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剿灭山贼
东海城的虎威镖局，是东海最大的镖局。镖局总镖头袁临云，起家不过五年，主要生意是帮助郭家商帮运送货物，而如今郭家商帮是天下最大的商帮，虎威镖局自然也是靠着大树好乘凉，如今生意是兴隆得很。除了为郭家商帮专门运货，虎威镖局也会接一些散活，比如，夜听风托运的几箱货物。
罗寒衣到了虎威镖局门前，与那看门的小伙计说了自己的名号，小伙计腿脚麻利地禀报过了，便请了罗寒衣进去。
进到里边的院子内，袁临云刚练过了功夫，正擦着汗，看见罗寒衣来到，招呼道：“罗老弟，怎么有时间来咱们镖局？听说泰山派大会就要召开，东海城好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请过去了。”
“袁镖头没收到请帖？”罗寒衣问道。
“收到了，收到了，大家都干走镖的生意，有事情还是会相互招呼一声的，我过几日也是要去的。对了，罗老弟前来，所为何事？”袁临云问道。
“我想打听一下，我师父让虎威镖局送到泰山派的东西送过去了么？”
“夜将军的货我记得几日前就送过去了，算来应该到了。怎么，罗老弟没有收到？”
“正是。我担心这些货出什么问题。”罗寒衣说出自己的担心，至于刘惊风的事情，自己就没有提到。
“什么？应该不会吧，咱们虎威镖局的名头在东海地界还是有些分量的，恐怕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抢。”袁镖头摸着下巴的小胡子，朝着院子外面喊道：“唐总管，你来一下！”
院子外跑进来一个腰间挎刀的汉子，岁数不小了，与袁镖头、罗寒衣行了礼，道：“总镖头，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那日你安排去为夜将军送货的人回来了吗？”袁临云问道。
“还没呢。小蔡兄弟俩送的货，可能这几日天热，货又重，所以他们慢了些。唐总管答道。
“原来是小蔡两兄弟，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只是他们去了都七八日，未免也太慢一些了。抱歉啊，罗老弟，这次是我们镖局的错，费用我给你减一半。唐总管，拿五十两银票……”袁镖头说道。
“袁镖头，这就不必了，我来也不是兴师问罪的。主要是近日，我看见有人拿着东西，好像是家师托运箱子里的东西，我心里实在放不下啊！”罗寒衣说道。
“不知道拿着那物件的何人？罗老弟是在何出看见的？”袁临云问道。
“具体何人我不方便说，不过是在泰山上见过的。”罗寒衣说道。
“泰山……”袁临云与唐总管对视一眼。
“袁镖头可是知道些什么？货物里有不少贵重东西，是送给泰山派的，于家师是十分重要，还望袁镖头据实相告！”罗寒衣请求道。
“罗少侠，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实在不是我们诋毁，少侠可知道泰山附近有几座山头有一伙山贼？”唐总管说道。
“这倒是听说过。”罗寒衣想起了郭艳艳与自己说过，泰山派里有些不守规矩的弟子，在附近占山为王，而且与刘惊风有密切关系。
“咱们东海去泰山派送货，一般从城北的甄家庄上山，再往西去到泰山派的山门，如此路径距离比较近。而甄家庄附近的山上，据说有一伙挺厉害的山贼，如今我们多半绕点远路，避开他们。若是那批货物遇着山贼，多半是小蔡俩兄弟仗着自己本事，带兄弟们抄了近路。”唐总管说道。
“若是一般山贼，咱们虎威镖局的名号是镇得住的，便是镇不住，小蔡两兄弟都是好手，带着四五个兄弟，也不会让货物出问题。只是，这些山贼，据说与泰山派有些关联。”袁临云补充道。
“如此，如何是好？还得麻烦袁镖头给我出个主意，家师特别交代我要看管好这批货物，若是出了事情，我恐怕没有脸回去见师父！”罗寒衣说。
