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嗜酒老人
穹香阁四日后开阁,拍卖九转雪莲。
有间客栈,二楼一间厢房之内。
王平中对王小七说道:“小七,我出门打探消息,摸清门路,你待在房内不要随意乱走。”
说罢,王平中出门而去。
两三炷香的功夫,王平中一直未归,王小七又少年天性,待不住,也出门而去。
刚一出门,他们隔壁的房门也开了,露出一个乔丽丽的小脑袋。
正是白剑薛长河的女儿,薛听笉。
他们二人对视,会心一笑。
薛听笉道:“你不是刚才城门口的小子吗,你出门干嘛?”
王小七不满,道:“我不叫小子,我是王小七,我家叔叔出门至今未归,我去寻他。”
王小七虽大义凛然,但架不住小姑娘的审视。
王小七心虚的说道:“好吧,我是想偷溜出去。”
薛听笉两眼放光,抓住王小七的手臂,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爹把我一个人留在房中,快闷死了,求求你了,好哥哥,小七哥哥。”
一声好哥哥,王小七全身都酥了,他哪里经历过这些。
一拍胸脯,豪情万丈,道:“好,我带你出去。”
一少年一少女,两人出客栈,游戏黄金城。
话说双绝老人酒狂徒在品尝了仙人露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云溪忌惮酒狂徒,他的突然消失恐带来变数,命令手下四处寻找他的踪迹。
酒狂徒并未离开黄金城,他去了自在极意楼。
西盟国黄金城自在极意楼,圣武国武斗城快活渡,小梁国洛苏城美人坊并称神州三大赌坊。
自在极意楼乃三者之冠,神州最逍遥的地方。
绝色美人、金元珠宝、武学绝技、神兵利器,世人追求之物,自在极意楼应有尽有。
在自在极意楼,只有一个赌字。
以赌为尊,嗜赌如命。
王小七和薛听笉从有间客栈偷溜出来,打听到黄金城最好玩的地方就是自在极意楼。
王小七在洛苏城时,见过美人坊的繁华,自在极意楼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自然要去一番。
自在极意楼门口,门口的匾额上书写着一个大大的赌字。
自下向上望去,十三层楼阁,高耸入云。每层楼阁楼檐,四角外挂深海夜明珠,楼面外铺金箔银纸,楼宇间雕纹乃当世能工巧匠之作,分外逼真。
薛听笉道:“为何不直接用黄金砌楼?”
王小七回道:“这砌楼用的木材听闻是小叶紫檀,名贵异常,比黄金还值钱。”
刚要进入楼内,一名老者被三两大汉架着扔了出来。
跌落在他们二人脚下。
老者明显喝醉了,不省人事。
薛听笉少女心性,一边扶起老人,一边质问大汉道:“你们为何将一个老人家扔在地上?”
