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奉天楼赏妖
棠适没睡好,真的没睡好,知道今天就可以见到真妖,这位十七岁的少年兴奋了足足一晚上。
万一这次机会就可以让自己破了鹊桥入重楼,如果做了这盛世第一位斩妖人,还有那独特的不为人知的录。
一切一切让棠适觉得和山上完全不同,在他看来以后都得多入人世,也幸好这次大师傅将自己派了出来,虽然一开始有诸多不愿,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是好的。
不得不说老魏是个很称职的管家,小公主用完早膳的时候,府外早已起了马车,两匹白马分外显眼。
棠适是在后院吃的早饭,吃完便早早的过来马车边等着。
等了半刻,小公主陈钰才从府内缓缓走出。
“走吧。”
冷冽的招呼了一声棠适,顺便算是给手下人一个信儿。
棠适自然是不能坐里面的,所以手里持着入世剑坐在马车外,一路上也和车夫聊的轻快。
车夫口中的奉天楼,是长安有名的景儿,足足高至六层,内里装饰富丽堂皇,每日多的是长安的公子哥们在此销金。
马车刚上大道,便又有两辆马车并排驶在前方。
前方似乎认出了公主的轿,其中一辆马车放缓了速度,渐渐与公主马车并排而行。
马车的帘被掀起,又是一张俏脸,车夫敲了敲公主的轿,公主也掀起帘来,见到那张俏脸的时候,竟然不自觉的有了些许笑意。
“宫姐姐早好。”
出乎棠适预料的礼貌,小公主笑道。
“小公主早好啊,这是去奉天楼?”
被称作宫小姐的人看了看马车的方向,看到是和自己一同,笑语问道。
“嗯,前些日子那回事相信全天下都知道了,这次不是奉天楼赏妖吗?再去看看,宫小姐你这?”
“原来如此,看来大家都是同一目的,前方马车里坐的是家父,这次听说这回事,特地从外赶了回来。”
宫小姐指了指前方的车马,缓缓说道。
“的确,这盛世之下竟出现了一只妖,每个人都想做这降妖第一人。”
公主闻后点头道。
两人说话间,奉天楼已然出现在眼前,棠适跳下马车只是觉得这奉天楼很大,怪不得要在城外建这奉天楼。
此刻,奉天楼外密密麻麻的人都在和自己相熟的人谈论着,不过棠适估计待会这些人能进去四分之一都难。
棠适进入奉天楼的时候,里面的人印证了他的猜想,比先前外面的人少了将近五分之四,而外面的人也不敢造次。
这楼的东家似乎有着不小的能量。
进来的人都被请到了六楼,一个个小桌对着楼中心,棠适坐在公主的桌子这,宫小姐坐在另一方小桌,同桌的还有一个白衣书生,文雅至极。
似乎是感受到了棠适的目光,那白衣书生转过头来向棠适点了点头。
“好奇那人是谁?”
公主盯着中间的笼子,连头都不转的问道。
“也算不上好奇,只是觉得这白衣气度有些不同常人。”
“那白衣是宫家的话事人,宫十,以文载道,四十岁却已入鸠尾,一手宫家十二式出神入化,被天下人读书人赞为三百年来最接近天道的读书人。”
小公主盯了笼子好些时间,转过头来对棠适说道。
“嗯,难怪气度不凡,原来已经到了大师傅的境界了,大师傅当年也是六十岁才到鸠尾境,看来这宫家的确有些许不凡。”
棠适点头明了。
“宫家十二式是剑法,可这宫十小时候却不喜利刃,只是埋头苦读文章,后来摸索着竟将宫家十二式带入自身所用的折扇上,可谓是天赋异禀,二十五岁的时候入了鹊桥境,已然成为了宫家百年来的天才。”
小公主不紧不慢的说着,棠适在一旁听得认真。
“原来山下人都是二十多岁才到鹊桥吗?”
“嗯,普天之下,能在四十岁前到达鹊桥的基本上最后都能到达鸠尾境,像宫先生这样的已经算得上是不世出的天才,只是没想到短短百年内,齐云、洪云、南海竟然都出了你这等的妖孽。”
小公主感叹道。
“妖孽吗?我只觉得这还是慢了些,毕竟我也已经两年寸步未进了。”
棠适无奈道。
“也?你可知道这世间多得是只有一甲子时光的普通人?即使修道大多数也只是停在泥丸境,像你们这般,终究还是世间少数。”
说罢,小公主便闭口不再言语,似乎有些生气。
棠适也不在意,将注意力放回了中间那笼子上。
笼子中的东西仿佛是和棠适怀中的录有什么联系一般,棠适只觉得入世录有些异样,却也说不上来有什么异样。
再看笼子,笼子并不大,一块黑布盖在上面,让人看不清内里到底藏着什么。
此时再环顾一下四周,就可以发现,整栋楼里的人的视线几乎都放在这笼子上。
“笼子里的妖物我在前些日子就已经见过了,今日将你带来就是为了杀了它。”
小公主见棠适将视线放回笼子上,又开口道。
“这是什么妖物?能让小公主如此忌惮?”
棠适看着面前这张俏脸疑惑道。
“食人成妖,反正不是个好东西,该杀了。”
小公主话音刚落,就有人走上笼前,看那模样像是个话事人的样子。
“北盛王前些日子在江南道游玩,恰巧遇上这事,出手擒妖,与世间人同证。”
那话事人说完向着四周扶了一礼,厅内人也都急忙回礼,除了小公主,棠适还有那白衣。
行完礼后,话事人也不多言语,伸手一扯黑布,笼中风光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却只是一只雪白狐狸在笼中,厅中众人只觉得被戏耍了一般,却也不好发作,只是脸色都不太好看。
棠适倒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是盯着这只雪狐的眼睛疑惑了。
这只狐狸的眼睛竟然是妖艳的血红色!
再扭头看看小公主,小公主仿佛是见着了世间最可怕事物一般,俏脸失了血色,浑身也不断颤抖着。
棠适只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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