“这样吧，我让唐总管带着两个兄弟随你去甄家庄那边探探，若是，真是泰山派的，你抬出同门的名号，他们总要给些面子。如此可好？”袁临云出主意道。袁临云心里打着算盘，他只盼着货别出事，便是货物栽在泰山派那帮山贼手里，也盼着他们能给罗寒衣面子。自己虎威镖局虽然是东海地界第一的镖局，但是泰山派是东海武林第一帮派，自己若是因此得罪了泰山派中说得上的某位，自己镖局便要多一些麻烦。
“如此也好，那就麻烦唐总管了！”罗寒衣答道。
“不敢不敢，咱们虎威镖局送货自然是要负责任的！”唐总管练练摆手。
“唐总管，你叫上两个好手，与罗老弟走一趟吧。”袁临云说罢，罗寒衣便随唐总管去前院，叫上两个功夫好手，出了镖局，奔向城北的甄家庄。
马六指依旧是甄家庄唯一可以在街上看见的人。
“客官，天热，喝碗茶再走吧？”马六看到罗寒衣一行，问道。
罗寒衣掏出了身上的一挂铜板，对唐总管和两个镖局的兄弟说：“天热，咱们歇歇吧。”罗寒衣虽然着急，但也熬不住这太阳的烘烤。
“谢谢啦！狗子快点把煮好的热水拿来！再取写井里的凉水！”马六指喊道。
罗寒衣趁着休息的功夫，问道：“老伯，我与你打听一件事，这附近山上有伙山贼，你可清楚？近几日，可有几个押镖的路过？”
马六指连忙摆手：“不知道，不知道。”
罗寒衣笑道：“老伯，你莫要怕了，我们和山贼没什么关系，只是有一批货物被他们劫走了，所以想打听一下。”罗寒衣看出，这个老伯刚才迟疑了一下，看来是知道些什么又不方便说。
“老伯，你看这镖旗，我们是虎威镖局的人，我们的货可能被山贼劫走了，若是你知道些什么，只管说出来。”唐总管从身上掏出虎威镖局的旗帜。
马六指看到虎威镖局的旗帜，又问道：“你可有虎威镖局走镖的牌子？”
唐总管掏出一个大铜牌，一面刻着“唐鸿”，一面刻着“虎威镖局”，一面还有一列小字，刻着“东海总管”。
“原来真是虎威镖局的，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可算是问对了人，甄家庄的事情，也就是我老汉最清楚了。前几日，确实有一伙押镖的走过，旗号我倒是没有看清楚，领头的倒是两个双胞胎兄弟，一人拿着一根大铁棒，挺吓人的。”马六指说道。
“是了，那是小蔡兄弟。老人家，他们可是往山上走了？”唐总管问道。
“上山了，我劝他们山上有山贼，可是他们不听劝啊，仗着一点功夫就要往山上闯！”马六指说道。
“老伯，你可知道这伙山贼的位置？”罗寒衣问道。
“哎，你们可别犯傻啊！进了山都没没有好好出来的！”马六指说着，朝着空荡荡的街上看看，确认都没有人了，拉过罗寒衣小声说道：“不瞒你说，我屋里，就有两个上山碰着山贼，从山贼老窝里逃出来的！”
罗寒衣赶忙问道：“你快些领我们去看看，或许他们能知道些山上的消息！”
“这……”马六指有些犹豫了。
“老伯，你别怕，咱们不是坏人，只是问问消息。”唐总管说道。
“好！狗子，你看着摊，我带这几位爷进去瞧瞧。”马六指招呼来狗子，自己领着几位进了屋。
马六指的房子不大，总共也只有一间堂屋、一间里屋，里屋里有两张床，还有一张铺在地上的竹席。罗寒衣进屋一瞧，床上正躺着一个中年男子，头上胡乱裹着的布已经被血浸透，床边是一个看护的少年，看见罗寒衣等进了屋，手里拿起一把木剑，警惕地看着来人。
“莫慌，这是虎威镖局的人，来问一问山贼的情形。”马六指安抚道。
看到少年放松了警惕，唐总管走到床前，看了看中年男子的伤势，问道：“这是被山贼伤的？”
“是。”少年答道。
唐总管掏出身上常年带着的治疗外伤的药物，道：“你们也不找一个郎中给他治一治，若让他一直流血，肯定是要丢了性命的。”说着，唐总管解开血淋淋的布，小心敷上药，又从身上扯下一块走镖常用来包扎的布给他裹上，道：“算他命大，受的应该不是什么致命伤，但估计要昏迷一段时间了，便是醒来，也有可能长期头晕，说不准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那他能活下来？”少年问道。
