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东方璃
第二天沥风起的很晚,这一段时间的赶路,他也是疲乏的很,他们住的是一间套房,出了卧室,见张墨海正坐在桌子边喝着茶,吃完的早饭餐具还没有收走,没好气的说:“你小子也不给我叫一份上来。”
张墨海说:“我那知道你什么时候起来,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
沥风说:“走。”
张墨海问到:“又去哪?”
沥风说:“找乐子啊!难道要憋在屋子里一天不成。”
二人刚下楼,便见到李紫依带着个丫鬟在柜台,喊到:“紫依!”
李紫依一听声音,连忙转身喊到:“沥风哥哥!”跑过来一把抱住沥风。
沥风说:“你怎么会在这?”
李紫依放开沥风,又摸了摸他的脸说:“爹爹告诉我的,黑了,也瘦了,都怪臭老爹,那么多手下,非得派你去,还告诉我不辛苦,我回去和他没完。”
沥风心里感动,虽然自己到她们家也就三年多,可是已经将他们当成了亲人,义父对自己爱护有加,紫依对自己也是依恋,不过看情况义父没有告诉她真相,沥风拍了拍李紫依的头说:“我是男子汉好不好,又不是小白脸,要那么白干什么,义父也来了吗?”
李紫依乐的咯咯直笑,说:“没有,来到京城,他忙的都没有时间陪我了,一天到晚很少在家,哼!”
沥风说说:“别怪义父啦!全国上下多少事情需要他处理,他老人家年龄也大了,你以后要多关心关心他,走,我陪你玩。”
李紫依立刻欢乐起来,张墨海的老毛病又犯了,见到李紫依这轻快脱俗的样子,又傻了,被沥风一脚踢在屁股上,连忙反应过来,尴尬的躲一边去了。沥风心想,这小子好歹也是结过婚的人,怎么就这么见不得美女呢?这以后不会也是一个采花贼吧?然后给李紫依介绍了张墨海。
沥风跟着李紫依走在前面,张墨海与丫鬟小舒走在后面,沥风一见小舒,便知道这丫头实力不俗,看来是义父派来保护紫依的。
李紫依确实很能玩,庐州城也确实够大,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沥风感觉赶一天的路也没有今天累。沥风让张墨海回去把客栈退了,搬到李紫依住的栖仙楼,栖凤楼近期被业国朝廷包场了,已经不对外营业。这里是全庐州最豪华的客栈,在北城的江边,有五层楼。李紫依住在五楼,不过现在五楼已满,沥风正准备办四楼的房间,却听后面有人说:“沥兄,好久不见啊!”
沥风转身见是牧皇子带着凌双尔,李紫依说到:“牧哥哥,你也来啦?”
牧皇子笑着说:“紫依妹妹,我不能来吗?哈哈哈!”
李紫依撒娇道:“不能,哼!”
牧皇子与沥风都笑了笑,沥风说:“见过牧皇子!”
牧皇子摆摆手说:“在外面还和来这一套,走,上去叙叙。”
李紫依连忙抢着说:“不好,我们出去玩。”
沥风说:“还玩?你不累吗?”
李紫依说:“不累啊。”
沥风说:“要玩你自己去,我是累了。”
牧皇子笑着说:“好,你想去哪玩?”
李紫依对沥风比了比拳头,说:“去江上玩,我要去坐楼船,白天去只有画舫,楼船只有晚上才有。”
不过当牧皇子办住宿时,五楼又有房间了,沥风知道这是早就留好的,心里倒也无所谓,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分三六九等嘛,要不是李紫依带他进来,他连二楼都住不上。
几人来到江边,坐轻舟登上了楼船,楼船也是五层,上面已经很多人了,在船上可以欣赏歌舞表演,也可以到夹板上迎风赏景。李紫依却是要到五楼,五楼是包房,给游人过夜用的,不过有牧皇子在,倒是哪里都去得,几人站在五楼一间屋子的窗边,看着半个庐州城的夜景,确实很美,沥风都感叹这丫头是真会玩。
随着夜色的降临,游玩的人越来越少,几人也准备离开,这时一曲箫声从庐山传来,箫声呜呜,其他人倒是不在意,沥风却心里凄凄。与清雅居士相处数月,他对箫声已经有个一种眷念,自己也能吹上几曲。
这声音不似清雅居士吹的悲凉,却透着无限的孤独,沥风很想寻声找去,可是看着陡峭的庐山,心里苦笑。别人不懂他的内心,看着他每天嘻嘻哈哈,他自己明白,他也是孤独的,忘记了前尘往事,不代表就可以重新开始,内心的彷徨,正如这箫声一样,无限孤独的凄凉。
别人倒没有注意沥风的变化,欢欢乐乐的下楼了,沥风又看了一眼庐山,摇了摇头,跟了上去。回到房间,沥风打开窗子,立在窗边,虽然这里离楼船不远,可是已无法听到箫声,他不知道是箫声停了还是距离远了,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心乱了。
随着夜的深入,外面飘起了细雨,世界也彻底安静了,只有轻轻的雨声,像是离人在哭泣。他突然再次隐隐听到那箫声,伴随着夜雨,悠远而又亲近,远的他听不清,近的在他心里。他有些担心吹箫的人,冬季的夜如此寒冷,要是被雨打湿了衣衫,又该如何是好。
第二天,沥风是被李紫依拉起来的,他昨夜睡的很晚,直到箫声停止,他才悠悠躺下,这会依然困意十足,不过面对李紫依,他也只能投降。吃完早饭,李紫依要去庐山玩耍,庐山主峰不在城内,城内的高峰其实不高,便是江边的天脉峰,只有九百多米高,即是庐山剑宗的遗址,也是群英会的举办场所。整个庐山山脉向南连绵千里,高峰无数,却也都没有天脉峰出名,传说庐山山脉是一条龙脉,而天脉峰便是这条龙脉的龙头,也因此哪位天下第一人才将庐山剑宗选址在此。只是可笑的是,坐在龙头上,便得有能力压住才行,他就没有想到,他走了,谁还能压得住这龙头。
