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成婚！
“小寻，小寻！”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方寻睁开眼，熟悉的面孔映入眼中，正是方寻的母亲，方寻的眼角不禁流下了泪水，
“小寻呀，你怎地哭了”方母看着方寻，眼中疑惑。
“啊~！”方寻摸了摸眼角，入手湿凉，有些恍惚的道：“我刚好似做了一个梦，许是梦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吧！”方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不太清了。
“没甚事就快些起来，娘前日去雨家提了亲，今日安排你们见面，快到时辰了，你快些收拾”说罢方母便就离去了。
方寻记起自己好像是与娘说过想要成亲，“雨家姑娘”
两个时辰后，穿着崭新白色儒袍的方寻，撑了把油纸伞，在梁河的石桥上等着。
油纸伞是娘给他的，说是凭证；此时并未下雨，晴阳正好，方寻撑着伞只当遮阳，静静的伫立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溪流发呆，他在努力的回想，但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只感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一大片的空缺。
忽然有人拍了方寻一下，方寻一惊，回转过身来，却见是一年方双十的少女，生的甚是可爱。少女双眼中带着审视声音清脆的道：“你就是方寻？想娶我家小姐的那个？”
“正是小生，敢问姑娘，你家小姐现在何处？”
“你叫我小言就行，随我来，我带你去见我家小姐。”见方寻谦和而有礼貌，还有那身上的一股书卷气，小言还觉得还算满意。
片刻后小言引方寻来到了镇上茶楼的一个小单间前，“进去吧，规矩些，要是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可饶不了你，我就在门外守着。”小言捏着粉嘟嘟的小拳头，一脸自以为凶恶的看着方寻。
方寻看着那副甚是可爱的表情，笑道：“小生晓得了，还请放心。”
“知道就好。”小言推开了门。
方寻进门绕过屏风，看到的是一女子的背影，青丝如瀑，白衣似雪，
“公子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茶刚好。”声音轻灵悦耳，听在耳中甚是舒心。
方寻听声来了兴致，快步走到茶案旁，却见女子蒙着面纱看不到面容，但只是见了眉眼便知是国色天香。
看着那双眼睛方寻便觉得词穷，什么眉如柳黛，眼如清泓之类，都不足以其去形容，那是一种梦幻的美，不是凡尘所有，
“公子怎么不坐？”轻灵的声音再次传来。
方寻回神不再去看，抱拳道；“姑娘恕罪，小生见姑娘眉眼好看，一时便看痴了，失礼失礼。”说把方寻便到对面坐下，女子并未说什么，只将茶推到了方寻面前，只见玉指修长，皓腕赛雪。
方寻拿起茶便一口喝下。
“公子这般喝，可品不出味道。”
“玉人在前，香茗失味，品也无用。”方寻的脸上带了一丝痞气。
“公子说话倒甚是好听。”不等方寻又说甚女子又道：“公子，可是想娶小女？”
方寻看着那双眼，想也未想便道：“想！”
“那现在呢？”女子说着解下面纱。
方寻瞳孔一缩，但只是略微迟疑便笑道：“依旧想。”
女子闻言脸上扯起了笑容，只是配上那副面孔却好似厉鬼。却见女子脸上满是红疹，还有大大小小的疤痕，将一张脸毁得一干二净。
“确定？”
“确定！”寻肯定的说，顿了顿又道：“我觉姑娘是一个有趣的人，虽是这般但身上的气息依旧平和恬静。若姑娘愿意，小生愿与姑娘共度余生。”
女子笑得更难看了，见方寻的面容依旧毫无变化便说：“好，那便这般定下了！”
几日后的一个吉日里，方府张灯结彩，却是方寻准备成婚。另一方自然是雨氏。
…………
晚间方寻喝得晕乎乎的进了新房，红帐里，玉人静坐美如画卷。
“娘子稍等，待为夫醒醒酒，免得轻慢了你。”方寻说罢在桌边坐下喝了几杯茶水，又用备好的冷水拍了拍脸，觉得酒醒了些之后才拿起秤杆挑开了盖头。
