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师学艺
连续换了五次马跑了一天一夜，眼看天又要黑了，来福气喘吁吁的问道：“少爷，休息一下在赶路吧？实在是有点跑不动了。”
“恩，你先休息会，我先走了，要被老爷子追上，说不定乱棍打死或者浸猪笼你自己选吧。”说完猛林瑞地拍了马屁股一鞭子，绝尘而去。
来福一听吓得猛拍马屁股紧紧追了上去。
在外浪荡个把月了，日子虽然潇洒，可是也是烦闷，主仆两人根本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就在一些偏远小镇上闲逛。
“少爷，这样晃荡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两年咱就得回家了，要不我们去大地方人多一些的地方想办法挣点银子？。”福贵拍了拍身上的包裹。
“你是不是傻？我爹做生意那么多年，大地方肯定早就派人去打过招呼了。恩，不过我也应该找点正事做了，整天混五打六的也不行。”林瑞一边看着镇上的地边摊货一边说。
“正事？少爷你要找事做？”
“切！做苦力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我想去问道修仙，待我成仙以后，一来可以为林家光宗耀祖，二来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何乐而不为。”
“那些道士不是说你没慧根吗？”
“那是他们没眼光。”
“我也是觉得，我总得少爷你身上有一股仙气，不是不到，时候未到。”
“你小子的马屁技术越发精湛了，不过我喜欢。”
“咦，少爷你看，那里围了一圈人，咱们去看看是什么稀奇玩意。”
两人挤开人群，原来是两个道长在表演戏法。
一个白发鹤颜仙风道骨，盘腿而坐，一个青年道长英姿飒爽立于白发道长身后，摊位两个大牌子左边写着几个大字：“祛病去灾。”右边则是：“算命收徒。”
“我们初到贵地，不为求财，不为升官，只愿救济苍生，我今天就给大家表演一个戏法。”说完青年道士左手提着一只公鸡，口中念念有词，右手在公鸡脑袋上方晃了树下，只见那公鸡立刻翻了白眼。
“看清楚了。”他摸出一把小刀子，立刻割开公鸡的喉咙，鲜血直流，他将那纸钱抹了几缕鸡血，然后用铁钉将那公鸡脑袋定在那木板之上。
“大家看，这只鸡是不是必死无疑啦？”说完把纸钱递给了白发老道士，老道士接过纸钱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纸钱竟然燃起火来，不一会手里留下一把纸灰，老道口含清水喷向纸灰，大喝一声：“活！”说完递给青年道士。
青年道士接过纸灰，将它涂抹在公鸡头上和脖子的伤口之上，大喊一声：“走！”然后将公鸡一丢，只见那公鸡‘咕’的一声竟然活转过来顺势朝远处飞去。
“真是神啊！”来福不禁感叹，周围的围观百姓纷纷鼓掌不断。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只见那青年道士笑了笑：“不来了，要消耗法力的。我们到贵地不为求财，不为升官，我们的膏药消肿止痛，跌打骨折最是有效，有需要的资助点香火钱就行了。”
“多少钱一贴啊？”围观的群众问道。
“香火钱一两一贴，贵是贵点，保管药到病除。”
“吁！一两一贴那么贵？散了散了。”有人起哄，没戏法看，不消三两分钟人都渐渐散完了。
林瑞看人渐渐走开了，这才上前去问：“请问道长。”
年青道士见没什么生意正在收拾摊位，起身说道：“何事？”
“收徒可有什么要求？”
没等年青道长回答，只见白发道长睁开眼睛回到：“有心即可。”
福贵一听大喜道：“不收学费吗？”
“只需捐点香火钱。”老道答道。
“捐多少？”
“一年三百两。”青年道士帮老道回答。
林瑞暗自思量：三百两倒是不贵，正好可以找个地方避开爹娘暂时的追杀，不过这两个道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道士，先不管了，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林瑞立马磕头认师。
“起来起来，到了观里面捐了香火钱再说！”白发道长伸手将林瑞辉扶了起来，老道士也挺机灵，不见兔子不撒鹰。
道观不近，四匹马四个人跑了一整天才到，马还是林瑞出的钱，不过总算有道院收留自己了，这点小钱算什么？
赤霞山下的酒馆里，老道叫了一壶酒，点了几个菜和林瑞来福吃了起来，师兄把马匹安顿好买了一些货物先上山去了。
林瑞殷勤的给老道倒上酒：“师傅，我们道观有名字吗？”
“当然有啦，此山名叫赤霞山，道观自然就叫赤霞观了。”
“师傅在此修炼多久了？怕是不少年头了吧？”
“你猜！”老道抚须而笑。
“三十年？”来福猜了一个。
老道摇了摇头：“大胆点。”
“五十？”林瑞觉得不太像。
继续摇头。
“八十？”来福这会胆子大了些。
老道抚须呵呵一笑：“实话告诉你们，老夫再此修炼已经一百二十年了。”
