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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源流》最新免费章节第二十四章回家

大咖小说 http://www.dakaxiaoshuo.com 2020-10-30 18:09 出处:网络 作者:脱发的烤串编辑:殇璃泣
《破源流》第二十四章 回家王林在耳房中扫了扫,也没甚可收拾的,只把这半年的成品符篆带上,装进腰间的符袋里,说起这符袋,也是王林学着腰包这种极为艳俗的东西,自己缝就。系到腰间之后,取符倒是极为顺

第二十四章 回家

王林在耳房中扫了扫,也没甚可收拾的,只把这半年的成品符篆带上,装进腰间的符袋里,说起这符袋,也是王林学着腰包这种极为艳俗的东西,自己缝就。系到腰间之后,取符倒是极为顺手。带着符篆也没其它意思,不过年幼的孩童在外学了些许本事,总想要回家向父亲炫耀一二。

  王林转了出来,冬日里,越近年关,天气越冻,且又下着雪,这种天气,连乞丐都不愿在街上多呆一时,不是家中实是没有办法,这时节,断不会有人上街,于是街上人烟极为稀少,偶有三两行人,缩着身子,快步行走。

  鹅毛随着北风呼啸,打着旋,扑打着街上偶有的行人,行人缩了脖子,蜷缩了身子,步履越发艰难,鹅毛得意的在北风中任意舒展着身体,却不放过,顽皮的再扑将下来,却又不靠近,只远远的带起些细碎的雪沫,甩在行人的脸上,沾住了睫毛,粘住了眉毛,冻住了鼻头。鹅毛方才心满意足,卷了身子,又扑向下一个行人。

  王林缓步走出小巷,雪下有了些时日,积雪,王林站在榕树下,抬头看了看这棵大榕树,树叶自然是早已落光,说是落光,也不太恰当,偶有几片树叶仍然坚持着,牢牢的抓住了树枝,勉力留下,北风像是极为不忿,使力拉扯,想把树叶从树枝上拉下,树叶随着风势,晃动着身子,将树枝拉得更紧了,却将身上好不容易积下的雪花抖落,抖落的雪花在空中随着北风一吹,化为了雪粉,铺撒下来。却偶有一片树叶坚持不住,被北风扯了下来,北风兴奋了起来,将扯下的树叶拿在手中把玩,不过一小会,就腻了,于是丢弃了,重新寻找新的树叶。树叶随风落到地上,眨眨眼的工夫,就被掩盖在雪下,再也不见了踪影。

  大榕树的枝干必然落了些许鹅毛,随着北风玩耍着树叶,积雪随着风势落了下来,只在半空就化为了雪沫,散开了。

  王林看了一眼榕树,就又踩着地上洁白的积雪,往家中走去。转入家中所在小巷,街坊四邻都闭了门户,小巷极为安静,只有王林踩雪缓行的“咯吱”声响。

  王林站在自家门前,与四邻一样,关着门,王林沉默着,站在门口,任雪花飘飘撒撒落在自己肩头,自己身上。

  自从开了灵眼,进了那门,学会了画符施符,王林心中也算有了些底气,一个人呆了半年的耳房,性格倒是越来越沉稳。

  倒不是近乡情怯,说起来半年虽然没能回家,但距离也不是太远,左右不过十来分钟路程,倒比书局更近一些。也不算是无颜,只是,不知道老父会……。

  略站了站,待身上,肩上雪花积了一层,王林方才敲响了大门,屋内没人回应,王林稍等了等,又敲了敲,方才听到屋内有人回应。

  “谁呀?”

  王林不答,又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

  王林伸手挡住门,一头钻进屋内,嘴里嘟囔着:“冷死了,冷死了。先让我烤烤火。”

  还未看清是谁,来人就钻进了屋,王五心中有些不喜,想来如此熟蹑,定是四邻,王五也未多说什么,嘴里只道:“堂屋生得有火,快烤烤。”

  王五掩了房门,转过身,看着站在屋中的王林,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绽开,王五突然就怒了,嘴里骂骂咧咧,道:“还知道回来?还知道有我这个大人?”一边在屋头转悠了两圈,实是没有找到趁手的物件,怒火更盛,直奔后屋厨房,才赶得两步,又转回身来,将大门紧紧锁了。

  王林唬了一跳,记忆中,父亲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也不敢拦,也不敢说话,只屈膝跪在当地。

  王五在厨房随意抄了根棍子,拎着转了出来,对着王林后背就打了下来,只是突然又舍不得,十分力气只落了三分。

  王林低头咬牙受了,只不说话。

  王五下一棍子就打不下来,“突然就不见了人,也不说给家中来个信。”王五话音中带着哽咽。

  王林低下头,愧疚道:“是孩儿不是,让父亲担心了。”

  王五扯了王林一下,余怒道:“起来坐着说话,还要我扶你不成。”

  王林忙起了身,扶着王五坐下。

  王五坐下后,突想起一事,道:“去,给家中供奉上柱香,多得保佑,你才平安回转。”

  王林应了,恭恭敬敬给家中供奉着的苍鹤上了柱香。其实王林实在不明白,以前虽然不信,但认为许是真有,只是现在灵眼已开,在灵眼之下,这苍鹤除了上次偶见那一瞥不知是眼花还是幻觉的光圈外,也无甚出奇和灵异,怎生哄得父亲对它毕恭毕敬?

