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灵姥姥来了
龙息山顶飘着几朵云，其中一朵坐着眉小辫儿和天养，天养一脸惊恐，嘴里牙齿打架，肩膀颤动，双腿软成柳叶。
“前前前辈，我为何在天空中？”他摸了摸屁股底下的云朵，抓起来很实，就像棉花结了冰霜，虽外坚但内柔，四周不再是土地树木，而是无边无际的蓝天，东边的太阳闪的刺目，光芒穿透身边的云朵笔直向西。
“嘿嘿嘿，我的小孙子，哈哈哈哈哈。”他一把搂住天养一顿狂吻，从额头到脖子咬了个便，接着又敲了敲他的天灵盖，捏捏脸蛋，揉揉耳朵，扒开嘴看了看两排牙齿，再仔细端详手掌纹，又从头到脚摸其筋骨，最后挠了几遍他的脚掌。
“哈哈哈哈，太痒啦，前辈。”天养躺在云朵上笑出了眼泪儿。
“我是你爷爷。”晨风吹着他的两个眉毛辫儿，飘来晃去的。
“爷爷？是啊，你这个年纪，我应该叫你爷爷。”天养心想如果林小媚在这肯定会揪他眉毛，想到这又“哈哈”乐起来。
“哎呀哎呀，我是你亲爷爷，你爹的爹，赵恭显！”
长秋观的弟子们又是挠头又是叹气，这回呀，来了个大活儿，重新铺地面，看这青砖地，八卦图，都碎裂成渣，便不禁哭天抹泪儿。
天生知道，如果那真是祖父，他必然会传授武功给弟弟，凭什么？凭什么不选择我？他气呼呼地冲出长秋观，找了棵大树愤怒地捶打。
关中阴看得出来天生的不满，可也只能心中一叹，只怪自己没本事，不然，不然，哎。
“爷爷？赵恭显？你是我爷爷？”天养上下左右打量眉小辫儿。
“嗯，孙儿，你这一身筋骨与爷爷我完全一致啊，练武的奇才啊，不像你爹天赋平平。”他手指撑着下巴一脸肯定地说。
“前辈，我，我也没见过我爷爷啊，你不是欺耍我吧？”
“哇呀呀呀呀？爷爷我左踩龙息山，右踏大安寺，左掌把玩双生界，右指拈着青教擦屁股，天地乾坤掌握中，前史后世了于胸.........堂堂大侠赵恭显会逗耍你个小毛头？”他词不搭句劈了啪啦地说，又在云朵上蹦来跳去，摆出各式各样的滑稽姿态。
“你如果是我爷爷，为何不回赵家村看望我们？”
“哎呀哎呀，我去过不知几次啦，但没进屋，怕让你们又惹上江湖事。”他又拽过天养双手看掌纹了。
“那？那又为何与我相认？”天养非常聪明便刨根问底。
“我都说啦嘛，你是练武奇才，我要培养你成为天下第一个开八门的仙人，嘿嘿。”他看着天养的掌纹越发入神。
“啊？八门？那您，您是几门？”
“爷爷我呀，不一定，没准儿，暂且与李老登平手吧，又或者强于他一点点，就一点点。”他边说话边用手指朝向下面的傲孤峰，玄理浮阁。
“啊？那是个啥概念呀？你说的李老登，是元始天尊李开吧，那他又是个啥水平呢？”
“平手与我，天下无敌！”
天养神情一愕。
“嘿嘿嘿，前辈，天下无敌就算了吧，吃饱喝足就行了，你若想收徒弟，去找你另一个孙子，我哥，赵天生，他成天想着天下无敌。”说完天养呲牙乐。
“啊？你哥？是哪个？”
“刚刚饭桌上，我边上那个孩子。”
眉小辫儿回忆片刻。
“哼，逗爷爷开心？那孩子一看就不是我赵家的种，他更像你那个大屁股师傅的娃！”
天养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老头先不说是不是坏人，反正现在看来，他不会伤害我，反而还甚是爱护我。
天养顺着刚才的话题问“天下第一是不是特别累？不能好吃好睡？不能贪玩，不能享乐，不能.........”