其中一名大汉回道:“小姑娘,莫要多事,这老头偷喝我楼内名酒,被逮住,不打他已经是不错了。”
薛听笉一听,脸一红,这么说来确实是这老者行为有失。
王小七在一旁,见薛听笉窘迫,笑着对大汉说道:“老人家偷酒不对,他喝了多少我替他付了。劳烦你们扶他进去休息。”
大汉皱眉道:“小子,你什么意思,这老头打扰了我家主人的兴致,我等奉命将他扔出楼外,他今天是进不了这楼了,我看你们也不能进了。”
薛听笉怒道:“你家主人是何人,如此霸道。”
众人一听,大笑道:“小姑娘,我家主人就是自在极意楼的少楼主,尉迟小德。”
原来,这嗜酒老人闯入尉迟小德的房间偷酒喝,惊扰了尉迟小德的客人,本想将他喂狗,但是他的客人心善,劝下尉迟小德,这才将他扔出楼去。
王小七和薛听笉本就是想来见识自在极意楼的,现在被人拒之门外,自然心有不甘。
王小七道:“我听闻自在极意楼什么都能赌,今天我赌我们三人能进这楼内玩乐,你去询问你家主人,看他愿不愿意接我这赌局。”
大汉仔细打量他,道:“我看你小子身无长物,你拿什么来赌,我家主人不会理睬于你,你快些离去,否则我们就要动手了。”
王小七一时语塞,是了,他确实拿不出些许珍贵之物。
薛听笉从怀中掏出一物,道:“这是风雪令,我们就拿它作赌注。”
白剑薛长河的风雪令,得之可求薛长河一事。
武宗一诺,非同小可。
大汉惊讶,小姑娘用风雪令来作为赌注,他不能决定,返身入楼,禀报家主。
王小七自然也听说过风雪令的名头,道:“薛姑娘,你不该用风雪令下赌注,万一输了,可如何是好。”
薛听笉微笑道:“不怕,这风雪令本来爹也是打算送人的,输了也无妨。何况,我相信你不会输的。”
王小七听了心中感动,薛姑娘对他信任有加,绝不能输。
大汉此时回到门外,一反常态,毕恭毕敬,道:“我家主人请三位进楼。”
一进楼,无数的赌客,喧嚣异常。
领路大汉道:“请三位跟我上十层阁楼。”
于是,王小七和薛听笉扶着醉酒老者上了十楼一间厢房,等待尉迟小德的到来。
尉迟小德推门而入,王小七和薛听笉起身,至于醉酒老者还在桌上趴着。
尉迟小德也不在意醉酒老者,拱手道:“白剑薛长河的掌上明珠光临鄙楼,真是让鄙楼蓬荜生辉。”
薛听笉自然知道这是对方看她父亲的面子,说的恭维之话,也不当真,直接说道:“少楼主,我们还是直奔主题吧。”
尉迟小德笑道:“好,薛女侠快人快语,你们以风雪令为赌注,我也不占你们便宜,你们若赢,这十楼之上随意行走,我还能许你们二人各带走一件东西,你们若输,只要留下风雪令即可,如何。”
王小七道:“少楼主,敢问为何不是一至十三楼?”
尉迟小德大笑道:“一至九楼都是世间俗物,真正的自在极意楼只有三楼。”
王小七暗自心惊,如果不是今天这么一闹,他还不知道楼中有楼。
尉迟小德问道:“这位小哥,薛姑娘你们想要如何赌法。”
王小七稳下心神,道:“我曾经练过一段时间牌九,不如我们一把定胜负。”
尉迟小德道:“没想到小哥还精通牌九之法,好,我们就赌牌九,来人,去请谢师傅。”
过了片刻,一名头发花白,身形颤颤巍巍的老人进入房内。
老人先是和尉迟小德见礼,开口道:“少楼主,风雪令的事情老朽已然知晓,老朽必定全力以赴,替少楼主赢下风雪令。”
尉迟小德还礼道:“如此便有劳谢师傅了。”
老人转向王小七等人道:“这位小兄弟说要赌牌九,老朽自忖在牌九上颇有造诣,不知道小兄弟是要赌大牌九,还是要赌小牌九。”
王小七拱手说道:“小子斗胆,赌小牌九。”
老人拍手道:“好,来人上牌九。”
厢房桌上摆着一副牌九。
王小七道:“劳烦薛姑娘洗一下牌,再给我跟这位老先生每人各发两张牌,老先生你不介意吧。”
谢老先生微笑道:“白剑的女儿亲自发牌,当然不介意。”
薛听笉上手洗牌,然后给每人各发了两张牌。
王小七手摸底牌,一铜锤,一小猴,不成对。
王小七道:“长者为先,老人家请先开牌。”
谢老先生也不推辞,一推牌,两张天牌,双天。
谢老先生笑道:“小兄弟,你也开牌吧。”
尉迟小德也微笑着看着王小七。
王小七先开一张,小猴。
准备再开另一张时,一只手压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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