  待上得了香,王林立在父亲面前,王五挥挥手,示意王林坐下,然后道:“早就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只没想到,留封书信就跑了,一去就是半年。”

  王林微笑道:“孩儿也没想到,不知父亲近日身体可好?”

  王五看着王林,有些担忧,道:“好,好,好。”突然想起,“可用过饭食?”

  王林虽是吃过饭食,但仍是微微摇头,道:“还未曾。”

  王五缓缓站起来,道:“先歇会,待做得了饭食,你我父子二人,可得喝些。”

  王林注意到王五腿脚有些不大灵变,忙起身,扶住了王五,道:“父亲,可使不得,天底下就没这道理,父亲稍待。”

  王林将王五重又扶到椅子上,坐好,方才疑惑道:“父亲不是一直不许孩儿喝酒,为何今日又允了?”

  王五看着王林的头顶,叹了口气,道:“以前也没发觉,你也长得如此高了,也算是大人了,我如你一般大,还未见得及你有主意。”顿了顿,才又道:“出去半年,也没见得你黑瘦,想是也没吃什么苦,自己的路自己走罢。”

  转过了头,不欲多说,却还是忍不住,继续道:“书局那边,你不喜欢,就不去了罢。王公那处,我去分说。”

  王林愧不敢言,书局那边,也着实没心思再去。只得向父亲躬身再行一礼。

  王五伸手,摸了摸王林的头顶,又叹了口气,道:“总是回来就好。”

  王林做得了饭食,父子两人坐下,吃得了饭食。食间,自然闲话些家常,不过半年过得如何如何,饭可吃饱,衣可得穿暖等等,王林一一应了,实不好说处,就想法岔了话题,父子两人倒也其乐容容。

  虽然以前几乎天天在一起吃饭,到没觉得什么,这半年未曾见到父亲,这时倒觉得极是温暖。待得饭毕,王林将残羹收拾好之后,又端了些茶水,两父子就着茶水,又说了会闲话。

  王林突有些炫耀的心思,从腰间掏出一道符篆来,献宝般拿给父亲,道:“大人,这次出门,倒学了这等手艺。”

  王五接过符篆,细细看了两眼,奇道:“这不是那些道士所用的符么?有甚出奇,孩儿这是想学那道士?”心里却已经转开了,如王林想要进道观,怎么进得,有何人能帮手,也不知道观是何道理。

  王林看王五盯着符篆有些出神,就知道父亲想得偏了,想得有些远了,笑着,从王五手中拿过符篆,道:“与大人平日里见的,还是有些不同。”

  说着,拿着符篆,将热流引出一线,逼上符篆。经过这几月的不断练习,王林已经不用再作势,再作剑指,也将将能指挥身体中的热流。

  符篆通体发出金黄色的光芒,还不等王五惊呼出声,王林再将手一扬,符篆脱手,在空中“碰”的一声,化为一篷青烟,还未等青烟消失,却听得一声鸟鸣,一只巴掌大的孔雀从青烟中钻出,在空中展开了尾羽,肆意飞舞,时高时低,忽左忽右,往来反复。

  王五终是惊呼出来了,死死盯着空中飞舞的孔雀,往后退坐几步,才道:“这是什么仙法?”

  又转头看了看王林,道:“可是我儿使的仙法?”

  王林得意的笑道:“自然是孩儿使的仙法。”又停了停,见王五脸色越来越白,才知,许是吓着了父亲。忙将手一指空中的孔雀,孔雀“碰”的一声,复又化为一蓬青烟,待门缝中的冷风一吹,就散了。

  王五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才长出一口气,道:“刚才,我是眼花了?”

  王林拿起茶壶,给王五续上茶水,才道:“是孩儿的不是,吓着父亲了。”

  王五歇了歇,心中惊惧方去,又喘了几口粗气,才道:“孩儿学得如此本事,怕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做神仙。也像家中镇宅一样,受万家香火。”

  王林笑笑,道:“父亲,孩儿现在不过刚刚入门,什么要做神仙?这些话可不能胡乱说的。”

  待安抚了王五的情绪,两父子再对面坐着,反倒不知再说些什么,无端端的感觉有了些隔阂。王五再看王林,就觉得像是陌生人般,虽仍是儿子,却感觉再不复往日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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