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河流附近有一座破茅屋,屋外的杂草长的已经可以漫过人的腰部,在靠近河流的地方,停着一艘船,船明显是最近才翻修过的,船舱里躺着一个人睡得死沉死沉的。这条河的水量不稳定,住在这里的人也得搬走了,船则是搬家时留下的,正好被魏庭给征用了。
天空中黑压压的云彩从天的那一边向这边压来,水面开始掀起的波浪正拍打着小船,魏庭也被水浪的声音吵醒,魏庭赶紧爬了起来,看了看天边就赶紧收拾着东西,云带着闪电过来,魏庭也开船前行,虽然还没有黑天但视野极差,一点雨落入河中,紧接着两滴三滴…雨越来越大,伴随着强风魏庭驾驶的小船仿佛一片树叶一样,在风雨中摇摆,显得渺小而无力。
南京
南京城里里外外一大批头带斗笠身披披风的锦衣卫在巡逻,瓢盆大雨中一群锦衣卫显得格外神秘,确实锦衣卫的心里忐忑不安,生怕魏庭溜进南京城来。
“大人,由于这雨下的太大了所以我把看守运河上的人都调来回来,魏庭应该不会傻到冒着生命危险从运河上走的。”百户怯怯的说道。
“你敢确定吗?”一位副千户说到“你们不是已经吃过亏了吗!怎么还这么大意。”
“大人,这次河面上涨水流湍急,船实在是没法在上面正常航行,一旦落水必死无疑。”
“那行,不过还是得看着点河面,绝不能再出什么差子了明白吗!”
“明白!”
运河
运河在暴雨中显得格外恐怖,魏庭架着小船航行着,他带着斗笠站在船头眺望远方,终于在冥冥之中看到了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处,正好锦衣卫的封锁也因这场大雨而解开了,从这里顺着长江可以一路直上南京,没有任何人前来捣乱,魏庭架着小船在风浪中前行着。
第二天 南京
“还没有来吗?”百户到城门口问值班的锦衣卫。
“回大人,从昨天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见到,更不用说魏庭了。”
“那就奇了怪了,好几天了,照他的性子,早就应该出现了才对啊。”
“报!大人,段总旗醒了。”
“醒了,啊,知道了啦下去吧。”
“不是大人,段总旗醒来时说,魏庭不来南京,他要去的是北京!”
“什么!!!”
京杭运河
经过一夜的风雨之后,运河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水面上荡起了一层层的波纹,魏庭的小船在水面上慢慢前行,魏庭坐在船头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喝着酒,惬意的很。突然一支箭的出现划破了平静,箭射到了船蓬上,箭头上还带着一张纸条,魏庭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酒,走过去拔下箭取下纸条,纸条上写着三个大字“右岸停”。魏庭心想反正也没事,不如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这拦人。
魏庭撑着船向右岸靠近,河岸渐渐清晰起来,河岸边上有个人在钓鱼,身后一群锦衣卫,魏庭顿了一下,想了想继续撑船前进,不过速度慢了不少,航行的方向离那群人远了不少,离锦衣卫百步的地方把船停了下来,到了岸上魏庭才看清这群锦衣卫是东厂的锦衣卫。
虽然魏庭上了岸,但锦衣卫们并没有动作,这让魏庭很是奇怪,按照道理来讲锦衣卫应该都想抓他才对,对于锦衣卫的异常行为,魏庭小心的向那位钓鱼的人走去。
在那位钓鱼者的身后摆了一张桌子魏庭走的桌子旁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这位钓鱼,没有人敢说话,周围又没有人,这里格外安静,魏庭一想自己的确好久没有这么悠闲过了。
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挺安静的,但水下可不安静。随着水面上的波纹越来越大,钓鱼者也开始有所行动,他慢慢拽了拽鱼丝,试了试力道,慢慢的收线经过一会的拉扯这位钓到了一条大草鱼。
他笑呵呵的拎起大鱼笑道:“今儿不错,钓到了一条大鱼,呵呵。”
在旁边一直拿着鱼框的人低着头向前一步,举起鱼框,他呢也小心的把鱼放到了里面,笑呵呵的朝着魏庭走来。
他一路走过来依旧笑呵呵的说道:“你倒是耐得住性子,竟然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等我。”说完时已经走到了魏庭的对面,过来时没有看过魏庭一眼。
魏庭说道“这鱼可是最怕人了,我要是过去那今天你就不可能钓到这么多的一条鱼了。”
“这也就是你把船停在那边的理由了,还挺有心的。”
“多谢公公夸奖。”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但我猜的到。”
“哦,是吗?那你说说看,我是谁?”