“是，活下来是没问题了。”唐总管看着少年，笑道：“你拿着木剑有什么用，真的遇上坏人，这把剑怕是伤不到他们。”
“我用这把剑杀过两个人了。”少年答道。
唐总管耸耸肩。
罗寒衣问道：“你是在何出遇着了山贼？山贼有多少人？”
“我们从甄家庄的北面上了山，遇着几个自称泰山派弟子的人。我们正好是去泰山派，便随他们去了。谁知道，他们竟领着我们去了一处土匪窝，那里得有几十号人，我叔叔被他们偷袭，用石头砸中了脑袋，我反应快，杀了挡了我们退路的山贼，藏在一处熊窝里，躲过了一劫，下山便到了这甄家庄。”少年说道。
“他们为何要袭击你们？”罗寒衣问道。
“山贼杀人，不都是为了钱财嘛！”少年不耐烦地说道。
“那你们去泰山派做什么？”罗寒衣问道。
“我们……无可奉告。”少年答道。
罗寒衣不再多问，与唐总管说：“唐总管看来这伙山贼与泰山派有些关联，而且人数不少。只凭咱们几个人，恐怕应付不来。唐总管可否回去调些援兵，我先上山，暗中探探消息？”罗寒衣记起刘惊风那般模样，自己恐怕在这群同门那儿没什么面子可言。
“好说。货物本来就是咱们虎威镖局押送的，出了问题，咱们一定负责到底。这样吧，李四，你回去叫上几十号弟兄过来；小于，你留在甄家庄接应；我和罗老弟上山去看看。”唐总管吩咐道。
罗寒衣想，多一个帮手，可以少一些意外，便说：“那就多谢唐总管了。”
唐总管答道：“好说。只是我们不知道这山贼窝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带你们去。”少年说道。
“你？”罗寒衣讶然，少年从山贼窝里跑出来，自然知道其位置，但是一个拿着木剑的少年，罗寒衣担心若是遇到什么危险，自己恐怕无暇保护他。
“我不会成为你们累赘的。我与那山贼是仇人，帮你们就是在替我自己报仇。”少年目光坚定地说道。
“如此也好，我们就不必再走一些弯路。有我和罗老弟的功夫，咱们三人全身而退应当不是问题，再让小于照看着点床上的病人就好。罗老弟，你看呢？”唐总管应道。
“好吧。”罗寒衣依旧觉着，一个带着木剑的少年只会过家家。
主意已定，罗寒衣等三人便往北去，上了山。
山贼的老窝并不难找，那是几幢正正经经的屋子，完全看不出山贼窝的模样，若是有过路人，说不定还会来借宿呢。
三人趴伏在离屋子几十步远的地方，观察着进进出出的衣冠整齐的山贼。
“你确定是这儿了？”罗寒衣问道。
“是了。我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少年说。
“罗老弟，看来这帮山贼与泰山派真的关系匪浅，你看那个外面巡逻的领头，若是我没有看错，配剑应该是泰山派才有的。”唐总管说道。
“嗯，确实如此，我在泰山派看过这些佩剑。我们还是先回到甄家庄，等到援兵再动手吧。”罗寒衣道。
“嗨，还需要找什么援兵？孙二爷这不是带着柳三爷来支援你们了吗？”三人身后一阵大笑，正是下山打探消息的孙无量和柳远山。
罗寒衣道：“师兄？？”
唐总管亦是扶额，哪里有潜伏的人主动暴露目标？不想，今日自己就遇到了一个猪队友。
柳远山一脸无奈道：“恐怕我们这次是没那么容易走脱了。”
原来，孙无量喊了那一声，便被巡逻的人听到了，那人一声招呼，屋里出来了近百号人，带着兵器冲了过来。
“怎么这么多人！快跑！”孙无量喊道。
“孙二爷，柳三爷，怎么不进去坐坐，让兄弟我尽地主之谊？”几人刚转身，身后便走来了王硕，身边站着的是周孝、蒋怜两名弟子，身后还是十几号人。
“王硕，你在此占山为王，就不怕掌门宰了你？”孙无量说道。
“孙二爷，你得听我解释啊！”王硕作一脸无辜状。
“王硕，你有什么冤屈，告诉我们，我们自然回去会与掌门说清楚。”柳远山周旋道。纵使柳远山几人武功再高，面对这百来号人，恐怕也难保万全，柳远山计较，自己万不可激怒他。
“如此也好，就请几位回门派里替我与掌门说，什么山贼之说，都是子虚乌有！”