牧皇子没有一起来,他还有很多事需要做,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一直陪着李紫依胡闹,这丫头本来还是一脸不高兴,可是上了山便忘了不开心。庐山上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三五成群结伴游览着,只是他多数都是感叹风景秀丽,和稀奇文物的尊贵稀有,却没有几人会感叹历史的沧海桑田,轮回往复。
庐山虽然不高,倒也算险峻,一条主路直上山顶,旁边小路无数,蜿蜒盘旋,几人先是上了山顶。山顶是一个上千平米的平台,平台整体向北方有十几度的倾斜,像是被人直接将山峰拦腰截断一样,只是却看不出人工修饰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史料记载平台的由来。
平台两边各有一个小山峰,北方是大河,南方便是庐山剑宗的山门,只是山门里已经没有庐山传人,早已被朝廷开发出来供游客浏览。沥风几人登上西边的山峰,在这里可以看到庐州城的全貌,经过昨夜的大雨洗礼后,整个庐州城在不强烈的阳光下,显得雾气蒙蒙。
沥风突然看见张墨海又犯傻样,连忙招呼他,可是被看那人已经一剑劈来,沥风顾不得其他,举剑格挡,那人见沥风管闲事,放弃杀张墨海,准备先杀了沥风。
沥风一边躲闪,一边道歉,可是那人不理会沥风,眼看沥风危险,小舒拔剑迎上,替下了沥风,沥风见二人你来我往,小舒还略占了上风。这时才发现那人是个男人,只是长的也太漂亮了,是的,是漂亮,漂亮的连女人都比不上,沥风发现他比圣女、花慕容还要漂亮一些。
沥风没有好气的对张墨海骂道:“你丫的是什么病?对美女猪哥也就罢了,连纯爷们也不放过。”
张墨海脸涨的通红,一言不发,沥风见他不似装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再次对还在打斗的那个漂亮的男人说:“兄台,今天是我们不对,我这朋友不是故意要是冒犯你,他这是病,我替他向你道歉。”
那人根本不理会沥风的道歉,只是他不是小舒的对手,不过他也是个倔脾气,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后退。这个山峰比较陡峭,但是不算高,没有平台,也没有树木,二人在陡峭的山坡打斗,下面平台的人可以轻松观战,所以已经聚集很多看热闹的。
这时一人喊到:“原来是东方兄与沥兄啊!你们这是比试还是有什么误会啊?”
沥风听这声音便知道是圣子,一看果真是圣子与圣女,连忙说:“顾兄,你认识他啊!那就好,你来给我解释一下,我这兄弟的臭毛病又犯了,冲撞了哪位兄弟。”
顾天衍一听就明白了,昨天他是亲眼看到张墨海见到蝶舞的猪哥模样,圣女蝶舞听沥风这样说,“咯咯”直笑。顾天衍说:“你这兄弟还真是直爽性子哈!东方兄,沥兄说的是真的,见漂亮和帅气的人第一面一直这样,这事你可以问问蝶舞。”
那人终于开口,说:“顾天衍,你少来多管闲事。”
顾天衍对沥风摊了摊手说:“他叫东方璃,从小就长的太好看,经常被人误会是女子,导致了性格比较孤僻,这是他的忌讳,你这兄弟今天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沥风一阵头疼,对顾天衍说:“顾兄,你在这帮我说说好话,下次见面请你喝酒。”说完拉着张墨海便跑,顾天衍一阵无语,蝶舞再次“噗嗤”一乐,心想这货还真是无赖,下面的吃瓜群众见沥风逃跑,也是哈哈大笑。东方璃见沥风带着张墨海跑了,可是他摆脱不了小舒,气的喊到:“以后别让我见到你们。”
沥风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人跟疯狗一样,只能带张墨海离开,二人一口气跑下了山,累的快瘫痪了,沥风说:“张墨海!我说以后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还有,你这口味也太重了吧?男人都不放过。”
张墨海喘着气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
沥风见他也不知道说什么,问到:“你当时怎么想的?”
张墨海说:“我什么也没有想,就是头脑里一片空白,我以前也不是这样。”
沥风气到:“我…我去你大爷的,那应该是你以前没见过美女。走,带你去找医生看看去,不然早晚被你害死。”
张墨海小声说:“我这是什么病?从哪找医生能治啊!”
沥风起身,没好气的说:“我那知道从哪找,反正这里肯定没有。”
张墨海说:“那你还要找。”
沥风说:“我不想被你害死,走,去市里医馆碰碰运气,要是医生没办法,说不得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张墨海怒道:“你…你…”
沥风懒得理会他,带头向街里走去,张墨海愣了一下,像是考虑要不要跟上,估计是害怕东方璃追下来,打个冷战,连忙追向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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