“一百二？”林瑞迟疑的望着老道：“师傅看着也就五六十岁的样子？师傅一百多岁了吗？”
“我十二岁进山跟随师傅修炼，一直到师傅仙去，至今已经一百二十年了，哎想不到弹指挥间，百年光阴流逝。”老道说完感叹一声，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一百三十岁，怕是道长也快成仙了吧？”来福一边把饭菜往嘴里送，一边问道。
“还早呢。”
吃完饭，林瑞把来福拉出去耳语了一阵，方才跟着老道长上了山。
赤霞山顶，大师兄玉树临风带领众弟子一字排开迎接师傅。
“恭迎师傅！”大师兄作揖，余下弟子纷纷效仿。
“恩！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新进来的弟子，你们的林师弟，这位…..来福师弟。”
“欢迎林师弟。”
“这位是你大师兄，你见过了。”
“师兄好！”
“这位是你范师姐！”
“师姐好！”林瑞听说还有女的，歪着脑袋瞄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可不得了，我的妈呀！
只见师姐‘轻纱纤腰迎风飘，青丝娥眉鼻梁高，樱桃小嘴微微笑，玉手芊芊面粉桃’，世间竟还有这么美的美人胚子？林瑞看呆了。
“此女只应天上有，何曾流落在人间。”简直清新脱俗，林瑞不禁心中感叹这趟没白来。
“林弟子，林弟子。”道长咳嗽了一声说道：“这是你牛师兄。”
来福赶紧在林瑞屁股上抬手一掐，方才醒来。
“哦，哦师兄好！”
“最后一位是你高师兄。”
“师兄好！”
“后面那位姑娘是你范师姐带来的的丫鬟，叫桂花。”
“桂花姐好。”
“嘿嘿，是个俊哥儿！”桂花在伏师姐的背后傻傻的笑了一声。
“无礼！”范师姐白了桂花一眼。
老道清了清嗓子：“大家都散了吧，各忙各的去，我与你们师弟先去入了道门再说。”
“是，师傅。”除了大师兄其余弟子躬身而退。
“师傅，我们道观就这几个人？”林瑞问。
“你不懂，弟子贵在精不在多，以后要和你师兄师姐们多学习。”
“是，师傅。”
“永贵，你去大堂点上香火，我与你师弟行师徒之礼。”道长吩咐大师兄。
林瑞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期这座道馆来。
只见正面大门已经残破，大门顶上的牌匾不在了，大门旁边的围墙已经坍塌了许多，茅草在坍塌的围墙处肆意的生长着，往里走空地上松柏倒是有几株，只是里面的大堂和两边厢房房间布满了蜘蛛网，窗框有些歪掉在窗户旁，看起来像是许久不住人了的模样。
“什么鬼地方？”来福看着这残破的景象不禁喃喃自语。
大堂内堂看起来虽然破败还算干净，地上摆着几个蒲团，肘子粗的大香已经在两边点上，中间立着一座缺了半边胳膊半边脑袋的道士的泥像，泥像前面的香案上点着几根红烛。
“来！你们先来净个手。”大师兄打来一盆水。
“我不净。”福贵傻不愣登的站着不动。
“你不入我道门？”
“我是来服伺我们家少爷的，再说我过几年还要回家讨老婆续香火呢，我不净。”
大师兄登时一脸的不愉快。
“一拜天地！”
“二拜师祖赤霞真人！”
“三拜师傅大人！”
林瑞依次磕完头，老道依旧在蒲团上眼睛微闭不动声色。
林瑞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师兄着急的在旁边提醒：“香火钱，香火钱快！”
林瑞回头对来福使了个颜色，来福这才慌忙的望怀里掏银子问：“要多少？”
“三百两。”大师兄提醒。
“三百两？少，少爷，好像不够了哟。”来福搜遍全身，零零散散的银票散银都掏了出来。
“混账！你怎么管的帐。”林瑞爬起来搜了搜来福的身上，然后无奈的对着大师兄说道：“大师兄，好像确实没有那么多了，我看…..”
“还有多少？”大师兄有点急了。
“还没数，大约还有二百两吧。”
“二百两那哪够？香火钱每年三百两，你们食宿每月一人十两，一年优惠你们俩个月，只收二百两，总共五百两呢！”
“五百两那么多？恐怕我还要先回家拿钱才成了。”说完好像很不舍的样子拉了拉来福的衣袖：“我们走吧。”
大师兄正想阻拦，只见闭眼老道突然开口道：“算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和你有缘，两百两就两百两，就当先交半年的吧，永贵先带他们去下房。”
林瑞做作了一个揖问：“谢谢师傅，请问师傅还有没有上房？”
大师兄接嘴：“有倒是有，你这点银子不够，给你下房就不错了。”
“上房要什么条件啊？”
“交齐五百两才给住的，你范师姐住的就是上房。”
“那也给我们一间上房吧。”
“这不合规矩啊！”
“那……我看还是。”林瑞说着说完拔腿就往外走。
关键时候老道又开口了：“永贵，给他们一间上房就是，不过林弟子，三个月之内要记得把余下的香火钱交清方可。”
“那是一定，一定！请师傅师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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