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门亲事 我不答应
只见织女掠过河水,她的身影在月光下,翩然如惊飞的鸿雁,婉约若游动的蛟龙。
在星辉中若隐若现,如轻云笼月,跳跃浮动间似回风旋雪,举目望去,天地失色,她就是照耀世间的旭日,近而视之,似水出芙蓉,荡漾间绽开的新荷。
云舒看呆了,他所绘的银河崩溃,都毫无察觉。
“云舒?”
织女面带惊异之色,之前总觉得有人在暗中偷窥,故作离开,没想到接下来的事让她瞠目结舌,居然有人可以手绘星河,徒手摘星辰,而这个人还是村长家的废物儿子。
“织,织女姐姐,晚安,哦,不,晚上好。”
云舒语无伦次,说话都带着颤音,他还是第一次与织女离得如此之近。
织女莲步轻踏,好奇地打量着奔溃的星河,星河化作点点繁星泛起涟漪,就像镜花水月般,与周围环境慢慢融为一体,直至消失不见。
“那是星河吗?”
空灵的声音响起,织女用指尖点着快要消失的繁星,想要将它留下。
最后她对着空气失望了。
“算是吧。”
云舒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随口回答。
“很漂亮。”
你更漂亮,云舒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这样说,只能忙的点头,意思是你说的对。
织女突然想起什么,便转头说道:“你不是废物吗?”
废物?云舒愕然,谁说我是废物?老子从小聪明伶俐好不好,随口一说便是传世之章,随手一写,定是颂世之文,大有天不生他云舒,剑道,不对,文道万古如长夜,诗来!
其实啊,云舒懂个屁的诗词,要不是九年义务教育,他能在不老村这么拽?
“谁说我是废物?”
谁料织女脱口而出:“你爹。”
“我爹?”
云舒无说话了,我爹就我爹吧,不和老人家一般见识。
“对了,织女姐姐你的莲花呢?”
云舒话音刚落,织女身子一僵,神情慌乱起来,她低声问道:“什么莲花?”
“就那朵白莲啊,还发光呢,你不是在洗吗?”
此话一出,织女身子一颤,呼吸急变得促起来,双峰起伏间,脸色更是羞愤不堪。
咬咬牙,美目之中竟然升起一丝雾气,织女双手护在胸前,向后退却几步。
“无耻!”
云舒一时间懵了,我又无耻了?
“织女姐姐,话别乱说啊,你现在这幅模样,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云舒栓双手高举,也向后退去两步,还往四周看看,万一有人,那乐子就大了,第二天就会疯传,村子家的儿子调戏村花!村子家的儿子深夜竞对妙龄女子行如此之事!村子儿子一个行为令人发指!村花惨遭毒手颠覆你的想象!
织女流出两行清泪,开始隐隐啜泣,加之她现在这幅样子,就好像被云舒那啥了。
“混蛋!”
良久,织女从齿缝中蹦出两个字,愤然逃离。
云舒在风中凌乱,自己又成混蛋了。
至于吗,又不是偷看你洗澡,大惊小怪。
“美人是好,无福消受啊。”
云舒也没心情在待下去,郁闷的赶回家去。
……
天刚蒙蒙亮,云舒便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老爹大声嚷嚷着:“老牛,咋地,要造反?”
“我是老实人,除了耕地什么都不会,更不会造反。”
“回去耕你的地,别到我这撒野。”
“云舒欺负我闺女,我要一锄头闷死他!”
老爹乐了,什么欺负?那叫本事,我的宝贝儿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狗屁,分明是打情骂俏。”
云舒打着哈欠,挠着油腻的头发,出了家门。
就见,老牛叔牵着他家的黄牛肩上扛着锄头,正和自家老爹对峙着,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我不管,今天谁拦都拦不住我。”
老爹抖抖手中的鱼叉,往地上吐出一口唾沫,一副流氓语气说道:“回去准备好嫁妆,明天我就让我儿子带着嫁妆来娶你闺女。”
“放你的狗屁!”
“那你想怎样?我儿子又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这什么情况?大清早的又要闹哪样?
“爹,老牛叔,有什么事咱坐下来慢慢谈。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老牛叔一见到云舒,眼睛都瞪直了,就像要把云舒给吃了一样。
“小兔崽子!下三滥的东西,跟你爹一个德行,今天我就为村子除了你这个祸害!”
老牛叔那叫一个气啊,昨晚自家闺女哭哭啼啼回到家一句话都不说,把他和织婶吓坏了,在他们的不懈的追问下,终于得知了原因,原来自家闺女居然被村子儿子给祸害了,这事怎么得了。
老牛叔田也不耕了,扛着锄头牵着黄牛就找上门了,势必要将云舒给扒下一层皮。
云舒张张嘴,他又懵了,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老爹厚实的手掌拍拍云舒肩膀,向他竖起一根大拇指,仰天狂笑。
“不亏是我儿子,干得漂亮,别怕,有爹给你撑腰,织女你娶定了!”
老牛叔一听此话,锄头往地上一杵,厚重的气息传来,压得云舒喘不过气起。
原本平整的地面,顿时裂开一条粗大的裂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隆隆作响。
老爹将云舒拉倒自己身后,那股压迫感立刻消失,云舒大口喘着粗气,心里慌了神。
“老牛,本村长决定了,在祭拜山神那天,当着所有村民与山神的面,有山神与列祖列宗的见证,这面子够大吧?这可是本村史无前例的一次提亲。”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老牛叔不买账,抄起锄头就是要狠狠砸下。
“都给老夫住手!”老远传来夫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沙哑声音。
老牛叔不甘的将锄头收回,不过眼睛紧紧盯着云舒,从未离开过半分。
“粗俗!粗俗!”
夫子指着一脸无所谓的老爹与老牛叔,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你来干嘛?这不是你的学堂。”
老爹挖着鼻屎,夫子的话全当耳旁风了。
夫子无奈说道:“我在不来,你们非把村子拆了不可。”
“夫子,这事别管,这兔崽子毁我闺女清白,今天谁也救不了他。”
老牛叔还是很给夫子面子的,他就是一粗人,只会挥舞锄头,有学识的夫子让他敬重。
“你们两个老的嚷嚷有用吗?怎么?把云舒皮扒下来,你闺女就有清白了?”
“我……”
老牛叔想反驳,但不知道怎么说,气得他直跺脚。
“将你家闺女叫来,我们慢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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