两个人端着茶走到桌子旁,一个跪在旁边,另一个分别把茶杯放到公公和魏庭的前面,填完茶后将茶壶放在中间,两人便慢慢退去。
魏庭自信的说道“光从您身后的锦衣卫可以看出您是东厂的公公,而且地位不低,我大胆的猜了一下,您是厂公对吧?”
“就凭这群锦衣卫就能猜出我是厂公?哈哈,骗谁呢?”
“不是这群锦衣卫,而是公公您自己暴露的。”
“哦?是吗?”公公露出了期待的目光看着魏庭。
“来的时候,杭州附近的城市都封城了,一般人不可能出来,但我却出来了,而且还是被人给送出来的,能过锦衣卫防线的会是一般人吗?我想除了厂公,就没别人能出来了吧。”
“就凭这些?”
“不,还有”魏庭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纸,这张纸正事锦衣卫的追捕令“这上面写着,川蜀惨案,我想一般人不会把这件事跟我联系到一块,你说对吧。”
“嗯,的确 一个川蜀一个江南,无论是谁都不会注意的到,但我的确把它跟你联系到了一块。”
“为什么?”魏庭满脸疑惑的问道。
“就因为刀法,狂荡不羁,相当凶残,一般人学不上了。”
“就因为过于狂放?”
“其实我知道不是你干的,但我有别的用意。”公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什么用意?”
“这你不需要知道。”
魏庭也端起茶杯喝了起来毕竟的确有点口渴,“想把他引出来?”
“算是吧!”公公放下茶杯,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看了看魏庭也给他倒了一杯。
“我很好奇,您为什么知道我要从这里经过,而不是去南京呢?”
“哈哈哈,你一黄毛小子的想法我再看不出来,那我这厂公的位置就白做了。”
“就算是猜也得有有理由吧!”
“理由很简单,你自己说过。”
“我说过?”
“对,你跟给你传话的那个锦衣卫说过,你要去南京。”
“对啊!南京,有什么问题?”
“去南京要从那走?杭州吗?呵,去南京的路有的是,锦衣卫不仅仅只是在去杭州的路上设了伏,凡事能到南京的路都有埋伏,但你偏偏去了杭州,要是走小路也许还会快一点,但是绕到杭州那不就有点远了吗?去了杭州那就一定走水路,从下游去南京,是不是不太现实,所以我非常清楚你不会去南京,而且南京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让你去的理由。”
“不亏是厂公,厉害,不过我还想确认一件事,既然是厂公您把我放出来的,那您就是哪个雇我的人吧,那杀他们的理由是什么?”
“你还会在意这些?”
“好奇而已。”
“通敌倭寇,贪污银两。”
“就这些?”
“就这些。”
“厂公,我觉得吧…”
“魏庭!!!要记住,自作聪明可是会死的。”厂公提高了声音说道。
“哈哈哈,知道知道。我不说了。”
“魏庭我要你再帮我办一件事。”厂公说道“你先去直隶,有空进北京。”厂公一挥手一个手下拿上来一袋银子和几张银票。
“公公好大的手笔,什么事?”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行,竟然公公您不说,我也就甭问了,有空再说吧。”
“别急着走,你走不了多远的。”
“公公你什么意思,你认为几个锦衣卫就能拦住我?”
一名锦衣卫在魏庭面前摆上了一件衣服,魏庭也伸手拿起来看了看,“飞鱼标志,飞鱼服,您让我进锦衣卫?”
“不是进,而是伪装!”
“您认为我需要吗?”魏庭将飞鱼服扔了回去。
“我认为你必须得要,这一路上的锦衣卫太多了,你不可能顺利的到达直隶,所以锦衣卫将是你最好的掩护,还有啊!”公公扭头示意了一下,一个人赶紧把一把刀摆在了魏庭的面前,魏庭抽出刀欣赏了一下说“绣春刀,好久没见过了。”
“把你的刀先藏起来,先用绣春刀来代替,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一个盒子,把你的刀放到那里边。我这还有一块腰牌,有什么麻烦要这块腰牌来解决,解决不了的等到了京城去东厂找我,我给你解决。”说完公公紧接着将一块腰牌扔到了魏庭的面前。
“先吃饭吧,不早了,正好尝尝我钓的鱼好不好吃。”公公笑道。
在厂公说完之后,鱼也紧接着端了上来,魏庭的飞鱼服跟绣春刀被人拿了下去,换成了筷子,又摆上了一杯酒,魏庭把那块腰牌也收了起来。
魏庭端起酒杯对着公公敬道“谢厂公。”
“行了,不用这么客气的赶紧吃,然后我再送你一程,把你送到直隶。”
京城案牍库
一名锦衣卫走进案牍库的院子,有两名记录人员赶紧敬礼道“大人”。
那名锦衣卫说道“我要进去查一些资料。”
“这…”那两名锦衣卫面面相觑道“大人今天恐怕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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