王硕如此说，柳远山心中生疑，这王硕就这么放自己走了？
“胡说，你的手下明明就是强盗！”少年喊道。
柳远山与唐总管、罗寒衣对视一眼，少年喊了这一句，便是撕破脸，王硕恐怕不可能放自己离开了。
“嗨，都是误会，误会。”王硕笑着说道，蒋怜、周孝也是一脸奸笑。
“不好！”柳远山大呼一声，脚下一软，单膝跪倒在地上，紧接着，孙无量与罗寒衣也倒在了地上，倒是那名少年和唐总管无碍。
“王硕，你大爷的，你给我们使了什么招？”孙无量骂道。
“嘿嘿，告诉你也无妨。我刚才，在地上撒了点药水。这可是秘制的药水，但凡练过泰山派内功的，闻之，皆倒！”王硕答道，模样很是嚣张。
“王硕，你身为泰山派的弟子，居然研制对付同门师兄弟的毒药，你意欲何为？”柳远山怒骂道。
“你可是说错了，我可没有本事研制这个药，是我找了人配置而成，我刚刚才收到，正准备去送给师父，谁想，就碰上你们，刚好，试试药性。意欲何为，还不是防着你们家那个老顽固掌门，谁让他看着我师父不顺眼，我师父不得防着点吗？”王硕道。
“那你们怎么没事？”罗寒衣问道。
“傻子，有毒药，就有解药，哪里有人会害自己呢！”一旁的蒋怜讥讽道。
王硕走到孙无量跟前，跳到他的身上，用力蹦跳两下，吐了口唾沫，道：“孙无量，你们这些人仗着掌门的权势，瞧不上我们这些小人物，没想到今日也会被我踩在脚下！还有你们的师父，迟早也要被我们踩在脚下！”
说完，又走到柳远山面前，一脚将他踹翻，这时，他看到一旁，那名少年持剑怒视自己，那唐总管拼命拉着那名少年。王硕道：“呦，这小子是不知死活，捡了一条命还要送！好，把那老东西拉开，让他过来，陪我过过招！”
唐总管还想护着少年，可是禁不住身后四五个人围过来一顿乱揍，自己便浑身如散了架一般，动弹不得。
“呵，拿着木剑来闯荡！看不起我啊！来来来，爷爷让你刺三剑！”王硕调侃那名少年，引得身边的手下都放声大笑。
少年脑袋一片空白，虽然已经经历过此般生死关头，但终究阅历尚浅，算不得从容。少年的脑子里一直翻滚着一个字“杀”！如一点点煮沸了的开水，冲破了闸门。少年喊道：“杀！”便冲向王硕，王硕有些骇然，这把木剑居然会有杀气！但是他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他安慰自己道，不过是一把木剑，天下没有木剑杀死的人！他笑道：“木剑哪里能……”他没来得及说下去，便感觉到一阵疼痛，此剑穿胸而过。王硕感觉到呼吸越来越艰难，不过几口气没有呼吸上来，自己便浑身发冷，继而全身僵硬，外界的信息传达不到自己的脑袋里，脑子是越来越转不动了……王硕是睁着眼睛躺倒在了地上，他有一句没说：“木剑原来能杀人！”
王硕死得突然，手下的人是一帮乌合之众，都怔怔站在那里。
蒋怜吼道：“莫要惊慌！咱们人多，那少年只有些蛮力，却无功夫，快些拿下他！杀了他，赏银五百两！”
乌合之众，也是亡命之徒，更是视金钱更胜生命之人，听此言语，所有人不约而同为了上去几十把剑若是一齐看上去，少年只怕瞬间化为肉泥。
“噗”地一声，一个人头落在少年身边，围成圈的人顿时惊慌起来，再次失去了主见，那是蒋怜的脑袋！
“我数三声，你们逃吧，若是留下来，地上的那位便是榜样！”周孝身边背身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青衣剑客，剑下是没有了头颅的蒋怜。
王硕没了，蒋怜也没了，这山贼窝也算是没了首领，没有人相信待在这里还有什么好处可以捞。这百十号人还未等到剑客开始数数，便都四散而去。
“你把他们的毒解了把。”青衣剑客对周孝说道。周孝哪里敢不从，嘴里不清楚地连声说是，又解下腰间的布袋，掏出一个小瓶子，往倒下的三位泰山门人鼻尖上放一下，不一会，三人便都恢复了气力。
孙无量爬了起来，抓住周孝就是一顿乱揍，若不是罗寒衣拦着，只怕周孝当场就被打死。柳远山则来到青衣剑客身边，说过几句话，青衣剑客便离开了。