眉小辫儿盘腿得嗖，连带肚皮也颤悠，直腰，挺胸，抬眼下看，嘴巴左歪，双臂叉腰，心想，我这孙儿咋这么懒？比我还懒？
天养低头查手指，“一不能这，二不能那，三不能啥啥啥。”
“哎呀哎呀别墨迹啦，头疼！”
眉小辫儿双手拇指顶在天养的少腹曲骨穴，天养疼的大叫。
他双拇指呈现金气，耀眼夺目，在天养身体正中央向上推指，直到唇下承浆穴，天养身前一道金光闪出，他大笑起来“哎呀，哎呀，前辈，好痒。”
眉小辫儿大喊“转身。”天养又背朝着他，双指用力顶在天养的大腿根部，继续上推，天养的屁股夹得老紧“哈哈哈哈，前辈，太痒了。”推过臀部，后腰，背心，后颈，后脑，天灵盖，最终下滑到双目，鼻下，“转身。”天养又转了半圈，“张嘴。”继续用食指发力点在天养上颚的龈交穴。此时天养嘴里也是一道金光闪出。
天养站在云朵上，眼神飘飘忽忽，咧嘴傻乐。
“哎？前辈，我咋觉得我好轻，我是不是要飞起来了？”说完“啪叽”趴在云朵上晕了过去。
眉小辫儿瞅了瞅他心想，哎呀，出手重了？打通任督二脉手轻也不行啊，慢慢等他醒吧。
夜里，天生一个人在树林散步，越想越气，那个关中阴真是个废物，我跟他学武功，哼，到头来也就是个小喽喽，哎，该如何是好呢？
突然，眼见一个什么东西飘着，天生想叫，却无法出声，更动换不得，他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个玩应儿。
这东西飘在半空，没有头皮，血肉模糊，眼睛是黑的，没有白眼仁，鼻子也没有，只是两个洞，嘴比脑袋还大，下嘴唇悬在前胸，两只胳膊细长，像长长的树枝，两只手极小，这东西只有上半身，而且没穿衣裳，整体皮肤铁灰色，皱皱巴巴，类似树皮。
天生吓得汗水浸湿了全身，浑身颤抖，眼神极恐。
再看这东西的脑袋左右摇摆几下，嘴里发出沉吟，这声音特别细，听着像用指甲狠狠地挠门，使人耳鸣感强烈，这东西的脑袋往左边歪，右边脖子“扑！”伸出一只小手，婴儿的小手，“咕叽咕叽”小胳膊也出来了，小肩膀往出挤，“啪！”小脑瓜子弹了出来，这个婴儿居然睁大了眼看天生。
现在这个东西，左边是脑袋，右边是婴儿的小胳膊小脑袋。
天生吓晕了。
天上的眉小辫儿打呼睡觉，突然睁眼，就感觉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在山腰处，马上飞身去看，天尊李开也冲出玄理浮阁奔下山腰。
天生被那个恶心东西一口吞了，转身要跑。
“谁？”眉小辫儿和天尊李开一齐喊到。
月光下，这个东西的轮廓显得清晰。
“灵姥姥？”两人又是同声而出。
灵姥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俩，缓缓飘过来。
“哎呀？小灵儿，你是越来越丑啦？你就不能换个身体？”眉小辫儿嘲讽她。
“青教灵姥姥来访，我龙息山蓬荜生辉啊。”李开冷笑到。
“我，我前晚还在绥央河，这不，一阵北风，把我吹到了龙息山，嘿嘿嘿嘿嘿。”她笑的毛骨悚然。
“这里不欢迎青教，灵姥姥请吧。”李开背手说到。
“唰”灵姥姥不见了。
“哎？李老登，这大半夜的，她来作甚？”
“赵老弟，你可否叫我大名？或者李老哥也好啊。”
“好好好，小开，这大半夜.........”
两人回走龙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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