得笑声渐歇,转而传出浓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项天行不多停留,即向最后院飞去,此院虽灯火通明,外面却显得安静异常,连巡逻小队也不到这边来。
项天行蹑步走到房上,隐隐听到有人交谈声,项天行即伏耳于瓦上,房中大厅里的交谈声也清晰的传入耳中。
只听见一个五六十岁中年声说道:“听庄内奴仆说姑娘带了宝药而来,能治我之疾。”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道:“不错,我带来的宝药乃出自药王谷,为药王亲手炼制,可解庄主之疾。”
项天行恍然所悟,原来那中年人就是“紫气山庄”庄主东方白。
东方白道:“老夫之疾,不明于江湖之上,姑娘怎知?”
那姑娘道:“如此说来,庄主有疾是千真万确咯?”
东方白道:“姑娘就不要再虚虚实实,探人口风了,还是老老实实说你是怎么知道老夫身患顽疾的,再告知姑娘所说带有药王谷药王亲手炼制能医我顽疾的宝药是不是真的。”
那姑娘道:“宝药自然是真的,有一个问题只要庄主能如实相告,宝药就赠与庄主,要是药无疗效任凭庄主处置。”
东方白道:“什么问题,姑娘请说?”
项天行听他们正在密谈,轻轻揭了一片瓦,向下看去,只看见东方白一袭宽大玄衣端坐与主位之上,客座之上坐的竟是昨日遇到的绿衣女子。
那女子道:“十年前,庄主请了一批大夫为你诊治疾病是不是?但听说他们进了庄后都没有离开,他们哪里去了?”
东方白厉声道:“姑娘连这事都知道,你是何人?”
绿衣女子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咯,快快说来,哪些人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杀了?”
东方白笑道:“是被我杀了又如何?那些庸医都是些废物,他们都该死,哈哈。”
东方白继续道:“想来你就是那批庸医中的某人之后,想来为他报仇了?老夫成名江湖几十载,还不至于怕了你这黄毛丫头。”
绿衣女子道:“你承认就好,不怕跟你说,当年为治病有一个叫‘周华’的大夫就是我的爹爹,我叫周玉芷,今天我就要为爹爹报仇。”
东方白大笑道:“小丫头片子,口气倒不小,周华到有些本事,可惜发现了我的秘密就得死,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看你有什么能耐报仇。”
项天行看他们要打起来的样子,忍不住握紧了手中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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