“喂，你认识刚才那位？”孙无量问道。
“是我在不器书院的同门师兄。”柳远山答道。
“那把剑，莫非是捭阖？”唐总管扶着一旁的树勉强站了起来。走镖的人往往需要见多识广，什么人会给自己面子、自己要给什么人面子，都需要一些阅历来支持自己判断。
“这位老兄倒是好眼力。”柳远山说道。
“那他便是如今那个不器书院的副院长？”孙无量说道。
“是了，玉决老师只是挂着院长的名义，管事情的是我这位师兄。”柳远山说道。
“倒是多亏他了，不然，我孙二爷就是出师未接身先死了！第一次接任务，差点就把自己交代进去了！以后还是要懒一些好。”孙无量说道。
“也多亏了这位小兄弟。小兄弟，你这把剑倒是奇特的很。”罗寒衣说道。
少年答道：“其实，我也不清楚，若是平时，它是连草都砍不断的，但是，我已用它杀了三个人。”
“哈哈，这便是你个人的机缘。还未介绍过自己呢。我是罗寒衣，算是泰山派弟子。”罗寒衣正式地介绍自己，他不再觉着，这个拿着木剑地少年的可笑，相反，有些可敬。
“我叫李凌霄，海口人。”少年答道。
“孙无量，泰山弟子，这位柳远山，我师弟！喂，那位老兄，你是哪位？”孙无量说道。
“虎威镖局东海总管，唐鸿！”唐总管应道。
众人介绍过一遍，罗寒衣抓住周孝，道：“喂，看你也是个小头目，恐怕也知道不少事情。我问你话，你要如是回答。”
“是是，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的其实也是泰山……”周孝答道。
“呸！你这样的也算是泰山派的！我问你，山上近日是不是截了虎威镖局的货？”罗寒衣问道。
“是，是……”
“现在何处？”
“有的好东西被刘惊风挑走了，剩下的被送到山北面的一个庄子上。”周孝说道。
“什么庄子？”
“是刘惊风的一个窝点，比咱们这里还大，也是有刘惊风的一名弟子把守。我和师父，就是王硕，就是从那里拿药回来的。”
“那你是知道怎么过去了？”
“知道，只是那里有不少高手，出了泰山派的，好像，好像还有义庄的人！”周孝答道。
“什么？义庄？那个东海地界最大的黑帮？他奶奶的，刘惊风胆子不小，居然与义庄混在了一齐！”孙无量大怒道。
“哼！泰山派自称名门正派，还不是与那义庄联手，做些杀手的勾当！”李凌霄一旁说道。
柳远山皱眉，道：“我们泰山派怎么会做杀手的勾当？只不过是刘惊风这样几个败类犯下了事罢了。不知，李兄弟怎么会有这样的成见？”
李凌霄便将泰山派与义庄联手追杀郭少云和小荷、曹七盏回门派禀报、自己和李飞将上山打探消息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万壑风？你确定吗？还有，曹师弟早就上山了？”孙无量听到有人用万壑风，心中猛然一惊，发觉事情有些闹大了，自己不过是探听山贼消息，谁料竟扯出来这么多隐秘事情。
“如今，咱们还是先回去禀告掌门，之后再从长计议。这么大的事情，总还是要掌门拿主意。”柳远山说道，接着又安排说：“师兄，我们俩带着小兄弟先回山面见掌门，罗兄弟，你若是无事，也先回去吧，义庄掺和进来，你自己一个人是应对不了的。”
罗寒衣说道：“好。唐总管，你就先下山去，告诉镖局的兄弟先回去吧。对了，还有甄家庄那位李飞将兄弟，还得劳烦你带回东海城去照顾，他现在的伤势上山也不方便。此间的事情，还望保密。”
唐总管内力恢复差不多了，道：“罗老弟放心！虎威镖局最讲诚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吩咐！告辞了！”
唐总管下了山，孙无量一脚踹上周孝，道：“走吧！他奶奶的，泰山派的铭恒都给你们给败坏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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