却见床上的人儿面容如玉，哪有半点瑕疵。
“夫君莫怪，小女那日只是试探。”玉人明眸轻眨。
方寻看得有些痴了，“不怪不怪”
见得方寻的样子，玉人脸颊绯红，低声轻语道：“望君怜惜”
之后自是一夜春色，良酒佳酿。
…………
时光飞逝，哪肯半点停留，转眼十年匆匆。方回方寻两兄弟先后都有了子嗣。方家二的头发虽已花白，却膝下子孙满堂，每日都笑口常开。
这些年方寻帮着自家哥哥。生意越做越大，在梁河镇已是首富。
自家院子也是扩了几扩，修了几修，越发的气派。“娘子，我回来嘞。”方寻走到自家小院门口便开始喊道。
只见院里两个八九岁正在玩儿泥巴的孩童中的一个女孩儿起身道：“爹爹回来了，娘亲在后院儿。”闻声男童也连忙起来，叫道：“爹爹！”
“哎，小宁真乖。小尘多向你姐姐学学。”方寻笑眯眯的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哦！”男童看了看自家姐姐目光闪躲，低着头应道。
女童见方寻走了，便糊了男童一脸泥巴。“嘻嘻，笨弟弟，要说你自己不小心弄的哦。”女孩儿得意的威胁着自家弟弟。
却不知这一切都被窗边的夫妻二人看在眼里。“小宁老欺负小尘，你也不管管。”雨氏的身上多了一份成熟的风韵，显得更是美丽。“你这当娘的不也没有管吗。”方寻从身后环抱着眼前的丽人。”在其耳边轻语，手上也有些不老实。
“你这老不羞，孩子还在外边儿呢。”丽人拍了拍方寻的手。
…………
又是十多年过去。方家二老已经走不动了，在某一天带着笑一起离开了人世。
方回与方寻都是已是中年，正一起在以前老院子的大颗树下喝着酒。
“爹娘走的很幸福，我也就知足了。”方回眼睛有些湿润。
“嗯！”方寻眼眶发红，声音有些哽咽。
…………
凡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年呢。转眼间方回方回也都已年过花甲。生意也都交给了儿女。
这日，还是那棵树下——
“阿寻哟，你看人家小尘，多出息！哪像你，当年考了四次都不中，小尘一考就是状元。”方茴笑着嘲讽方寻。
方寻眼都不眨嘲讽了回去：“小远比哥你可也强多喽。”方小远正是方回的儿子。
“有出息了好呀。一代更比一代强吗。”方回叹道！
“你俩在那儿叨叨什么的，方回快出去买些香料回来。”却是梁心茹叫喊道。岁月催红颜，梁心茹的脸上也多了好些皱纹。
“好嘞，我这就去。”方回连忙起身。
“我地老哥呦，你这一辈子都怕嫂子。”方回呦然的笑着。
“哼！以五十步笑百步”方回头也不回走出了门去。
“我才不怕嘞！”方寻嘬了一口小酒，低声叨叨。
屋内。
梁氏一边生火一边道：“都两个老头头子了，整天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雨氏切着菜，脸上也有了好些皱纹，但眼睛依旧很是明亮，笑道：“小孩儿就小孩儿呗，大嫂不觉得有趣吗？”
梁氏笑了起来：“也对！”
雨氏看了看水缸，对屋外喊道：“方寻！干甚在，去打桶水来！”
“哦，好，这就去！”方寻连忙应道，立马起身屁颠儿屁颠儿的去打水了。
…………
每个人都逃不脱生死轮回，方回和方寻先一起送走了爹娘，这次方寻又送走了方回，接着梁氏伤心过度，也病倒了，没多久也走了。
头发花白的方寻和雨氏相依在院儿里的树下，“老婆子，现在就剩我们两个啦”正直秋天，老树满树的黄叶随着悠悠的秋风，慢慢的凋落。
雨氏看着丈夫，满眼柔和，拍着方寻的背：“这不还有小远、小尘和小宁他们吗”
“都大啦，小远商行里忙，小尘在都城做官离得远，小宁也在婆家！这些个小崽子，也不知留两个孙儿来陪陪我们！”说道最后方回吹胡子瞪眼的。
“爹娘”/“小叔婶婶”/“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我们回来啦”只听一片噪杂的叫喊声传来，闻声望去，只见一群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方寻和雨氏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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